14. 出头
作品:《替身侍妾重生后火葬夫君》 “要是燕芸盈能够生出两个孩子就更好了,长子过继给我苦命的大郎,次子养在我的膝下。到那时,我便勉强认她做个玦儿正式的妾,这样倒也算这女人对我们梁家有所功劳……”
梁母沉浸在她的想法中无法自拔。
锦柳觑着梁母的神情,心情微妙,莫名总感觉夫人此次的算盘又会落空……
先不要说燕芸盈会不会愿意,就算她愿意,梁大夫人那又该如何说?
这不是明摆着要戳梁大夫人的伤心事吗?
因大少爷得病早逝,梁大夫人本来就已经够烦心的了。
现在还让她去抚养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如果能够怀上自己的孩子,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愿意抚养别的女人的孩子?
只要涉及到子嗣的问题,梁母就早已然忘记所有的一切,颇有走火入魔之态。
梁母又想起大儿子的早逝,心中泛起难言的疼。
不管再怎么样,她毕竟也还是个在乎孩子的母亲:“若是大郎没有早早去了,我何至于此?我现在竟然还要催个侍妾去生下梁家的子嗣……”
梁母默默地叹气:要是玦儿同意娶妻,她还需要催促燕芸盈那女人?早就物色起来正经儿媳妇了!
然而,玦儿就是跟她死犟着不松口。
所以,这几日,燕芸盈与梁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都大差不差。
通常都是以梁母催促燕芸盈要孩子开始,以燕芸盈劝告梁母去找别人的茬为结尾。
“你到底何时才能够怀上玦儿的孩子?为什么你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是你身体欠恙?”
梁母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来势汹汹,咄咄逼人。
“母亲,长嫂也没有孩子。再者,夫君什么时候同意娶妻生子了?我怎么不知道?需要孩子的话,你还不如赶紧给夫君相看起来,这才是最快的办法。”
燕芸盈敷衍着,见招拆招。
她就知道梁母肯定是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自己的,对方定是在暗地里琢磨着寻她的麻烦。
她不能够坐以待毙,必须做好准备,行动起来。
还好,燕芸盈知道不少人的秘密。
“陈大夫,你为了谋利,可是虚报过梁府上的药材价格呢,这个秘密够不够成为你和我合作的筹码?”
她盯着用身体不适的借口请来的陈大夫,轻轻地开口。
语气温柔,话却惊人。
陈大夫,梁府用惯了的大夫。
其看起来本分老实,实则为了帮不成器的儿子还赌债而利用采买药材之便,暗地里中饱私囊。
“你可曾与锦管家勾结,在采买药材中偷偷做过手脚?”
燕芸盈的话语让陈大夫的脸色煞白,他只好低头:“燕姑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陈某照做便是。”
“陈大夫,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大事。只要你下次给我看病时,将病情说得更加严重些就行。如此简单的要求,能做得到吧?”
“燕姑娘的命令,老夫莫有不从。”陈大夫眼神恭敬,不敢违背,舒了口气。
这点小要求,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次日,在藏云阁。一幕好戏就因此而发生。
烈日下,燕芸盈正站在门口,身影单薄。
几名奴仆正气势汹汹地拦在她面前,来者不善。
其中又以一名老嬷嬷为首。
其体型偏胖,板着张老脸,正叉着腰,指使着后面的奴仆端上几碗黑褐色的补药。
“燕姑娘,这可是夫人赏赐给你的好东西,有助于你早日怀上少爷的子嗣。早喝完,早怀上小主子,大家伙也好交差不是?那些个平民女子还喝不上此等大补之物呢,你可千万要珍惜。为了你自己好,你还是乖乖喝了吧……”
这又是个恨燕芸盈的人。
刘嬷嬷,梁母心腹中的心腹,始终以梁母马首是瞻,同时也是锦柳的亲生娘亲。
“嬷嬷的意思是让我随随便便就喝下这看着就令人作呕的‘药’?我为何要喝?”
“燕姑娘,你不要以为得了二少爷几分宠爱就可以不把夫人的话放在眼里!再怎么样得宠,假如你迟迟还生不出来孩子,那也还是个一辈子做妾的命!”
瞧着有花容月貌的燕芸盈,刘嬷嬷那浑浊的老眼里闪过几丝厌恨。
如果不是这外来的狐狸精横插一脚,以她跟夫人的情分,女儿怎么可能会攀不上二少爷的高枝?
一个不下蛋的贱婢,二少爷居然还如珠如宝得宠着!
定是这狐狸精使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
燕芸盈当然感受到了刘嬷嬷对她的怨恨。
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如果你生不出孩子,那你下一秒就要魂飞魄散……
她不跟这种被生育完全控制了头脑的人纠缠。
“我就是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样?”燕芸盈挑衅。
果然,刘嬷嬷被激怒,急不可耐地嚷嚷:“不喝?这可由不得你!来人,把她给我扼住,强灌下就是!”
其身后的几个奴仆闻言,直接迅速地冲上前,蛮力拉扯起燕芸盈的衣裳,恨不得从她身上扒下一层皮出来。
燕芸盈没有反抗,任由她们折腾起自己,美目中酝酿着情绪——很快,该来的人就会来了。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来了,梁承玦来了就好。
燕芸盈还就怕他见不到这群奴仆欺辱和刁难她的场景呢。
“夫君,你回来了。是我没用,身体太差怀不上你的孩子,母亲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我的身体太不争气……”
她似一只受惊的彩蝶轻盈地撞进梁承玦的怀中,抱着对方轻声哭诉。
未等梁承玦开口,刘嬷嬷就不服气地顶撞:“二少爷,是燕姑娘不肯服药在先,老奴不过是领夫人的命来劝劝她而已……”
在被梁承玦撞见后,刘嬷嬷也只是稍微收敛起几分嚣张的神色:二少爷定然不会与自己这个梁母的心腹计较。
自己可是陪着梁母多年的老人,二少爷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燕芸盈就责罚自己?
再怎么说,他对自己这跟在梁母身边伺候的老人总还是要留几分颜面的……
然而,梁承玦的反应跟刘嬷嬷预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他怒极反笑:“本将军何时不知——我的梁府居然沦落到让个奴才都能够来教训我的女人了?究竟是母亲的指令,还是你这老奴为逞威风跑来盈盈面前故意刁难?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去欺辱她?”
梁承玦的眼里再无半分温度,语气冷若寒霜,泄露出些许煞气:“来人,将刘嬷嬷拉下去,杖十五。至于受她驱使的其他人,杖责可免,罚三月月钱。”
此言一出,一片静寂,这群奴仆终于感受到梁承玦护着燕芸盈的决心,统统跪地,面如死灰,噤若寒蝉。
个个都恨不得自己从来都没有来趟这趟浑水过……
“二少爷,你怎么能对老婆子我如此狠心啊?老奴伺候夫人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二少爷,我知错了!知错了……”刘嬷嬷终于慌了,开始跪地求饶,哪里还有之前那仗势欺人的嚣张气焰?
燕芸盈抬眼,暗中朝对方扬起一个讽刺的笑。
如果没有刘嬷嬷的“尽心”,这场戏还真可能唱不出这样的效果。
没辜负她的期待,她还要感谢其做出的贡献呢。
“把刘嬷嬷拉下去打,再速去请陈大夫来。把汤药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
赶走这些人后,梁承玦瞧着怀中柔弱可怜的燕芸盈,眉头蹙起,神情突变,难得地失措:“别哭了。”
“嗯,还好有夫君你在,我安心多了。”她感激的话让梁承玦心中的怒火渐消,眉眼间的冷意也散去不少。
陈大夫领命而来,为燕芸盈把脉后直言:“少将军,燕姑娘这是寒气入体啊,险些就会伤到她身子的根本!”
“她是服了些补药,陈大夫,你仔细瞧瞧。”梁承玦将留下的汤药递给对方。
“回将军,这些补药,性味寒凉。若是过量灌服,不仅对燕姑娘没有帮助,还会直接损伤她的身体。假如长期大量服用,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陈大夫神情认真。
“大夫,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的身子现在不行了吗?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燕芸盈躺在床榻上,用双清凌凌的泪眼安静地瞧着梁承玦。
她欲说还休的可怜样子,让梁承玦的心中轻轻荡漾起阵阵涟漪,难以忽视。
“此言当真?”
望着小脸苍白到病恹恹、身子单薄的她,梁承玦又心生怜惜,接着泛起怒火。
也许,他确实应该对这个深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再施舍几分关怀,她为他吃了不少不必要吃的苦。
如果没有遇上他,燕芸盈也许就不用遭受这样的罪,她都是为了他才肯这般委曲求全的。
他遇到燕芸盈的时候,已经心有所属:若是自己先遇到的是燕芸盈,那该有多好?只是可惜了这样爱自己的人。
他终究是辜负燕芸盈这颗真心了。
不行!难道他要让这么爱自己的人一直受委屈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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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此次,他必须要为燕芸盈出回头!
“盈盈,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好。我等你回来。”
燕芸盈嘴角微翘起些许弧度——对,就这样去寻梁母的麻烦吧,最好让梁母再也没有精力再来寻自己的麻烦!
梁承玦不知道她的想法,他看似冷峻的外表下燃烧着无形的怒火,让瞧见他的下人们皆纷纷退避,不敢靠近。
他大步又迅速地赶往梁母所居住的庭院,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令人难以忽略的冷气,比往日更胜上几分寒。
梁母见他来了,起身笑道:“玦儿来了,快坐。锦柳,把我刚刚亲手泡好的茶给端上来,让玦儿也好生尝尝。”
“不用了,我说完话就走。”
许是梁承玦的语气太过强硬和冰冷,梁母收敛起笑意,眉头皱起。
“玦儿,谁惹你生气了?怎么到了为娘这里还挂着张不高兴的脸?是不是公务太繁忙把你给累着了?这成天两头在外面跑,确实也真够忙的……”
梁承玦直截了当:“锦柳,你先带着下人们出去,我跟母亲有话要说。”
等周围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时,梁母语气也冷淡下来:“说吧,是不是那狐狸精又怎么了?”
“母亲,我不是说过子嗣的事情着急不得吗?你究竟在着急什么?盈盈她已经尽力了。”
梁母闻言,痛快地承认:“玦儿,你说你的兄长在地底下会不会孤单?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为娘实在是不忍心啊!若是你有了两个孩子,那将你的长子过继给大郎,他也算是有后了,这样大郎在地底下也就可以安心几分……”
“母亲,是不是你吩咐刘嬷嬷的,让其去给盈盈强制灌服大量的补药?”
“是又如何?我只是想你们都有子嗣而已,我有什么错?”
梁承玦被梁母所说的话刺痛,他神情晦涩难辨:“母亲,我知道您挂念兄长,也体谅您心中的苦楚。可不管再怎么样,您也不能为了兄长而去折腾活生生的人……”
“混账!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同胞兄长居然还比上你的一个女人?甚至你如今还要为了那个贱人来指责你的亲生母亲?梁承玦,为娘看你的确是被那贱人给迷得昏了头!”
梁母将手上精致又稀有的青花瓷茶杯狠狠地砸向梁承玦,好在偏了些,滚落在他的脚边,瞬间碎成片片残瓷。
突然拔高的声调,尖锐到刺耳的声音,紧绷到通红的脸色……
无一不在体现出梁母的愤怒之情,她暴跳如雷。
滚烫的茶汤飞溅到梁承玦的靴上,他被这茶汤的热意所烫到。尽管他曾经受过比这深百倍的伤,心还是被钻疼。
自从兄长因病早逝后,母亲对他的控制欲和掌控欲就越来越强。
往日,他顾及到母亲的颜面,不愿揭露,可他再怎么冷静老成,面对着这样疯狂的梁母,也难得地生出几分怨气。
“母亲,您究竟是为了兄长,还是为了去寻盈盈的不痛快?您对我的期许,我尽量都满足,可是您千不该万不该这般对盈盈!”
梁承玦心中晦涩,相较于自己,母亲从小就对兄长更加宽容。
兄长不愿意做的事情,母亲绝对不会以“我都是为了你好”的名义去逼迫,也会尊重兄长的喜好,而自己呢?
他从小就要承受母亲对自己的期待,母亲总是把她认为好的东西塞给他——尽管他说了千万次不需要。
母亲寻不到他,就把怨气撒在燕芸盈身上。往日,他尚且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这回,只要一想到燕芸盈那双泪光盈盈的眼,他的心中就会升起怒火,再也无法做到如从前那般冷漠。
“此次如果不是我亲眼目睹,我怎会想到母亲你身边的一个老奴居然都可以来对盈盈说三道四?”
梁承玦语气渐渐地冷了下来:“她还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若是就这样被服下的补药给毁了身体,那她这辈子该怎么办?母亲,您有为她想过吗?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又作什么妖呢?我不就是想让她喝下几帖能助她怀上的补药?谁知道她的身体就这么不中用!瞧把你给心疼的……”梁母依然坚持她不认可的态度。
“若母亲执意如此,那我只好带盈盈出府去调养身体。所有人都眼不见心为净。”
“你威胁为娘?好!好啊……好一个爱美人不爱亲人的逆子!算我白养上你这个儿子一回!”梁母也放狠话到目眦欲裂。
“随母亲您怎么说,反正我说到做到。”
说罢,梁承玦干脆利落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