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不过赝品尔

作品:《替身侍妾重生后火葬夫君

    山路上,青苔将层层石阶染绿,人们小心翼翼地踏过,生怕摔倒。


    燕芸盈边爬着山,边赏风景,还抽出些余力来时不时观察下周边的路况。她丝毫不热衷于烧香拜佛这事。


    如果烧烧香、求求佛果真有用,那为何这世道上还存在着许许多多的不公与黑暗?


    所谓干净的地方也可能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与其相信难以捉摸的神佛,不如停下幻想、主动去争取。只有如此,她才能为自身谋求条出路来。


    “小心路滑。”


    踩空一层石阶而差点摔倒的她,被身侧的梁承玦伸手揽过腰,温声提醒。


    “多谢。”燕芸盈在反应过来后,默默地挣脱对方的怀抱,继续抬起脚步往前走。


    山林间的光线忽暗忽明,梁承玦望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多出几许不解。


    不过赝品尔。


    为何能牵引他的心绪?为何自持的他会越来越关注燕芸盈?明明最开始,他只图谋对方那与嫣儿六分像的容色。


    尽管隔着衣裳,他手掌仍触摸到对方柔韧腰身的温软。在那短暂的片刻,他竟舍不得松手……


    时间飞逝,一日将尽。转眼就到黄昏,暮鼓被僧人敲响,普安寺在夕照下更显庄重。


    选择在普安寺过夜的香客们,皆被寺里管事的妥善安置到禅房休息,人们都接连地安静下来,各有去处。


    唯有燕芸盈分到的这处禅房迎来位不速之客——除了恶叉白赖的夏侯霖还能有谁?


    普安寺的晚上有晚课,梁母与夏侯母女携手去旁听诵经,而梁承玦则被安排到远处的禅房居住,奴仆们则更是不用担心。


    毫无疑问:此等可以任夏侯霖撒泼放刁的“好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绝不可能!


    这不就让燕芸盈等来了?还真是没让她久等。


    上蹿下跳的,生怕燕芸盈会把他这个让她蒙冤的罪魁祸首给忘记!


    “呦,冒牌货,你今天怎么不积极点往姐姐和玦哥身上贴?梁府里的下人向本少爷禀告说你终于长记性了。早这么安分不就得了,还让我亲自跳湖来演出苦肉计。怎么样,我演得好吧?那湖水还挺凉的呢~”


    这才是夏侯霖真正的丑陋本性。表面装一套,背地里一套,变脸的戏法都没他会变。


    燕芸盈暂时不接他的话茬——对于这种天生的坏种来说,受害者越是激动,其就越是满足,痛苦是滋养他的养料。


    “姐姐嫌料理你会脏了手,不屑搭理你。本来我也是,可谁让你是个无耻的小偷呢?当真是碍我的眼。”


    这群人的观念都已经扭曲。在夏侯一家人眼里,就算是他们家嫌弃到扔掉的垃圾,最后也只能由他们家来处置。


    燕芸盈连根眉毛都没皱,仍安静听着:“说完了?还有吗?你现在全部都说出来。”


    她甚至还“鼓励”着夏侯霖继续说……


    “你知道为什么玦哥如此‘宠爱’你吗?这可都是拜你这张和姐姐六分像的脸所赐!你就是个低劣的替代品呢~这已是梁府老人都公开知道的秘密,你知道吗?”


    “我的容貌是我亲生父母给的,何谈偷窃?这么像,或许我上辈子是你们一家人的祖宗,这也说不定呢……”


    就这秘密啊?她知道啊,她还知道之后更多的秘密呢。


    “你这个假货把原本属于姐姐的情分给偷走。自我记事起,她和玦哥就情分不浅。只可惜造化弄人,到最后却便宜了你这家境贫寒的贱民!仗着有几分美色就拼了命地攀上玦哥这高枝!”


    见她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夏侯霖终于沉不住气,还是年龄小,差些火候。


    “夏侯霖,你姐姐嫁的是梁府大少爷,而不是梁承玦!无论如何,她如今都只是梁大夫人。你想毁了你姐姐的名声吗?”


    真是可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梁承玦才是他正经姐夫呢。


    这群人个个皆是只敢来指责她,怎么不见他们去梁承玦面前为夏侯嫣愤不平啊?是因为不敢吗?


    就算她燕芸盈攀高枝,那又如何?


    她一没有偷,二没有抢。她只是想在这话本世界活下去的同时,让自己舒服些罢了……


    她又有什么错?没权没势的苦命人,在这世间要活下去本就艰难。


    为了谋取到实打实的好处,她选择先留在话本主角的身边,以待真正自由的那日。


    燕芸盈还以为会听到点新奇的话来骂她。没想到,这群人老是说差不多意思的话,来来回回,没点新意……


    他们不嫌累,她都要听腻了,能不能换套说辞?燕芸盈脑子还算正常,理解不了他们的世界。


    “你说完了?那轮到我了。”


    “啪!”


    响亮的一记大耳光被她恶狠狠地甩上夏侯霖的右脸,其脸周边皮肤立马泛起红,足以彰显出燕芸盈所用力气之大。


    “你居然敢打我?”向来是欺负别人的夏侯霖被打得懵了,他从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被掌掴的屈辱!


    燕芸盈扬起嘴角,冷笑:“有什么不敢的?这还只是个开始。”


    许是她此刻的气场确实可怕,夏侯霖惊骇不已,敏锐地感知到危险,往后踉跄几步,竟想落荒而逃!


    他转过身想要离开,打算去找帮手撑腰时,门口却不知何时出现对穿着僧袍的中年男女,不似佛门中人。


    果然,中年男僧二话不说就上前,干脆利落地摁住夏侯霖,用方巾把他给捂迷晕后大步迈入禅房,语气阴寒,“这位姑娘,你最好识相点跟我们走一趟……”


    为了保住自身的性命,燕芸盈自然只能识相点,由着那女僧给她系上遮眼的布条,双手也被绑起绳索,不哭不闹地跟着走。


    一路磕磕绊绊,直到前面引她前进的人停下脚步,遮眼的布条随着被拿下,她才重新恢复光明,悄悄打量四周。


    这好像是个简陋搭建的小型牢房,那些人把绑来的人质都统统关在这里。


    燕芸盈入目之处皆是废弃的建筑,这地方很有可能是被人工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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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地下暗室,阴暗的烛火随时快要被吹灭。


    散落的角落里,蹲着三三两两个穿着不错的人们,有老有少;看起来像是官宦们的家人,都神色惨淡地窝着。


    应该与燕芸盈同样是被强行绑架过来的。


    还有几个人在无声地流泪,低泣的哭声,压抑的情绪让人喘不过来气,悲伤的气息弥漫开……


    燕芸盈闻着空中的泥土味,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尘封的记忆从脑海中翻找出来。


    前世,关于清苑山普安寺的这场动乱事件,并没有详细的记录,只有结果。


    这场动乱,由抄家流放的罪臣之后们兴起。这些人早已把普安寺真正的僧人们给绑到暗室,接着冒充他们谋求所图。


    前来烧香拜佛的官宦家人们便成了最好的谈判人质。


    上辈子,和梁承玦一起来普安寺的是梁母和夏侯嫣。


    她那时被束缚在梁府的后宅,并没有参与此事……没有人死去,只有人受伤,这极大缓解了燕芸盈的不安。


    她盯着不远处的夏侯霖,早就将其划入受伤的人员行列中。


    身处幽暗的空间中,燕芸盈终于敢面对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忍受的痛苦——她其实根本没有忘记过她死去的孩子!


    她嫉恨夏侯霖。


    为什么就连这样不善良的孩子都可以过得好,而她的孩子却连瞧一瞧这世间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梁承玦这边也更不好过。


    “你说什么?你跟本夫人再说一遍?什么叫‘小少爷不知所踪,生死未卜’?我不是让你们好生跟着他吗!”


    当夏侯夫人被告知她的宝贝心肝儿子被绑架失踪后,差点晕过去!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夏侯霖定是甩开伺候的奴仆,偷摸去干些捉弄人的事!这一次,竟然真的被歹徒拐走了。


    这让她这个母亲以后还怎么活啊!儿女都是债……


    以往,她不管再怎么样宠夏侯霖,也不会放任他去以身试险!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意识到——这孩子果真是被她给宠坏了……


    夏侯嫣连忙在一旁安慰:“娘,冷静些,一定不会有事的!霖弟吉人自有天相,承玦已经传消息给军中,他一定会把霖弟平安带回来,您千万注意身体。”


    相比较于夏侯母女的焦急,旁边的梁母反倒是悠闲得很,丝毫不着急,甚至她的脸色竟然比之前更好些。


    梁母知晓那侍妾也被绑走后,心中害怕的心情也褪去不少。若是那侍妾再也回不来,那就更好了。


    她怎么可能会为个低贱的侍妾担心?她反而更担心玦儿未来的婚姻大事。


    到那时,她也好跟玦儿提上一提娶妻生子之事。这也该是时候让玦儿正儿八经地娶回个贤妻良母来替梁家开枝散叶。


    这偌大的梁府上连个孩子都没有,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如何去向列祖列宗交代?


    梁承玦在听到燕芸盈被绑走的那一刻,心中升起怒火——竟然有人真的敢打他女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