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作品:《和联邦S级少将订婚了》 晚上十点多,巷子附近的便利店还开着,冯准进去买了一些消毒的药品,然后蹲下给卫惟处理伤口。
冯准专心地看了两秒卫手臂上的伤口,伤口很深,从手肘到手腕处都是一片血红,再加上女生皮肤白,更显得伤口触目惊心。
冯准眼睫轻垂,眼底一片凛冽,询问道:“怎么伤的?”
“刚才有人追着我,”卫惟说的半真半假,“不小跌倒了。”
“看清是谁了吗?”
“没有,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卫惟说:“可能他只是赶着去上班,我误会了。”
冯准从旁边的袋子里拿出棉签和消毒试剂,一点点清理着伤口处的细碎的沙石,说道:“嗯,我明天会让他们查监控。”
“哦,好的,”卫惟说。
斜旁街道里住的大部分都是比较底层的打工人,白天睡觉晚上工作,平时巷子内人少,就只有门口的便利店经常有人上班前进进出出买东西。
再加上冯准外貌吸睛,有人频频朝这边看。
卫惟有些不自在,但冯准却很坦然,他身量高,蹲下来也没比坐着的卫惟矮多少。
从微俯视的这个角度看,能看到他鼻梁高挺,是表现点很完美的那种骨骼,眉峰也高,睫毛长长地垂下,眼睛内勾外翘,有些偏细长的眼型。
冯准身上omega感不重,至少之前的几次见面卫惟是这么觉得的,但此时此刻,卫惟忽然发现他身上确实也有omega的特质,比如他这张脸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再加上金发柔软,就非常像有些omega和beta会养在家里的人偶。
但比起人偶,卫惟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手上传递过来的偏热的温度,他动作很轻,抓着卫惟的手骨节分明,黑色的纹身从袖口蔓出。
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卫惟本来是应该趁着这个功夫思考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过来给她送骨金的女生还有在巷子里的那个中年男子。
但是很奇怪,她大脑里有片刻的空白,什么都没想,就是低头看对方的手,看他仔细的处理那些伤口。
棉签沾着消毒水涂在伤口上,带起细微的疼痛感,其实没有刚才的剐蹭疼,但卫惟的感知却似乎要更加强烈。
就是有种异样的感觉,介于痒和疼之间,卫惟屏息,忽然轻声问道:“我能问问你手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吗?”
“嗯?”冯准抬头。
卫惟刚才问问题的时候稍微弯腰,他一抬头和对方的距离无限拉近,女生的眼神很认真,意外的,冯准想起和那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那是很久之前了。
当年还在大战警戒期间,联邦星际到处都是调兵的指令,冯准还没从蒂伽毕业,就先后被边缘防备区和主星的飞行翼招任,每个地方都待不长,到后面军区终于决定让他去担任突击翼队员。
那是一支秘密队伍,被誉为军中尖刀,专职负责在各种大型战役前撕裂虫族阵地的任务,同时也包括肃清以及刺杀。
因为队伍的保密性质,训练地方也在一处极其偏远的星球,那地方冬季长夏季短,冯准过去的时候正处于冬天。
地方没有名字,就一个没有意义的代号,叫做“塔斯亚利安”,据说在当地人口中是“温柔梦境”的意思,但冯准在那时从来没问过当地人这件事。
所以是真是假他也无从得知。
就知道跃迁器到站时塔斯亚利安刚下过雪,厚厚的积雪覆盖住车站,外面是手持枪械迎接的士兵——他那时候虽然要训练,但已经是少校军衔。
士兵接过他手里的箱子,东西重,他趔趄了一下,见到冯准看过来,士兵连忙站好提醒说:“上校,这里雪很深,注意安全。”
连他军衔都喊不对吗?他肩膀上就缝着肩章。
冯准挥挥手示意知道了,但士兵叫错了军衔却没说错话,这里的雪确实很深很厚,一脚踩下去半条腿都能陷进松软的雪里。
在车站里范围内还没这么觉得,因为那里的工作人员扫了雪,但是从车站外走道路边的车时感觉就很明显。
来接待他的人连这点工作都不会做吗?
当时冯准对塔斯亚利安的第一印象就是——这里的接待工作差劲到极点。
身边的士兵拎着箱子走的十分艰难,冯准顺手拿回箱子,士兵仿佛受宠若惊,抬头看他,用袖子抹了把脸说:“上校你好年轻啊,我们还以为是个中年大叔阿姨呢,你长得也好漂亮。”
“……,”士兵戴了面罩,但也能依稀看得出他年纪很小,冯准在思考着训练和战争的事情,面对这场雪还有糟糕的接待丝毫没有搭腔的念头,他只微微点头,提醒说:“少校。”
“啊?”士兵才反应过来:“噢噢噢,原来是少校,是少校官衔大还是上校大?”
冯准不再说话。
到车上,他正准备拉开后座的车门,士兵慌张提醒他:“上校,你的座位在前面。”
这也是冯准第一次坐招待车坐在副驾驶,但他没计较什么,皱眉往前去。
开车的也是一个年轻人,但是等到冯准坐上车,车子也没启动的意思,等了几分钟,还是没动静。
冯准问:“还不走?”
刚才接冯准的那个士兵从后座探出脑袋说:“您稍等,稍等,马上就好。”
后座除了来接他的士兵之外还有两个人,他们似乎也在等人,等来等去,主驾驶的人不耐烦地往外张望:“怎么还不来?”
“就是,”后座的人说:“卫惟去哪了?!”
“她每次都这么慢……肯定是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冯准昨天在跃迁器上整天都没合眼,眼下正困着,他被吵得摁了下额头,打开车窗,冷气吹进来,人稍微清醒一些。
外面是一片茫茫大雪,整个塔斯亚利安都被白色覆盖,天空和地面在苍茫的素色中无限接近,几乎成为一体。
就在这时,有个人不紧不慢地从远处走来。
先是看不清人影,只看到一个微小的黑点,然后逐渐看清是一个穿着蓝色飞行衣的人,她脚步很轻,踩雪似乎也比别人要轻,只陷下去一点。
冯准左边和后面的士兵欢呼起来,冲她喊道:“卫惟,快点卫惟,我们都接到人了,就等你了。”
“你怎么又这么慢,等你好久了。”
"再晚就没你位置了卫惟。"
但是任凭别人怎么说,女生都始终是那个频率,走上前,她也戴了防风口罩,白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还戴了一顶厚厚的毛绒帽,从毛绒空隙里垂下的长发上沾了结冰的雪粒。
皮肤也很白,几乎和雪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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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的眼睛黑白分明,眼尾微微上扬,睫毛上也有一层淡淡的雪,她伸手拂掉,站在车门外带着笑意又理所当然地说:“没位置了你们就下去,让我坐好了。”
声音清润空灵,和外面的大雪相得益彰。
她说完才看冯准,没有敬礼,后面的士兵提醒她:“这是那个军官,叫冯准好像,还是少校,是不是很年轻,长得还很好?”
卫惟好像对自己的同伴也很无语,但她没说什么,稍微站定,眼睛弯了下,睫毛好长,也轻略了下说:“少校好。”
那其实是从小生长在主星的冯准第一次看见的大雪,在塔斯亚利安,大战时最后一个温柔梦境里。
时过境迁,冯准对上这双和当年肖似的眼睛,明明是三月,他却像是重新置身于当年那场大雪,他于是轻轻嗯了声。
卫惟以为是疑问,声音轻了些询问:“不可以问吗?”
“可以,”冯准说,他把衣袖拉高了一些让卫惟看得更清,纹身繁复神秘,笔画勾绘的凌厉无比,但是在冯准的手上却似乎多了性感的因素。
他重新低头,专注于那片伤口,便利店明亮的灯光把金发照得绚烂,他说:“是一篇禅宗祈经文,祈祷故人往生。”
卫惟一愣,顿时觉得自己问了个很尴尬的问题。
冯准经历过大战,很可能自己以前的朋友战友之类的牺牲的,所以他才纹了这个。
整个联邦的宗教不算少,禅宗算是其中比较吸引人的那个,但是在主星不多,在边缘地区很多,毕竟人到了最绝望的时候,总是希望能在精神上找些寄托。
她应该到这就停下询问,可是鬼使神差,卫惟又问:“经文有什么涵义吗?”
冯准顿了顿,说:“你也想纹吗?”
“不是,”卫惟赶紧说:“我只是问问。”
他不说,卫惟很快就不问了,而且便利店逐渐到了上夜班的高峰期,来去的人很多,卫惟平时算得上是个比较低调的人,她顿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手臂瑟缩了下问:“少将我自己来就行,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冯准看出她的不自在,处理完最后一个伤口站起来说:“你的芯片夹在笔记本里忘我那了,跟我去车上拿吧。我顺便给你上药,别留疤了。”
卫惟的书包里装着许多芯片,不知道忘在冯准那边的是哪种,她赶紧说了好。
冯准的车就停在街道外,还是那辆军用车,车内的空间足够大,卫惟本来拿了芯片就像道谢说再见。
她不太适应别人为她处理伤口,但是冯准却很坚持,他直接拉住了卫惟的手,撕开药瓶的包装,卫惟只好坐在那。
坐立难安,因为如果说之前冯准对她的那些帮助还能说是拉拢,或者是照顾,那现在呢?
气氛有些微妙,上级对下级?可是他的态度又不像。
临时发善心吗?好像也不是,他这种级别的军官送芯片的话人副官来更合适吧,或者是直接给卫惟打电话,吩咐她再跑一趟。
那是什么?
可能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不比刚才在便利店,现在车里就他们两个人,卫惟有点着急,她想问些什么来缓解氛围。
冯准低着头,卫惟十分轻易的看到他颈侧有道轻微红肿的痕迹,非常轻易地,卫惟问:“少将,你到发/情期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