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最有种

作品:《惊!捡来的小雀竟是我同学

    周六清晨,舒槐早早起床,罕见的没有在周末赖床。


    昨天的雨下了一整夜,打开窗户,凉风裹着还未完全绽放的桂花香一齐涌了进来,往人肺腑里钻,清新淡雅,给人一天好心情。


    她猛吸一大口,甜滋滋的香味唤醒她饥饿的胃。


    刘阿婆每天出早餐摊前都会给她留份早饭挂门把手上,已经这样好多年了。舒槐把早饭拿进屋,今天是拌粉,放了辣椒和醋,她最喜欢这么吃。


    小雀还没醒,睡得沉沉,大概是真累着了。


    它睡着的样子很可爱,整个身体蜷在一起,细细长长如同木筷子的腿和爪子掩藏在柔软蓬松的腹部,圆脑袋往里缩,瞧不见脖子的影子。


    舒槐心里稀罕,下巴垫在桌面直勾勾盯着它。


    小雀一睁开眼就和她那双幽幽大眼撞了个正着,它不自然地起身,抻开腿站起来。


    “早上好,小雀,昨天睡得好吗?”


    舒槐唇角轻扬,左脸有个不太明显的酒窝。她拆开早饭包装,用筷子拌了拌,料汁和酱料包裹在冒着热气的粉条上,很快,房间被饭香气裹挟。


    小雀没出声,站在纸盒子里打量四周。


    舒槐家的房子是十多年前,她爸舒阳在外面打工赶上经济风口,加上胆子大又肯干,赚了不少钱。


    舒阳惦记家里的老婆和孩子,觉摸着钱赚的差不多,把原来的砖房拆了,盖了一栋五层楼的楼房,自己住一套,剩下四套都租出去,他和舒槐妈再打打工,做点小生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


    可惜舒槐刚上高一那年,两人去进货,路上出了车祸,没了。


    剩下一个蜜罐里泡大的女儿面对一切。


    房子三室一厅一厨两卫,十几年前南安还不算是个多大的城市,没什么人来打工,租的房子要不上价,后面经济发展跟上来了,到处缺人干活,吸引来不少找工作的外地人,房价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尤其舒槐家的房子,虽然地段说不少太好,离市中心有点距离,但是旁边就是校区,从幼儿园到大学一应俱全,还都是好学校,根本不缺租户。


    小雀抬抬下巴,嫌弃地撇过头。


    什么老土装修,都是红木,颜色又暗又脏,偏偏家具是年轻一代喜欢的简约风,搭在一起简直四不像。


    看久了它都嫌眼睛疼。


    “真丑。”


    “你终于说话了,再不出声我都以为昨天是我做的梦呢。”舒槐把它从盒子里抱出来,没忍住用手指抚了抚它翅膀上漂亮的蓝色羽毛,浓得艳丽,“会说话的小雀,真稀奇。”


    瞧出它的嫌弃,她也不生气,“这房子十几年前装的了,土是土了点,看久了也挺顺眼的。”之前小姨提过让她重新装修一遍,住得舒服点,舒槐最后也没舍得把她爸妈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抹除,只给其他四套房子都重新装了一遍,刷上新漆,又换上隔音的房门。


    “我们小雀还是个识货的小家伙呢,好厉害。”


    “小雀,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能吃什么?你告诉我。”想起它还没吃饭,舒槐没了解过鸟,不敢给它乱吃东西。


    “人能吃的,我都能吃。”说完,它摆摆头,留给她一个半圆形的侧脸。它可不是普通的小雀,它们那脆弱的肠胃怎么跟它比,它好歹也是人变的。


    “那太好了!”舒槐激动地拍桌子,“我还怕喂不好你,把你喂死了。”


    小雀开始怀疑自己来她家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她嗒嗒嗒跑到厨房,在消毒柜里扒拉半天,碗筷瓷勺相撞,叮叮当当,又跑出来,手里拿了一个圆形的酱料碟。


    “只找到这个,你先将就用,等改天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舒槐夹了几根米粉盘叠在小圆碟上,又怕它不好进食,特意用筷子给它夹起一头,递到嘴边,示意它吃。


    原本白黄的米粉已经被辣椒浸润得面目全非,甚至还在往下滴红油,光是看着都知道不是一般的辣。


    小雀感觉自己小小的胃正在不断痉挛。


    舒槐满怀期待地注视它:“吃啊,怎么不吃?快吃。”


    它刚刚才说人能吃的,它都能吃,可……它当人的时候也吃不了辣,现在跟她说不能吃辣,还有什么面子。


    不行,绝对不行。


    他蓝桉不管为人还是为雀,都是最有种的。


    它缓慢张开嘴,吃了起来。舒槐用筷子夹着米线一点一点送进去,看小雀吃得腮帮子溜圆,她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她享受照顾小雀的过程。


    它需要她,她也需要它。


    被人无条件需要和信赖的感受是美妙的。


    米线很快被吃完,舒槐意犹未尽,还想再喂它一点,被小雀飞快打断:“不要了。”


    说完,它叼住桌上的抽纸往外抽了一张,身子轻压,嘴伏在纸面来回蹭了蹭,沾了辣油的鸟喙一秒从油光变哑光。


    小雀肚子快要被辣气胀破,强忍辣意跟舒槐要了牛奶。


    舒槐给它倒了一点,它啪塔啪塔很快喝完,终于安抚下那股难受劲。


    舒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小雀不能吃辣。


    她暗悔自己为什么早没想到,居然给一只小雀吃辣椒。


    “对不起,小雀,”声音心虚,包子脸皱巴,一脸担心,“我……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她举手发誓。


    它没说话也不看她,站立几秒,展开翅膀从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它转身就走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舒槐暗自神伤:“这就走了吗?”


    她没照顾好小雀,它不愿意待在她身边也是应该的。


    她无措扣手,视线停留在窗框,外面种着高大的杨树,枝繁叶茂,小雀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绿叶里,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


    仿佛刚才的温馨时刻是梦幻泡影。


    “发什么呆?”


    刚刚离开的小雀突然又飞了回来,容光焕发的。


    “你没走?我以为你走了。”


    舒槐空荡的心一下子满胀起来,讨好地摸摸小雀尾羽。


    “别乱占我便宜。”


    超绝小奶音说着超绝情的话。


    “哦。”手依然没拿开,怕它跑了。


    “你刚才去哪了?”


    “……”


    这个问题,有关小雀的个人隐私,它拒绝回答。


    奈何抗不过舒槐的无敌复读机模式,它帅气地甩开她不老实的手,留给她一个冷酷背影:


    “厕所。”


    再问不礼貌了啊。


    谁还不闹个肚子咋的。


    舒槐恍然,不走就行。


    ——


    临近傍晚,抱着手机疯狂网购的舒槐终于记起正事。


    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拿出一套衣服换上,想到什么,又脱下穿好的上衣,换了一件胸前有口袋的短袖。兴冲冲跑到闭目养神的小雀面前,托在手心捧了起来,举到面前,“小雀,我带你出去玩。”


    她小心把它放在口袋里面,露出一个圆脑袋。


    短袖有些修身,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小雀能清楚感受到身后的……温香软腻。


    意识到是什么,原本嫌口袋太小待得不舒服的小雀一下子睁圆豆子眼,腰板挺直,不敢乱动,只张开嘴快速喘气呼吸散热。


    小雀过高的体温透过皮肉传达给舒槐,她纳闷:“很热吗?今天还降温了,白天都不用开空调。”


    说着话,她抬起一只手给它扇风,又上网搜索,鸟类的体温一般比人要高,恒定在四十至四十二度,它们没有汗腺,主要靠张嘴喘气、展翅散热,所以会比人更加怕热。


    小雀觉得自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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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这个四方方的口袋禁锢住,热得头晕眼花,再不出去,它要羞……憋死了。


    它直接展开翅膀飞了出去,在舒槐头上盘旋几圈,好一会儿才停下,落在她左肩。


    舒槐碰碰它小爪子,确实没那么热了。


    小雀直接用嘴咬她头发,暗狠狠威胁:“别乱摸。”稚嫩童音掺杂几缕喑哑,这不老实的女人,老占它便宜。


    “好好好。”家有小傲娇,不能不从。


    下了楼,刚好刘阿婆在楼下装车,准备出摊。小阿六正蹲在一旁玩蚂蚁,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


    “阿婆,小阿六!”


    舒槐跑过去。


    “是小舒啊。”


    “小舒姐姐。”


    小阿六也想跑过来,没跑几步就被绊住。


    他急了:“奶奶,解开,小舒姐姐。”


    “阿婆,怎么又把小阿六给绑着了?”一根数米长的银色铁链分别系在小阿六的手腕和刘阿婆腰间环扣。


    小阿六不小,相反,他是个二十四岁的小伙子,又高又胖,白白净净,肚子圆鼓鼓,特别像动画电影里的龙猫。


    但他的智商只有五岁,永远停留在五岁。


    刘阿婆个子小巧,薄薄的白发梳成一个髻盘在脑后,耳后各别上一个黑夹子,没有一丝多余碎发。


    刘阿婆边检查出摊要带的东西边念叨:“哎,他这几天心玩野了,老想着往外跑,我怕吓到别人,忙得时候又顾不上他,只能绑着了。”


    “今天我陪您去摆摊,小阿六交给我。”舒槐把链子给解开,放在三轮车上,摸摸小阿六剃成猕猴桃的头,还挺扎手。


    “有小舒在,阿婆放心。”


    摆摊的地方在南安大学附近,不远,舒槐拉着小阿六在三轮车后面慢慢走。


    “小舒姐姐,给你。”


    小阿六一本正经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这根,好吃,双层的。”


    “哇,谢谢小阿六,”她看看他正在吃的棒棒糖,是最普通的,特意把好吃的留给她了,舒槐捏捏他可爱胖脸,“等会儿姐姐给你买蛋糕吃。”


    “好呦好呦。”他高兴得直拍手。


    拍到一半和站在舒槐肩膀上的小雀对视上,瞬间被吸引了注意。


    “鸟,小鸟,好看。”


    他蹦蹦跳跳,伸出手要摸,小雀立马进入警戒状态,伸长脖子噘着嘴要啄他。


    舒槐知道小雀不喜欢人碰它,赶紧截住小阿六的手:“小阿六,这是姐姐新养的宠物,叫小雀。”


    “小雀不喜欢人摸,它会咬人的,咬起来可疼了。”其实一点不疼。


    小阿六是个乖孩子,听她这么说收回了手,眨着眼睛安静看小雀。


    舒槐见他这么喜欢小雀,心里那股骄傲劲儿上来了,“小雀不仅好看,还会说话哩。”


    “哇哇哇,好厉害,说话,会说话。”


    “小阿六要听小雀说话。”


    舒槐侧头耸肩,示意小雀亮个声:“来,小雀,吱个声儿给小阿六听听。”


    小雀:“……”满头黑线。


    这个爱占他便宜的蠢女人,等他变回去一定离她远远的。


    一大一小白面脸兴奋地盯着小雀,它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嚎了两声。


    “啾啾啾。”


    “烦死了。”


    舒槐拍小阿六手臂:“听见没,听见没,小雀说它烦死了。”


    “小舒姐姐骗人,小雀,根本不会说话。”小阿六撇着嘴不开心,他只听到了鸟叫。


    舒槐惊讶:“啊,不会呀,我明明听到了。”


    “怎么回事?”她不解。


    小雀真想啄开舒槐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这么明显的事还不明白。


    它没好气道:


    “只有你能听懂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