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能不能别抢别人老婆啊?》 蒋捷和徐云鹭第六次逃离办公楼失败。
洁白的墙壁,黑色的木制办公桌前,蒋捷被老板劈头盖脸一顿骂。老板是一个穿着灰衬衣和黑色西裤的秃头胖子,骂起人来口水飞溅。
“蒋捷,你到底在干什么?在才过了多久,你离开工位多少次了。”
蒋捷出色的外表和情商在面对比自己更加老道年长的同性上司时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站在原地怯怯道:“对不起,我只是想上个洗手间。”
“上洗手间?你说说你这才工作了多久,就跑洗手间多少次了?我告诉你别想趁机摸鱼开溜,洗手间门口也有我们的职工时时刻刻盯着你们。公司规定,四个小时才能上一次厕所,每次上洗手间不能超过五分钟,知道没?”
“呃……”蒋捷这么多年何曾被人这么趾高气昂地呵斥,自尊心被人着所有观众的面摁在地上摩擦,他觉得自己快疯了,要不是顾及直播,他大概早就罢工了。挨完骂,蒋捷回到工位就见徐云鹭也跟着其他职工一起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
但是文档里却是一连串的乱码。
徐云鹭面如死灰,跟其他职工看起来基本上没有任何分别了。
“你在干什么?”蒋捷声音颤抖隐隐带着一丝怒气,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你不想办法出去,在这里打字?”
徐云鹭绝望地摇摇头:“我不想再被老板喊进去骂了。”
“那个老板骂起人来一点素质都没有……脏话连篇……好恶心……回去我就要向节目组投诉,搞的什么破节目,做节目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啊!”
徐云鹭想,节目组让他们这期节目录制全程必须直播,大概是因为怕有嘉宾会耍大牌罢工。
不知道安松意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也和他们一样痛苦吗?
“先想办法出去。”蒋捷不死心。
“要想办法,你自己想吧,大不了我就一直这里打字,打到这期节目录制结束。之前那个短头发的女领导说老板只是定时出来检查,结果我们一离开座位,他就出来巡查,跟在我们身上装了监控一样,哪有办法离开?”
徐云鹭看看面前的摄像头,瘪了瘪嘴,丧气道:“确实是装了摄像头。”
徐云鹭对完成任务毫无积极性。
蒋捷面露不耐,坐在办公位上,低头掏出手机,朝直播间的观众询问其他组的情况。
【安松意和俞辰两组都成功通过第一关了。】
【看了松意的直播间,松意好厉害啊,轻轻松松就出来了。】
【切,厉害什么啊,他们那一组安松意是最逃晚出来的好嘛?其他人早就走出房间了。】
【只看了安松意直播间,其他人也都被关在不同的房间里吗?都怎么出来的啊?】
蒋捷面色难看,小声问:“他们已经成功了?”
有弹幕回复他。
【是啊,捷哥,就差你们了。】
蒋捷坐在位置上,焦虑地握紧双拳,双腿烦躁地抖着。
很明显,他和徐云鹭已经落后另外两队了。
这令蒋捷极其不安,他能顺利在圈内走到这个位置,也是因为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能名列前茅,远远把其他人甩在身后,可惜《心阱》第一期节目他输了褚真一截,原想努力扳回一局,没想到第二期节目,他竟然又落后了!
他抬眼瞥了眼身旁懒洋洋摆着烂的徐云鹭,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悔意。
早知道,他就不该丢下安松意去接徐云鹭。
徐云鹭看着温柔聪慧,没想到这么不思进取,遇到一点困难就直接放弃,松意就不会这样,要是现在他跟松意在一块,肯定不会这么狼狈!
突然,砰砰两声。
蒋捷抬眼,就见老板叉腰站在自己工位前方,用指关节敲击着桌面:“蒋捷,为什么没有看到你在工作,你再继续摸鱼偷懒,就自己主动请辞滚出公司!你不相干,有的是人干!”
说着,老板还指指一边的徐云鹭,眯着眼睛赞叹道:“你看看人家徐云鹭,多认真!”
闻言,徐云鹭谦逊地朝老板咧开嘴笑了笑,一手还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老板!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放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蒋捷:“……”
“所以你们都是怎么走出自己所在的房间的?”
蒲少利穿着黑色背心和工装裤坐在沙发上,双手环抱至胸前,抬眼看向懒洋洋地倚靠在另一边沙发上的褚真,紧接着又望向靠坐在不远处餐桌前的南珊,以及蹲坐在火炉前烤火的安松意。
“现在的任务是离开这个房子,可惜大门被反锁了,打不开,我想我们需要沟通一下找出合适的办法。”
南珊倒了杯酒,自然得像在自己家,朝蒲少利道:“你知道我怎么出来的,我跟你一起的。”
安松意问:“你们一起的?”
蒲少利道:“我之前被关在这家儿子的卧室里,房间里一直有一个女人来来回回的走,我开不开门出不去,只能砸了卧室的玻璃窗,玻璃窗外就是阳台,南珊就在阳台上,所以我们又砸了阳台的玻璃门,才进到客厅。”
安松意闻言看向阳台,玻璃被人从外面砸开,客厅里躺了一地的碎玻璃,阳台外漆黑一片,隐约可以看见一道黑影正挂在阳台的扶手上,黑色的发丝飞舞,黑影的主人低着头直挺挺地望着外面。
自己所在在主卧、阳台和小孩的卧室都有一个女人。
安松意想到自己之前看的弹幕。
褚真之前所在的厨房也有。
“我们原本打算直接从阳台翻出房子的,但节目组跟我们说,按照设定,这个房子是在二十三楼,翻阳台会直接判定我们死亡。”蒲少利无奈表示:“所以只能想办法开防盗门,我试过了,这门用武力打不开,所以想问问你们是用什么办法出来的。”
褚真是最先出来的,蒲少利判断他的方法参考价值应该更大,看向褚真:“你是怎么出来的?”
所有人都将看了过去。
褚真眼皮一掀,浅色眼眸发着疏离的冷光,他一手撑着头,指尖轻轻点了眼尾几下,才抬手从沙发侧面的视角盲区拿出一把刀放在茶几上,发出哐当一声,刀刃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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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冷白的寒芒,上面沾了点点暗红的血迹,隔着一段距离,安松意却仿佛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安松意瞳孔不可思议地紧缩:“你杀了她?!”
褚真眨眨眼,看向安松意,见她表情一言难尽,紧皱的眉头像在控诉自己的残忍。褚真没忍住,扑哧笑了一声:“你好像对我有些的误会。”
安松意迟疑道:“那、那你做了什么?”
褚真弯了弯嘴角:“厨房有个女人在做饭,她效率太低了,一块肉切了五分钟都没切好,我帮了她,她做好饭就给我开门。”
蒲少利搓了搓手臂,一脸恶寒:“那你干嘛把刀拿出来?”
褚真耸肩:“顺手。”
安松意继续分析:“所以,我们被关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女人,只要协助她们完成她们要做的事,她们就会帮我们开门?”
南珊反驳:“可是要开防盗门的话,应该协助玄关或者客厅的NPC完成她们要做的事,但是玄关和客厅现在除了我们,没有NPC,我们能帮谁?”
安松意轻抿唇,没说话。
南珊继续道:“松意,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出来的?”
窗外的冷风穿过被打碎的玻璃门涌进客厅,安松意被冷风吹得一个战栗,又瑟缩着往火炉靠近了些,手悬在火光上方,手指被暖光照射,透过暖洋洋的橘光。
安松意耸鼻,轻声道:“日程表。”
南珊声音拔高:“什么意思?”
安松意:“卧室的墙上贴着一个日程表,里面记录了房间里的女主人一天从早到晚的日程安排,时间精确到了分钟,卧室里的女主人一直在根据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间不停地循环起床、睡觉、起床、又睡觉,所以,我将闹钟调至6点半,女主人按照日程表上的计划起床,然后给我开了门。”
蒲少利眼睛一亮,霍然起立,激动道:“所以也有可能,其他房间的女人也一直在按照日程表上的计划行动,我们只要知道她们出门的时间就可以和她们一起离开了!”
安松意却垂下眼捷:“日程表上,女主人从早上起床到晚上睡觉都没有出门的计划。”
蒲少利僵住:“你的意思是……”
安松意:“你说的办法无法实施。”
蒲少利:“那怎么办,这不又走到死胡同里了?我可不想输给另外两组!”
一番讨论,却没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大家商量一番,只能搜寻一下房子,看看能不能发现别的什么线索。
四人散开。
安松意走到阳台门前,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碎玻璃,抬眸关注着阳台里披头散发的白裙子女人。
月光下,女人的侧脸轮廓清晰跟卧室里的那个女人长得很像,看来节目组在挑选NPC时应该花了大功夫。女人肤色浅白,眼神呆滞,直直地望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安松意沿着女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却只看见了一片黑,什么也没有。
混沌的黑暗像深不见底的沼泽,无论什么,陷进去,只会被一点点吞噬、泯灭,不留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