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作品:《断更后误惹檀郎》 慕容真抬手扶住李晚肩头,见她发髻散乱神色慌张,门内闹哄哄堪比菜市,不由神色一敛。
李晚愣愣看着他,几日未见,感觉他身上气势更为冷冽,不似她先前习惯的那般温和。
他单手揽过李晚,静静站在那里,面沉似水。
里面一个婆子刚推开拂柳等人,扭头就要来拽李晚,她一门心思只想把人带回去交差,毕竟收了沁香的银钱,早点替她办完这趟差事,她也能早些回去再赌一把。
她眼里只有把人抓住的热切,完全没注意对方身边多了一个人。
做惯粗活的短胖手指眼看着就要够到李晚的手臂,她却冷不防被人一脚踹中腰腹,瞬间“哎哟”一声滚倒在地。
“哎哟喂!杀人啦——”她连声叫唤起来,把沁香一伙人唬了一跳。
众人扭头定睛一看,发现慕容真正冷冷站在门边,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十方斋的丫鬟们什么都顾不得,慌忙给慕容真行礼,就连沁香几人也忐忑着问候了一句,根本没人想起来去扶那婆子。
慕容真没看她们,只是低下头轻声问李晚:“你们在闹什么?”
李晚抬手理了理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一五一十道:“五爷着她们来叫我过去叙话,我不便前去,这才闹了起来。”
沁香刚想开口,抬眼看了看慕容真,又低下头去。
“在我院里,绑我的人。”慕容真扫一眼地上的麻绳,语气冷极,“你们好的很!”
他一脚踏进门槛,吩咐旁人:“关门。”
翠珠和拂柳忙上前把院子正门关了起来,沁香见状,硬着头皮向慕容真道:“六爷息怒,奴婢们这就回去……”
慕容真显然没听她在说什么,他指了指地上的麻绳:“将她们捆起来。”
大夫人拨来的那些个下人向来对他唯命是从,听见吩咐,忙老老实实上前把四人绑了个结实。
“打。”
他一声令下,那些个老实的下人愣了愣,反倒是拂柳和翠珠两人最先反应过来,上前就对着沁香左右开弓,余下的下人见状,一拥而上,将几个婆子打得吱哇乱叫。
院子里很吵,慕容真皱了皱眉头,牵起李晚的手,穿过一片哀嚎,走到厢房门口。
屋子上了锁,李晚连忙从身上掏出钥匙开门。
慕容真拉着她进去,反手又将门关上。
李晚以为他是嫌吵,正想劝他算了,省得一会闹大了不好收场。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慕容真高大的身躯猛然从前面覆了上来,将她整个人圈入怀中。
他抱她很紧,李晚甚至能隔着衣衫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粗重的气息拂过耳边,引着她的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两人的心跳声渐渐盖过外面的哭嚎,李晚在他怀里仰着头,缓缓、缓缓地搂住了他的腰。
慕容真将唇瓣贴上她的后颈,一寸一寸,浅浅厮磨。
一阵酥麻的痒意攀上李晚的天灵盖,她咬着唇“嘤咛”一声,用力抱紧了他。
思念从来无声,只教人一瞬成狂。
良久,久到外面的哭喊声渐渐歇了下去,慕容真终于松开了她。
他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低声道:“去取梳子来,我给你梳头。”
李晚进屋取来梳子,回来时朝外面看了一眼。
还没等她说话,慕容真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说道:“让她们散了吧。”
李晚笑着把梳子塞进他手中,转身打开门,命人把沁香她们放了。
几人踉踉跄跄,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十方斋,院里的下人也各自散去,慕容真没发话,也没人不知死活地往东厢房里凑。
慕容真坐在矮榻上,手中握着李晚的一缕头发,慢慢地梳通。
李晚背对着他,问道:“六爷怎么提前回来了?”
“没有提前。”慕容真指尖摩挲着她的发丝,眼睛却是盯着她那一段白皙的颈子,“祭礼结束后,我跟琮玺借了他的马,这才先一步到家。”
至于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没说。
李晚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老夫人和大夫人她们后脚就该回府了。
她不禁有些担忧:“一会儿,要是五爷闹起来怎么办?”
“随他闹去。”慕容真淡淡开口,丝毫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李晚便换了个话题,转而说起二夫人秦氏。
“这几日二夫人瞧着精神倒好,偶尔还能说上两句话。”
虽然前言不搭后语,但好歹这几日都没发病。
慕容真听着,“嗯”了一声。
李晚察觉他有些神思不属,忙转身去看他:“六爷?”
慕容真眸光深深,一瞬不瞬地盯住她,像是鹰隼锁定了自己的猎物。
“……”
一时间,李晚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慕容真伸出手,缓缓抚上她的面颊,摩挲良久,他忽然问她:“若我不是国公府的六爷,若我孑然一身,平凡,普通,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
李晚微微一顿,心底掀起了万丈波澜。
莫非,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她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平静得很:“会。”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她将永远,拥护他。
慕容真的指尖缓缓穿进她的鬓发,他默默俯身,凑近她唇边。
呼吸纠缠间,外面突然起了骚动。
未及相吻,慕容真却不得不放开她。
“五爷!请容奴婢通传一声……啊!”
翠珠猛地惊叫,像是挨了打。
听这动静,是慕容瑾打上门来了。
慕容真起身,回头按住李晚:“你在这待着,别动。”
说罢,他扭头开了门出去。
李晚心中焦急,三两下挽了头发,满屋子转了一圈,从书房博古架上抱下一只花瓶来。
她躲在门边朝外面张望,打算要是一会儿慕容真和他打起来,她就趁机偷袭。
门外,慕容瑾几鞭子打退了一干丫鬟。自从承芳公主用鞭子毁了他的眼睛,他对鞭子这种东西真是又爱又恨,恨它弄瞎了自己,却又爱极了它打在他人身上的无上快感。
鞭笞他人,令他上瘾。
他将鞭子指向慕容真:“你胆敢不悌!”
他开口就给人戴帽子,李晚看不过眼,站出来试图与他分说:“分明是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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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真将她拉到身后,扭头对慕容瑾道:“堂兄有什么话,何不进来说?在这外面倒叫下人看了笑话。”
慕容瑾见他手无寸铁,料他在屋里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再者,那屋中没人,他便是对他做了什么,也没人能为慕容真作证。
他眼底闪过邪恶的光,收起鞭子,朝慕容真走去。
慕容真关起厢房门,将抱着花瓶的李晚隔在门外。
李晚急得撂下花瓶,抓住一个小丫头道:“快去云鹤苑看看大夫人回来没有,若是她回来了,就说五爷在十方斋闹起来了,若是大夫人没回来,你就把惠姑请来,快去!”
这小丫头是惠姑亲自挑来的,人虽不够伶俐,但胜在听话,她“哎”了一声,忙不迭奔出门去。
李晚守在厢房门口,仔细听着动静,好在里面只隐隐传出说话声,并没有打起来。
两刻钟过去,厢房内突然毫无预兆地传出一声惨叫。
李晚吓得手一抖,正准备推开房门,就听得外面小丫头喊着:“老爷、老夫人和大夫人来啦!”
三人从宫里回到家,都没来得及歇上一歇,就听闻慕容瑾跑到十方斋闹事。大夫人怕两兄弟弄出个好歹,少不得要管上一管,至于宁国公和老夫人,则是怕慕容瑾吃了亏,伤上加伤,不得不过来看看。
进门听得这一声惨叫,三人都吓了一跳。
宁国公眼睛一瞪,怒道:“孽障,才回来就在这闹事,还不给我把门打开!”
李晚听见他不问青红皂白就骂起慕容真,心里气得不行,但眼下也没空和他分辩,她猛地把门推开,焦急唤慕容真:“六爷!”
屋里面的人听见动静,跌跌撞撞朝门口奔来,李晚定睛一看,不由心头狂跳。
慕容瑾满面是血,捂着自己的眼睛冲到门口,被门槛一绊,竟一骨碌滚到了廊下。
“啊啊!出来……出来!”
他蜷缩在地上,不断翻滚,李晚借着日光细看,才发觉他不是拿手捂着眼睛,而是在用手指疯狂地抠自己那只已经瞎了的右眼。
她吓得惊呼一声,扭头去看屋里的慕容真。
屋内,慕容真缓缓朝她走来,身上纤尘不染,一丝狼狈也无。
李晚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不敢再看地上的慕容瑾。
慕容真走出房门,不着痕迹地挡在她身前。
“快!快上去看看!”
“去叫太医来!”
“畜生!你对你兄长做了什么?!”
老夫人和宁国公暴怒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慕容瑾的惨叫,场面似乎有些失控。
“快把他的手摁住!”大夫人发现了慕容瑾抠自己眼睛的动作,惊惶地吩咐下人。
慕容瑾似乎在挣扎,哭着向老夫人哀求:“祖母!有针、有虫子在……我眼睛里,快帮我挖出来,挖、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座宅院,眼前的情形令在场之人无不头皮发麻,两股战战。
李晚被挡住视线,忍不住捂起耳朵。
她没听见宁国公冲动的脚步声。
“啪!”
他扬手狠狠打在慕容真的脸上,整个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