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玉溪,昏迷的人

作品:《如何逃脱成为美强惨的宿命

    翌日一早,弄妆梳洗完毕的叶如黛推开门,就撞见两个守在她门前的“门神”。


    “哟,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您二老起这么早呢。”叶如黛看着门口的两个石墩子,语气戏谑调侃道。


    “什么跟什么呀,快别废话了,我们快出发吧。”林璧月摸了摸脑袋,其实他俩昨晚上根本没睡。


    是的,林璧月与叶雨濯彻夜未眠,促膝长谈。


    两人兴冲冲地围在桌前,看着玉溪的地图,商议着任务结束后,该去哪儿玩,怎么玩。


    越聊越兴奋,恨不能立刻出发。


    “急什么,江逾白还没来呢。”叶如黛打个哈欠,不紧不慢。


    可那两个急性子的人,可管不了这么多,对视一眼后,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一左一右架起叶如黛,就直冲江逾白的院落。


    于是,美好的一天,从叶如黛的叱骂开始了。


    ……


    “我说,你御剑怎么比江逾白那厮还野。”被叶如黛“绑架”着,风驰电掣了一路的林璧月控诉。


    “我们不比他们早到么。”


    她抬头看着另外两个穿梭不远处云层间的人,“就早了一分钟。”


    第一次进入城中的林璧月,似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哪儿都感觉稀奇。


    张灯结彩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她似只翩然的蝴蝶,流连在万紫千红中。


    “瞧,这个步摇好看吗!”林璧月拿着一支缠丝玉蝶步摇,巧笑嫣然看向众人,兴致盎然往自己头上比划。


    “咱们先去干正事儿。”叶如黛扯过意犹未尽的她,往设在玉溪的御邪司去。


    那些伤者,现如今都被送到御邪司中。


    这桩案子,最奇怪的是并未出现死者,而伤者又都昏迷不醒。


    验明身份后,几个差役,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宽阔的屋子,里屋摆着三四张小床,只有微弱起伏的胸口能够证明,躺在上头的人还有生机。


    “清川师兄!?”看清屋中看诊大夫模样的叶如黛,惊呼出声。


    听见这动静后,本埋头“验尸”的许清川,抬头望向他们。


    “如黛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是接了调查玉溪案子的任务,师兄,你呢?”她眼里藏不住的星光。


    “顺道受邀至此。”


    林璧月走上前,仔细观察那些昏迷不醒的人。


    “这些受袭者身上并无明显外伤。”不久前才检查过的许清川道。


    这些受袭者,瞧着都很年轻,这些人里有的昏迷了月余,有的才昏迷了几日,可无一例外至今都还是面色红润,不见一点憔悴苍白之色。


    “像是睡着了似的。”叶雨濯观察半天,并未有什么发现。


    “他们除了年轻之外,还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男的。”叶雨濯点点头。


    “除了肉眼可见的东西外,两位还有什么见地么?”


    许清川将一旁的卷宗递给他们,几个人脑袋凑在一块儿,开始琢磨。


    受袭者间并无交集,也不是同一职业,受袭地点也不一样。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遇袭时间都在夜里,并且都是在独处时遇袭的,所以并没有目击证人。”江逾白皱着眉,瞧了半天后总结。


    “可有地图?”他偏头思索片刻,询问守在门外的差役。


    很快就有人拿着地图过来。


    他将图纸摊在木桌上,将遇袭地点一一标出,试图从中寻找出规律。


    “杂乱无章,根本就毫无规律可言嘛。”林璧月看了几眼后,撇撇嘴,失望地对上江逾白的眼神。


    “按照这卷宗上的时间点,凶手害人的时间倒是有规律,以二十天为周期,最近遇袭的人是那名叫宋四的男子,时间在十二日前,不出意外的话,凶手八日后极大可能将再次犯案。”叶如黛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他犯案前,下手为强,将其缉拿归案。”


    “好了,都别皱着眉头了,行动起来吧,各位。”林璧月大手一挥,让众人各司其职。


    “怎么行动。”叶雨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当然是分头行动,去遇袭地点查看。”


    很快众人就按抽签分好了工,叶如黛与叶雨濯去受害者李二及宋四遇袭地点,而林璧月则与江逾白去另外两个受害者段三,云一遇袭处。


    林璧月看着略显挫败的江逾白,颇为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别发愣了,刚开始呢。”


    很快他们就赶到了云一遇袭处。


    那是位于效外的一个破败不堪的小庙宇,门上的漆都快掉光了,周遭十分荒凉,此处最有生机活力的就是随处可见的杂草了。


    “你说这云一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林璧月打量着眼前布满蜘蛛网与灰尘的建筑,十分不解。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他是被避雨的行人发现昏迷此处的。”江逾白四处翻找。


    卷宗上的资料说,云一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孤家寡人一个,是个好赌之人,现在都还欠着赌坊数十贯钱,刚失踪那几日,众人还以为他是为了躲债,藏匿起来了。


    “这还有花哎,粉色的。”林璧月的目光被墙角的小花吸引。


    粉色的花很小,一簇簇拥挤在一块儿。


    “我们不是来游玩的。”江逾白揪着她的衣领,朝里走去。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这就开始干活,大人您千万别着急。”


    她撸起袖子,开始寻找线索。


    半个时辰过去了,这庙宇都要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了,却还是一无所获。


    林璧月拖着疲惫的身体,无力瘫坐在石阶上,面露忧愁。


    她还没来得及张口抱怨呢,就又被江逾白拉着马不停蹄前往下一处地点。


    又经过一阵奔波劳碌与折腾后,不同的地点,同样的状态,一无所获的林、江二人,看着眼前简陋的柴房发愣。


    “根本就没有一点线索啊。”林璧月深叹一口气,有些挫败。


    一个垂髫孩童,推开虚掩的木门,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云云,你怎么跑这来了。”身着素衣的妇人跑来,抱起那稚童。


    “打扰二位大人了,这是鄙人的女儿。”


    “怎么会,应该是我们打扰了。”


    “大人是来找害奴家夫君的凶手的,怎能说是打扰呢,我们正盼着你们的到来呢。”


    那妇人望向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这屋子,我从段郎出事那日起,就再未让闲人踏足,二位大人可有瞧出些什么”,她语气急切。


    顶着她期盼的目光,二人无措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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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闻言,只失落地垂下眼眸。


    想起自己的夫君,希望几次落空的妇人又不禁潸然泪下,“都怨我,若是我那天,不与他闹脾气,如果我不曾带着云云回娘家,段郎他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云云抬起稚嫩的小手,胡乱地擦拭她面上滚落的泪珠,“娘,娘,不哭……”


    “这怎能怪你呢,这是凶手的错,又不是你的错,况且,若那夜你们二人也留在这,说不准也会遭遇不测,这样看来,你还救下了云云呢。”


    “不好意思,我失态了。”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抱紧女儿。


    “喜怒哀乐,不过人之常情,娘子不必在意。”说话间,林璧月无意往屋外瞟了一眼,看见一个眼熟的玩意儿,还没来得及细察,注意力又被这儿的动静吸引。


    “恕在下冒犯,敢问娘子那日是因何事,与段三发生争执?”江逾白拱手相问。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左右不过是,因那点子柴米油盐罢了。我们家所有收入就靠着摆馄饨摊子,虽不能大富大贵,可日子也算过得去。他那日外出购置鲜虾时,不知在那渔市结认了什么浑头,回来后,竟与我说要同人北上,去做生意。”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生气,他竟轻信一个认识不到半日的人,只同我说去做生意,旁的,是一点底儿也不漏。”


    从段三家脱身的两人,拖着满身的疲惫与挫败,折返回御邪司。


    当他们与馆内,同样尽显疲态的人,面面相觑时,心中警铃大作,顿感不妙。


    “你们不会也没找到线索吧。”


    四人异口同声,林璧月无奈地捂住了脸,“其实我们那倒不是没线索,只是实在不知从何处查起。”


    “那接下来做什么?”


    “我说,你们三个人,不应该都已经是身经百战的么,我怎么感觉你们这么没用呢。”她气冲冲地坐下。


    “我之前做的都体力活”,叶如黛在她的怒视中越来越小声,“没干过脑力活儿啊。”


    “……”林璧月把矛头转向江逾白,“你呢?”


    江逾白喉咙发紧,略带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也一样。”


    摊上了三个这么不靠谱的队友,林璧月也只能哀叹着万般皆是命,好一个天崩开局呀。


    她发出不知是今天第几次的叹息后,当即拍桌决定,先去吃一顿好的,整理一下思绪。


    饭桌上,羞愧难当的叶如黛及江逾白,对着她是鞍前马后,言听计从,至于叶雨濯,这家伙在一旁,没心没肺地品尝美食,眉开眼笑。


    “这冰酪似乎有些太甜了,我还是更喜欢酸一些的。”他于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点评。


    “这不是你抢我冰酪的理由,叶,小,濯。”林璧月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罪恶之手伸向自己冰酪。


    他闻言,不可置信地低头求证,接着缓慢地抬起头,讪讪笑着赔罪,“嘻嘻,对不住啊,师兄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别生气,我有赔礼。”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艳丽的花环,谄媚地递给林璧月,“这是我自己编的哦。”


    他特意强调,这是他自己亲手制作的,以显示自己诚挚的歉意。


    “这是你什么时候编的?”林璧月接过花环,端详片刻后,面带疑色地抬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