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围城

作品:《咸鱼公主靠嘴输出做女帝

    或许就是因为昨夜绿云的坚持,章知逸醒来时顿感神清气爽,倒没觉得有多难受,她敢说昨夜那一觉可以被她纳入“睡得最香榜”的前三。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正好绿云端着盆清水走进来,章知逸走下床,等绿云空出手来便立刻抱住绿云,感激之意尽在不言之中,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背。


    “绿云,幸好我身边有你在。”


    绿云眯眼笑笑,静静等着章知逸抱够后松手,“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您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要不要奴婢去请太医来?”


    章知逸摇头,转了两圈给绿云看:“不用请太医,我已经好多了。多亏有你,否则我今日怕是要在床上躺着下不了地了。”


    绿云松快地笑笑,将洗净的布帕递给章知逸净脸,一番收拾下来后,章知逸把得到的信息说给绿云听。


    绿云托着下巴思索片刻,拍手顿悟过来:“啊,公主现在是打算去查那个周嫂子吗?”


    章知逸打一个响指,“正是。绿云,你暂且先把我昨日让你去找的那个人放下,先去查查那个周嫂子,切记不能被贵妃那边的人察觉出什么。”


    绿云应下:“公主放心,奴婢明白!”


    章知逸欣慰的点头笑笑,绿云不仅在生活上照顾她照顾的很好,而且还能在剧情上助她一臂之力,让她不至于沦落到手忙脚乱的地步。


    等她完成目标之后,她一定要好好地报答绿云一番,给她黄金万两,让她加官进爵。


    “啊,对了绿云,我今日就不去浣衣局了,你可有告知那边的掌事?”


    绿云:“奴婢一早便差人去说了。”


    章知逸好奇:“你怎么说的?”


    绿云眼珠微转,心念一生,道:“奴婢说……知儿姑娘受不住那里的活计,半夜来找奴婢眼泪长涕地哭着求了好久,让奴婢允她离宫回家。”


    章知逸:……


    章知逸笑容一僵,“然后呢?”


    绿云忍了忍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然后奴婢说实在是央不住她求,不得已便心软着松口送她出宫了。”


    章知逸气得哈一声,伸长胳膊去拍绿云的背,却被绿云眼尖地朝后一跳避开。


    她等绿云笑完,又追问道:“那个刘姑姑当时是什么表情啊?”


    绿云一听刘姑姑这三字,就屏住笑重重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她那个人精,当着奴婢的面自然是含笑应下来,什么脾气也不敢有,可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


    章知逸颇为赞同的猛猛点头。


    那个刘姑姑变脸比翻书还快,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简直是岂有此理。


    章知逸梳妆好,今早难得短暂闲暇下来,她想起那本《花月》,起了兴致便让绿云翻找出来,倚靠在院里的那张躺椅上,借着树荫拜读起来。


    绿云则在她身后静静站着,怀里抱着一席薄毯,只等章知逸需要便递上去。


    章知逸通篇仔细看下来,真心觉得这本虽然名字一般,但剧情却写的很好,感情发展也细腻,文笔遣词造句也颇有代入感。


    她揉揉眉心放下话本,躺倒下去,她看着颠倒过来的绿云走近为她盖上薄毯,就着这个角度问道:


    “绿云,你之前也看过,觉得这本写的如何?”


    绿云唔一声,“奴婢觉得写的甚好,也不知是哪个才子的文作,如此才能若是走科举必定能高中个进士回去。”


    章知逸:“是吧,你也觉着不错。”


    不过章知逸没说出口的是,能写出这种类型的民间话本的多半也是个女子,女子要走科举路……千百年间能做到的人只怕是屈指可数,难度丝毫不亚于徐展焕想要的变法。


    若是能知道此书的执笔者是谁,让她和徐展焕见一面,两个人或许会很有共同话题聊。


    她晃晃脑袋,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刻板印象了。说不定这还真是个男子写出来的作品,也可能说不定人家姑娘压根没想着什么科举,仅仅只是在闺阁里写来自娱自乐的……


    章知逸把总是飘远的思绪再次揪回来,又问:“绿云,你觉得这本书除了写的好之外,还有什么别的缘由让它能在京城市井里广收贵女和普通民众欢心吗?”


    绿云这次想的时间更久了些,谨慎地压低声音凑到章知逸耳边答道:


    “或许还有男主人公是三殿下的缘故吧,至于民间……还恕奴婢愚钝,看不太清。”


    章知逸若有所思。


    的确,那个章同峥不知道借着他那副皮囊让多少千金小姐都对他求不得,但凡换个原型人物,这本书都没办法在京城贵女之中私下流转形成了今天这样的影响力。


    可民间又是为什么呢,他们又不可能会对高高在上的皇子过分在意,就算再喜欢书里的故事,也不可能做到让这本书风行一时。


    毕竟她看下来,全书只围绕着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恨情仇展开,就是一个看过即忘的故事,没有任何可以被细细品味起来的价值。


    一定还有别的细节是她没有注意到的。


    章知逸在心里叹气,她现在只能在皇宫的这个大围城里走动,完全接触不到外面的世界,久而久之她都快迷失在这个有着泼天富贵的皇宫里了。


    宫外真实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她一定得出去看看。


    章知逸迫切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她在心里定下一个简单的计划,对绿云道:“绿云,你尽快找个眼生的宫女去查那个周嫂子,我们必须把此事早点了结掉,不能再拖了。”


    绿云听出她话里的急迫,忙应下来。


    绿云午后便离了章知逸的身边,直到夜色初现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还带了一个低着头走进来的穿着浣衣局服饰的宫女。


    回来时章知逸还在琢磨着话本子苦思冥想,她抬眼一看到绿云便眉眼弯弯地合上书对着绿云招手。


    “公主,您让奴婢查的那个周嫂子有眉目了。”绿云脚步轻快地走进内室,语气中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


    章知逸:“如何了?”


    两人上前向她福身后,浣衣局宫女上前半步又再向章知逸行了一个礼。


    待人走近,章知逸觉得这个宫女对她有种莫名的感觉,果然等人抬起头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宫女是她昨日刚认识的梓心。


    章知逸挑眉吃惊道:“梓心?”


    梓心抬起头,看着章知逸也觉得面熟,可对方是主子,她不敢贸然冒犯,直到章知逸准确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她才敢仔细盯着章知逸看了几眼。


    片刻后她将章知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对上号,也顾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地惊呼一声:“你……你是知儿?”


    梓心的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不妥,正好绿云颇为不满的清两下嗓子,她赶忙低下头去屈膝告罪一句。


    章知逸无奈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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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眼藏着气的绿云,知道她这是还对自己去浣衣局的事耿耿于怀,不过她现在没顾着去安慰她,起身把梓心扶起来。


    章知逸笑道:“认出我来了?”


    梓心的心突突跳,已经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什么把她杀人灭口的场景,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不不,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殿下方才听错了……听错了。”


    章知逸故意逗她:“听错了?”


    梓心这下腿肚子都抖的像筛子,再次摇头,慌不择言:“不不不,奴婢……奴婢……”


    章知逸没想到梓心远比看起来的更胆小,她只好捏捏她脸上的软肉,拍拍她的手也不吓她了,免得把人吓坏就不好了。


    “行了认出来便认出来了。我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知儿,不过我们叙旧的话也得向后稍放起来。”


    她语气变得严肃而凝重,“绿云,你接着说,可是查出什么了吗?”


    梓心已经在绿云那里大概知道了一些,她也顾不上惊魂不定,连忙接话道:“回公主,您要查的那个周嫂子奴婢知道一些。


    “这周嫂子叫周春花,在浣衣局里待了有整整十年了,人是个闷葫芦,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来,和浣衣局的其他人相处也还不错。


    “可怪就怪在,十年都不曾有进益的人,冷不丁地就得了贵妃娘娘的青眼赏识,一下子竟被调了过去负责一些洒扫类的杂活。


    “这明面上没什么不同,可谁不知道从浣衣局那苦水窑子跳到贵妃娘娘宫里,就是扫院子也是天大的福气啊。”


    章知逸扶额沉思:“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必然另有蹊跷。”


    “公主明见。”绿云短暂放下不满,凑近章知逸几步。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使了一些银钱,搭上了一个在贵妃娘娘宫里伺候的小宫女,她说那个周春花自从来了后,和旁人都不亲近,只有……偶尔能看到她和贵妃娘娘的乳母王嬷嬷说过一两句话,看着虽不熟络,但据她看着那个王嬷嬷对周春花也是颇为关照的。”


    王嬷嬷……


    故事里又出现了一个新人物。


    章知逸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既然是从小陪在贵妃身边的乳母,那她和贵妃的情分自然浅不了,若是说这宫里谁最恨让贵妃禁足的章知逸,除了贵妃本人,只怕也只能是这位乳母王嬷嬷了吧。


    “光是这些还不够以下定论。”章知逸沉吟道,“先别管什么王嬷嬷了,流言既然是从周春花那里起的头,我们还是得把眼睛放在她身上,最后能让她自己开口,看是否是受了谁的指使……”


    梓心思索片刻,眼中亮光一闪:“公主,奴婢有一个好法子。”


    章知逸:“说来听听。”


    “周春花在宫外有个侄子,总是时不时地送家书进来问她要银子,可她自己过活都紧张,哪里还有闲钱给侄子……”


    梓心一拍手,好像知道了什么,“或许周春花就是为了多得些月银送出宫给侄子才猪油蒙了心地受人教唆呢?”


    绿云:“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可她侄子有何此事有什么关系啊?”


    章知逸附和地点头。


    梓心接着说,“公主有所不知,每月二十一宫里就会特允一些低等宫人收送家书或是一些杂物东西,周春花就是借那个时候和他侄子通信的。


    “正巧,明日就是本月二十一,这或许就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