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三花猫小姐

    钟铭臣折手指向自己,眼神再次询问,花瓷点了点头:没错,跟你在说话。


    钟铭臣这种从小金尊玉贵被世家养大的独子,即便再落地,也很难体会被人差遣的感觉,但花瓷刚刚理所当然安排他做事的样子,却让他莫名熟悉。


    人还来不及想,队伍已经到前头,可以点菜了。钟铭臣不可思议一笑,憋着气顶了顶腮,最后还是带了一个餐盘。


    加班到这个点,食堂吃饭的员工远没有高峰期的人多,点起菜来也快。


    两个人拿着两个装得满满当当的餐盘往用餐区走,粗略一算有近十碟菜。


    旁边用餐的员工纷纷侧目,看老板来食堂是头一次,看老板带女人来食堂约会更是闻所未闻,最近公司行情这么差吗?老板都消费降级成这样了?


    钟铭臣拿着个餐盘跟在某人身后,少有的光景,最后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手里单打的米饭递过去。


    茄汁鲍鱼、辣炒鸡丁、豆豉排骨、海鲜豆腐......花瓷最后还来了一份佛跳墙。


    “做你员工也太幸福了吧。”花瓷嘴巴塞得鼓起,咽下去还不忘抽空感叹一句。


    钟铭臣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长腿一伸说:“你要是我员工,我这一年得少赚几十万。”


    “才几十万,又吃不穷你。”


    花瓷惊讶钟铭臣看着这些菜居然没有食欲,又想起这人已经吃过了,“对了,刚刚餐厅里那个是你爷爷吗?”


    “嗯。”


    “那我刚刚岂不是见家长了。”


    之前两家只是约定了婚事,但是后面的章程一点都没走,她自然也没有上门见过家长。她没登门情有可原,钟铭臣没登门,简直是天理难容,那可是她的葬礼!


    想到这里,花瓷就气得牙痒痒,咀嚼的力度像是在啃钟铭臣的骨头。


    “你的身上功夫怎么不跟嘴一样厉害?”


    花瓷还不觉得不对,本来就是,她若没出事,两个人现在都该做了小半年夫妻了。


    况且钟铭臣不认,她得认了,毕竟自己以后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面前这个男人手里了,就连她看不上的猫粮,也得靠他买。


    “我实话实说,你爷爷不就是你家长,我这个怎么就不叫见家长了。”


    花瓷说完又送进嘴里的一口菜,下一秒变得有些着急,她指着自己鼓起的嘴,示意钟铭臣拿纸巾过来。


    她习惯吃饭的时候手上捏着餐巾或者纸巾,此时一看这桌的纸巾是空的。


    钟铭臣手长,坐着直接拿了隔壁桌上的给她。


    花瓷抽了两张捂着嘴,终于把刚刚放进嘴里的两粒花生吐了出来。


    “这菜里怎么有肉松啊。”是她点的一道炒花生,金黄的碎渣看着像下酒菜,她一眼就相中了。


    谁知道吃到嘴里居然是肉松。


    “你不吃肉松?”


    “是讨厌。”肉松的口感她很不喜欢,味道也是像肉不像肉的,很难评价,她从小就排斥。


    钟铭臣说:“那还挺巧的。”


    “巧什么?”


    三花也讨厌肉松,那些肉松味的猫粮她吃了就吐,这也是钟铭臣找人换了好几种牌子以后才发现的。


    “没什么,不爱吃就剩下吧。”钟铭臣低头看着她刚动一口就皱起来的脸说。


    “那不行,太浪费了吧。”


    钟铭臣见她不识好人心,于是说起风凉话:“那你继续。”


    花瓷下一秒举着一勺花生递到他嘴边,动作十分自然。钟铭臣见她亲昵起来不像新手,又想起某人哭诉自己连分手费都没挣到的事,此时看她总有种服务到位后被跑单的可怜样。


    “我不吃。”钟铭臣过了几秒说。


    花瓷心想,又不是没一起吃过,在家吃饭的时候,钟铭臣偶尔被她闹得不行,也会往她猫碗里送点饭,这在花瓷看来没两样。


    等到她手举酸了,耐心告罄,原本想着搞好关系,结果人家不领情,尽耽误她吃饭了。


    花瓷撇了撇嘴,手刚低了一个度,想放下,却被人一个满握抓住纤细手腕,干燥微凉的掌心贴着她因为吃了饭而有些升温的手。


    “行了?”钟铭臣将她手里那勺花生倒回餐盘,将自己面前那份没装肉松的餐盘调换到她面前,花瓷回神的时候,手腕处已经空了。


    她被突如其来的体温差弄得不知所措,张扬着说话掩饰,“行,但你别拽我啊,菜差点掉地上。”


    花瓷脑子里觉得自己现在跟做猫的时候差不多,顶多就是吃得好点,能说话,骂人的时候不能脱口而出,钟铭臣也依旧脾气不好,但她还是猫主子。


    可回想这几次,他碰她,她都不能像三花一样从容不迫,难道是不同形态之间产生的体感差导致的?


    花瓷边吃边琢磨,眉头微锁。


    钟铭臣看着她吃,楼上秘书办这时打来电话。


    “喂,钟总,花家的人方才来电话,问河滩项目的事。”


    钟铭臣脸色沉了一沉,“跟他们说晚点再说,我在吃饭。”


    “好的,钟总。”


    “你有事啊?”花瓷抬头问,其实她刚刚隐约听到了“花”字,应该是家里的事。


    钟铭臣没否认,点点头说:“你慢慢吃,吃完我让司机送你。”


    “好可惜,本来还想共度春宵的。”


    钟铭臣就看她口嗨,知道他有事,说话口气也大起来了,“不可惜,你要是想,可以等我下班。”


    “那还是算了,我有点困了,估计要开始晕碳了。”花瓷想硬挤一个哈欠,结果硬是出不来,索性张开嘴往里面又塞了口吃的。


    钟铭臣没走,应该还是要等她吃完了再走的,看来这几次也不是白混的,起码态度比刚开始好了很多,肢体接触也多了,等什么时候时机成熟了非得从钟铭臣嘴里撬一句确定关系的话出来。


    钟铭臣到了办公室没急着给花家回电话,河滩项目最近开始有新动作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没道理投资人还不知道,所以百分之百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果然,助理将电话转接进来的时候,花振凡语调急促地温:“钟总,这白水河滩的事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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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投资招标不是已经早早就结束了?怎么外头又开始传有新的资方入股了,这要从哪儿分出来?”


    钟铭臣手里拿着电话,让助理出去,拣起手边的烟,叼在嘴里,说话有些含糊其辞,“花总别着急,您都说了事外传了,您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您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


    花振凡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迟疑片刻后说:“既然钟总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这舆论闹得大家人心惶惶,是不是不太好啊。”


    “河滩项目舆论一向如此,要说不好,哪能有前段时间不好呢。”钟铭臣暗示说,语气有几分讥讽。


    然而花振凡现在哪有这耐心去分辨,“花瓷的事确实影响不小,不过钟总既然决定跟花家继续合作,那这负面影响自然有烟消云散的一天,至于这一天什么时候来,就取决于钟总您了。”


    这波赶鸭子上架,算是把钟铭臣彻底得罪了。


    “我一定好好抉择,多谢花总提醒。”


    ......


    花瓷昨天吃得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能量过剩,在家的时候总是上蹿下跳的,连带着钟铭臣都被闹得不行。


    所以这几天三花又被带到公司当成狗一样遛,钟铭臣这个爱猫人设算是立住了。


    在公司,钟铭臣忙于工作,除了到点带她吃饭,其他时间几乎看不到她,所以这会儿她溜出了门也没注意。


    以往钟铭臣叫三花,小猫都会自己黏上来,等着投喂,现在他再找,已经没有“喵喵”声回应了。


    “猫呢?”


    秘书手里的文件都还没有放下,就听见老板这么一问,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说:“没注意,需要现在帮您找吗?”


    “找啊。”钟铭臣看她像在说废话。


    秘书闻声赶紧放下手头工作,在这一层角角落落到处找猫,“喵”的拟声此起彼伏,都是平日里一个个仪态端庄、工作严谨的精英在学猫叫找猫。


    这一层找遍了也没看见猫的影子。找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楼下,渐渐地,整栋楼的人都在注意自己脚边和周围五十米之内有没有老板的猫。


    一栋摩天大厦,三分之一层的人都在掘地三尺地找猫,过了快一个小时,公关部一个女生的包里发出一声懒洋洋的猫叫。


    三花探出脑袋,舔着猫爪,又揪着拉链玩儿,众人齐刷刷地盯向她,现在根本没有时间感叹可爱、漂亮什么乱七八糟的,当务之急是把猫送回老板的办公室啊!


    可是这猫太灵活了,缩骨功更是了得,转挑贵的包钻,这个闻两下那个闻两下,好不惬意。


    结果就是,猫没抓到,助理收到消息已经带着老板下来了。


    这一圈的人瞬间低头站好,偶尔偷偷瞄一眼打量,三花早习以为常了,很多人见了钟铭臣都是这样。


    部门总监迎上去,解释说:“这猫从我们部门员工包里钻出来的,一时疏忽,没想着查包,这......”


    钟铭臣抬手,高度问题,一下子到了老总监头顶,员工们却因此又瞬间屏住气,不敢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