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作品:《三花猫小姐

    再如何也比自己这样好,只能被钟铭臣拎着来上班,连找个约会的机会都要天时地利人和。


    三花一张好看的猫脸变得蔫了吧唧,但是洛琪琪可注意不到这些,听到动静脸色一僵,瞬间捂住口鼻,含糊说:“我来送饭,这......”


    钟铭臣提了提手里的猫箱,“这猫脏得很,带去洗澡。”


    说着还怕洛琪琪不信,拉开猫箱,拉链刚拉到一半,三花嫌箱子里闷,一个箭步就窜出来了,越到人膝盖的高度,再落地到距离洛琪琪半米的地方。


    三花原本也就是想出门跑两圈,不料洛琪琪一整个大惊失色,慌张转身要跑的时候,手里的饭盒险些落到地上,幸好秘书眼疾手快接住了,但人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边上的李扬双手交叠在身前,姿势拘谨,言辞小心道:“洛小姐这是怎么了?”


    “怕猫。”钟铭臣只顾着招揽三花回来,头也没抬说。


    怕猫?李扬隐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之前洛家小姐因为庭院里进来野猫,对猫毛过敏险些引发哮喘,之后洛家的院子就被围死了。


    “那今天,老爷子那边......”如今洛家小姐的事肯定会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今天的事怎么看都是老板故意的,说不过去。


    “他早知道我养猫,如何认定我是有意?难道我会私下关注一个大小姐的私人问题?”钟铭臣说。


    李扬一想,好像确实不会。


    三花被钟铭臣抓住四肢,吊单杠一样四脚朝天被抓了回来,心想,难怪之前上山好心带她去,原来那个时候就打算好了让她在老爷子面前露一眼,真是黑心肝。


    早在花家事闹过后,老爷子打电话叫他上山交代时,他便猜到了联姻会换人,而且老爷子的人选他也清楚了。


    “洛思泛逼着他女儿过来,我要是受着,岂不是让他渔翁得利了”,钟铭臣最后交代说,“之后洛家的事你去处理干净。”


    李扬点头应下。


    钟铭臣提着猫箱,看着时间差不多,确实准备把猫送到宠物店洗澡,若不是为了今天这个“碰巧”,早几天就由助理带着去了,三花最近长开了,掉毛也越发厉害,现在不光家里,连向来一丝不苟的公司都能见到她的三色猫毛,再不洗这毛都能搓成球了。


    “我出去一趟,下午有文件先放你那儿,等我回来了一起送进来。”钟铭臣说。


    他不喜欢不在的时候,别人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一个是为了保密工作,另一个就是怕提前搁置在那儿的工作可能会被遗漏。


    秘书点了头,到下班时间就顺便下楼去吃午饭了。


    钟铭臣把猫箱提高,刚面对面碰上小猫脸,三花就把头埋回了箱子里。


    午饭过后,许奇观来找钟铭臣还扑了个空,问了底下员工才知道,大老板带着猫洗澡去了。


    人家大喇喇地带这个猫箱从集团出去,路上赶去吃饭的员工都瞧见了,所以随便问个人都知道。


    许奇观觉得有些新奇,坐在钟铭臣办公室外面的会客厅沙发上等了一会儿。


    快下午两点的时候,才看见人回来。


    “呦,出去一趟还捡了只猫回来?”许奇观吹了声口哨,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


    钟铭臣属实觉得最近许奇观到他这里晃悠的次数变多了,不答反问:“你公司要破产了?”


    “破个屁,你丫就盼着吧?”钟铭臣一下子把许奇观最近对他的胜负欲又挑了起来,直接破口大骂。


    钟铭臣淡然道:“看来是我高兴太早了,还以为你隔三差五来,是想在我这儿找份新工作。”


    “我公司好着呢,过来是听说您家老爷子最近要下山,我家那位说要周末凑一局,跟你打声招呼。”


    虽然俩人这两年明争暗斗,但是祖辈的关系还是在的,老爷子上山静修两年,现在难得下来,吃顿饭肯定是要的。


    “知道了,到时候安排。”


    许奇观闲着手欠,对着猫箱锤了两下,刚被人洗漱、护理、按摩一条龙服务过的花瓷,在猫箱里昏昏欲睡,这会儿突然被人打扰,眸底都是怨气,吐着又新长了两颗的奶牙,哈气反击了回去。


    许奇观见这小东西脾气不小,有意再逗她,结果被钟铭臣一挡,挡在了身后,猫箱只露了一个角出来。


    “没见你对女人这么感兴趣,居然有兴趣养这些活物?”


    钟铭臣说:“钟窈的猫,过阵子给他送回去。”


    “原来是小外甥女的猫,看你这尽职尽责的样子,还以为你自个儿养的呢。行了,话带到了,我回去了。”


    许奇观带的话,两家长辈晚些时候也通过电话了,所以没等钟铭臣说,老爷子就打电话来了,只不过是借这个之由,问他今天的事。


    “洛家那丫头今天吓得不轻,找个时间你给人致个歉去。”


    钟铭臣说:“您消息够快的,可一点也不像隐居的人啊,何况我再去一趟,人家不更得吓着?”


    “你就非得把那猫带在身边吗?”上次上山的时候就看钟铭臣挺有耐心的,还以为是三分总热度,现在想来,钟铭臣对什么事都没有三分钟热度这一说,但凡有了兴趣,就很难改掉。


    钟铭臣看了眼在沙发地毯上撒泼要猫罐头的三花,嫌弃得用脚把它挪开,嘴上说着:“这猫我喜欢,洛琪琪猫毛过敏,我总不能为了跟他过日子,就这辈子不养了吧?”


    “我看你是昏头了,孰轻孰重分不清了。”


    钟铭臣嘴上说得动人,脚上却力道正好地把猫踢开了,让她不痛不痒,只是整个猫都翻了个面,四仰八叉地肚皮朝上,费了大劲才重新站起来。


    三花作势要扑到钟铭臣身上咬他,结果很显然,被人一只手就制服了。


    “洛琪琪那边再说。”钟铭臣手上忙着,口头敷衍了一句。


    钟老爷子也是人精,知道他是没打算了,不禁想起之前的事,探他口风说:“花瓷没了,你们的联姻自然是不作数了,再找怎么说也要有名有份的,洛家的除了洛琪琪,其他的你就别想了。”


    这话里话外指代的是谁,两个人都心知肚明,钟铭臣像个没事人一样,说:“忙着养猫,确实没心思。”


    这话半真半假,养猫其实费不了钟铭臣多少事,奈何这猫格外折腾,又是钟窈那妮子定好的“童养媳”,所以还是要费点神。


    重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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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外和内地两个大项目同时启动,要做的工作堆积如山。


    钟铭臣的性格,跟他父亲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重情,一个重利,不论哪一个,走得太极致了都不会轻松。


    成为一个出色的商人,第一条就是抛去感性,让绝对的理性占据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样才能让你在做决策的时候,快速、敏锐,下意识用理性思考,提高效率和准确率。


    这是钟铭臣从他父亲身上纠错得来的道理,一直恪守。


    但他不知道他正在走跟他父亲相反的另一个极端,理性和感性、利益和感情何苦分得如此干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矫枉过正啊。


    钟老原以为能把他往回拉一拉的一步棋,现在想来多半也是错了,可惜落子无悔。


    钟铭臣原本不会对花家如此深恶痛绝,错就错在他们想拿感情作筹码,裹挟钟铭臣,而这无疑是在提醒他,你父亲就是这样被自我裹挟,一蹶不振的。


    说到底,钟老爷子未雨绸缪这么多年,想引导他走中庸的苦心还是白费了。


    ......


    自从三花开始天天打卡来公司上班后,钟铭臣这个爱猫人设就立起来了,再加上三花最近在休补,格外粘人,跟他简直如影随行,公司的人从开始惊讶,到习以为常不过一个礼拜,现在进老板办公室没看见猫还不免奇怪,后来才知道,这种时候,猫一般都窝在老板腿上。


    只是,这样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那就是三花根本没办法找机会变成人形去找钟铭臣,好不容易混了两次脸熟,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等别人,钟铭臣自己就把她忘了。


    幸好这周钟铭臣有两家聚餐,钟老爷子下山来是大事,所以那天肯定顾不上她。


    三花想趁着这个机会,守株待兔等着钟铭臣完事了出来,跟他碰个面。


    夏天已至末余,傍晚的风吹得人仍有些发热,花瓷在手机上再三确认餐厅名字,确定跟钟铭臣行程里的店名一样才进去。


    餐厅大片的橙黄色调,看上去跟古代宫廷宴会一样雍容华贵,一楼餐厅桌上摆放的器具也是非金即银,正中间展示着古代风格雕刻和古典乐器,流水淙淙从假山上淌出,平添一缕凉意。


    花瓷在走到前台,想问一下是否有一个姓钟的先生订座,结果话还没问出口,前台小姐就扬起了标准的微笑,眼神看向她身后。


    “买单。”身后人声音慵懒低沉。


    这个声音......花瓷一回头,她等的人长衣敞开一半,伸手到口袋里正准备结账,刷卡的手背上有两道划痕,是她前两天闹他抓的。


    花瓷笑容发甜,打招呼道:“好巧。”


    钟铭臣这才发现是她,眼底有几分意外,利落地扫了眼她周身,最后确定只有她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钟铭臣问。


    “来餐厅当然是来吃饭啊。”


    “哦?几号包厢,帮你一起买了。”钟铭臣十分阔气。


    花瓷现在真后悔自己没早点过来真吃一顿,只好随口报了个201包厢。


    钟铭臣表情似笑非笑没说话,是前台小姐礼貌地提醒说:“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