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作品:《三花猫小姐

    花瓷在家按着手机上的计算器,算着剩下的钱怎么分配才够她在精心打扮后,还能请得起饭。结果算来算去,也只剩下228.34,有零有整。


    其实开销大主要是因为她在附近租了一间屋子,为了不在没必要的时候回来跟钟铭臣撞个正着。


    只是眼下这点钱,都不够她以前点一个菜的。


    钱尽数散在了茶几上,越数越少,花瓷席地坐在地毯上,手支着下巴,心想,她本来也不做什么白富美人设,没钱就没钱吧,反正钟铭臣有钱,没准到时候还抢着买单。


    因为约饭的事情进展顺利,花瓷连带着这几天对钟铭臣的脸色都好了不少。


    晚上远远听到电梯上行的声音,都会起身猫步走到门口的垫子上蹲着等他,两个爪子并在身前,歪头乖巧又听话。


    到约会这天,两人约的是中饭,但是因为对方是忙中抽空应付她的,所以午饭也得到两点了。


    钟铭臣自己驱车到和义大道,这附近都是奢侈品店和各种西餐厅,不比商超街区人潮涌动。


    车子刚到交叉路口,就被人挥手拦了一下,是花瓷,穿的还是上次那套,估计是怕他认不出来。


    钟铭臣睨了她一眼,示意前面的地上停车位,先把车停了。


    花瓷站在原来的花坛边,等人停完车过来。


    下车的人身上的丝质V领衬衣在日光下显得更加贵气,修身的西装裤配上腰间系着的腰带,虽然低调地仅用突纹雕刻logo,没有多余色彩凸显,但是花瓷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资本家一条皮带比她今天这一身都要贵。


    “吃哪家?”钟铭臣长腿买过来,手中的烟盒开着,看了眼身后江边零散分布的西餐厅问。


    “等红灯,去对面吃。”


    就后面这一排的餐厅,价位她熟悉得很,是随便挑一家都能把现在的她吃得倾家荡产的程度。


    钟铭臣刚准备在垃圾桶上把烟掐了,听到花瓷的话,抬头看了眼对面人来人往,比肩而立的长街,徒手灭了烟,嘴角噙着笑,拭目以待地说:“走。”


    正好,绿灯亮了。


    跟这边的景象完全不同,对面长街是江北市有名的商业街,附近还有大学城,即便是工作日,也是人满为患,一条马路区分开的是两个消费阶级。


    北江的城市建设者大多都喜欢这样的设计,区分得清楚些才好。


    花瓷也没来过,边装着给人带路,边想找一家不用排队的店。


    最后停在了一家串串店面前,指着说:“到了。”


    花瓷快被热熟了,推开垂着的透明门帘就进去了,甩下的门帘险些砸到钟铭臣脸上。


    幸好店面小,面门不高,钟铭臣进去的时候低了下头,这才没被扇到。


    “想吃什么,随便点。”花瓷看着老板娘送来点单的菜单和铅笔,上面的价格确实比那些西餐厅便宜多了,自己这二百多块还能吃不少呢。


    钟铭臣抬了抬下巴,示意说:“你熟,你点吧。”


    花瓷受宠若惊,咳嗽了两声说:“每个人口味都不一样,你看你的。”


    “行。”


    钟铭臣在长凳上大刀阔斧地坐着,一身打扮跟这苍蝇小馆格格不入,勉强收腿,抽过花瓷手里的铅笔,在菜单上连连划勾。


    这就算再便宜,也不能这么点呀,再说了能吃完吗?


    花瓷看不下去,想要去抢他手里的笔,结果被人侧了个角度躲开,“不是自己点自己的?”


    “点这么多,你吃的完吗?这上面一份是十串。”


    钟铭臣定定地看着花瓷,良久问了一句:“你吃过吗?”


    花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搞得心虚,磕磕巴巴地说:“你废话,当......当然吃过。”


    “喏”,钟铭臣用笔指了指后面那桌已经上了菜的说,“够一口吗?”


    我靠,一串就这点?她变猫吃都嫌塞牙缝。


    钟铭臣语调悠悠地解释道:“这边店铺租金高,所以同样的价格,东西分量少一半,请我来这儿吃,有心了。”


    这厮在嘲笑她吧?


    钟铭臣说完把手里的纸和笔还给了花瓷,示意她想要再加。


    花瓷一张纸翻了几遍,心算了一遍,最后只能装模作样加了两瓶喝的就给店员去下单了。


    “看来我点得很合你口味啊。”


    “是啊,我平时就爱吃这些。”花瓷嘴硬。


    钟铭臣眼神如炬盯了她片刻,等把人看得不自在了,才露出一副我信、我懂的表情。


    上来的锅底事先大火煮好了,放到电磁炉没两分钟汤底就又沸了,辛辣的热气直冲花瓷鼻间,她还是没忍住皱了皱眉,手上挑挑拣拣不用知道该从哪串下手,烫熟了都看不出哪样是哪样。


    花瓷不吃内脏和羊肉,也不知道钟铭臣有没有点,只能闭着眼捡了一串直接就往嘴里塞。


    香料味重,但是咸淡适宜,好久没有吃这么活人味儿重的食物,再加上她生前也没碰过这些,现在感觉一下子就把味蕾打开了。


    “好好吃,你快尝尝。”花瓷一边招呼着钟铭臣,自己手里的动作一刻不停,一口一串。


    钟铭臣起身离开,花瓷看了一眼也没管,等过了一会儿人家端到她面前一小碟蘸料,才停下嘴上的动作,问:


    “这什么?”


    “蘸料。”钟铭臣指了指花瓷手里的串串说。


    花瓷心想,单吃都快香迷糊了,居然还有蘸料调味。


    花家自上而下都是修身养性的人,除了后来从商的大伯一家,其他人都是清淡饮食为主,花瓷在这其中已经算是个例了,经常出去挑贵的吃,毕竟她始终认为,贵得不一定好,但是好的肯定贵。


    “你还挺有经验。”


    “这条街有投资,这样的经验算吗?”钟铭臣做生意从来不是在空中楼阁里指点江山,了解基底才能真真正正把生意盘活。


    一条街商铺生意如何,也是这条街价值涨跌表现的一方面。东西好了,生意才好,生意好了商圈起来了,最基本的租金就够赚几桶金了。


    花瓷哪考虑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这钱花得怨,变相地在给钟铭臣送钱啊!


    但其实算下来还是她吃的多,最后大半的竹签都摞在她面前。


    最后两个人吃完,花瓷拿着菜单,在位置上磨蹭了一会儿,钟铭臣就比她还有耐心,甚至帮她算了一遍这账,也不说帮她买单。


    花瓷只能忍痛,把自己兜里所剩无几的现金全都交代进去。


    这会儿不用装穷了,这是真穷了。


    钟铭臣看她抠抠搜搜负气去结账的样子,才有些憋不住无语笑了,也是第一次见提出要约的人不想买单。


    其实钟铭臣这样敏锐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不过觉得好逗罢了,比酒桌上那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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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狸有意思。


    两个人收拾好,准备出去,恰好这时,钟铭臣的手机响了。


    花瓷竖起耳朵听。


    “喂。”


    “喂,今天家宴,你姐夫定了六点的餐厅,什么时候过来?”


    钟铭臣刚想回答,就被面前的花瓷握住了手,“哎呀,这个串串吃得我好腻了,想回家喝茶了。”


    这话加上这不松手的劲儿,钟铭臣要是看不明白,就白长这么几岁了。


    “我......”钟铭臣想给对面回话,花瓷又说,“我这钱都没了,回不去了可怎么办。”


    钟铭臣看她耍这些弯弯绕,荒唐又好笑,反手拉花瓷,把人直接从位置上拉了起来,“走。”


    “诶,干嘛,松手。”花瓷被拽得两步并做一步,差点扑到钟铭臣身上。


    “不是要回家喝茶?”


    花瓷这下老实了,自己邀请的,现在反悔也不能了。


    她就是怕钟铭臣刚跟自己在这闭塞、闷热的串串店吃完,转眼跟洛琪琪去高档宽敞、灯光暧昧的餐厅吃,两个人高下立判,钟铭臣吃完指不定心思歪到哪儿去了。


    花瓷迫于无奈,只能把钟铭臣带到了自己几天前刚租的房子里,拢共就四十多平,是一个单身公寓,没有什么格局,进门就能一眼到底,因为背阳租金也便宜不少。


    然而,花瓷显然对这里也不太熟,进门摸了半天,连灯的开关都没找到,灯都没打开。


    原本耐心等着进门的人,突然长臂越过花瓷,在墙壁的另外一侧按下,“啪”一声脆响,客厅的大灯开了。


    “自己家都不熟?”


    自己上次还在人家面前说就住他楼下,转眼两三天,请人喝茶就换了地方。


    “额......上次是去看朋友的,偶尔过去一趟。我一直住这儿,刚刚热得脑子有点发懵。”


    花瓷细心想了想,还是离有钱人的设定远一点,不然不坑钟铭臣的钱。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顺便把人手臂推开,从他的环抱里脱离开。


    钟铭臣走到高窗边,“唰”一下,把窗帘拉上了。


    “你拉窗帘干嘛?”花瓷警惕地问。


    她虽然想坐实夫妻关系,但没想用坐火箭的速度啊。


    “你那么紧张干嘛?”钟铭臣低头看她。


    花瓷说:“谁紧张了,我随便问问。”


    钟铭臣依旧不依不饶,弯腰的幅度越来越大,逼得花瓷不得不别开视线,掩饰心虚。


    “打个空调吧。”


    “啊?”


    花瓷见钟铭臣拾起矮鞋柜上的空调板,抬起身指了指悬挂在头顶的老式空调,看起来有些发黄,时间久远。


    “这空调坏了,电扇,吹电扇。”花瓷说。


    这种老式空调最不凉快,重点是还费电。


    钟铭臣无奈但还是照做,手里的车钥匙一转握在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把风扇对准了人吹。


    堂堂北江的钟老板,在家出行一应准备都有专人负责,什么时候受过这罪,大热天的连个空调都不给开。


    “不是说喝茶?”钟铭臣问。


    “突然没这么腻了,这个点喝晚上睡不着,算了吧。”


    别说喝茶了,就是那些个茶具她也买不起啊。当时情急怕人白吃顿饭就要走而说的谎,现在只能硬圆下去。


    “你养了猫?”钟铭臣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