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魔

作品:《死对头被迫攻略我

    “做什么?”


    宴无悰有些没反应过来。


    萧拂砚不说话,像是沉浸在了什么梦里面,被魇住了。


    宴无悰想坐起来,他刚刚动了动身体,却又被萧拂砚压下去。


    萧拂砚的臂力惊人,失去了灵力宴无悰根本挣脱不开。


    “萧拂砚!”宴无悰喊道。


    萧拂砚的眼眸动了动,似乎清醒了一点,手紧紧环住宴无悰的腰,将头埋在宴无悰肩颈。


    温热的泪落在宴无悰的颈间。


    萧拂砚说:“我错了。”


    宴无悰微微一愣。


    萧拂砚这话说的委屈地要命,还带着些哽咽的含糊。


    “不和离,好不好?”


    周围的灵力又开始隐隐波动起来,宴无悰骤然想起来了昨日那件事。


    好像昨日也是因为灵力波动才导致他昏厥。


    为了防止昨日的事情再次发生,宴无悰只得应:“好。”


    不管怎样,先安抚了对方再说。


    宴无悰感受到面前的男人微微一僵,他听见萧拂砚问:“……真的?”


    “嗯。”


    宴无悰试图缓和语气:“松开我,好不好?”


    萧拂砚不动,像是没听到一样。


    宴无悰又重复了一遍。


    萧拂砚还是不动。


    宴无悰不由得皱了皱眉。


    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


    宴无悰敛了敛神色,准备翻身推开人,他膝盖弯曲,动作有些大,忽然碰到了某个东西。


    萧拂砚闷哼了一声,手劲松了些,宴无悰得到些能活动的空间。


    宴无悰有些懵了,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是什么。


    刚刚他的力还挺大的来着。


    宴无悰眼神默默往下瞟,却见那处已经……


    宴无悰整个人都不好了。


    萧拂砚居然被他碰了一下就石︱更了?


    什么情况?!


    宴无悰收起落在那处的目光,却又正好和萧拂砚的目光对上。


    黑沉沉的,像是片无尽的黑夜,可偏偏又可以察觉到几分柔情,还有令宴无悰失措的欲.望。


    宴无悰被萧拂砚盯得发毛,从刚刚获得的活动空间里迅速地钻了出去。


    床很大,宴无悰以跪爬的动作想要下去。


    一只滚烫的手却握住了他的脚踝处。


    宴无悰骤然被巧劲往回拖,眼前的世界迅速朝前飞去,宴无悰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动地厉害。


    “萧拂砚!停下!”


    萧拂砚是疯了吗?


    下一刻,宴无悰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那地方还沾染着他原来的体温。


    舒服的被褥攸然落在宴无悰的身上,身上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


    宴无悰一怔。


    萧拂砚没再说话,那双眼眸没看他,只是垂下看着盖着宴无悰的被褥,光芒极暗。


    半晌,萧拂砚站了起来,步伐有些踉跄,借着房间的不刺眼的烛光,宴无悰看见了萧拂砚正在颤抖的手,还有从中渗出的血迹,不仅仅是手心,萧拂砚的手腕上也被磨出了血。


    ——滴答 。


    一滴血顺着萧拂砚的指尖落在了地上。


    晕开。


    但又好像如实质一般砸进宴无悰心中平静的湖水之中。


    像红莲业火一般,灼得那湖水发出尖锐的声音。


    一个声音在宴无悰的脑海中拼命地回响:快上前。


    上前。


    他在伤心。


    “——吱呀。”


    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再次被关上。


    宴无悰的心脏再次下意识地难受了起来,有什么想要挣扎而出,却又被紧紧禁锢在其中。


    宴无悰猛地掀开被褥,甚至来不及穿上鞋袜就朝门奔去。


    门外没有任何人,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落在地上。


    盈盈的月光撒在门口,宴无悰失神地站在门口,一瞬间又清醒几分。


    他在做什么?


    地上血迹忽然被水渍晕开,发出啪嗒的声音。


    一滴、两滴……


    下雨了吗?


    宴无悰怔忪地抬头望向天空。


    天空没有落下一滴水,但自己的眼前却逐渐模糊。


    宴无悰下意识抬手碰上他的眼眸。


    泪水不知何时淌了一脸。


    不是雨,是泪。


    ——


    一个人出现在了宴无悰的眼前。


    是世界意识。


    宴无悰怔然地看着不断涌出的泪水:“为什么会这样?”


    停不下来。


    像是被施了法一样。


    世界意识递给宴无悰一块手帕,朝他微微笑了起来:“我想带你去看看。”


    “……看什么?”


    宴无悰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沙哑的。


    “看一个人,一个你想看到的人。那是一个你想知道的原因,一个你恢复情根的理由。”世界意识的灵力温柔地裹住宴无悰,带他去一个地方。


    ——


    周围的竹挺立着,微风轻轻掠过,带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竹叶悠悠地摇晃着。


    一切似乎都没变。


    这个地方宴无悰很熟悉,是青竹苑。


    世界意识带他来到一个青竹苑很偏僻的地方,宴无悰记得这里曾经什么都没有,但如今却修建了几间房间。


    一间房屋里面是一个水池,呈圆形,其中正冒着灵力。


    而其中,却静静地待着一个人,那个人的手被锁链铐住,有些许血滴落进周围的池水中,染上丝缕的红。


    男人的脸被发丝遮掩着。


    是萧拂砚。


    宴无悰怔了一瞬,迟疑开口:“这是什么情况?”


    世界意识道:“他心魔发作了。”


    “他平日里才一个月发作一次,但这次明明才过了七天不到,他的心魔居然会再次发作,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恢复了些许意识,自己将自己锁了起来。”


    宴无悰脸色凝住:“心魔?他……怎么会……”


    世界意识转过头,看着他,轻笑了声,反问:“你应该知道的,因为你,不是吗?”


    宴无悰沉默了起来,在刚刚世界意识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宴无悰就隐隐猜到是因为他。


    宴无悰垂下眼,不解:“为什么会因为我?”


    世界意识慢慢道:“因为他喜欢你。”


    宴无悰的眉皱起来了:“喜欢?”


    好像每一个人都告诉他,萧拂砚爱他,喜欢他。


    可他好像有些感受不到,但即使是感受到了,只不过他无法理解,无法共情,无法给出萧拂砚想要的回应。


    爱会让人变成这样吗?


    宴无悰不知道,连他之前喜欢萧拂砚的记忆也逐渐淡去,那些留在他记忆里的东西,他甚至感受不到他当时的情绪。


    宴无悰的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萧拂砚身上,有些失神。


    爱这种东西,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半晌,宴无悰问:“是萧拂砚让你来跟我说的么?”


    世界意识摇了摇头,他手指轻轻一捻,面前出现了画面。


    那画面骤然闪现在宴无悰的面前,宴无悰有些记忆闪现在他的脑海中,宴无悰下意识退了好几步。


    “若是你不信我,那就自己看吧。”


    世界意识道。


    宴无悰的身体下意识微微颤抖。


    宴无悰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上次黑影给他看的一帧帧画面那件事依然在他的记忆之中,宴无悰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很难受,难受地发抖,可宴无悰却不明白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当时是喜欢萧拂砚的,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欺骗。


    所以他当时才会发抖。


    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世界意识只以为是宴无悰不喜欢画面散发出来的光,将亮度调低了些,又将画面移得远了些。


    ——


    画面中,萧拂砚站在一扇门前,背对着世界意识,身影显得有些清冷。


    宴无悰看不清他的脸。


    世界意识的声音响起:“他只是情根断了而已,若是想要修复,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萧拂砚问。


    世界意识微微一笑:“我自是有法子,只不过过程有些痛苦和艰难罢了。”


    那背影许久都没有动作,不知多久,萧拂砚的声音传来,很平淡又有一丝沙哑:“不修复。”


    萧拂砚说:“这件事不要在他面前提。”


    世界意识不解:“你难道不想要他和从前一样么?他之前是那样喜欢你。”


    萧拂砚:“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真的觉得好么?他不理解你的爱,不懂得你的爱,他的眼中你只是一个在他面前借着‘爱’的名义做一些没意义的事的无关紧要的人。”


    “这也好吗?”


    萧拂砚沉默了很久,半晌才开口:“不修复,你不需要劝我,也不要去跟宴无悰提。”


    “为什么?”世界意识简直不解极了。


    萧拂砚没回答,只是悄悄推门进了房间。


    是宴无悰现在待的房间。


    萧拂砚动作很轻,只是默默给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床边,凝望着宴无悰的脸庞。


    那双眸中的情绪宴无悰无法理解,但下意识地,宴无悰觉得有些难受。


    萧拂砚看得很认真,好像要看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画面咔嚓一声,戛然而止。


    宴无悰有些怔住了,他下意识看向水池中的男人。


    宴无悰问:“他不是让你别跟我提吗?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这件事只有你能决定恢不恢复,不是吗?”


    宴无悰:“他要在这里面待很久么?”


    宴无悰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曾被萧拂砚拉下去,那池水刺痛得厉害,整个人身体都发疼发麻。


    “一个晚上,待到他彻底清醒。”


    宴无悰沉默了下去,半晌,他问:“修复情根要很久吗?”


    世界意识微微一笑:“不需要很久的……嗯,大概一个时辰。”


    “我再想想。”


    ——


    宴无悰没有让世界意识带他回去。


    他一个人走着。


    晚风温柔地吹着,宴无悰路过了青竹苑自己的卧室。


    那间房屋依旧矗立在那里。


    宴无悰的脚步一顿。


    站在外面许久,宴无悰才抬脚走进去。


    房间内和七年前并无差别,宴无悰微微有些讶异,他抬手触上桌子,发现一丝灰尘都没有。


    他走到一个柜子前。


    很奇怪的,像是有什么吸引着他去打开他。


    宴无悰缓缓推开柜子。


    一个小雪人就落入他的眼中。


    树枝做的手、小胡萝卜做的鼻尖,还有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


    这是……


    他曾经送给萧拂砚的雪人。


    萧拂砚居然还保存着。


    雪人周围被清理地很干净,一看就是好好保存着的。


    宴无悰有些怔然。


    一具没有灵魂的□□,一个随手捻出的雪人,一间空荡荡的房子。


    萧拂砚这七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口中说的“爱”吗?


    宴无悰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他想要恢复情根,想要感受一下……那所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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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语浅(受)×任意深(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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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对象变成鬼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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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七前能看见死者灵魂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言语浅从小到大都过的顺风顺水,不仅仅成绩好,还将另一个别人家的小孩拐了过来。


    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竹马,任意深。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于是言语浅遭受到了自己命中最大的重创。


    任意深死了,死在了言语浅生日那天。


    任意深下葬后的第三天。


    言语浅见到了任意深。


    任意深变成了一只鬼。


    那只鬼瞟他一眼,傲娇地抱臂:怎么?不认识我了?


    言语浅:?见鬼了。


    任意深:那确实见鬼了。


    任意深变成了鬼,很无聊,只有言语浅能看到他,他每天就跟在言语浅周围。


    情敌安慰言语浅,任意深就跑过去捉弄他。


    言语浅工作,他就在言语浅旁边吹阴风。


    言语浅嫌热,任意深就窝在言语浅旁边,给人降温。


    贱是真的贱,但,言语浅是真喜欢。


    言语浅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想着任意深变成鬼也不错,只能天天找他玩。


    直到最后那一刻,梦醒了。


    对方冰冷半透明的躯体消失在身侧。


    而言语浅的无名指上,赫然留下一枚散发着幽光的戒指,混着当初车祸后怎么也擦不掉的血渍。


    任意深再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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