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作品:《死对头被迫攻略我

    宴无悰定定地看萧拂砚几眼,指尖划出一道灵力,那灵力变得雪白,最后组成一个小个的雪人。


    宴无悰将雪人塞到萧拂砚的手里:“你若有事就唤我,我会应你。”


    宴无悰看见萧拂砚目光落在雪人上,默了一瞬,又极其生硬地道:“……没事也可以唤。”


    萧拂砚抬眼看着宴无悰。


    只见宴无悰朝君渊那边走去。


    最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萧拂砚捧着他的小雪人。


    小雪人端正又可爱,手是树枝做的,刚刚好两边都是五个分叉的小树枝,鼻尖是一个尖尖的萝卜做成的,还有两个亮晶晶的眼睛。


    宴无悰用灵力化作的小雪人不是冷的,反而散发着热意,让萧拂砚刚刚冰冷泛白的手都开始渐渐暖了起来。


    没想到第一次看到雪人,居然宴无悰变做给他的。


    小雪人是暖烘烘的。


    烘得他心底发烫厉害。


    萧拂砚小声地喊了一声宴无悰的名字。


    小雪人一亮,雪白的身体透着光,里面传来宴无悰微弱的声音。


    宴无悰:“怎么了?”


    萧拂砚:“没怎么。”


    小雪人又唰一下暗下去。


    萧拂砚拍拍小雪人,一会,小雪人又亮了一瞬,像是在回应他。


    一种莫名的开心在萧拂砚的心间转,带着他最初的难受都随之散开 。


    他不亦乐乎地又拍一下,小雪人这次回应地快了些,闪了闪。


    ——


    密室。


    昏暗无比的室内泛着幽光,周围的嚎叫声愈发大声,在宽阔的室内回荡着。


    宴无悰和君渊施了隐身术,朝着密室深处走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间铁杠围成的牢狱,一个又一个的女子的手被吊着,身上缠着锁链,嫁衣的布条与锁链紧紧缠着,她们半睁着眼,无神地发出呻吟和嚎叫。


    那锁链上有灵力,若是直接触碰,必定会引人注意。


    宴无悰和君渊对视一眼,互相都明白这个理。


    君渊传音给宴无悰:“师弟,这些姑娘应该就是那些失踪的新娘。”


    宴无悰盯着那些女子:“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过些时候不是白姑娘成婚么?我们或许可以在次之前扮做新娘,潜入暗室。”


    宴无悰抬手,指着牢狱里面:“那里面还有两个房间,想必是还差两个新娘。”


    君渊:“师弟说得在理,我们三人在这里面呆地太久了,怕是会让人生疑,万一萧平来了这里,我们怕是有些危险。”


    宴无悰也同意君渊的说法,他点点头:“师兄,我们出去罢。”


    宴无悰:“其他的事出去再计划。”


    君渊:“好。”


    两人快速地出去,再次回到圆台。


    角落里的萧拂砚听见动静,眼眸动了动,朝两人看过去。


    萧拂砚微微勾唇,露出一个笑容。


    宴无悰的神色如常,他牵住萧拂砚:“我们快些离开。”


    萧拂砚老老实实地被宴无悰牵着走,唇忍不住地翘起,淡淡瞟了两眼君渊。


    果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古人诚不欺我也。


    君渊转过头,识趣跟在两人后面。


    萧拂砚一只手捧着小雪人,一边一只手放过来牵住宴无悰。


    几人快速出去。


    终于是即将走出隧道,到了最外面的暗室时,君渊的脚不知踩到了什么,只听见一道道破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数支箭破空而来,宴无悰最先反应过来,召出浮云剑,一只手护着萧拂砚,一只手利落地砍着飞来的箭。


    萧拂砚眼神一凛,正准备使用灵力,但却被围上了保护罩,萧拂砚使用灵力想要出去,偏生那保护罩坚硬地厉害,将他牢牢护在屏障内。


    君渊和宴无悰的身影在萧拂砚眼前快速走位,两人各执自己的武器挡箭。


    君渊正挡着箭,忽地一支箭朝着君渊背后射.去,宴无悰一皱眉,上前将那支箭挑开。


    但宴无悰身后却也飞来了一支箭,宴无悰瞳孔微微一缩,侧身躲过去,却还是不小心被擦到了皮肉。


    火辣辣的疼痛冒了出来,传到四肢百骸。


    萧拂砚一惊:“宴无悰!”


    君渊慢一瞬才意识到什么,连忙走上前,但另一波箭又往这里射过来,无奈,两人只得接着挡着,分不出心神。


    萧拂砚只能在里面干着急,在保护罩内动了动,却没注意到旁边有一个黑色的凸起。


    下一刻,萧拂砚便踩了上去。


    电石火花之间,箭霎时停了下来。


    宴无悰勉强松口气,带着两人就跑出密室。


    从小屋钻出来,宴无悰将两人瞬移带走,直接回了白府。


    大将军府此刻还蛮亮,宴无悰却只觉得疲惫至极,刚刚落地,他就淡淡说:“我先回去了。”


    说完又补了句:“剩下的事情明日再商量。”


    君渊皱眉,从怀里变出药来:“师弟,我这里还有些药。”


    宴无悰没拒绝,抬手准备去接,萧拂砚却先一步接了过去,然后半揽半护着人进院子。


    君渊站在原地。


    晚风轻轻吹过,带起他的发梢,他静静看了许久,没说话。


    ——


    房间。


    萧拂砚将小雪人放在桌边,然后走向宴无悰。


    宴无悰的肩膀上插着一支箭,此刻正缓缓朝着外面流血。


    宴无悰没什么表情,他握住箭,正准备直接拔出来。


    一只手先一步抓住了他准备动作的手。


    宴无悰抬眼,只见萧拂砚沉沉盯着他,萧拂砚问:“你做什么?”


    宴无悰不解:“拔箭。”


    他表现地难道不明显吗?


    萧拂砚的语气开始有些不对劲,似乎压抑着什么。


    萧拂砚坐到宴无悰对面:“我给你拔。”


    说着,他就拿出一罐药,给宴无悰撒上,又掏出了块帕子:“咬着。”


    宴无悰抬眼看向帕子:“我不用,你直接拔便好。”


    这种东西,他十岁前才会用。


    肩膀处的衣服血红一片,萧拂砚的手稳稳地握住箭柄,一只手却在隐隐发抖。


    宴无悰发现了,以为是萧拂砚有些怕了,便道:“我自己来吧。”


    萧拂砚没动,只道:“我拔了。”


    说罢,肩膀出传来猛烈的疼痛,让宴无悰眼前一黑,宴无悰抿了抿唇,没说话。


    萧拂砚沉默地将宴无悰伤口旁边的衣裳剪去。


    剪完后,萧拂砚低着头,开始倒药,然后给宴无悰细细包扎着。


    宴无悰察觉到了萧拂砚的不对劲,想了想,还是问出口:“怎么了?”


    萧拂砚微微抬眼,隔着锦带直直撞进宴无悰的眼瞳。


    宴无悰一怔,萧拂砚的眼睛有些红,唇紧紧抿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宴无悰又问。


    萧拂砚盯着他,宴无悰听见萧拂砚对他说:“你不疼么?”


    声音有些沙哑。


    宴无悰一滞,他回道:“不疼。”


    萧拂砚看着宴无悰的伤口,想到刚刚拔箭时宴无悰一抖的模样,眼眶似乎又红了几分:“我想听实话。”


    这箭射得那么深,血流了那么多,怎么会不疼呢?


    宴无悰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半晌,他才道:“有点吧。”


    “疼为什么不说呢?”


    宴无悰的瞳孔闪了闪,他平静地道:“说了难道就会不痛么?”


    他从小到大受过不知多少伤,一开始或许还会朝父亲说,但后来发现即使说了也无济于事,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了。


    不过是浪费口水罢了。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疼惯了,伤口就会带来麻木感,他就不会感觉疼了。


    萧拂砚一瞬间沉默,眼眶更红了,好像下一刻就可以落下泪来。


    宴无悰扯了扯唇,也不清楚萧拂砚到底难过什么,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


    宴无悰在等萧拂砚自己说。


    萧拂砚没让他等太久,他眼眸暗沉地看着宴无悰,轻轻叹了口气,他牵起宴无悰的手,缓慢为他输入灵力:“可我不想你憋着。”


    “我会心疼。”


    “你在越淞面前,我能感受到你的情绪。越淞可以,那我为什么不可以?”


    “我喜欢你,这是真的。”


    “我可以发誓,我如今说的都是真的。”


    萧拂砚这句话说得真心实意,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几乎要透过他的皮肉看到他的灵魂。


    宴无悰一时间无法分辨真假。


    他愣在了原地。


    心中深处熟悉的疼痛又冒了出来,和肩上的痛一同在他的身体内张牙舞爪。


    理智告诉他,或许萧拂砚又是在骗他,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相信萧拂砚。


    每个人都应该会释放自己难过或痛苦,快乐幸福也亦然。


    可宴无悰觉得自己不需要。


    他肩上承担了太多东西,以至于他想任何人倾诉都是错误,甚至喜欢萧拂砚这件事,就已经耗费了他剩下来的精力和勇气。


    所以这一世,他一直拼命想要洗脑自己,他告诉自己不喜欢对方,也不在意对方。


    他告诉他自己要远离对方。


    但到这一刻,宴无悰那些被他拼命忽略的疼痛,好像顷刻间涌了上来,让他的心脏疯狂皱缩,化作苦涩将他席卷。


    那些自己想要洗脑自己的那些话,霎时间灰飞烟灭。


    那些他以为他不需要的,只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他是有权利倾诉自己的感情的。


    他是需要的。


    他第一次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萧拂砚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无论何时,无论什么情况。


    他只会喜欢上萧拂砚。


    这是命中注定。


    只有萧拂砚会将他的心情搅得天翻地覆。


    连干涸许久的眼眶,都隐隐有了要涌出泪水的冲动。


    他听见他问:“不骗我?”


    声音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萧拂砚的声音也不知为何变得艰涩了些,他说:“不骗你。”


    说着,萧拂砚便靠近,将人裹进被子里:“很晚了,多睡会。”


    宴无悰的眼睛睁着,没有困意,见萧拂砚这样,便以为对方要走了,他半坐起来:“你要去做什么么?”


    似乎是有些不安。


    萧拂砚微微一怔,他坐到床边:“不去,在这里陪你。”


    “这么晚,你不睡觉?”


    萧拂砚这倒是隐隐明白了宴无悰的意思,大概是不想他走。


    得到这个结论,萧拂砚倒是开心了,他连忙将鞋脱了,避开宴无悰的伤口半抱着人:“我要在你这里睡。”


    十万字![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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