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喝酒

作品:《死对头被迫攻略我

    宴无悰愣了一下,白藜已经将萧拂砚扒开。


    白藜满脸歉意,扶着萧拂砚也摇摇晃晃地:“…小仙君……抱歉…他喝醉了。”


    宴无悰看了两眼萧拂砚,抿了抿唇:“无事。”


    君渊后来一步,他倒是笑了笑,走上前,不动声色挡住萧拂砚的脸:“师弟,你不是说要去白姑娘那里瞧瞧么?走吧。”


    宴无悰撤回了目光,朝君渊点头,缓步离开。


    既然决定要冷冷萧拂砚,那就不能反悔。


    萧拂砚一愣,又想追上去,但白藜死活拖着萧拂砚不让他走,看着宴无悰走远,萧拂砚脾气一下子就上来,又气又恼又委屈,他拍了一下白藜:“你做什么!”


    白藜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我该问你做什么才对!你不是嫁给无方宗少主了吗!喝了酒抱着人家仙君不放是做什么?不怕宴无悰过来扇你啊!”


    萧拂砚也意识到白藜想的是什么,感觉肺都要气炸了:“他就是宴无悰啊!”


    白藜呆了两秒:“哇,快叫府医过来!”


    喝个酒人都认不清了。


    脑子在无方宗待坏了吧,自己夫君都认不出来。


    萧拂砚咬牙切齿:“你才去看府医!放开我!”


    白藜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松开萧拂砚要去叫人:“来人!……将、将他抬去醒醒酒!”


    萧拂砚一听,踉踉跄跄往外走:“我没醉!”


    他醒了酒还怎么混上宴无悰的床!


    白藜这么一叫,一群人就过来了,将萧拂砚一打横抬了起来。


    萧拂砚:?


    ——


    宴无悰和君渊一路走到白箐院外,停下脚步,让外面的丫鬟去通报一声。


    白箐很快便出来了,微微行礼,朝两人笑了起来:“仙君。”


    两人也行了个礼:“白姑娘。”


    白箐将两人邀进院内,柔柔和和开口:“两位这么来访,可是因为我的事?”


    宴无悰看了几眼白箐的镯子:“不错,白小姐这镯子可否借我们一看?”


    白箐将镯子脱下递给宴无悰:“这镯子是前些日子周郎送我的,有什么问题么?”


    宴无悰仔细看着镯子,只见里面又闪过一丝灵力。


    宴无悰和君渊对视一眼。


    君渊倒先开口:“周公子可是修仙之人?”


    白箐摇了摇头:“周郎他不会术法。”


    宴无悰将镯子小心还给白箐。


    君渊看了看白箐,轻轻笑了笑:“白小姐是与周公子是半月后完婚么?”


    白箐点了点头。


    君渊又道:“很晚了,我们便不再叨扰小姐,告辞。”


    宴无悰也行礼。


    君渊和宴无悰匆匆出去,站在白箐的院门口外面,两人凑近了些。


    宴无悰冷着的脸这才有了表情,他皱了皱眉:“这间院子和镯子都有邪气。”


    君渊脸色沉下来:“晚点去会会那个周公子。”


    宴无悰点了点头:“那个周公子大概有问题 。”


    君渊看了看天色:“师弟,夜深了,先回去吧。”


    此刻的天乌黑,只有零星的星星闪烁着。


    君渊又微微笑了起来:“师弟,很晚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宴无悰摇了摇头:“多谢师兄,不用了。”


    说完,宴无悰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


    即将走到白献君为他安排的院门口,宴无悰的脚步又停住了。


    他脑海中闪过萧拂砚的脸。


    说起萧拂砚,宴无悰只感觉一阵烦闷。


    他知道萧拂砚这人难管,但也没想到难管成这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连自己命都不管。


    宴无悰最后还是妥协,他准备去找萧拂砚好好聊聊,晚点将他送回无方宗。


    宴无悰在路上问了问人,这才走到萧拂砚的房门口。


    宴无悰敲了敲门,只听见里面的声音沙哑,带着冷怒:“没有事就走开!”


    还没有醒酒?


    宴无悰将门推开,只见地上滚着两坛酒,萧拂砚的脸色酡红,甚至还在拿着酒杯喝着酒。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萧拂砚似乎烦躁极了,他不耐地看过去,边看过去便冷冷地道:“我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宴无悰见状,默了一瞬,也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他便准备先叫人熬点醒酒汤,等人醒了好好聊聊。


    哪知宴无悰刚刚转身准备关门往外走,身后的人就慌乱地爬起来往他这里摇摇晃晃过来。


    宴无悰听到动静,转过身,酒味就先飘了过来,下一瞬,萧拂砚整个人就栽到了宴无悰身上,宴无悰几乎半倚着门。


    萧拂砚的手下意识环上宴无悰的腰,将头搁在了宴无悰肩上。


    萧拂砚垂下眼睫,声音因为喝了酒湿哑:“你也知道来找我。”


    宴无悰皱了皱眉,将人推开,但萧拂砚抱着他抱得死紧,怎么都扒不开。


    宴无悰冷着脸:“放开我。”


    萧拂砚不愿地哼一声:“我不放。”


    说完,萧拂砚还侧头瞄了一眼宴无悰,见宴无悰似乎很不开心,似是委屈地小声说:“我错了。”


    宴无悰睨他一眼,不回话。


    “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你的话,我应该在无方宗好好待着。”


    宴无悰不语。


    萧拂砚头一次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默默道:“我……我只是想跟着你而已。”


    宴无悰平静反驳道:“你不是让我滚出去吗?”


    萧拂砚一愣,将头埋进宴无悰肩颈:“我不知道是你,我错了,我不该吼你的,我以为是那些人。”


    宴无悰拍了拍萧拂砚的手:“嗯,我知道了,松开。”


    萧拂砚轻声道:“我真的错了,我想抱你。”


    萧拂砚又将头微微抬起,凑上前一点点去吻宴无悰的耳垂和露出来的脖颈。


    宴无悰将萧拂砚的脸推开,想叫点醒酒汤让萧拂砚清醒一点,但又推不开萧拂砚,用灵力将人强硬扯开又怕对方乱发脾气。


    毕竟更醉鬼讲不了道理。


    ——“吱呀!”


    门忽然从外被打开,宴无悰一愣,整个人往外栽下去,萧拂砚也重心不稳,两人一同往下倒去。


    一声尖叫在院内响起。


    宴无悰被摔得一懵,抬眼,只见白藜也傻在了一旁。


    萧拂砚先站了起来,然后去扶宴无悰,仔仔细细看了一番,怒火又上来了,他确认没受伤后才不耐地看着白藜,语气不爽:“你做什么?”


    白藜天都塌了一样:“你做什么!”


    白藜指着萧拂砚,指尖都在颤抖:“你、你……”


    他的好兄弟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了!出墙的对象还是他兄弟夫君门下的师弟。


    反了天了!


    无方宗不会杀了他们几个吧!


    白藜想想就绝望。


    萧拂砚拍了拍衣角,半迷糊往宴无悰那里靠过去,轻飘飘看了白藜一眼:“你怎么来了?”


    白藜不可置信地盯着萧拂砚:“你不是醒酒了吗?怎么又喝上了?你、你还乱抱人!”


    他明明刚刚叫人把萧拂砚抬走灌醒酒汤的,怎么还喝?


    还抱错了人,这是宴无悰吗就抱?


    白藜反应过来,又想去扒拉萧拂砚:“你给我过来,这可不是宴无悰!你知道这件事让宴无悰知道的后果吗?”


    萧拂砚:……


    萧拂砚抱紧了人,生怕宴无悰直接走:“他就是。”


    白藜:“人家那么忙怎么会来这,清醒一点好不好!”


    萧拂砚见白藜不信,哑了声,看宴无悰这个样子似乎还不想帮他解释。


    宴无悰倒是看不过去了,他掏出一块玉牌,递给白藜。


    白藜下意识接过,目光扫过玉牌,然后傻在了原地。


    ——无方宗,宴无悰。


    白藜:?


    还真是!


    白藜只觉得自己的脸啪啪响,简直丢死人了。


    夫夫两人打闹,自己还来掺和,这萧拂砚就不能一开始就说清楚吗,偏要醉酒后说,让他怎么信!


    白藜尴尬地将玉牌递给宴无悰:“哈哈…是我搞错了,抱歉。”


    萧拂砚冷哼一声,几乎半个脑袋都埋在宴无悰的肩上,鼻尖抵到宴无悰颈肩,他轻轻吸气,脑袋时不时动一动。


    宴无悰无奈:“无事,这件事希望白公子保密。麻烦白公子送点醒酒汤和热水来,多谢。”


    “好好。”白藜也觉得有些难堪,连忙喊几个,然后飞快地走了。


    宴无悰推了推萧拂砚的脑袋:“进去说。”


    萧拂砚磨磨蹭蹭进去,这点路程也不放开宴无悰。


    萧拂砚将头埋在宴无悰肩颈,想要扯开话题:“我头晕。”


    宴无悰脸色冷了冷:“你不是醒酒了?”


    萧拂砚心一跳,他抱着宴无悰不放,哼了声:“被人硬塞的,不是我要喝的醒酒汤。”


    他可不说他是为了宴无悰又在醒酒之后再专门灌的酒。


    此刻有人敲了敲门,宴无悰将萧拂砚扒开:“放开我。”


    萧拂砚摇了摇头:“我去…拿醒酒汤。”


    说完,萧拂砚就往外走。


    宴无悰也没说什么,看着地下掉的几个酒坛子,将坛子弄远了些。


    不得不说,这酒味是真的浓。


    萧拂砚将药拿了过来,递给宴无悰,似是邀功:“我拿了。”


    宴无悰:“自己喝了。”


    萧拂砚还是把醒酒汤塞给宴无悰:“你喂我。”


    还喂!不回无方宗还敢提要求,简直无法无天了。


    宴无悰淡淡看他一眼:“不喝就算了。”


    说罢,宴无悰接过醒酒汤,搁在一边:“你明天给我回去。”


    萧拂砚不愿了:“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


    宴无悰眉心皱起,他轻轻叹了口气:“萧拂砚……这不是开玩笑的。”


    萧拂砚皱眉,也知道宴无悰说这话是出于关心他。


    但攻略不成功更不把自己命当回事。


    半晌,萧拂砚才憋出几个字:“……我不添乱。”


    就不走是吧?


    宴无悰轻轻掀了掀眼皮,直接往门口走去:“随你。”


    爱怎么怎么,他是真的累了。


    宴无悰警告:“不要跟过来。”


    说着,宴无悰还顺便施了个法。


    萧拂砚哪里是会听话的人,他跨着大步就往前走,虽然走得有些摇摇晃晃,但也不影响什么。


    即将踏出门的时候,萧拂砚却猛地撞到了屏障。


    萧拂砚:?


    什么情况?


    宴无悰的声音从外面轻飘飘传进来:“这屏障明日早消失。”


    萧拂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