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纸糊的银锭
作品:《重生被贬妻?且慢!我改嫁短命太子爷》 “什么?!”
此言一出,瞬间厅内一片死寂!
杨氏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愕:
“你胡说什么!”
说完脸色大变地冲上前来,看到被苏檀丢在地上的那纸糊的玩意,又神色惨白地抓起其他的银锭子。
结果一抓一瘪,里面赫然是糊裱的硬纸!
当着众人的面,她自己都抓瘪了一大把!
顿时她大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能!怎么会?!这明明是我亲自带过来的!”
那日也是她亲自典当,亲自装箱!
杨氏看着满手狼藉的纸屑和银粉,又看看地上那些被打开后无一例外全是纸糊银锭的箱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语无伦次,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萧畹宁也彻底傻在原地,瞪大双眼看向她质问:“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苏檀缓缓站起身,走到那堆“银两”前,捡起一块碎片在指尖捻了捻,目光冰冷地看向杨氏,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杨夫人,这就是您将军府‘重信守诺’的门风?这就是您费尽‘心力’凑齐的补偿?
拿一堆纸糊的玩意儿来搪塞本妃,搪塞长公主殿下?甚至诅咒我家王爷?您是把临江王府当成了戏台子,还是觉得本妃和王爷,可以任由您如此愚弄?!”
她每说一句,杨氏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周围王府下人们鄙夷和讥诮的目光,更像针一样扎得她体无完肤!
“不……不是这样的……是有人害我!有人偷换了我的银子!”
杨氏崩溃地大喊,她猛地看向原本抬箱子的那几个小厮,眼神怨毒无比地低吼起来:
“是不是你们谁调包了?是不是你们觊觎故意偷走?!
她毫无理由地质问,吓得那几个小厮连忙跪地:
“夫人明察啊,咱们……咱们一路抬着箱子过来,什么都不知道!”
苏檀看着状若疯癫的杨氏,讥诮起来:“杨夫人若无诚心归还嫁妆,倒也不必如此愚弄我们!”
杨氏一时羞愤交加,双腿发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萧畹宁赶紧上前扶住她:“娘!”
就在杨氏气得浑身发抖,萧畹宁哭哭啼啼地去搀扶她时,一个带着几分慵懒和毫不掩饰讥诮的声音,从厅外传了进来:
“哟,我当是谁呢,大清早就在王府正厅里演上大戏了?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狸猫换太子’呢,还是‘泼妇骂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柳如霜穿着一身水蓝色衣裙,扶着碧螺的手,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她目光先是掠过地上那堆狼藉的纸糊银锭,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弧度,随即落在脸色惨白的杨氏身上。
“杨夫人,”柳如霜也不行礼,语气凉飕飕地开口,丝毫不留余地。
“您这‘诚意’……可真是别出心裁,让人大开眼界啊。我们王府库房里用来祭祀先祖的金银元宝,怕是都比您这‘真金白银’要沉手些。”
杨氏被她这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她:“你……你……”
柳如霜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目光又转向哭的妆容花掉的萧畹宁,轻笑一声:
“萧姑娘是吧?我看你这眼泪还是省省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王妃欺负了你们母女呢。
可实际上呢?是有些人自己立身不正,拿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糊弄人,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好意思在这里哭天抢地,平白污了王府的地界。”
她说着,走到苏檀身边站定,姿态摆明了是给王妃撑腰,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我们王妃心善,念着旧情想给你们留着颜面,给你们时间凑齐嫁妆归还。可你们倒好,给脸不要脸!拿纸糊的银子来充数!
这等下作手段,便是市井无赖都做不出来!也亏得你们还是堂堂将军府出身,真是把祖辈的脸都丢尽了!”
她这番话,句句如刀,专往杨氏和萧畹宁最疼的地方戳!将她们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杨氏听着周围压抑不住的嗤笑声,看着柳如霜那鄙夷的眼神和苏檀冰冷的面容,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一丝强撑着的力气也被抽干。
随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咯”的怪响,双眼一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形象地晕死过去。
“娘!娘!”萧畹宁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哭了,连忙和丫鬟一起手忙脚乱地掐人中顺气。
柳如霜冷眼看着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对着苏檀轻声道:
“檀姐姐,跟这种人多说无益。我看还是赶紧让人‘请’她们出去吧,免得晦气。”
苏檀看了柳如霜一眼,眉眼轻动,当即配合她的话叫来王嬷嬷和流云。
“‘好好’送杨夫人和萧小姐回府。至于这些东西……”
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纸糊银锭:“原样带回将军府。”
流云这机灵鬼立刻来了兴致,赶紧招呼府内的小厮来,他们把那几抬箱子统统打开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抬出了王府。
此刻外面还站着不少围观的人呢,尤其是最前排的那些人,可是萧畹宁花了不少银子“请”来站桩冲人气的。
这会见到有人从王府出来了,连忙“尽职尽责”地敞开大嗓门。
“哎呀,夫人这么快就归还了嫁妆了啊?不过这些银子又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王妃娘娘觉得还不够,又给退回来了吧?做人怎能如此贪心呢?人家愿意归还所有的嫁妆,那是萧府有极大的诚意啊!”
随着他们开口,一些过路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围上来看热闹。
流云这会忽然又气又骂,攥起那纸糊的银锭子冲人群摔出去!
“他们萧府!欺人太甚啊!!”
“偌大一个将军府,出尔反尔,说是归还嫁妆,却拿这些纸糊的银锭子来搪塞,这是在诅咒咱们王爷!”
流云偏要把事情往临江王身上扯,如此一来,事情才能闹得更大一些。
于是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咱们王爷……虽然身残,可此前到底是入主东宫的前太子,为民鞠躬尽瘁!岂能,被他们用纸糊的东西来羞辱?!
我们王妃娘娘,当初改嫁都是被他们逼迫,那萧将军倘若不始乱终弃,背信弃义地要贬妻为妾,要抬妾为妻,我家王妃又怎会……如此?
要他们归还贪图的嫁妆本就天经地义!如今他们却做出如此恶心人的事,大伙说说,此事还有没有天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