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这个丧门星
作品:《重生被贬妻?且慢!我改嫁短命太子爷》 苏檀还没有适应柳如霜转变得这么快,毕竟前一天两人还相看两厌。
她缓缓收起画卷:“你怎么过来了?”
柳如霜这才端正神色,如实道来:“昨日之事檀姐姐帮了我,也帮了整个王府,我理当来表示正式的感谢。
同时也歉意昨日我喝太多,说了一些……多余的话,还望檀姐姐不要往心里去。我今日清醒后仔细想了想,檀姐姐说的话很有道理。如今我已经是柳府的弃子,对我来说兴许是好事。
我不求以后能有多么荣华富贵,只求在这个王府有一容身之处,以后也断不会和檀姐姐对着来,希望能与你好好相处。”
她微微一笑,闪动的眸光里还透着一丝紧张。
苏檀欣然接下她的食盒:“你能这么想是最好的,我也本无意与你作对,咱们各自平静好好生活,皆大欢喜。”
“恩!”柳如霜眼底有藏不住的欣喜,不过现在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幅画卷上,她试探性地询问:“这画卷可是……王爷给姐姐的?”
“托你的福,王爷得知我有点修复技艺,便拜托我临时当个匠人,为他修复心爱之画。”
话音刚落,柳如霜已经震惊地捂住嘴巴,忍不住感慨起来:
“王爷真是……好男风啊,这画上两个男子在山涧嬉戏,吟诗作对,看着就像一对璧人,难怪王爷将此画当成宝物似的呢,还让姐姐亲自修复。”
被她这么解读,苏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这……倒也只是巧合而已。
于是她再次提醒:“柳妹妹,王爷这事你切莫说漏嘴,小心惹祸上身,那就不划算了。”
柳如霜十分坚定地点头:“放心,我一定会管束好自己。”
但愿如此吧,毕竟关系到人命,她应该没那么冒失。
与此同时,昨日梅宴上她修复了琉璃盏,为临江王出面,把贺家小女送到公堂上的事,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邕都。
就连萧府的人也听到了消息。
萧畹宁难以置信地把茶杯砰地一下放到案桌上,讽刺道:“就凭她?还有那修复技艺?”
“她若真能修复好琉璃盏,怎么不见她去尚古司当个掌事大人,反倒去临江王府当王妃做什么?我看她分明是找了个匠人,冒充是自己修好的罢了!”
想起苏檀在萧府里的三年,她哪里有那等本事?
除了围着哥哥转,就是围着她的小院转。
抬妻宴那会也不知道她怎么疯了,竟然去求了放妻书,改嫁给一个短命的废太子?
“等着吧,她一时风光又如何?那废太子身子这般,能不能撑过今年都是个问题,但凡他一死,身为王妃的苏檀还能不陪葬吗?到时她肯定会来求哥哥,那时谁会帮她呢?哭破天都没有人多看一眼!”
萧畹宁哼哧着,脑海里还愤愤想起苏檀的嘴脸。
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前院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阵呵斥,好似是母亲?
疑惑之下,丫鬟连忙告诉她:“姑娘,方才老夫人去见将军了,这会估计是老夫人生气。”
“母亲去找哥哥做什么?”
她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昨天梅宴的事?
殊不知,此刻的堂屋已经是凌乱不堪,杨氏平日都端着一副慈母模样,从不在府邸轻易呼喝,在她看来,那不是一个贵夫人该有的气度。
可现在她实在忍无可忍!
“阮君她怎么敢的啊?!她难道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难道不知道咱们将军府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此前我亲自去求她,让她暂时把孟大人给她的贺礼借给我,让我们将军府暂时渡过难关,等之后再还给她便是。结果她不同意,在你面前卖惨让你来说道我。可现在呢?
她宁愿拿那么多的钱财去修复一个什么都不值的老物件?!一个死人之物,值得她浪费那么多的钱财,而你,而我们将军府那么多人的颜面,她却可以一点都不顾!你甚至还……由着她来?!成何体统!”
她靠在椅子上,额角还戴着抹额,脸色蜡黄,仿佛被气到瞬间老了十岁。
“长公主那边的施压像一座大山压在我们将军府,填补那苏檀嫁妆的亏空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启元,你难道没有看见母亲每日都拿着账本和库房清单,绞尽脑汁给你想着能从哪抠出点银子!可你呢?阮君呢?”
听到杨氏句句愠怒,萧启元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神色间是挥之不去的烦躁。
“母亲,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东西既是阮君她的私物,我们也不必惦记着,嫁妆的亏空我说了我会想办法,她既然不催,我们又何须……”
“你……当真是糊涂啊!”
杨氏被气到浑身发抖,痛心疾首:“你千娇百宠,看在她一个将死之人的份上,不惜贬妻逼走苏檀的人,可记着你的一点好?!
苏檀虽然也是个丧门星,但倘若此事发生在她身上,她至少不会像阮君那般,只为自己着想!更不会如此败家,连府邸颜面都不顾。
她饶是商贾之女,那好歹也勤俭持家,能打理庶务,府中有难,能不遗余力地拿出嫁妆贴补。可阮君呢?她可有为你,为这个将军府想过一点?”
萧启元被杨氏这话说到心坎上,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苏檀的身影。
母亲有一点说得对,檀儿还在将军府时,府内账目清晰,人情往来体面,从不让他们为银钱烦恼过。
可是……今日他们为银钱烦恼,却也是因她而起!
今日他还听说昨日在沈府,苏檀为了维护临江王,甚至当着众多贵女的面,顶着被人针对的风险,也要维护王府颜面,将那贺家之女送到公堂之上。
他想起曾经他刚立功之时,有人妒心升起,在庆功宴上对自己说出轻视之言,她也是这般出面维护自己。
只是当初的他,只觉得她不顾场合,与人闹腾,丢了府邸的脸。
可现在想起来,却是现在自己想求都求不来的。
此时他竟然感受到一股迟来的悔意,像毒藤一般缠绕上来。
杨氏见他沉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越来越恨,连带胸口也剧烈起伏起来:
“阮君这个祸水!她怎能……怎能如此不顾我们府邸?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要把苏檀贬妻,反倒让这个自私之人进府,我们真是……”
没想到这话还没说完,一口气忽然没上来,双眼一黑,竟生生气晕过去!
“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