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补偿嫁妆理所应当
作品:《重生被贬妻?且慢!我改嫁短命太子爷》 在剑书惊愕的目光下,谢危止敲了敲一旁的桌面。
此刻剑书不敢耽误,连忙把汤药端过去。
他眼睁睁看着王爷没有一丝犹豫,就把那碗毒药汤给尽数饮下。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寻常饮水一般!
然而剑书已经瞳孔微缩,心里急得波涛翻涌,就连在屋内站着的两个老嬷嬷,也都惊讶得面面相觑,心里擂鼓。
谢危止将空碗放到回几上,拿起一旁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
苏檀连忙趁机把自己做的甜糕奉上:“王爷,快尝尝甜味。”
看到他吃下甜糕满意的样子,苏檀也觉得高兴极了。
横竖现在都无事,她索性拿起一旁的竹篾,摆弄起自己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来。
“妾身也会一点竹意,妾身陪王爷一起编吧。”
谢危止没有拒绝,反倒是耐着性子教她怎么编这个竹篓才好。
殊不知,已经把剑书急得不行了。
而后谢危止忽然问起了今日之事:“嫁妆一事可还顺利?方才我听说严嬷嬷去找你了?三青院那位夫人不必日日去请安的,也无需害怕。”
他简单提了一嘴,没有更深入的说,苏檀自是意会,赶紧顺着他的话点头:
“王爷放心,妾身不会害怕。王爷的姨母,那自是妾身的姨母,至于嫁妆一事,也已经处理妥当,多亏长公主义母为妾身出面,这才让事情得以顺利解决。”
“妾身能得到义母和王爷的垂怜,如今能有一个安身之所,心中……真是感激不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檀索性借着这氛围,表明自己的态度:“今生今世,妾身一定会将王爷放在心尖上!竭尽所能照顾好王爷!”
谢危止微微眯眼,凝视了她半会后,唇角微勾。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脑海里却想起了那个时候,她答应要和自己远走高飞,私定终身的。
说得那般冠冕堂皇,信誓旦旦,可后来不照样说跑就跑。
小骗子的话,并不可信。
尤其是她把自己当成庇护伞,自然是要紧着自己这座靠山。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能成为她的靠山,倒也不错。
苏檀刚表完态,剑书急急忙忙地开口道:“娘娘,王爷这会要等太医来就诊了,我送娘娘回院子吧。”
“就诊?”苏檀感觉还没有和他呆多久呢。
不过剑书都来赶人了,她总不能赖着不走。
于是她放下那编了一小点的竹编背篓先行告退。
她招呼流云来到自个的屋里,交给了她一个重要的任务。
“云儿,你去暗中打听打听,这刘姑姑是何许人,进王府多久了,这几日可有和谁频繁往来过,能查多细就查多细。”
说完又掏出几张银票,递到流云手中:“打点人事都需要这些,尽管用。”
如今嫁妆都捏回来,她还不差这点贿赂人的铜板。
流云欣然接下,但此刻也不忘提醒她:“姑娘,明日你还要喝王爷后宅妾室们的‘问安茶’,今日要早些休息才是。”
说得好听,问安茶。
不过是某些后宅女子,审视立威的景象而已。
上一世她心软同意让出正妻之位后,她则成了一名妾室,要反过去给阮君敬问安茶。
就是那次的问安茶,让她成为萧府后宅彻底被欺凌的对象。
众人都说,正妻阮夫人才是将军的心头好,而她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又被贬的妾室,甚至因为阮君故意栽赃她泼水到身上,苏檀被婆子用戒尺打红了手。
而这次的“问安茶”,她倒是后宅成了最大的王妃娘娘。
她深知后宅不稳,自身难以安保。既如此,安稳这后宅,也算是她要攻破的一道难关。
殊不知,她前脚离开书房,后脚那两位婆子也被剑书支走了。
等没有相关人员后,剑书慌慌张张地给他倒了一大杯温水:
“王爷你快喝下!我方才已经让人去太医那拿点解药回来,你如今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别人不知道,可他却知道啊!
“王爷!你明知那汤药是刘姑姑送来的,怎能喝下啊?”
谢危止咳了咳,顿时让剑书整个身子都绷紧了。
“无妨。”
他伸手拦下剑书的手,淡定说道:“一点石丽子而已,不会有何影响,长期喝才会出事。”
“真的吗?”剑书不敢赌。
不过看到王爷的确没什么大事,人又极为淡定后,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正要开口,谢危止擦了擦嘴顺带说道:“她身为王妃,明日还要接受后宅妾室们的‘问安茶’,今日我喝下这碗汤药,那些姑娘们心里会有个底,自然不会多欺负她。”
“后宅之事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可能无法面面俱到地护住她,但到底这浑水是我让她蹚进来的。”
“那……王爷也不该用自己的安危做赌,万一那石丽子毒性强,王爷岂不是……”
“演久了,你真把本王当傻子看了?”
剑书惶恐地慌忙摇头:“怎么会呢王爷!”
“是卑职多虑了!不过王爷这么说来,卑职就理解了。像柳侧妃和赵姨娘他们背景那般,定是不甘屈居于王妃之下的,更何况王妃她还……是二嫁……”
“你明日派人去盯着后宅,若有人为难她,看情况出面。”
剑书立刻点头,满脸坚定!
苏姑娘虽然是二嫁给王爷的,可她对比王爷后宅好几个侧妃妾室,那是唯一一个能让王爷上心,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王爷的。
要知道,像柳侧妃他们,进王府本来就是别有目的。
另一边的萧府。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杨氏,后半夜那会就已经受不了了。
人瘫倒在地,双腿就跟要断了似的不听使唤。
她脸色蜡黄地靠在榻上,听老嬷嬷说起今日苏檀是何等风光的,把那么多嫁妆抬进临江王府!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而偏生老嬷嬷还说,阮君姑娘还在替萧启元想办法,凑嫁妆补偿给苏檀。
这话一出,杨氏顾不上自己的身体疼痛,啪的一下摔碎杯盏!
“我若不是给她阮君撑场面!我还用得着动用苏檀那小贱人的嫁妆吗??
如今她倒好,净整这些风凉之举!明知我们萧府家底不足,还撺掇着启元去凑嫁妆?这不存心要让我们萧府掏空家底不成!!”
“启元因这事生我的气,她却唱起白脸当好人?岂有这么好的事?如今她如愿以偿,算成为我们萧府正式的女主子,既如此,补偿嫁妆,那便是她这个女主子该办好的事!
嬷嬷,明日一早把阮君喊过来!”
她既然这么好心要给苏檀补嫁妆,那明日,就让她如愿以偿得好!
老嬷嬷麻利地点头,次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便去把阮君喊到了杨氏面前。
此时的阮君一身素净衣裳,被丫鬟搀扶着,身姿若柳,仿佛一吹就倒。
“母亲……”
她柔柔地给杨氏行了礼,杨氏却没让她起身,只有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她,像在审视一只猎物。
杨氏见她身子虽弱,但行头却是不少。
想必也是有些私房的,既如此,补偿苏檀嫁妆一事,她自然是理所应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