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爷别急

作品:《重生被贬妻?且慢!我改嫁短命太子爷

    于是苏檀抽出自己的手,柔声道:“喜服厚重,王爷穿着也不舒服。”


    “今日幸得王爷垂怜,才让我脱离苦海,我既已嫁进王府,那以后生死都将是王府的人。”


    苏檀信誓旦旦,指尖又继续去触碰他微凉的衣料。


    然而谢危止的手却快如闪电,比方才更有力道地扣住她的手腕!


    “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苏檀特意瞥了一眼门外,烛火之下,隐约有好几个人影出现。


    看来流云已经行动了。


    于是她就着谢危止钳制自己的力道,顺势扑进他的怀里。


    一时间,她这具带着馨香的身子,就这么稳稳入怀。


    谢危止还没反应过来,苏檀竟刻意拔高嗓音:“王爷您……别急嘛!”


    同时她那空着的那只手,又顺势拂过旁边的案桌,碰到上面的一支玉簪,顿时发出清脆的落地声。


    她又配合着发出一段低呼……


    这下不仅是谢危止愣了,外面那几个听墙角的婆子,也是双眼带光,相视而笑,纷纷嘀咕起来。


    “王爷,还真行啊!”


    “谁说王爷不行的,只是双腿残缺,那只腿又没问题!!”


    “老天保佑,这王府是要有后了啊!”


    几个婆子心满意足地离开,甚至还招呼一脸惊愕的流云,奉承起来:


    “云丫头,你家姑娘恐怕是要得宠了哦!”


    “往后王妃娘娘若有任何需要差办的事情,尽管来找我这老婆子,能为娘娘办事,那是咱的荣幸。”


    流云尴尬赔笑,心里想着,这王府果然与众不同,趋炎附势也过于明显了点吧?


    不过她更没想到姑娘竟……如此胆大。


    她还以为顶多是把自个准备好的帕子拿出来作证呢,谁想到她会用这种法子啊,就算没成事,这声听得她一个黄花闺女,也是满脸通红。


    然而此刻的新房内,苏檀也察觉到男人的气息,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紧绷的腮帮,似乎随时都能杀了她一样!


    苏檀还未来得及解释,男人的声音如刀一般传进耳朵:“演够了吗?”


    见此,苏檀的余光又瞥向门外,确定没了人影后才紧急站起来,讪讪一笑:“王爷帮了我,今日妾身必定也是要帮王爷的。”


    “王爷,我扶着你休息吧。”


    她转而正经,却没料到被谢危止一个眼神阻止。


    怔愣间,他已经自己转身,开门而去。


    苏檀下意识追过去,但转念一想,一个男人,在这种日子里还要靠她做戏,来维持体面,心里肯定不好受。


    自然生气也是正常。


    自己这会若是过去,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讨人嫌。


    最后苏檀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余光流转间,流云身手敏捷地翻身入屋,迫不及待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方才真是你演的吗?你这演得跟那戏本子似的,还挺真。不过我看刚刚王爷出去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他……生气了吗?”


    苏檀挥挥手:“无妨,替他撑了体面便好。”


    殊不知,谢危止哪里需要这份“体面”?


    刚才那温香软玉的身子,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扑进怀中,要不是他自持力无与伦比,她还有讪笑的余地吗?


    不过回想着,也是有点意思。


    她的性子还是那样,并没多少变化。


    想当初他受伤卧床,想要支走下人出去透气时,当时身为药师打砸的小徒弟,苏檀一片好心地帮他演起戏本子。


    “哎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公子!公子!快,快下山去找师父回来看看!”


    同样是三言两语,就让门外的人信了。


    因此当初的谢危止得以出去透风。


    原以为这些年过来,她嫁做人妇,性情定是改变不少。


    如今一看,她还是她。


    只不过那时自己整日帷帽不离身,她也从未见过自己的模样。


    哪怕是声音,她此刻都认不出来……


    正想着,脚下传来剑书刻意压低的惊呼:“王爷,你……怎么上房顶了啊?万一别人瞧见怎么办?”


    说完便踩着一旁的石砖,用那轻功飞身跃上。


    来到谢危止身边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起来:“爷,方才你屋子里那声……可是你……”


    “荒唐,我有那么快吗?”


    他微微蹙眉,剑书连忙抱拳解释:“我就说定是王妃替王爷撑起体面,刻意演的。”


    “不过王爷,你如今一个‘残缺’之人,大半夜的上这屋顶,不太好吧?你不回新房睡吗?”


    谢危止幽幽看过来:“你倒是真把我当不举之人了。”


    说完便纵身一跃,稳稳当当地坐在了那轮椅之上。


    “今日那将军府如何了?”


    说起正事,剑书马上滔滔不绝了起来。


    “今日王爷可是没瞧见,王妃可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那威严之势,也只有王爷能足以相配了。”


    “不必吹嘘。”


    剑书连忙转了话锋,进而正经道:“我也按照王爷吩咐,让那些流言给传下去了,如今大街小巷,众所周知萧将军宠妾灭妻,辱了公主府与温家忠烈的门楣,已然有人为王妃打抱不平,说王妃是改嫁的好。


    明日在朝堂之上,想必喧嚣声甚,陛下也会发难。至于萧将军会如何,那就要看陛下对他的宽容有多少了。轻则小罚,重则……定罪。”


    “萧启元如今势头正盛,父皇还需要他,定罪是不会的。但让他为此脱层皮,却是绰绰有余。”


    那般好的人在跟前,不知珍惜,不仅如此,还算计羞辱,脱层皮都还便宜了他。


    “褚良城那边安排得如何?”


    剑书的脸色更为正经了,一五一十地汇报而来。


    殊不知苏檀等了他许久。


    好歹也是新婚之夜,万一两人不在一起睡,明日那些婆子早早过来,看到他人不在,那昨晚的戏岂不是白演了?


    到时还徒增麻烦。


    于是苏檀让流云去打听了下谢危止的行踪,得知他后半夜去了另一间厢房睡后,苏檀果断披起大氅。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和他同榻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