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


    “还有何事?”


    萧景清显然对京中的局势在意很多,沈昭容不禁开始思考,这样走消息的速度太慢了,得想个办法让京城的消息过来得更快些。


    “这个你肯定想不到。”墨子仪神秘一笑继续说道:“皇帝还给五皇子赐婚了。”


    “五皇子?”


    “你猜是谁。”墨子仪继续卖着关子。


    “你就说吧,我们可是一点都猜不到。”沈昭容不耐烦道。


    “真没意思!”墨子仪撇了撇嘴:“是那大理寺卿家的嫡长女,郑熹儿。”


    萧景清听到这个名字才有点印象,不过这记忆还是停留在小时候。


    他和三皇子五皇子年龄相仿,还有那郑熹儿也是。


    儿时多多少少听到一些传言,但却真没想到这二人能成婚,家世相差太多了。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萧景清道:“有何内情?二皇子安排的?”


    “这倒不是,说是五皇子自己求娶的。”墨子仪咂咂嘴:“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是情种。”


    提到“情种”二字,萧景清突然想到了太子当年没有结果的良配。


    “只不过太子为何始终未成婚呢?”墨子仪好奇道:“你知道内情吗?”


    萧景清装作不知道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


    “还有没有别的消息了?”沈昭容见萧景清是不想说,便赶忙转移了话题。


    “没了,就这些。”


    “没了我们可就走了。”沈昭容抬起屁股拽着萧景清的胳膊就要走。


    “喂!你们对人可真是用完就扔啊,也不知道多陪我说会儿话,我这段时间可是太无聊了。”


    “看出来了,今天你的话格外多。”沈昭容笑道:“对了,家父呢?年后我们还未曾拜见呢。”


    “你们见不着他了。”墨子仪道:“一修缮完宅子,他便出城去找好地方泡温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说到会享受,还得属墨峥墨老爷。


    离开墨府的时候,萧景清总感觉有一股视线在盯着他们二人看。


    顺着视线感看去,却什么人都没有,让萧景清不禁警惕起来。


    “怎么了景清?”


    “有人好像在暗中跟踪我们。”萧景清小声道。


    陈武要去追那人的踪迹,但是被萧景清拦下了:“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去别处吧。”


    沈昭容买的东西之中,正好有一些时兴的补品,正好几人一同前往去刘家看看。


    刘大公子刘子成的病痊愈之后,已经能完全代替他父亲撑起这个家。


    好好招待了他们几人后,沈昭容主动提起了刘夫人的病情。


    “听说家母最近感染风寒,我们正好带来点补品,希望她能身体康健。”


    “我替母亲收下了,感谢二位。”


    刘子成似是因为刘夫人的病情,眉头始终轻轻皱着。


    “刘夫人病始终不见好转吗?”沈昭容试探性地问着。


    刘子成点了点头:“没错,找了好几郎中,都说只是风寒,症状不严重,可是吃了很多药,还是不见好转。”


    沈昭容也觉得有点奇怪,按道理来讲,小小风寒即使是身体素质不高的老人,也不会一直不见好转。


    “能否让我为刘夫人把个脉看看?”


    “萧夫人竟然还会行医?”


    “雕虫小技而已,比起有名的郎中还是差远了。”


    刘子成知道萧家有多厉害,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带着沈昭容去了后院。


    出于礼数,萧景清和陈武便在花园之中等候。


    刘夫人卧床脸色苍白,看着确实病魔缠身,但并不严重,还能进食饮水吃药,见到沈昭容也能说话打招呼。


    沈昭容为刘夫人把了脉,花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辛远疾教给她的她还没有忘。


    若只是简单把脉,那脉象显示的的确是风寒之症。


    只不过,郎中很少有会用毒之人,沈昭容多把了一会儿脉,便察觉出了些许不同。


    “刘大公子,刘夫人可不只是风寒之症。”沈昭容道:“或许说,根本不是风寒之症。”


    “依萧夫人看,我母亲是得了什么病呢?”


    “不是生病,是中毒。”


    空气凝固了大概两三秒,刘子成突然厉声道:“下毒?!哪个胆子这么大的竟然敢给我母亲下毒!”


    “此毒并不凶险,也不会危害人的姓命,只是让中毒之人有 风寒之症,大概持续一月后,便慢慢消退了。”


    “可我母亲年事已高,可经受不起这样的折磨,萧夫人可有解毒之法?”


    “这是用草药相克下的毒,我给你写个新的方子,先吃上三天看看有没有好转,若是还没有变化,再去赵家村寻我便是了。”


    这是沈昭容第一次完全脱离辛远疾独自行医,心底还有点小兴奋,不过这次她可是十拿九稳。


    “你拿这个方子去抓药,切记要用好的药材。”


    “为了母亲,我定然什么都是用最好的。”


    “只不过,这毒中得诡异,好像有人针对似的,却不像刘家的人自己下的毒。”沈昭容道:“你们家可是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


    “这怎么会,我们刘家在县城里的名声向来很好,父亲和二弟在外行商也是诚实守信,从不贪图钱财,自然也不会得罪人。”


    “那找出凶手可难了,近几日不要在外头饮食了,如果实在害怕,就报官吧。”


    沈昭容和萧景清离开刘府后,将事情前前后后都讲给了萧景清听,而与此同时熟悉的视线感再次传来。


    不过这次,萧景清没有表现出来警觉,而是继续同沈昭容说着话。


    沈昭容也察觉到了,配合着萧景清。


    “昭容,你可太厉害了,这次竟然能够自己解毒。”


    “虽然那刘夫人中的毒并不难解,但我也觉得我自己挺厉害的,回去就向老头炫耀一下!”


    马车停在萧家的门口,萧景清发觉视线感消失之后,等陈武牵完马,才把大门紧闭。


    几人去了厅堂,也关紧了门,才开始正式说起刘家老夫人中毒的怪事。


    “若是说刘家有得罪谁了,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