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你有证据吗?

作品:《抄空国库去流放,反派夫君你跑什么?

    “诶哟,这小屁孩,你子不高,年龄不大,语气倒是蛮冲的,没家教啊。”沈昭容气笑拧住了那小孩的耳朵:“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欺负同窗的伙伴啊?”


    “疼!疼!臭女人!你给我赶紧松开!”


    被拧耳朵那小孩是个脾气暴躁的,沈昭容手劲儿又大,他是龇牙咧嘴,拳打脚踢都没挣脱。


    沈昭容倒是一脸吓人的笑容:“你跟我斗,小屁孩。”


    “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


    “哎呀,这位夫人,快放手啊,快放手。”


    领路人终于跟了上来,看见沈昭容拧的那个人,登时感觉天都要塌了,赶忙上前去扯沈昭容的手,但是被萧景清一下扒拉到一边儿去。


    “脏手,别碰我夫人的胳膊。”


    领路人被扒拉一个趔趄,沈昭容这才松开了手。


    被拧的孩子见沈昭容松手,搓了一把耳朵便抬脚再次踹过来。


    只不过又被萧景清一推,磕到了墙上。


    “你们以大欺小!”那男孩扯着嗓门喊道。


    “你们还以多欺少呢!”沈昭容跟他对着喊。


    “你!你这个泼妇!”男孩似乎是这辈子都没被打成这样,怒火中烧,脸都被气得通红:“来人啊!人呢!让他们滚出去!”


    “哎呀,公子夫人,这小孩可是你们得罪不起的啊,要我说就算了。”领路人感觉萧家的人也并不好惹,这次只是试图言语劝诫,并未上手:“刘二公子,你也快帮着劝劝吧,事情闹大了,你让我们学堂怎么开得下去啊。”


    先前刘子端只是在一旁看戏,眼下倒是觉得刚才那男孩越来越眼熟。


    “他谁啊?”沈昭容问道:“难不成是皇帝老儿的儿子?皇子?”


    普天之下也只有沈昭容敢光明正大开皇帝的玩笑了,就连刘子端听了都跟着吓了一跳。


    “这位夫人,慎言啊。”


    “告诉这个泼妇,我是谁!”男孩抬起手来远远地指着沈昭容。


    沈昭容作势上前,男孩被吓得条件反射收了手。


    而方才被堵在角落里欺负的小孩,似乎是找到了救星一般,现在已然躲在了沈昭容和萧景清的身后,在刘子端的身旁。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孩子应该是县令家二弟的长子,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


    “我叫吴庸!”


    “嗯,现在看来,还真是无用啊。”沈昭容翻了个白眼:“好名字啊,小弟弟。”


    萧景清笑了下:“县令二弟的长子?狐假虎威?”


    “看来确实是。”刘子端笑道:“县令一家可是行得端做得正的好官,若是知道自己的亲侄儿在外头狐假虎威,可不知道要用什么家法伺候呢?”


    吴庸听刘子端说的话,眼中透露出一丝的恐惧。


    他的大伯,县令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人。


    上次他偷拿了家中的几文钱上街买糖葫芦,就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挨了二十下手板,钻心的疼,养了许多天才好。


    他现如今在学堂,离家里远着呢,在学堂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被人知道,学堂的学子和夫子也都因为他的身份向着他说话。


    可若是被这几个外人抖落出去的话……


    “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说实话,是不是刚才欺负人了?”沈昭容瞪着吴庸。


    “不!我没有!”吴庸还是在嘴硬:“就算闹到大伯面前,大家也都是帮我说话,我可没有欺负人!”


    “你说,他们刚才是不是在欺负你?”沈昭容拍了拍身后还在恐惧之中的小孩,将他带到自己身侧,夹在她和萧景清二人的中间,足够安全。


    “就、就是他。”


    这小孩看着文弱,性子倒是不懦弱,有人撑腰便什么都说了:“他们刚才欺负我,说赵长晖不在,只能欺负我取乐,若是我明日不将赵长晖找回来,他们就会像对待赵长晖那样,对待我。”


    “怎么对待?”萧景清盯着吴庸,脸色阴得更吓人了。


    男孩下意识看了眼角落里已经变成冰坨子的被褥,磕磕巴巴说道:“撕、撕烂我的文章,晚上的时候,把我、我丢出去。”


    是个人早就知道那冻成冰的被褥就是赵长晖的,那被欺负的男孩继续说道:“我和长晖是好友,我不能看着他被欺负,我、我也不想被欺负,夫人,公子,求求你们救我。”


    “您怎么看呢?”萧景清把脸转向领路人。


    “这……”


    领路人只是在学堂做工,并没有什么权力,他落荒而逃,叫来了正在休息的夫子。


    沈昭容本以为,夫子会是很年长的人,原本还想着尊老爱幼,结果到来的却是个中年人,头发还都是黑的。


    那些本来打算好的尊敬,一下子便全都消散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还有陌生人?”


    不过,夫子瞥到了角落里面熟的刘子端,直到刘家是富商,便十分有礼鞠了一躬:“刘二公子。”


    刘子端不喜欢这种阿谀奉承的做派,他没有回话,只是板着脸冲着夫子微微点头,随即眼神飘向了别处。


    “哟,这学堂夫子的礼数还真是看菜下碟,好像把我们当空气一般。”沈昭容阴阳怪气道。


    “听说有一对夫妇在我们学堂闹事,我为何要对闹事的人以礼相待呢?”


    “闹事?怕是你的学生欺负人在先吧。”夫子道:“这位夫人,说话可要讲究证据。”


    “我们有认证,自然也有物证。”沈昭容道:“不然好端端的,为何学子们的住处里,会有被冻成冰的被褥,这被褥又是谁的?”


    夫子瞪了一眼站在沈昭容身边的男孩,那男孩又往沈昭容身后缩了一下。


    “光天化日之下,我劝夫子还是不要这么明显地威胁他人。”萧景清淡淡道:“不然大家会以为,这里不是学堂,而是匪窝。”


    “好口才。”夫子大笑道:“可是未曾有学生同我讲过被同窗欺负一事,我们学堂向来公平公正,那孩子不说,兴许就是男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我们做大人的可不需要什么事都上升吧。”


    “小打小闹?”沈昭容道:“据我所知,那赵长晖可是都被欺负到重病不起了啊。”


    墙边站着的吴庸听到此话,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