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山匪背锅

作品:《抄空国库去流放,反派夫君你跑什么?

    自沈昭容离开后,萧景清便在默默计算时间。


    约摸着人差不多回来了,萧景清便坐起身来等着她。


    沈昭容裹着寒气进营帐,右手臂上的血渍在路上虽然利用意识空间的清水处理干净了。


    但因内心焦急见到萧景清,还未掩盖气息,被鼻子灵敏的萧景清察觉到了。


    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扑进萧景清的怀中搂住了腰,脸埋在胸口死死抱住不动。


    “昭容?你还好吗?”


    萧景清小心翼翼轻声问着。


    感觉怀中的佟寒柔状态很不对劲,不同于以往的开朗亦或是故作坚强。


    她……好像很怕失去自己的样子,应该不是错觉。


    “昭容?”萧景清再一次唤了沈昭容的名字,几乎是贴在耳边了。


    缓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沈昭容才回神抬眼仔仔细细看着眼前的萧景清,叹了口气:“吓到你了是不是?”


    “没有。”萧景清摸了摸沈昭容的头,动作很是温柔。


    “我刚才杀人了,得想个法子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杀了谁?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佟寒柔。”


    虽有预料,但听沈昭容没有瞒着自己说了出来,萧景清还是心底一松。


    她将杀人的事都告知我,夫人已然是完全信任我。


    至于杀的是谁,萧景清并不在意,更何况是那个一开始就令人讨厌,屡次在他和沈昭容之间横插一脚的奇怪之人。


    她父亲是当朝太傅又如何?


    “杀了就杀了,无所谓,昭容不怕,我来想法子。”


    “啧,你才怕了呢!”


    沈昭容用力拍了下萧景清的胳膊,又仔细在空气中闻了闻:“血腥味儿还挺重的,说实话,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了。”


    “什么都瞒不过夫人这双慧眼啊。”


    萧景清笑着去吻沈昭容的眉眼:“夫人定然是不怕的,顶天立地的女子汉。”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昭容被萧景清这番说辞逗得合不拢嘴,佟寒柔的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如纸一般轻薄。


    好像上辈子,萧景清的死对佟寒柔来说一样。


    风水轮流转,是债,早晚是要偿还的。


    “明日待佟寒柔的尸体被发现后,就由我去和县令说一声就好了,想来他也是那种不愿意惹麻烦的人。”


    “哦?你打算怎么说啊,那可是太傅嫡女啊,京城的贵女。”


    “夫人这般是在给我出题么?若不是知道应对之法,夫人又怎会轻而易举杀之而后快呢?”


    “切,就算不知道应对之法,我也要杀了她偿命,你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她说……!”


    一提起沈昭容就生气,嘴快了几分,贸然停下倒是让萧景清更好奇了。


    还好他并未怀疑沈昭容有些话不能同他说,只是觉得沈昭容在故意卖关子罢了。


    “夫人快说,等得我好生着急。”


    “她说,你身上中的那蛊毒,便是她炼成的,然后给皇帝,还威胁我说,她死了你就活不成了,这死白莲花,气死我了!”


    萧景清有些意外。


    他确实没想到自己身上的蛊毒出自佟寒柔之手。


    沉默良久,他开口。


    “她也是很愚蠢了,跟在我们身旁这么多时日,都没看出辛远疾是能给我治疗蛊毒的。”


    沈昭容:“佟寒柔那双眼睛天天不是盯着你,就是瞪着我,哪有功夫去搭理臭老头啊?”


    “夫人莫不是吃醋了?”


    “呸!我才不吃死人的醋!”


    翌日清晨,佟寒柔的尸体还是被巡逻的官兵发现了,第一时间报给了县令。


    和萧景清猜测的时间相差无几,县令还未梳洗好,便匆匆来了萧景清的营帐请求见面商议办法,一同前来的还有刚得知消息的陈大川。


    “萧公子,这该如何是好啊,要是传进京中说太傅大人的女儿死在我这里,我该如何交代啊!我的官职要不保了!”


    “县令大人莫要慌张,这佟小姐是离家出走几月有余,路上碰到我们流放队伍也实属偶然,谁都没想到她如此任性非要跟着我们一起前往岭北,陈大人先前便曾好言相劝说送小姐回京,但她却不听非得跟着我们。”


    萧景清说着喝了口清茶,看着对面着急紧张的二人继续说道:“山上有一个死里逃生的匪徒,知道自己中毒命不久矣,见我们在此扎营就想杀个人给他们当家的报仇。”


    “我们被抓上山,被关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佟小姐最显眼,她衣着与我们都不一样,明眼人都知道她一定家里有人在做官。”


    沈昭容接过了萧景清的话茬继续道:“所以呀,这个匪徒只记得佟小姐了也再正常不过了,能杀人做垫背,杀的还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岂不是痛快?”


    “那……这个匪徒是谁呢?”


    “匪徒深夜绑了佟小姐,杀死之后自己便逃跑,最后毒发身亡摔下悬崖,尸骨无存。”


    萧景清一字一句说着,突然想起了那次梦中沈昭容摔下山间的惨状,下意识皱了下眉。


    县令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悦,试探性问了句:“公子,那……书信由我来写?”


    “可是我们这样编造原因,京城那边太傅大人会信吗?”


    “太傅有这么个丢人的女儿,他难道还会一直追究大人的过错吗?怕不是早希望自己这个女儿死在外面算了,他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嫡女。”


    陈大川也曾听同僚提起过这位太傅大人,家中子女众多,最是看重颜面和官声,想来如萧景清所言,并不会降罪。


    “那佟寒柔的尸体还要带回去吗?”


    “送回去。”


    萧景清淡淡道:“书信由陈大人来写,我帮您拟好草稿,您亲自誊抄一份即可。接下来便劳烦县令大人寻来马车,再找一位得力手下,将这尸体连同信件一同送回京中,切记,要紧要急,不要拖沓。”


    “多谢公子出谋划策,为我二人保住官职和性命啊!”


    县令微微躬身致谢,而陈大川只是站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沈昭同不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真装。


    不过佟寒柔这女子也是可怜,或许如萧景清所说,就算她不加害于人,她的命在世家大族,在诡谲的京中,也如纸一样轻薄。


    死了一个佟寒柔,还会有下一个佟寒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