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村庄落脚

作品:《抄空国库去流放,反派夫君你跑什么?

    沈昭容在他们走后,轻手轻脚带上门,又重新挂好了锁。


    迎着月色,她闭上了双眼,内心在替萧景清保佑平安。


    萧景清,为了我,你必须活下去!


    整个过程发生在很短的时间里,除了沈昭容自己没有任何人察觉,现在只要继续睡去,等第二天醒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沈昭容缓缓合上双眼,牢房里重新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黑夜过去的很快,天色亮了之后,山匪开门进来送些吃食,并没有发现少了两个人。


    牢房内一阵骚动,众人被山匪吓得不敢出声。


    “嘶,不对啊,是不是少了两个人?”


    一个山匪突然出声,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


    所有人面色一白,低垂着头不敢说话,却用眼神观测着少了的人是谁。


    老夫人早就发现了萧景清和陈武不见了,她看山匪要查人数,心底默念:怎么办?景清和陈武不知道有没有逃出去。


    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她受些苦没关系,就怕山匪回头去追,把好不容易逃出去的人抓回来怎么办。


    沈昭容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安慰道:“娘别怕,一会儿若这些山匪动手,你躲到我身后。”


    她倒是有把握能杀出去,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必定要用到空间里的东西。


    隐藏起来有些难而已,并非做不到。


    老夫人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低声道:“好孩子,难为你了。”


    萧瑶也依偎过来小声说着:“二嫂,二哥会没事的对嘛?


    “会的,你二哥哥是何等聪明之人呀,用不上咱们记挂呢,你陈武哥哥也陪在他身边。”


    沈昭容反握住她们的手,像是在安慰她们,也像是在慰藉自己。


    “奶奶的,不会是数错了吧?”


    两个山匪数来数去,一脸疑惑。


    众人瑟瑟发抖之际,有人看出了消失的是萧景清,刚要站起来说,嗓子突然一疼。


    他趴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嗓子,目龇欲裂。


    一抬眼,对上了一双冷漠却饱含杀意的眼睛。


    沈昭容冷冷看了这人一眼,确定他暂时不能说话后,垂下脑袋,乖巧的蹲坐在地上。


    又数了一遍的山匪不耐烦了,“算了算了,没准是数错了,大当家说了这边这几个不重要,走吧走吧。”


    另一边,陈武背着昏迷的萧景清,在山林中一路狂奔,直到天色渐亮,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外停了下来。


    陈武找了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户,塞给他一小袋银两,冲人拱了下手:“我和我家公子在外游历,此处天寒地冻公子不幸生病,途经此处想借住您家暂且歇息两日可否?这些银钱算是酬谢,望您能给行个方便。”


    农户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又看看陈武虽狼狈但却难以掩盖的气度,以及他背上那位即使昏迷也气度不凡的公子,并不敢多问,怕自己知道太多惹到了不该惹额麻烦。


    但是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更何况是这穷乡僻壤急需钱财之处。


    农夫连忙将两人引到一间僻静的厢房里,只说了句“二位请便”,就关上房门,匆匆离开了。


    陈武轻手轻脚地将萧景清安置在炕上,再次确认他只是昏迷并无大碍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走到窗边,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从怀中取出一支精细的竹管和一张纸条,快速写下几行字,卷好塞入竹管,又吹一声哨响。


    片刻后,一只灰色的信鸽从农户家的后院扑着翅膀起飞,带着重要的消息,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日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萧景清的脸上,陈武守着一夜未睡,现在倒也精神。


    萧景清眼珠转了转,不安似的突然睁开双眼。


    慢慢清醒之后,被打昏前的记忆也逐渐明朗间许多。


    山匪、被俘、地牢。


    萧景清猛然坐起身,环顾四周。


    目光所及的是陈年未修的土墙,身下躺着的则是硬邦邦的土炕。


    屋子里除了一张年代很久的破木桌,和一条长凳以外空无一物,整间房里都显得灰扑扑的。


    而且在这个屋子里,现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空荡荡的,不像是在山匪手里。


    “昭容?”


    萧景清的声音因刚醒来而有些沙哑,带着几分着急。


    大概是听到屋子里有声音,房门被推开掉下不少灰尘,陈武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走了进来,


    见萧景清醒来,顿时脸上展露笑脸上前左看右看:“二爷,您醒了!我好像有点手重,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萧景清却像是没听到陈武的话一样,声音严肃起来:“陈武,你这是给我带到哪里去了?昭容她们呢?“


    陈武将粥碗放在桌上,站在炕边微微颔首:“二爷,昨夜情况危急,属下不得已将您带离那处险境。这里是离山不远的一处偏僻村庄,人烟稀少,暂时安全,我已经送信出去了,现下我会守着二爷,不如咱们等太子那边有回应了,我们再做打算?”


    “你!”


    萧景清紧皱眉头,捏拳用力捶了一下铺在身下的硬草席。


    “陈武,我是不是对你太宽松了,你现在能自作主张了?你现在能对我发号施令了?你知不知道,将昭容她们独自扔在山匪手中多危险?他们就算要人,想找的也会先是我。只要有我在,大家方可有一线生机,我若是不在,她们能否保命都尚未可知。”


    萧景清气在头上,语速越来越快,陈武很久没见萧景清有如此大的怒意,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只能低声说着:“二爷,我得护你周全。”


    “立刻马上,带我回去。”萧景清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陈武见状况不对,自己也绝不可能现在带萧景清回去,情急之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贴在了点尽是泥土的地面,布满茧子的手紧抓着衣襟。


    他一介粗人能有什么口才?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些话。


    “二爷息怒!您莫要气坏了身子,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二爷啊!”


    萧景清叹了口气,稍微平复了情绪,等他继续说下去。


    “昨夜那些山匪训练有素,绝对不是普通人,他们单独带走了墨家人,却将我们与其他流放犯关押在一起。属下斗胆猜测,或许他们是将那墨子仪误认为了公子您!本质上还是冲着您来的啊!您若回去,便是自投罗网阿公子!属下奉命护您周全,绝不能眼睁睁看您回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