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作品:《与权臣成婚后》 这句话,惊得顾妍舒半晌没缓过神。
昭明见她不语,继续道,“我都安排好了,明日让府上的伶人们前来伺候,你马上要嫁人了,总要在此之前先见见世面。”
顾妍舒:?
这个伺候是哪种伺候?
顾妍舒有些吃不消,忙摆手,“还是别了吧,这种世面我怕是无福消受……”
昭明噗嗤一笑,笑得前俯后仰,“你想哪去了!我说让他们来奏乐而已,欣赏清隽的郎君演奏,未尝不是乐事,你想什么呢!”
她笑个不停,肩微微碰了碰顾妍舒,“你说的那种世面,婚后自己和那苏少师去见。”
顾妍舒面如火烧,用双手捂住了脸。
翌日,昭明公主果然安排了小宴,设宴的地方名曰听风阁,周围种植了一圈翠竹,显得此处格外幽静。
顾妍舒到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昭明公主坐在上首的位置,三公主在她对面就坐,旁边是顾钰,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笑着安慰,“小九不必紧张。”
昭明公主也知道顾钰在宫中不受待见,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出言安抚,“都不必拘束,今日都是自己人,放开了玩,千万别跟我客气。”
顾钰这才稍稍心安。
今日,昭明公主旁边还分列一席,席位中的人唇红齿白,眸若星辰。
昭明公主道,“这便是玉郎。”
玉郎起身,朝着他们一礼。
顾妍舒心下了然,她也见过昭明好几个面首,发现她喜欢的男子都是长相若女,风流之态,这个玉郎,容貌比之前几位都更为出众,气质却更内敛些,倒不像被人豢养在府,更像是世家的公子。
“我最近找到一个好厨子,他做的菜颇有新意,今日你们都尝尝,比昨日的更精致些”,昭明公主兴致勃勃。
酒菜刚布好,门外竹林深处便飘来第一缕琴音,音色清润,与昨日略有不同,今日还有一位唱曲的女子,女声顺着风飘来,她的声音不似寻常歌伎那般娇柔,倒带着几分山水般的疏朗,唱的是支江南小调。
昭明公主微微侧首,被这声线勾起来几分轻悦。
**
宜南坊内一个宅院中,茶水氤氲出的热气腾出,苏屿默的眉眼低敛,让人有些看不真切。
“笃笃笃”,吴浚的折扇在苏屿默一侧的桌上敲了三下,“今日你怎么回事,频频走神,在想什么?”
苏屿默淡淡道,“没什么?你继续说。”
苏浚凑过来,盯着他,稀奇道,“从没见过你这样,老实说,这是怎么了?”
对面的人始终沉默不语。
吴浚眼珠一转,在屋内一边踱步一边分析道,“让我猜猜,定是和那郡主有关,是也不是?”
苏屿默执盏的手微微一顿,他今天确实有些神思不属,顾妍舒在昭华公主府上,他始终有些放心不下,人人都知道昭华公主府有一众美男子。
“要我说,你就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不就结了吗?”
吴浚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不知道你这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喜欢人家你就大大方方告诉她。”
苏屿默没有理会吴浚的慷慨陈词。
吴浚折扇打开,无言道,“我看啊,你这个闷葫芦,成婚后也好不到哪去。”
苏屿默掀了掀眼皮,“说正事。”
吴浚方才坐回去,“我方才说,蚕丝已经到京,和几家布庄的老板也聊过价格了,你看什么时候抛出去?”
“先不抛,收入仓库,后面你来定价。”
吴浚不解:“为何?”
苏屿默将茶盏置于案几上,“今年江南连日阴雨,桑叶长得并不好。”
吴浚喜上眉梢,“京中蚕丝供给不上,势必涨价啊,那些老板还跟我压价,还想再等,那正好,小爷就陪他们玩,只怕过两日这消息传进来,那些老板会纷纷上门。”
消息给出来,做生意的事无需他多操心,吴浚自有分寸。
说完了正事,吴浚又把话题扯到苏屿默这里。
他喝下一口茶,环视这屋子一圈,啧了啧,“你都上书要定婚期了,怎么还不打算置办个新宅子,真打算在这个小破屋子和郡主成婚啊?”
“朝中官员都以为我出自姑苏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如何能有银钱购置房屋,就这几日吧,会有宅子赏赐下来的。”
吴浚又啧了几声,“你向来算的准,还好是我哥,和我穿一条裤子,若是商业对手,怕是把我吃的骨头都不剩,同情朝堂上和你不对付的人。”
顿了顿,吴浚眨了下眼,故意道,“也同情安华郡主,蒙在鼓里,就这么被你娶到手了。”
“哥,你说你这样——”
“我自有安排。”
苏屿默瞥来一眼,吴浚噤了声,摇着折扇溜之大吉,“我回去歇着了。”
**
一曲毕,殿中诸人纷纷鼓掌,三公主赞不绝口,“小姑姑,你从哪里找到这唱曲的娘子,真好听!”
昭明饮下一盏酒,“若是有心,总能寻得,今日能得你们一句赞,也是她的造化了。”
她的杯盏刚放下,玉郎贴心地为其添杯。
此时,一名宫人来禀,“禀公主,府外,裴小将军求见。”
几人的眼神都不约而同落在顾妍舒身上,三公主蹙眉道,“这个裴琰怎么回事,阴魂不散的,都要成婚了,还日日来纠缠,从前他也不这样啊。”
顾妍舒坐正了些,“我也觉得他和以前十分不同,有时感觉换了副性子,有时又觉和从前并无二致。”
昭明问道,“要见吗?”
顾妍舒侧首对那宫人道,“不见。”
宫人头更低了一分,“那裴小将军还说……”
三公主有些不耐,“怎么吞吞吐吐的,他说什么?”
“说……他有重要的物件要交于郡主,郡主若是不肯相见,他就在府门外一直等。”
顾妍舒不为所动,“他爱等便让他等着吧。”
昭明公主劝道,“安华,你还是见他一面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小子犯起浑来,谁知道又要干出什么惊天骇闻的事。”
见她不语,昭明公主吩咐宫人传召。
不多时,宫人引着裴琰入内,今日他穿着一身玄色锦衣,相较几日前,更削瘦了几分,眼中仿佛失去了光芒,整个人显得消沉。
他行礼后,身后的随从递上几张红色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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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琰道,“七日后是臣的婚期,特来下帖,邀公主、郡主前去观礼。”
昭明公主身后的内侍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帖子。
昭明公主放下酒盏,“承蒙裴小将军专程前来相邀,届时公主府必送上贺礼。”
裴琰又是一礼,“如此,臣先谢过公主,”他又微微转身,朝着顾妍舒的方向,“可否请郡主移步,臣还有一物要交于郡主。”
顾妍舒没说什么,雨晴和雨舒扶起她,向屋外走去,裴琰随即跟上。
二人站定后,雨晴雨舒退后一步。
裴琰身后的侍从呈上一个锦盒,裴琰打开后捧出一卷泛黄的绢布。
顾妍舒瞳孔一缩,那是舆图,由她母亲所绘。
裴琰道,“此图乃容亲王妃亲笔所绘”。
顾妍舒并未接过,而是说,“此举有些不合规矩,舆图还是请将军上呈陛下吧。”
裴琰道,“安华不必多虑,这是我特意留下的,如今南疆安定,我命人绘了拓本,无人能辨认出哪一幅是王妃所绘,此事其他人一概不知,连我父亲也不知晓。”
说着,他将舆图向前捧,顾妍舒眸光微闪,这是母亲的毕生心血,是她的遗物。
最终顾妍舒微微颔首,雨晴上前双手接过。
顾妍舒郑重一礼,“如此,安华多谢裴将军。”
裴琰苦笑,“你我之间,无需如此。”
顾妍舒神色不变,“这个人情,我认下了,以后如若需要我做什么,将军可直言。”
裴琰双拳捏紧,“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妍舒后退一步,“你肯将舆图给我,我十分感激,但裴将军婚期在即,你我不宜再见,若什么时候将军需要我还这个人情,可命人传信。”
裴琰神色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捏紧双拳,转身离去。
顾妍舒拂过锦盒,叮嘱道,“收好。”
雨晴颔首应是,小心地收起锦盒。
三人重新回到席间坐定,三公主好奇地问,“安华,他有什么东西,非要单独给你?”
顾妍舒笑道,“哪有热闹你就往哪凑!就是三年前我曾送他的一些小玩意罢了,如今他要成婚,还给我也是应当。”
三公主点头,“也是,你们本来是多好的一对,如今……还真令人唏嘘。”
昭明公主已经喝的有些多了,用手支着下颌,“安华,那他成婚,你要去吗?”
顾妍舒执杯饮下一口,“去啊,为何不去?”
昭明和三公主对视一眼,都有些讶异,三公主急道,“要不别去了吧,流言蜚语本就多,你这一去,不知又有多少闲言碎语……”
“我若不去,闲言碎语也不会少,他们还觉得我心中在意此事,我到时就在席间坐着,看谁敢当着我的面说闲话。”
昭明公主懒懒道,“说的也是,那我们陪你一道,看谁敢胡言乱语。”
她想到什么,眸光一亮,坐起身,“我有个好法子,你到时候把你那未婚夫带上,各种流言,便不攻自破了!”
三公主一拍案几,激动道,“还是小姑姑聪明,这个法子好!”
顾妍舒唇角扬起。
“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