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我!青楼老鸨!打钱!

    逸秀楼中的人潮渐渐散去,送走了所有的观众朋友们后,般茴站在空荡荡的大堂内,面带笑容地看着诸位姑娘们欢欣雀跃。


    不仅赢了的队伍高兴,就连输了的队伍也非常高兴。


    一连十五日的魔鬼训练终于过去,姑娘们总算可以好好放松放松了,而且就算此次比赛没有获得胜利,但因为是逸秀楼内部的比赛,般茴后期还会接着安排比赛,以捧这次没有发挥好的姑娘们。


    毕竟十五天精通各项才艺,对于大多数姑娘而言,还是有些吃力。


    “本次比赛可算是圆满完成,东家打算怎么犒劳我们?”铃铃捂嘴娇笑,同般茴打趣。


    这次的成团公演门票涨价到了三百文,而且若是加上每人二百文钱的计票器,共计半两银子,几千人的体量,再加上一些零食小吃的收入,更别提二楼雅间和三楼雅间公子哥们的创收,这样合计下来,应当是笔不小的数目。


    赚了钱的人自然高兴,般茴弯了弯月牙儿似的眼睛,反问道,“姑娘们打算如何庆祝?”


    离般茴最近的绒绒是最开心的,她并未回答般茴的问题,“东家可还记得今日醉香楼举办的那劳什子小花魁大赛。”


    般茴笑意一滞,随后微微颔首。


    绒绒觑着她一瞬淡下来的笑容,笑得更开心了,笑过之后,忙将醉香楼的惨淡营生说了出来。


    原来醉香楼今日小花魁比赛的时间和逸秀楼的成团公演一样,都是在酉时举办,但不同于逸秀楼这边的人山人海,醉香楼那边就颇有些寒碜了。


    来参加比赛的姑娘少不说,竟然连前来观看的百姓们也寥寥无几。


    绒绒在逸秀楼比赛中场时,特意跑到醉香楼门前瞧了一瞧,就见醉香楼门可罗雀,十分冷清,烟火气冷淡异常,她又往前走了几步:


    醉香楼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昔日里神气十足的老鸨葛三娘竟不在楼内颐指气使了,反而亲自下场站在门前,为醉香楼招揽客人!


    “你们都不知道,醉香楼也学我们开始以票入场,但她们的票价定的奇贵,起先竟要五两银子一张!”绒绒顿了顿,啐了一口接着道,“后面许是葛三娘见来的人太少,票价一跌再跌,从原来的五两,跌到三两,最后竟然到了一百文钱!”


    看着绒绒眉飞色舞地讲述,姑娘们先是笑过,随后叹起气来。


    醉香楼往日里可算是天下第一的青楼,但如今却沦落此等境地,不免让人生出兔死狐悲的感受,更别提如今逸秀楼的规模比不上醉香楼。


    般茴知道姑娘们的担忧,她拍了拍手,引起姑娘们的注意,“姐姐们这么想是作甚,她们醉香楼只想着守旧,半分不愿思变,那也只有被没落的份儿,我们逸秀楼也是一样。”


    她随后又举了秦岭淮河另几家青楼的例子,那几家的规模原先和逸秀楼差不多,都是在大青楼的缝隙里勉强生存,但最近见逸秀楼弄得新花样,便也动了创新的心思,眼下其情况倒也好了不少。


    姑娘们复又高兴起来,突然之间,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咯吱咯吱笑。


    般茴不明所以,所幸逢黛心善,她揶揄地看了般茴一眼,凑近道,“东家倒是回头呀!”


    少女这才忙不迭地回头,迎面就见宋懿行迈着长腿,后面跟着陈逐舟和岑元,直朝自己而来。


    “原来是二公子,陈公子和岑公子。”般茴朝三人一一致谢,感谢对方来捧场,其余的话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自从上次少年将自己从地牢中救出来后,般茴和宋懿行之间的氛围一直很微妙,回到往日那种针锋相对的欢喜冤家吧,般茴却没那么多话了,也因此她如今并不想和少年有过多的接触。


    ……就,挺不自然的。


    可惜少年似乎不这么想,相比于之前,他更喜欢追着般茴跑了,态度也像是变了个人,不再可劲儿逮着般茴怼,说话做事也变得有分寸起来。


    眼下少年眼神亮若繁星,正直勾勾盯着般茴——


    准确来说,是盯着般茴的脖子。


    “你脖子……好些了吗?”


    般茴有些不自在,她故意呛声,“你自己看啊。”


    然说完这话,般茴就后悔了,顶着旁人越来越暧昧的眼神,她欲盖弥彰扯了扯直襟长背心,转移了话题,“多谢陈公子上次将我从牢内救回来,我请诸位吃个饭吧,就在我们逸秀楼,尝尝我们逸秀楼的手艺。”


    她吐了吐舌头,并没有管陈岑二人说她吝啬之语,接着背过身来,吩咐绒绒去账房清点银子。


    陈岑二人见般茴这么忙,他俩有些眼力见,互相对视一眼,便推说家中有事,让般茴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般茴拗不过,无奈之下只得同意,陈岑二人却看着般茴身后的春莺和兰溪,眼睛像饿狼见到了食物一样,直看得一直默默吃瓜的春莺和兰溪脊背发凉后,二人才故作姿态地轻咳一声,朝般茴道,“吃饭免了,但能不能要张签名?”


    “啊?”般茴有些傻眼,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后才明白的二人的意思,忙道,“当然可以!”


    般茴话音刚落,陈岑二人就立刻奔向春莺和兰溪,将手中的扇子拿了出来,让对方直接在扇面上签名。


    春莺和兰溪也傻眼了,倒是般茴及时拿出备在大堂的墨宝,示意二人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他们的扇面上。


    一顿笔走龙蛇后,二人心满意足,堪称虔诚地从偶像手中接过扇子,又看向一旁沉迷吃瓜的逢黛,眼中的火焰更热烈了。


    “那什么,能不能让逢黛再给我们签一下?”陈岑二人卑微开口,般茴额上划过黑线,只得同意。


    见般茴目有鄙夷,二人连忙解释,异口同声,“别误会!我们是多担!”


    般茴:……看来是时候拓展签名业务了。


    心愿全都实现的二人一脸心花怒放,站在一旁开始欣赏自己的折扇。


    久未说话的宋懿行突然凑近,问道,“我的双鱼对佩是不是还放在你那里?”


    般茴愣神,本能反问,“双鱼对佩?什么双鱼对配?”


    她在脑海中转了一圈,发觉似乎是上月底的事情,那时少年老是缠着她,好像就是为了找自己的双鱼对配。


    但事实却是,般茴并没有看见过他的东西。


    她正要开口反驳,就听楼梯拐角处传来笑声——


    那是一白一玄两道身影,穿着白衣服的贵公子般茴先前并未见过,对方一脸戏谑模样,高挺的眉骨下是一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正含笑看她。


    般茴略过对方,看向他身后的玄衣公子,只一眼,般茴嘴角的笑容就淡了下来。


    是容婴。


    他今日倒罕见地穿了件深色锦袍,衬得人更加萧疏轩宇,清俊的面容仍旧冷冷,谪仙般的气质几乎是扑面而来。


    此刻容婴正拿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她,般茴心下微哂,收回视线。


    “容婴?!你怎么在这?”宋懿行有些疑惑地看着容婴,似乎很费解对方为何还在云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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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婴淡淡看了他一眼,视线又落回了般茴身上。


    宋懿行莫名打了个寒颤,觉察出今日的容婴心情莫名很差。


    几乎是容婴一出现,楼中的气氛就僵冷下来,般茴收回笑面,一双无感情的瞳仁正看着他。


    终于,容婴说话了,他嘴角勾出笑容,皮笑肉不笑道,“我想我同东家有些误会。”


    般茴嗤笑,“我同王爷有什么误会,总归都是我的错。”


    二人话语间机锋不断,宋懿行敏锐觉察出了什么,但到底没有说话,只默默离般茴更近了一些。


    这幅模样落到容婴眼中,俨然是宣誓主权的行为。他舌尖抵住上颚,眸光更深,长长衣袖下,指尖嵌入掌心,昭示着主人不平静的情绪。


    容婴久未说话,倒是身边的纪禾上前,姿态随意地朝般茴拱了拱手,眼睛却往逢黛的身上瞄,“在下纪禾,今日初到云都,未曾想到云都中竟还有比醉香楼还要迷醉的地方,东家楼内的姑娘还真是闭月羞花,才貌双全!”


    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对方同容婴是一路人,般茴也只能淡淡颔首,礼貌答话,“公子一张巧嘴,好生会夸。”


    纪禾风流一笑,“或许东家真同我们王爷有些误会,何不给他一个机会为自己辩解辩解?”


    “公子不知我同他的龃龉,为何在这说风凉话?”般茴面色又冷了下来。


    被人这么不待见,纪禾倒也不恼,他回头朝容婴比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随后亮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东家可别讨厌我,我是个正经人。敢问这位逢黛姑娘,可否同我去聊聊?”


    逢黛面无表情:“聊什么?”


    纪禾:“……自是聊些体己话。”


    这么一问,般茴便知道了对方的目的,她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起来,这个时候也不顾什么封建王侯的权利压制,直接招呼楼内的安保人员,将容婴和纪禾团团围住。


    纪禾不明所以,正要开口问,般茴就似笑非笑道,“想来公子刚到云都,不知道我们逸秀楼的规矩,那今日我身为东家,就同公子说一遍,我们逸秀楼,卖艺不卖身。还请公子自重。”


    看着纪禾变了的脸色,般茴语气一顿,下一刻眸光凌厉起来,直刺向对方,“若是公子不依,那我也只能先说句,得罪了。二位公子,请吧。”


    围住他们的安保人员在原地蠢蠢欲动,纪禾扶了扶额头,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此刻也不管容婴黑如锅底的面色,凑到对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容婴面色才好了些,二人离去。


    般茴看着容婴高瘦的背影,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这会儿心情糟透了,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宋懿行开口了,“我的双鱼对佩?”


    “我都说了,双鱼对佩不在我这儿,你别烦我了行嘛?!”般茴忍不住吼了出来,抬眼就看到少年不可置信的表情,眼尾似乎也有些红。


    只听对方道,“我,你,般茴,你给我等着!你真是好样的,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是吗?!”


    说完这话,少年嗖地一下拔腿跑了,陈逐舟和岑元还没有反应过来,宋懿行就跑远了。


    二人连忙追上去,还不忘和般茴道歉。


    般茴有气无力地摆手,不再想什么人情世故。


    可惜若是他们仔细看,就能看到般茴在细细地发抖。


    地牢里的鞭刑似乎仍没有消失,全身各处又不受控制地开始疼了起来。


    待外人走后,般茴跌坐原地。


    世界终于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