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我!青楼老鸨!打钱!

    少年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炽热,般茴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率先移开了目光。


    宋懿行上前几步,在她榻前矮下身子,高束的发髻不堪一日奔波的重负,竟有些歪斜,少年桃花眼下的泪痣在烛火的映照下朦朦胧胧,整个人看着就像是一副浓墨重彩的厚涂画。


    “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般茴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并道谢,随后有些手足无措地陷入沉默。


    似是见少女久无反应,宋懿行翘起的嘴角慢慢下压,最终抿成一道平直的线,“就只是谢谢?”


    “……你还想要什么?”般茴小心问。


    少年有些泄气,一只手搭在榻上锦裘,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此刻微微攥着。


    憋了半天,少年面色通红,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般茴也不催,只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睛看着他。


    少年小声嘟囔着说了句话,般茴没听清,正要发问,就见少年的面庞一瞬放大,而对方那双漆黑的眸子,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身影。


    她心脏莫名漏了一拍,锦裘下的玉指痉挛般蜷缩起来。


    母胎solo在这种暧昧的时候真会手足无措,特别是对方长得还是自己的菜这一点。


    没错,般茴从小的审美就是少年感帅哥,而宋懿行简直就是照着她的审美点长的。


    刚认识宋懿行的时候,因为他的性格太过惹人讨厌,般茴最多是惊叹一下对方的长相,惊叹之外,剩的也只有浓浓的嫌恶。


    但越了解也知道对方只是个色厉内荏的性子,表面上装得无法无天,但本性却并不坏。


    甚至有些可爱?


    胡思乱想之际,般茴的额头被少年□□了一下,她本能痛呼一声,生理性的泪水顿时盈满眼眶。


    原来是少年拿自己的额头撞了般茴一下,此刻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悔意,反一脸得意地看着般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报应。”


    般茴吸了吸鼻子,将生理性的泪水又憋了回去,表示自己应该收回前言,难得爆了句粗口,“……报应你个头!宋懿行你没病吧我可是个病号?!”


    可惜宋懿行摇头晃脑,目光所及之处,少女本恹恹的病容因这一撞生动许多,浅淡的唇色因怒气红润起来,甚至亮出了许久未见的爪子。


    他无意识舔了舔嘴角,怏怏不乐的情绪也被这一通“报应”明快起来。


    少年转身而去,摆了摆手,懒懒道,“自己想,究竟报应什么?”


    般茴从没有一刻这么恨自己现在被人欺负了,也只能躺平,手臂太痛根本没法抬起,要不然她高低要和宋懿行battle一阵。


    比格就是让人讨厌!


    她气冲冲想了一阵,随后安慰自己不要跟比格计较,火气才总算慢慢消了下去,心中却一直想着“报应”这茬,左思右想,般茴沉默了:


    总不能是今日早上“朋友”那一番论调吧,宋懿行总不会想让自己亲口说出,自己同他是朋友吧。


    那未免有些太幼稚了……


    吧?


    般茴汗颜,傲娇二公子的脑回路和旁人不大一样,保不齐对方就是这么想的。


    清风过耳,般茴打了个哈欠,放弃了猜测宋懿行的想法,躺在床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五天里,般茴难得清闲,不仅楼内事务被绒绒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姑娘们的训练任务也卓有成效。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让练舞的练嗓子、让练嗓子的练舞有些吃力,但姑娘们都咬牙撑了下来,对于成团公演一事始终抱着极大的热情。


    早先她们来找过般茴几次,大多是询问表演主题设定相关的问题,般茴按照她们初步的想法,结合前世经验,基本敲定了各女团的表演主题。


    在这之后,她们就在各位导师的帮助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训练。空闲时间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外,几近于无,故而也就没时间来看般茴了。


    般茴对此相当满意,不枉她跟诸位导师打的招呼。


    若是不这么做,般茴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每日从早到晚都有姑娘们过来探病,过密的关心让般茴欣慰之际,也生了些甜蜜的烦恼——


    这次生病,名为生病,实为般茴正大光明给自己放的假,假期肯定是要远离工作的,最好工作永远不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姑娘们接二连三出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般茴:


    假期中断,请开始工作。


    时刻想成为首富然后立刻躺平的逸秀楼东家:……毁灭吧。


    而和各位导师们打过招呼后,姑娘们全开始忙了起来,自然没有时间来找般茴。


    邪恶的逸秀楼东家:老板表示非常满意!导师加鸡腿,姑娘们训练辛苦了,姑娘们也加鸡腿!


    但邪恶的逸秀楼东家并没有得逞太久,因为那瓶来历可疑的金疮药的药效实!在!太!好!了!


    好到般茴真的在五天后,直接原地痊愈了。


    老板的社畜生活开始。


    此时距首场成团公演还有最后五天时间,般茴不好意思继续躺着,加上楼内确实堆积了好多绒绒不会处理的事情,就等着般茴病好去处理;而且公演舞台布置事宜刚刚开始,绒绒从刚开始设计舞台就一直在和她抱怨说,自己因为这事焦虑了好几天了,头发也大把大把得掉。


    关键是,即使这样,绒绒也没找到一组切合姑娘们表演风格的设计方案。


    绒绒很沮丧,养伤最后几天,般茴逃脱不了,被迫被绒绒见缝插针的push。


    第一次当资本家就被下属push,般茴觉得自己可能不适合当资本家。


    在床上艰难做了不下于一百个仰卧起坐后,般茴成功开卷了。


    先是用了一上午时间将楼内积压的事情处理完,随后又花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将六个女团对应的舞台风格确定下来。


    完成之后,她将舞台设计图交给绒绒,顶着对方崇拜的眼神,般茴绷着小脸,背影冷酷地——


    回去睡觉。


    而五天不干活的后果就是,明明身体和脑子很都很累,般茴却睡不着了。


    用脑过度了。


    第二天一早,般茴顶着两个黑眼圈,被绒绒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死人微活的状态了。


    草草地洗脸漱口,任由楼内丫鬟们摆弄般茴头发的空挡,绒绒脸上不掩担忧,立刻将昨晚醉香楼老鸨葛三娘宣布说要举办小花魁大赛的事情,告诉了般茴。


    “……正经的花魁大赛开赛时间是在七月初七,由醉香楼举办,到时候全江南但凡有些名气的姑娘们都会过来,来参加花魁的评选,场面非常盛大。而这劳什子小花魁大赛,之前从未举办过,更别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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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的成团公演定在同一天,美其名曰要为了花魁大赛预热……”


    绒绒“呸”了一声,十分气愤,“摆明了就是要抢我们逸秀楼的风头!”


    般茴眼睛本闭着,绒绒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呸”却直接把她惊醒,脑袋猛地一抬,口脂立刻画花了。


    “东家清醒了?”丫鬟们也笑话她方才打盹,手中动作却敏捷迅速,立刻将浪费的口脂抹了去。


    般茴任由丫鬟们将她脸上多余的口脂抹去,坐得端端正正,回绒绒道,“无事,竞争而已,人家也想在五月十五办,你总不能非不让她们办吧?”


    绒绒有些复杂地看着般茴,又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丫鬟们。


    她们大多是般茴从人牙子手中买到的,刚来的时候畏首畏尾,成日被人牙子虐待,话都说不全乎,如今在逸秀楼中伺候了还没有半个月,就已敢同逸秀楼的东家开玩笑了。


    在旁的青楼,哪里会把楼内的姑娘和丫鬟小厮们当人看。


    绒绒心中微热,听到般茴说的话,沉吟片刻回道,“话是这么说,但有了葛三娘这一遭,咱们逸秀楼到时来的人数多少会受影响吧?”


    般茴点了点头,从铜镜中看身后忧心忡忡的绒绒,慢悠悠道,“前几日让你放其他青楼的消息,效果如何?”


    “效果不错,按照东家那什么‘避雷名单’,附上她们楼内的负面消息,效果简直立竿见影,我遣人观察了一段时间,她们的生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如今正在找是谁放出的消息。”提到这个绒绒就来劲了,她甚至还将一本记录客流量数据变化的册子递给了般茴。


    般茴嘴角抽动,隐晦地看了绒绒一眼,肃然起敬。


    摊上这样比老板还积极的员工,暖暖的,很安心。粉丝朋友们,你们再也不用担心我们逸秀楼的营业速度了!


    般茴翻开册子,首当其冲的就是醉香楼。


    作为逸秀楼如今的头号宿敌,绒绒还特意用特大号红色圈出,将她们楼内的脏事丑事全爆了出来后,醉香楼的人流量一下减少了将近四成。


    对此成绩,绒绒非常懊悔:“没达到六成是我的问题,我对不起东家的栽培。”


    般茴:“……很好了。如此,我觉得即使醉香楼同我们一同举办,应当也不会分走我们太多的流量。”


    绒绒眼神立刻亮了,般茴接着道,“要是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出一期人物专访,正好贴在我们接下来出的新杂志上,内容我已经想好了,就写姑娘们从前的经历,惨一点没关系,这样才能出效果。”


    绒绒眼睛又亮了,急急问道,“那我们杂志什么时候拍摄?”


    迎着绒绒“择日不如撞日”的期盼眼神,般茴挣扎半天,决定打起精神,在卷这一块不应被下属比了去,“就今日。”


    自己给自己挖坑的般茴只能和自家好员工一起,去训练室采访众位姑娘。


    和姑娘们对接之后,有人不解问道,“讲经历有什么用?”


    般茴露出蜜汁微笑,“满足粉丝们的窥伺欲,激起他们的怜爱之心,而且悲惨和抓马经历自带话题度和争议度,能引起百姓的共鸣,从而获得更多粉丝!”


    经般茴这一番解释,姑娘们的眼神立刻亮了,毕竟谁不想让自己的粉丝数再多一些呢,她们摩拳擦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