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破案了

作品:《一统咒术界的柯学路径

    断笳/017


    “本部长!”巡查部长看到来人,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泽川暮额发半湿,嘴里还叼着喝完茶的纸杯,抬手朝本部长打了个招呼:“呀!”


    “泽、泽川小姐?!”


    本部长扶住门框,表情震惊,心里暗道见鬼。


    五条少爷和她,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在一起?


    等、等一下,刚刚是说谁和谁三角恋?


    夏、夏油杰?!


    这、这不应该吧?


    虽然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也经常听到五条悟叛逆胡闹的事迹,但本部长清楚五条悟的能力和为人,能被五条悟盯上并试图杀死的能是什么好人?


    不管发生什么,在普通人生活的表世界,五条悟肯定没有错——至于咒术界的事就不是他能插足的了。


    本部长在看到泽川暮前一直坚定着这样的理念。


    五条悟仍然和夏油杰缩在一起,直面着泽川暮的质问。


    看着这一幕的本部长,无助地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崩塌。


    本部长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泽川暮心里疑惑,但也没工夫去探究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随口客套了一句:“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京都公安委员会的例行会议现场,难为你还记得我。”


    “是、是……泽川小姐年少有为,令人印象深刻。”本部长面色讪讪,小心地瞥了眼五条悟:“不知道泽川小姐莅临京都府警署有何贵干……”


    “来警署还能干什么?报警啊!”泽川暮站起来,在本部长面前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受害人的形象,“有人试图淹死我,我要让他付出法律的代价!”


    就您也敢谈法律的代价?


    本部长神色微妙。


    “你那什么表情?”泽川暮提着裙摆的动作顿住,怀疑地看向本部长。


    本部长脸色一变,轻咳一声,问:“警察办案讲究证据,蓄意谋杀是很严重的指控,不知道泽川小姐有没有……”


    “有啊,他都亲口承认了。口供在这位巡查的录音笔里。”泽川暮对着五条悟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特殊职业,又是未成年,按规矩把他关进少年拘留中心,让他的家长和我联系。”


    不管五条悟多叛逆,五条家的老一辈个个都把五条悟捧在手心里,他要怎么和五条家的人说——你们的家主涉嫌谋杀,我需要把你们的家主关进橘子改造……


    一边是可能会怒发冲冠的五条家,一边是他惹不起的泽川暮。左右踟蹰,本部长觉得今天可能是自己职业生涯里最灰暗的一天,他实在不愿意面对这样的未来,于是用一种微妙求助的眼神看向五条悟,期待他能提出什么解决办法。


    却见五条悟不情不愿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本部长:“……”


    泽川暮的话还没说完,她比本部长矮半个头,自下而上挑着眼尾看人,下命令时喜欢毫不避讳地迎着对面的目光,有种漫不经心又不容置喙的意味:


    “我听说,本部长和旁边那位少爷家有点渊源,您不会滥用职权假公济私的吧?”


    ……


    五条悟长腿一迈,跨进了拘留室。


    不会假公济私的本部长坠在后面,期期艾艾又左右为难。


    五条悟极其自然地拉开拘留室的椅子上坐下:“按照法律,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哎呦您还有心思想法律呢我的小祖宗。


    本部长在心里叫苦不迭,面上却拿出了他面对咒术界高层的态度:“泽川小姐希望警方追究您作为未成年蓄意谋杀……未遂的罪名,按照日本对咒术师的特殊条文,您需要被监视48h,然后向咒术总监部申请仲裁。”


    五条悟的思维极其跳跃:“什么?未成年蓄意谋杀只用付出这么点代价么?”


    本部长一时之间分不清五条悟到底是被泽川暮PUA了,还是他真的干了蓄意谋杀泽川暮这种祸乱社会的壮举。


    不管哪一种都很可怕。


    不过,换个角度,五条悟承认的是蓄意谋杀,不是和泽川暮搞三角恋。这么一想,本部长不禁觉得天地开阔了许多。


    至于蓄意谋杀泽川暮……


    不对。本部长脑子里灵光一闪,从业四十余年的嗅觉让他敏锐察觉到了问题。


    要是泽川暮身边有咒灵作祟呢?


    咒灵是负面精神的几何体,在本部长的想象里,泽川暮有着那样的过去,怎么可能不被那些污秽的力量缠身?


    于是本部长隐晦地说:“如果泽川小姐身上有涉及咒术界的力量的话,那涉嫌蓄意谋杀就不成立了。咒术界有咒术界的规则条款。”


    五条悟想到泽川暮倚靠在栏杆上,里请他保守秘密时的模糊笑容,还有她溺在河底的样子。


    他说:“不,是我的误判。”


    谁误判?您摸着你的眼睛再想一想,谁误判?


    本部长突然梗住了,后知后觉地惊恐——三角恋和情杀流言或许并非没有立足点。


    大惊之下,本部长只能浑浑噩噩地把他原本要说的话说完:


    “其实,我看泽川小姐只是想让您长个教训,并没有一定要让您进少年管教所的意思。”


    五条悟胳膊屈着,环视着周围,显然没听进去。


    他思维持续发散,把话掰碎了跟这位少爷讲:“泽川小姐要求您进行财产损失赔偿,证明后续她还是愿意跟您接触的。听说您正在和泽川小姐一起跟进一项调查任务,恐怕泽川小姐的意思,是让您在这里进行反省后,继续回归调查。”


    五条悟听着本部长这弯弯绕绕的官腔,突然问:“你和泽川暮在门口说了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本部长大脑及时回归,闭嘴了。


    他们要离开时,泽川暮把本部长叫过去,打了几个手势,随后便摆摆手,让他自己忙去了。


    泽川暮的意思是,让本部长先不要在五条悟面前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部长沉默得非常迅速,五条悟见状也不多为难他,舒展身体站起来:“算了,我自己查好了。”


    本部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对五条悟心生忧虑。


    在这个咒术师大家族盘踞的京都,就身份来说,本部长自认是最适合坐这个位置的人。


    他不敢说自己是全靠能力爬上了这个位置,却能保证自己最最大限度地平衡咒术界和警署。


    本部长并不讨厌五条悟,甚至有点仰望和感激的心思。他这种人游走在咒术界的边缘,作为普通人却有资格知晓五条悟的强大,这种强大对他来说比肩神明,让他刻在身体里的慕强基因蠢蠢欲动。


    另一方面,五条悟作为一出生就改变了咒术界的格局的神子,却能不偏不倚地走在锄强扶弱的道路上。单凭这一点,不管五条悟站在正义的一方是否出自本心,本部长都会从心里感激他。


    他曾远远见过五条悟祓除咒灵的姿态,一种深邃而广阔的力量席卷而去,一瞬间山林崩塌,五条悟的身影屹立在风暴和涡流之间,绝对的暴力与美。


    他们这种人看不见他到底做了什么,看不见他究竟消灭了什么东西。直面这种非人的力量,既让人心生恐惧,却又发自内心被它的强大所吸引。


    但是“神子”在这样的年纪,和泽川暮这种人有了联系。


    想到这里,他对在拘留室四处打量的少年微微一鞠躬:“我不能透露泽川小姐的真实身份,但是泽川小姐她……她是一个可怕的人,请您,绝对不要和她深入接触。”


    单手插在口袋里,弯腰观察拘留室铁床的五条悟一顿。


    “这只是我这样一个小人物,给您的一个微不足道的提醒。”


    ……


    本部长带着五条悟去了拘留室,后脚赶过来的是一位警视正,负责交接后续事宜。


    夏油杰迅速扫了一眼对方胸前的铭牌,知道应该称呼他为“田中警视正”。


    这位长官年纪更大,头发花白,气质让夏油杰想到刚正不阿耍手枪的夜蛾老师。


    夏油杰不太了解泽川暮和京都警署本部长口中的“公安例行委员会”,但被带着走了一圈,他能看出来——泽川暮和大部分高位警察都比较熟悉。


    这其中包括德高望重的田中警视正。不


    不过,比起那位本部长,田中警视显然不太喜欢泽川暮,这种不喜明晃晃的,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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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夏油杰倒是异常和善,像把他当做值得尊敬的人来对待。


    出乎夏油杰意料的是,泽川暮倒是很乐意黏着这位警视正,连对这位老人家的称呼,都板板正正带上了警衔,不像对本部长那样直呼其名。


    田中警视正也不愿意相信五条悟会去谋杀一个普通人,他比本部长更加执着,也更加敏锐,不断询问夏油杰这个当事人,想要确定五条悟对泽川目的行动,是否跟咒灵有关。


    夏油杰极力否认。


    “……悟……呃五条悟和泽川小姐之间有一笔交易,她答应参与进来,帮我们捕获‘大河之女’。但是,五条悟在泽川小姐乘坐的那只船上,凿了一个洞。那只船行到中下游时,发生了漏水事故。”


    客观来说,夏油杰真的没有在泽川暮身上发现咒灵的踪迹。信任五条悟的判断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他也不愿意为了摆脱罪名,在这里说一些莫须有的事情。


    “我不应该被悟挑衅,坐视交易的发生。”他诚恳地说:“让一个普通人卷入我们的工作,是我的问题。”


    田中警视正长久地注视着他。


    接着他直白地问:“你们有受到另一方的胁迫、或者蛊惑吗?”


    他是在说泽川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正要否定,却见田中警视正抬起手,打断了他。


    他沉吟了片刻,脊背挺得更直,对夏油杰正色道:“我以我的生命起誓,绝对不会让你,还有你的家人,遭受到任何威胁。”


    不,这和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不解,又感到怪异。


    而田中警视正说话间,目光越过夏油杰,投向问询室的单向玻璃之外。


    夏油杰不需要回头也知道,田中警视正看向的是泽川暮。


    她正在走廊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待。


    泽川暮早在女警的带领下换了一身衣服,吹干了头发,此时正拿着手机,敲敲打打处理工作。


    见夏油杰出来,她很是自觉地放下手机,乖巧地跟在了田中警视正身后,路过夏油杰时还冲他做了鬼脸。


    泽川暮做笔录时,夏油杰坐在走廊长椅上,脑子里想着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藤守真死于咒杀,但调查人第一时间将他们两个咒术师调离了东京。


    对他们两个的职责定位是“保镖”,所以他们无权干涉泽川暮的调查方向。


    听从泽川暮的调遣,在浅野寺寻找藤守真祈福经文的四天里,杀人现场的咒力残秽正在逐步消散。


    夏油杰开始感到不安。


    泽川暮的问询结束了,她跳了一步从笔录室里出来,显得心情愉悦。


    田中警视正在后面合上门,他抓着把手的手指很用力,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愤怒:


    “你带走了那些咒术师里面,唯二能找到,并且愿意追寻藤守真死亡真相的人。”


    泽川暮轻巧地“嗯”了一声,示意夏油杰跟着她走。


    田中警视正的声音,在身后走廊里回荡:“哪怕脱下我的警服,藤守真的事,我也会调查到底。”


    回浅野寺的路上,夏油杰收到了来自学弟的调查报告。


    藤守真,34岁升任课长补佐,风光无限时,提出《药价制度改革》方案并极力推行,他呼吁降低药价、遏制暴利和公平可及,高癌症药物从数百万日元降至几十万日元,许多家庭因为药价下降而获救。


    藤守真之后的人生如同被按下了快进键,37岁因工作重大失误辞职,39岁横死。


    此时,从主持的提醒,到泽川暮那份异于常人的履历,还有京都警署上层对她的反应。


    所有的疑云都有了答案——泽川暮,绝对不是夏油杰想象中的正派人物。


    当天下午,夏油杰越过“瞭望塔”,以非常强硬的态度,单独向咒术总监部要求“中止任务”。


    在中止任务的理由陈述那一栏,他写:“请求独自开展调查。”


    咒术总监部的驳回来得很快,驳回辞令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厉。


    当天晚上,浅野寺的僧侣终于找到了藤守真的祈福经文。


    此时距离两位咒术师到达浅野寺,已经过去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