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等你演崩就不好玩了

作品:《把千古一帝养成恋爱脑

    小皇帝要被气死了。


    但燕绯不管,只要她不受气,别人爱谁谁。


    刘太后留了燕绯在宫里用膳,席间小公主忙前忙后地献殷勤,刘太后高兴,不但下旨敦促匠作司速速修缮燕国行馆,更赏了一座京郊临水的别院给燕绯住。燕绯欢天喜地地谢了,又领赏赐财宝无数。到了傍晚,刘太后竟舍不得燕绯出宫,于是命人收拾了慈华宫的偏殿,给燕绯小住,等别院与行宫收拾好了,她再回去也不迟。


    燕绯欣然谢过,正巧,省得她大半夜的奔波了呢。


    梆声响过三道,宫门落钥。


    红秋来报,“少主,打听过了,今儿晚上紫宸殿是范冬值夜。”


    燕绯饭后已睡了一阵,她天生精力旺盛,每日只需得两个时辰的睡眠便够。有时候忙起来,三天不睡觉,坐着打上一刻钟的盹儿,就又能神采奕奕搞事情了。


    “那正好,”燕绯爬起来重新换衣挽发,她换了一身素雅宽大的衣裳,又取出块面纱带上,道,“你在这儿守着,老规矩。”


    “是。”


    整个大雍帝都的地下暗道遍布,尤其宫城之下,密道交错纵横。


    传说大雍帝都地下还有一座城,城垒城,垒三重。妘绯只能下到地下一层,她找到过二层的入口,可是系统说她权限不够。


    什么破权限!当时就把妘绯气的直跺门,莫名其妙把她投进这个世界,还限她什么“权限”?还有冰月姐,搞这么复杂难为她干嘛。


    不过一层也妘绯够用了,大雍地下地道密室交错丛生,绵延百里,那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材料浇筑的地道,历时上千年也没有坍塌。


    妘绯腕上的银镯子是松原妘氏世代相传的宝物,在妘绯手里,它是可以变换形态的武器,也是联络地下城的终端。妘绯在慈华宫偏殿的夹墙里找到了通向地下的通道,又顺着导航,摸到了紫宸殿下。


    上面,就是小皇帝轩济的寝宫。


    待伺候的宫人们退下,值夜的宫女范冬悄悄对轩济耳语道,“陛下,方才接到消息,小姐让奴婢和您通个气,她在密室等您。”


    “真的?”小皇帝闻言噌地一下从床上弹起,又惊觉自己声音太大,怕引起刘太后的人起疑,压低了声音惊喜问,“你们少主回京了?她今晚要来吗?”


    范冬点头,“是。”


    轩济身边有两个宫人是妘氏冰卫,另有一个是码内阁的人。妘绯要见轩济,得趁妘氏自己人值夜的时候。


    只这一个消息,轩济就兴奋的睡不着了。


    轩济只知道妘氏少主是他失踪多年的小姨母的女儿。


    六年前父皇病故,病故前父王向松原连发三道密诏,求小姨母回京辅政。父皇说,他唯一能放心的辅政人选只有松原妘氏女,只有妘氏,没有野心。可左等右等,直到父皇亡故,轩济也没有等来松原回信。


    于是先帝只得命刘后监国,又命卫国公为帝师、刘侯为辅政大臣、与轩济的族舅苏相三人辅政,相互制衡,直到幼帝亲政。


    坐上了那个帝位之后,轩济才明白为什么父王说他只放心妘氏女没有野心。刘太后与苏相只当他是傀儡,假他之名,大肆敛财结党;刘侯手握重兵刚愎自用,常与刘太后政见不和,听政殿上一群人吵来吵去,七八岁的轩济甚至听不明白他们在吵什么;卫相说是帝师,却只把乱七八糟一堆书丢给他自己看,什么医书杂记甚至码内阁的话本子都有,轩济把才子佳人的故事看了不少,朝政却仍一窍不通。


    轩济活在所有人居心叵测的监视之下。


    轩济知道,这些人不会放掉到手的权力,大概他活不到亲政的那天,就会死。


    直到三年前的一天,范冬值夜,悄悄地告诉他说,“陛下,小姐回来了。今夜子时,紫宸殿下的密室见您。”


    那是轩济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松原少主,那一年,他九岁。


    当时九岁的轩济第一次知道,他的寝宫之下,居然还有地道,有密室。进到密室,就见一张巨大的屏风摆在厅中,隐约能看到屏风后坐了个窈窕纤瘦的女子,那女子身影被烛光拉长,投在屏风上,看不清身形样貌。


    屏风两侧守着一男一女,黑衣抱剑,两人都作侠士打扮,拦着他,不让他越过屏风半步。


    屏风后的女子也不出声,屡屡被拦的小皇帝顿时怒从心中起,积攒了多年的怨气倾泻而出,道:“姨母作何神神鬼鬼的模样!母后亡故你不回,外祖亡故你也不回!父皇病故,求你请你回来你还不回,这时候回来干什么?面也不肯露,姨母也是要把朕当傀儡吗?”


    九岁的小孩子发起怒来像蛮牛,怒发冲冠,一脚踢翻了楠木屏风。屏风挺重,“咣”的一声向着后面的女子砸去,屏风后女子发出一道惊呼——


    轩济听那惊呼觉得声音年龄不大对。


    那一男一女两位侠士,一个忙去扶屏风,一个去扶他们主子,轩济跟着过去,才发现,屏风后面坐着的,是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女孩儿。


    女孩儿一身素纱直裾深衣,外罩青色大氅,衣摆处绣了两朵小小的纯白莲花。小姑娘蒙着面纱,额头被屏风砸了个红红的大包,可怜的眼神看着他,含泪道,“三年前我娘病故,接到先帝密诏的时候,我正在料理娘亲后事!如今孝期刚满,就来投奔表兄,哥哥怎可如此欺我一介孤女?”


    妘绯泫然欲泣,一面眼里泪水打转,一面咳嗽,看起来虚弱不已的样子,她继续道,“我生来就有不足之症,经不起路途颠簸。母亲独自养我艰难,生前守着我在松原,寸步不敢离开。我是万忍不得旁人欺我母亲的!表兄若有气,冲我来便是,何必连累先母!”


    妘绯激动,咳咳地咳个不停。又气又急,小姑娘带泪的眼睛更红了,那虚弱的模样叫人心疼。


    轩济傻了,手足无措,实在不知如何应付这等场面。他气焰顿消,矮下声音连连赔罪道,“是朕不好,朕莽撞了。妹妹别生气,朕实在不知小姨母已经……”他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半跪在妘绯跟前哄她,“都是朕的错,妹妹骂朕好打朕也罢,别哭了,别生气了。”


    妘绯别过身去不理他,把轩济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侠士打扮的女子看不下去,轻轻拍着妘绯的背给她顺气,劝道,“少主,您且缓一缓,当心咳狠了岔气。”那眼神却在对妘绯说:差不多得了,小姐,别演了,等你演崩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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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玩了。


    妘绯不管,狠狠抽泣了一下,站起来道,“既然表哥厌我,这帝都不回也罢!左右也活不长,不如死在松原了干净,何必招人嫌弃!洛湘洛方,我们走!”


    顿时把轩济急坏了,拦住妘绯不让她走,又赔礼又道歉,又赌誓又讨饶,急的小皇帝团团转。


    洛湘洛方两个也装模作样地劝妘绯,搭台阶叫她赶紧下。小姑娘这才止住眼泪,傲娇地轻哼一声,对轩济道,“那,这一次,且算原谅你了。”


    轩济如蒙大赦,连声好妹妹地哄妘绯。


    妘绯终于被哄舒坦了,噗嗤笑了一下,轩济也笑了,长舒了一口气。


    “京里的事情我都知道,明白你的不易。”妘绯轻咳,柔声说,“我只问陛下一句,您想做一个怎样的帝王?”


    轩济心中一震,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你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轩济正经书学的不多,话本子倒是看了不少,他想了想,道,“我想成为,像立国的太祖、像祖父武帝一样的人,不,我想超越他们,肃清外戚、一统诸国,我想开创一个最伟大的盛世,做大雍最厉害的帝王。”


    这愿望着实宏大,甚至可以说不自量力,外戚之患自几十年前后雍复朝的杭刘之争绵延至今,藩王们分疆裂土而治更是几百年的治国之基,没有人可以动摇。


    妘绯听了却没有笑他,握住轩济的手,妘绯郑重道,“好,那么从今往后,我来帮助陛下,实现您的宏图霸业。”


    妘绯的声音似有魔力,轩济一时竟觉得失了心神。那一刻他生出一个念头,松原妘氏几百年的传说是真的,这个娇小体弱的姑娘,当真是上天降给他的神女。


    妘绯给轩济带来了很多书,夜夜陪他研读,教他帝王之术。书册摆了半间密室,有儒家、道家、法家、兵家、墨家等等百家学说,也有《二十四史》、《资治通鉴》等等史书巨著,甚至于《天工开物》、《徐霞客游记》这等闲书也有。


    百家学说倒还罢了,那二十四史记得东西着实奇怪,轩济忍不住问这都是哪里的事情,妘绯摊手,装傻说,“我也不知道,都是松原文鉴阁的藏本,我觉得有用就挑给你了,且将就着看吧。”


    松原是个神奇的地方,文鉴阁里的藏书奇怪也不足为奇。轩济不疑有他。


    妘绯总是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神神秘秘的,这一回又消失了大半年。


    轩济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妘绯的名字,只得“妹妹”的叫着。他问过妘绯的名字,妘绯却说自己没有名字。


    “我生来身子就弱,母亲就没有给我起名字,”妘绯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愁容,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阴影,细声怅然道,“母亲说,没有名字,阎王爷的生死簿上便勾不走我了。却不想,母亲她……”小姑娘说着掩面而泣,“竟先我走了一步!”


    妘绯悲从中来,泫然欲泣,故而轩济再也不敢向妘绯提名字的事了。


    轩济一滴滴数着漏钟。


    漏钟的标线浮过子时三刻,轩济床头的铃铛轻轻动了一下。


    “妹妹来了!”轩济听到暗号,急匆匆套上鞋子,掀起床下的地砖,一跃跳下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