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永徽城(05)

作品:《反派觉醒爆改HE剧本

    曲如霜一直患有咳疾,平常的药都是伍暮云替她抓,虽有疗效,但终不见痊愈。


    入秋后,她的咳疾便更重了些。望着曲如霜这般模样,游宛儿十分心疼,独自前往清风医馆替曲如霜拿药。


    邹羽见此次来取药的人是游宛儿,于是灵机一动,快步走至游宛儿身前,询问:“如霜姑娘的咳疾可是又加重了?”


    游宛儿因着邹羽的突然靠近慌乱后退,她不敢抬眸看邹羽,只沉声道:“我是来帮姐姐拿药的。”


    游宛儿是万花楼的舞姬,年纪不大,又一直被曲如霜护在膝下,所以并未接客,性子也较其他舞姬要怯懦许多。


    “你别害怕啊,”邹羽见她身形发抖,转身将早已替曲如霜准备好的医治咳疾的药拿出来,诱惑道:“这是给如霜姑娘的药,最上面这一副药是我们店新出的改良版,药效要比之前猛一些,不过见效也快。”


    “因着里面换了药,所以价格嘛……”邹羽试探地看向游宛儿。


    在万花楼里与姐姐们打交道多了,游宛儿也能猜到一些他们话里的其他意思。


    游宛儿垂下头,只吞吐道:“我……我没……没带那么多钱。”


    “哎呦,我怎么会给如霜姑娘涨价呢,”邹羽笑道:“如霜姑娘是我们清风医馆的老主顾了,这新药还是和以前的价格。”


    “那……那谢谢……谢谢邹大夫了。”游宛儿瑟缩着脖子,向邹羽行礼道谢,不敢抬眸看他。


    瞧着游宛儿这副拘谨模样,邹羽不禁心头涌上一股挑逗的念头,他不经意地贴近她,指尖在她的肩头游走。


    感受到陌生触碰的游宛儿脊背瞬间僵硬,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慌乱道:“邹……邹……邹大夫,若是没有其他嘱托的话,我便回去给姐姐煎药了。”


    邹羽并未因游宛儿的突然躲避而觉得恼怒,他笑着道了声“好”,而后指着游宛儿手中的那包药道,特意嘱咐道:“今晚先用最上面那副,那副是新药,其他的是以前的旧药,先看看效果。”


    游宛儿应了声“好”,立即转身离开清风医馆。


    见身后没有邹羽的影子后,游宛儿那一直悬着的心才悄悄放下。


    “宛儿,你在回头看什么?”


    身前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令游宛儿心头一跳,回头,一眼便瞧见了那身着一袭水蓝色罗裙的喻月柔站在她身前。


    “月柔姐姐,”游宛儿按下那还在怦怦跳的心脏,眼底瞬间带上笑意道:“我刚刚替如霜姐姐去清风医馆拿药了。”


    听到清风医馆喻月柔的眉心倏然紧蹙,瞬间明白了游宛儿如此害怕的原因。


    喻月柔问:“他可有欺负你?”


    游宛儿垂下眼帘,嗫嚅道:“没让他欺负。”


    “往后再去清风医馆拿药,等伍大夫在时再进门,”喻月柔嘱托游宛儿,“那邹大夫是个色胚子,听花楼的其他姐妹们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未经人事的游宛儿听着喻月柔的话,瞬间红透了脸颊,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月柔姐姐今日是去送怀川公子了吗?”


    提起怀川,喻月柔神情间泛起一抹失落之色,她沉声“嗯”了声,“他走了。”


    “那……”


    游宛儿小心翼翼地偏头观察喻月柔的情绪,接下来的话一直没说出口。


    喻月柔明白她想问什么,只道:“他会回来替我赎身的。”


    怀川的突然离开喻月柔心头确有失落,但他不似往前那些向姐妹们做出承诺的男人一样,他是真心替她去筹赎身的银子的。


    “他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游宛儿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替喻月柔祈愿道“希望怀川公子能够早日来万花楼替姐姐赎身”,却未料到,当日夜里,喻月柔便衣衫凌乱地死在了曲如霜的房中。


    推开门,瞧见这一幕的曲如霜惊恐地快步上前,替喻月柔整理好了凌乱的衣衫。原本一直站于一侧的游宛儿瞬间瘫软倒地,捂着唇崩溃大哭。


    曲如霜小心翼翼地替喻月柔遮掩那受过屈辱的痕迹,泪水不受控地从眼角滑落,终是崩溃地唤出声:“月柔!”


    怎么会这样?


    她不过是让月柔在她的房内等她回来,怎么突然间人就没了呢?


    曲如霜小心翼翼地抱住喻月柔,冷静下来后,令前来围观的其他姐妹报了官。


    官府彻查了今夜所有来到万花楼的客人,无一人符合嫌犯的特征。


    游宛儿是第一个发现喻月柔被杀的人,也是在场唯一的嫌犯。


    曲如霜也被带走问话,但因着她一日都未曾见到喻月柔,很快便被放了。


    游宛儿端给曲如霜的药中有迷药成分,药是游宛儿拿的,药方和剩余的药都没有问题。


    喻月柔死前有挣扎的痕迹,脖颈的手指印与游宛儿不同,知府认为游宛儿必有同伙。


    “药是我去清风医馆拿的,也是我亲自煎的,我没有下药,”无论他们如何审查,游宛儿只道:“自我来到万花楼,是月柔姐姐和如霜姐姐将我一直护在身后,她们二人是我的亲姐姐。她们待我那般好,我怎么可能害她们呢?我没有调换如霜姐姐的药,我没有害月柔姐姐!”


    她颤抖着,不敢看拷问她的官吏,紧闭双眼,仿若只要看不见,便什么都没有。


    只要闭上眼,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身上的疼痛感令她无法无视如今所发生的一幕。


    “我推开门,就只看到了那一幕。”


    刚受过鞭打之刑的游宛儿气若游丝地抬眸,望向那些官吏的眼眸中毫无生机。


    她没有撒谎,她听到声音后,推开门,瞧见的只有喻月柔衣衫凌乱地躺在床上的画面。


    游宛儿见状,慌乱地上前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确认她已断气,游宛儿才尖叫出声,引来了众人。


    …


    “我也没想到喻月柔会死,”邹羽焦急地解释,“更没想到屋内的人会是喻月柔,他们万花楼的姑娘总是这样,装作清高,实际上多给些钱财就会委身。谁承想,她真是个性子刚烈的,到死都不愿意委身于我。”


    望着邹羽狡辩的模样,苏扶月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心。


    “既然那一日你也出现在了万花楼,为何知府没将你带走问话?”苏扶月蹙眉看他,“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邹羽解释:“药是我给的游宛儿,喻月柔是我杀的,游宛儿被抓走后,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抓走了。”


    “喻月柔死后的第二日,官兵上门请我去府衙问话。”


    那日伍暮云出去义诊,店内只有他一个人在,所以她并不知他被官兵带走的事情。


    “我那天说了谎,”邹羽沉下眼帘,腐烂的速度开始加快,“我告诉阮大人,我给游宛儿的药没问题,那些药都是师妹提前配好了,游宛儿来取时,我直接拿给她的。”


    回忆起那日的场景,邹羽倏地笑出声来:“游宛儿也是个傻的,她熬完药后,竟直将药的包裹烧了。”


    “她烧了包裹,当然会被认为是销毁证据,她也自然是要在府内多受些苦头的。”


    “我本以为我被叫去问话是因她把我供出来,直至我晌午时被放回医馆后,官兵又将伍暮云带走了。”


    桑慕华记得这件事,那日伍暮云刚回清风医馆,还未站稳脚跟便被官兵请走了。


    待伍暮云回来后,桑慕华问她:“发生了何事?”


    伍暮云如实道:“万花楼的月柔姑娘死了。她死前喝了如霜姑娘治疗咳疾的药,阮大人叫我过去简单问了些话。”


    “原是如此,”桑慕华手中还端着刚熬好的药,嘱托道:“你盯着些你师兄,别让他靠近客房。”


    伍暮云点头,送走桑慕华。


    邹羽见伍暮云回来了,装作不知问:“发生了何事?”


    伍暮云如实告知,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她问邹羽:“宛儿姑娘昨日来医馆内取药,可曾买过其他的药?”


    邹羽认真地回想,摇摇头,“未曾。”


    伍暮云狐疑地看着他,邹羽只道:“咱们医馆的药都是有记录的,师妹是不信我的话吗?”


    “没有,”伍暮云收回目光,只道了句:“师兄这几日莫要再去万花楼了。”


    邹羽爽快答应:“好。”


    伍暮云诧异邹羽答应的爽快,但想到万花楼所发生了事情,也便没说什么。


    她向后院走去,桑慕华和阿尚站在连廊外,两人低语着什么。


    邹羽不久后也回了房内。


    那之后半月,邹羽鲜少出门,但耐不住他的狐朋狗友上门寻他。


    洪凌霄告诉邹羽:“游宛儿被放出来了。”


    邹羽抓药的手一顿,余光瞥了眼洪凌霄问:“是吗?”


    洪凌霄道:“当然,我亲眼看着她被放出来的。”


    伍暮云掀起门帘,一抬眸便对上了邹羽与洪凌霄的眸光。


    洪凌霄笑着同伍暮云点点头,伍暮云点头回应。


    邹羽与洪凌霄有私事相谈,他带着洪凌霄去了后院。


    伍暮云瞥他一眼,没有理会二人。


    此时苏扶月已在房内躺了数日,院内阳光正好,她推着苏扶月出来晒太阳,一抬眸便瞧见了邹羽与洪凌霄匆匆忙忙的身影。


    阿尚端着药走至桑慕华身侧,顺着她的眸光瞧去问:“可需我帮你盯着他们?”


    桑慕华摇头,淡声道:“两个好色的凡人而已,掀不起什么风浪。”


    两人在房内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出来时阿尚站在一侧替苏扶月挡风,桑慕华则坐在她的身侧翻看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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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扶月的手指微微动弹,阿尚见状立即蹲下替她号脉,轻柔地唤她“阿月”。


    洪凌霄的目光落在桑慕华与苏扶月身上,邹羽快速催促他离开。


    洪凌霄走后不久,曲如霜带着游宛儿上了门。


    …


    在官府被严刑拷打半月后,游宛儿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


    曲如霜在府衙门外焦急地等待游宛儿,见她带着满身伤痕麻木走出来时,曲如霜立刻上前,满眼心疼地扶住她。


    “宛儿,姐姐带你去疗伤。”曲如霜带着游宛儿向清风医馆的方向走去。


    原本一直在失神的游宛儿,在站在清风医馆门前的那一刻,瞬间瞪大双眸,惊恐地叫出声来。


    “啊!”


    游宛儿突然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尖叫道:“我没有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闻声,原本在医馆内替人瞧病的伍暮云瞬间踏出房门,一眼便瞧见了满身伤痕的游宛儿。


    游宛儿的事情伍暮云也略有耳闻,她欲上前安抚游宛儿,却被桑慕华拦住。


    桑慕华缓步走至游宛儿身前,指尖溢出淡绿色的灵力缓缓注入她的身体内,原本双目无神的游宛儿缓缓抬眸,眼底重新注入了生机。


    她虽可以疗愈游宛儿身体的伤,但心里的伤,即便身为神的她也无法医治。


    见游宛儿身上的伤疤瞬间痊愈,曲如霜先是欣喜,后是惊讶。


    她迅速跪下,向桑慕华磕头,感谢她救游宛儿一命。


    缓过神,游宛儿也学着曲如霜的模样向桑慕华磕头。


    曲如霜欲向桑慕华付诊金,桑慕华拒绝了她,转身回了医馆内。


    踏入房内的那一刻,桑慕华一眼便瞧见了躲于门后观察游宛儿的邹羽。


    她瞥了邹羽一眼,并未理会他。


    游宛儿由曲如霜搀扶着起身,再度向伍暮云和桑慕华道谢后,才带着游宛儿向万花楼的方向走去。


    转身的那一刻,游宛儿一眼便瞧见了那躲于门后的邹羽,她快速收回落于他身上的目光,紧张地拉住曲如霜的衣袖。


    曲如霜察觉到了游宛儿的紧张,却只以为她是因街上游人众多的目光而感觉到不适,毕竟她向来是一个胆小怯生之人。


    她这副性子,若是她也离开了万花楼,怕是会活不下去的。


    重回万花楼后,游宛儿紧绷的神情才彻底松下,她问曲如霜:“姐姐,月柔姐姐被葬在哪里?”


    听游宛儿提及喻月柔,曲如霜的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悲伤情绪。


    “月柔她……”曲如霜不敢抬眸看游宛儿,泪水如断了丝线般的珍珠从她精致的脸庞滑落,“被妈妈令人一卷草席,扔去了乱葬岗。”


    “什么?”游宛儿不可置信地抬眸望向曲如霜。


    “我们自幼被卖到万花楼的姑娘本就是卑贱之人,死了也不会有人替我们立碑,只会一卷草席扔去乱葬岗。”提及那日的场景,曲如霜悲伤地闭上了双眸,“我求过他们的,可……他们还是将她扔去了乱葬岗。”


    “是我无用,是我无用,都是我无用!”


    “是我没护住你们,我不配做你们的姐姐。”


    曲如霜捶打着胸口,恨自己的无能。


    游宛儿得知喻月柔被扔至乱葬岗后,立即离开万花楼,向乱葬岗的方向跑去。


    曲如霜见她突然离开,也跟着她跑去,却被老鸨拦下,唤她去给恩客弹奏琵琶。


    游宛儿赶至乱葬岗时夜已深,越靠近尸体的地方,腐臭的味道愈浓,也愈发的漆黑。


    她慌乱地掏出备在身上的火折子,点亮,一抬眸便瞧见了那一张熟悉的脸,转瞬间便晕了过去。


    待她再醒来时,她已然回到了万花楼。


    她开始学着那些接客的姐妹头戴珠花,谄媚献妓。


    邹羽一眼便瞧见了那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游宛儿,悄悄地在心中打起了算盘。


    游宛儿的水袖甩到他身前时,邹羽嗅到了那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他一把拉住游宛儿的水袖,跟着她一同上楼,来到了游宛儿的卧房。


    游宛儿将邹羽轻轻推倒,纤细的手指游走于邹羽的衣带间,将其缓缓褪下。


    每每回忆起那一夜游宛儿的温柔似水,邹羽嘴角都会不自觉的勾起笑,忍不住想要再去寻她。


    这般想着,他便也去了。


    没有得到曲如霜,得到了游宛儿也是不错的。


    他轻轻推开游宛儿的房门,缓步走至她的身后,指尖拂过她算白皙的颈肩,低头向镜中望去时,惊恐地尖叫出声。


    “你!”他慌乱地后退,望着游宛儿那张满目苍夷的脸,只觉得害怕与恶心:“你!”


    “我?”游宛儿笑着靠近他,伸出那双早已化作白骨的手,勾住他的衣带,轻声问:“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