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过年

作品:《超能打嫡长女整顿豪门日常

    除夕夜,家家户户都热闹非凡,红红火火,张灯结彩,喜庆不已。


    段丛璧穿着红色毛衣长裙,正和段家人一起包饺子,她脸上挂着真心实意的笑,毕竟,这是她在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年。


    “包饺子真的很无聊......”被关了很久的段思斐终于被放出来了,他双手沾着面粉,下巴垫在桌上,叹口气:“为什么一定要在除夕包饺子?”


    丁漪白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不停:“这是你爷爷规定的,他老人家就喜欢这些淳朴的东西。”


    “他老人家又不回来!”段思斐嘟嘴,软乎乎的脸蛋沾上了面粉,看上去可爱乖巧得很,声音脆脆的,还有点奶气:“不回来我们也要包饺子吗?让佣人包也不可以吗?”


    段丛璧看着他,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幼弟。他比段思斐还要小一岁,最爱黏着她,总是围着她“姐姐姐姐”地叫着,她成亲那天,他生生哭晕了过去。


    可是后来,时疫带走了他,他还那样小。


    段思斐郁闷得厉害,他一点也不想包饺子,于是挥舞着一双小胖手在桌上捣乱,把面粉扬得到处都是。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嗯?”段思斐歪了歪头,他看着段丛璧,嘴巴嘟得更高了:“你干嘛?”


    段丛璧抬手轻轻擦去他脸蛋上的面粉,然后松开手:“你要是不想包,就去玩吧,别在这里捣乱。”


    脸上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段思斐愣愣地看着她:“你......”


    【她是不是疯了?】


    段丛璧没搭理他,他鼓了鼓腮帮,拍拍手上的面粉,下地离桌了。


    丁漪白看了这姐弟俩一眼,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温和又欣慰。


    一旁的段薇语头也不抬地包着饺子,她神色平静,似乎对周围的动静毫不关系。只是当她偏头时,高领毛衣之下,可以看见紫红的掐痕,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段家的除夕夜很普通寻常,大家聚在一起吃饺子、吃火锅,倒是很温馨,桌上,丁漪白训诫众人:“新的一年开始了,我还是和去年说的一样,希望你们脚踏实地,不要闯祸生事,不要高调张扬,如果你们惹出了什么事连我都摆平不了,那只有请你们爷爷出山了。”


    段丛璧敏锐观察到,丁漪白这番话引得在场好几个都脸色突变,她不仅有些好奇,段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雅君。”段薇语默默放下碗筷对她开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段丛璧也放下碗筷,看着她,没有说话。


    段薇语言语诚恳,表情真诚:“生日那天,我因不满妈只给你办了成人礼,而忽略了我,心里嫉妒,所以把你的养弟段学丰放了进来,收买他,让他害你毁容,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件事我也做得不对。”丁漪白叹口气:“是我没有安抚好小语。”


    她转头看着段薇语,语气稍稍温和:“给雅君办成人礼,是你爷爷的意思,一来,也算是公开雅君的身份,二来是想让雅君看见我们对她的重视,毕竟,我们在她人生中缺席了近十八年,还是希望可以通过这个宴会,来表达我们对她的看重,却没想到,让你伤心难过了。”


    “如果放在平时。”丁漪白摇摇头,又叹:“我们是绝对不会办这一场宴会的,小语,你爷爷从来不喜欢这些浮夸虚伪的场合,这么多年来,仅此一次,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虽然做错了事,但念在事出有因,下回可不许了。”


    段薇语低头:“我知道了,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把我扔在那个变态那里一天一夜!丁漪白,我养在你身边十八年,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亲情吗?凭什么?凭什么段敏敏后来居上?凭什么!】


    尖锐凄厉的声音吵得段丛璧脑袋疼,她看着面色如常的段薇语,真诚开口:“小语,没关系的,我们都是姐妹,知错能改就好。”


    段薇语朝她笑了笑:“谢谢你原谅我,雅君。”


    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催。


    自大年初一开始,段丛璧就跟着丁漪白见了不少段家的亲戚,好在社交这种事,她在上一世就已经游刃有余了,所以做起来毫不费劲儿。


    大年初三,丁漪白和段父又投身在忙碌的工作中,两位哥哥也忙得见不着人影,段丛璧索性约了季延青初三下午见面,准备把合同签了。


    见面的地点还是寂春咖啡店。


    段丛璧来得挺早,季延青还没到。


    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晒太阳,怀里抱着那只雪白的小猫,一人一猫,优哉游哉,好不惬意。


    季延青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少女披着一头黑长直发,耳戴钻石耳钉,头上戴着深蓝画家帽,穿着珍珠白毛呢不规则打底衫,外面是一条套头的白色小披肩,下面是蓝色阔腿牛仔裤和小皮鞋。


    她低着头,摸着小猫毛茸茸的耳朵,脸上带着笑。


    “你不冷?”季延青提着包走近,他语气淡淡:“谈谈吧。”


    段丛璧抬头看他,半晌,道:“你有些不对劲。”


    季延青不置可否,拎着包进了屋去。


    段丛璧站起身,看他的背影,她一脸若有所思。


    “愣着做什么?”季延青站在桌前,从窗里往外看她:“来看看合同吧。”


    段丛璧弯腰放下小猫,掸了掸衣裳,然后才拎着包包进了屋。


    “事先说好。”她看着季延青:“我只拍这三部,我拍戏只是为了尝试,不会在娱乐圈深耕。”


    季延青点头,他拿出合同:“找上你也只是为了救急,你放心,到时候不会绑着你不放人的。”


    “五年为期。”他看着段丛璧:“怎么样?”


    “可以,五年内拍完三场戏。”段丛璧想了想,追问:“期间如果我没有戏约,会让我上综艺吗?”


    季延青:“看你个人想法,公司不会强制要求。”


    “看看吧。”他拿出合同推了过去。


    段丛璧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接过合同,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因为是过年,咖啡店歇业,但店内装饰得很喜庆,连树上都挂满了福字。


    许窍开这个咖啡店也不是为了赚钱,大概是情怀吧。


    季延青目光落在对面少女身上,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目光转移到窗外的院子里,他不复平日的吊儿郎当,多了一些深沉。


    “这合同我看完了,我没什么要问你的。”段丛璧抬起头来:“但我要带回去给律师审核,没问题的话,再说签约的事。”


    季延青颔首:“行。”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起身来,看了她一眼就打算离开了。


    段丛璧起身:“季延青。”


    她看见他的背影一顿,他停住脚步却不转身,神色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对我的态度很微妙。”


    他转身看她:“你想多了。”


    “对了。”他正色道:“刚刚忘记说了,既然是五年拍三部戏,那时间就松了很多,第一步奇幻捉妖的古装戏先等等,之前说的三月开机作废,具体开机时间再行商议,确定后会跟你联系,趁着还有时间,你多努力钻研,培训时上心一点,再见。”


    他走后,段丛璧走到院子里,抱起小猫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摸着猫儿,她明显是有心事。


    “他怎么奇奇怪怪的……”她低头揉了揉小猫的耳朵,又搓了搓它的胸脯毛,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心情转好,索性不去想这些事了。


    正月初五,段丛璧随丁漪白准备去见段老爷子,毕竟她马上要签订合同了,虽然段老爷子左右不了她的决定,但起码得告知长辈一声。


    “妈,爷爷住在山里面?”段丛璧看着窗外树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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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人吗?”


    丁漪白嗯了一声:“你爷爷喜欢清静,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什么的,所以住进山里去了,平常也不许我们探望,今天我们进山去,也不知道你爷爷见不见我们。”


    段丛璧盯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细声呢喃:“我看,恐怕今天是见不到的。”


    段老爷子的住所在半山腰,是一处古色古香的庭院,母女俩通过山脚下的门禁后,这才来到半山腰。


    一进庭院,段丛璧便觉得这地方很是舒服,景物错落有致,处处精致但又低调质朴,看不出一丝华丽的感觉,只是让人觉得很有底蕴。


    段丛璧跟着丁漪白进了会客厅,有人上了茶之后就离开了,离开时让她们等一等。


    “妈。”段丛璧转头看着旁边的丁漪白:“您可以跟我说一说爷爷吗?我还没有见过他老人家。”


    丁漪白:“你爷爷是位很厉害、很有威严的人,家里人都怕他,但是他有时对小辈很慈祥,你不用担心,关于你拍戏的事,我已经提前告知过你爷爷了,我想,他应该有所准备,不会骂你。”


    段丛璧点点头,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只是普通的压手杯,但历史深远,价格不菲。


    直到十点半,母女俩都没能等来段老爷子,不过,她俩是一个比一个淡定,很有定力,一点不浮躁。


    又过了十分钟,才有人进来:“真是抱歉,董事长没空见你们,请离开吧。”


    丁漪白起身来:“我知道了,谢谢。”


    母女二人一前一后准备离开时,段丛璧忽然转头,盯着隐蔽角落里的监控看了一会,直到丁漪白呼喊,她才转身离去。


    监控外,一位老人抚了抚胡须,盯着监控里的少女,他精神矍铄,眉眼沉沉,不怒自威:“这丫头,还真是敏锐。”


    他问身边人:“你怎么看?”


    那人答道:“看不出一丝端倪,感觉是正常人,但是正常人也是可以伪装的,还得再观察。”


    ……


    丁漪白二人下山后,被告知车坏了。


    段丛璧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皱眉:“快下雨了。”


    这里地处偏僻,深山脚下,过往几乎没有车辆。


    “丁总?”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二人眼前,后座露出贺原的脸。


    丁漪白:“小贺总怎么会在这里?”


    贺原:“这边有块地,过来看看。”


    他看向旁边的段丛璧,言笑晏晏:“段大小姐,新年好。”


    段丛璧礼貌回话:“小贺总新年好。”


    “这是……”贺原看着不远处的车,以及焦头烂额的司机,问丁漪白:“丁总这是车坏了?如果不介意,我可以送你们一程。”


    丁漪白没有客气推辞:“麻烦小贺总了。”


    回程途中,安安静静。


    贺原先把丁漪白送去了段氏集团,然后准备送段丛璧回段家。


    “不好意思再麻烦小贺总了。”段丛璧对贺原微笑:“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贺原支着腿看她:“不麻烦,荣幸之至。”


    “这里离段家也没多远,外面已经在下雨了。”贺原一副谦谦君子模样:“车上没伞,我实在是不希望段大小姐冒雨疾行。”


    段丛璧不再多说,她扭过头去看窗景,面色平静。


    贺原转头,可以看见少女耳后的莹白肌肤,他回想起腊月廿八那天宴会上的情景,不由眼睛一眯。


    “有一件事,我想请问段大小姐。”他温和出声。


    段丛璧转头看他:“小贺总请说。”


    “段大小姐。”贺原松了松领带,盯着少女,言语诚恳:“我想请问一下,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段丛璧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是有恨意在翻涌。


    贺原上一世叫袁壑,是害死她的始作俑者,她怎么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