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依旧盛放的玫瑰

作品:《骨瓷白

    “水浩,杰克·华给了你什么条件让你跟着他?”


    玉画骨单刀直入,水浩晦暗的目光在玉画骨身上扫过。


    “你什么意思?”


    “听不出来吗?我看中你的能力,想拉拢你。”


    水浩冷笑一声,不屑道:“你?想拉拢我?”


    玉画骨面不改色:“我和华各取所需合作关系,我牵制住克伊曼家族的四兄弟,而他骗取克伊曼·琪拉的感情获得他想要的。”


    水浩诧异的看向她,审视了一会:“他告诉你了?”


    玉画骨了然,果然猜对了,接着套话。


    “水浩,我和他合作目的不过都是想让克伊曼家族消失,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你的老婆死了,克伊曼家族消不消失对你没什么影响吧?”


    水浩狡黠一笑:”怎么没影响,克伊曼家族消失了,没人追杀我了呀。”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玉画骨看透了他“你不是一直想要克伊曼家族的灵魂异能吗?你老婆死了,目前克伊曼家族拥有灵魂异能的只有——克伊曼·琪拉。”


    水浩心头萌生出警觉,忌惮的看着玉画骨,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聪明太多。


    ……


    玉画骨疲倦的回到家,上楼睡了一下午。


    天沉沉暗下来,玉画骨从床上起来随意套了个宽松的毛衣一直到大腿。


    玉画骨出了房间,客厅一个人也没有,看来都没回来。


    在冰箱拿了瓶奶喝,正想回房间,忽然想去三楼看看。


    她来到这里这么久,三楼都没涉足过。


    做贼似的走上去,三个房间挨着,应该就是水焰、常则安和司马鑫的房间,最右边有一个书房,里面很大,两排书架。


    玉画骨顺着房间走到最左侧尽头。


    宽敞的露台,像个舞厅,三面都用玻璃封到顶,最中间有一台雪白的钢琴 ,露台右边角落还堆放着其他乐器,吉他、小提琴甚至还有大提琴。


    橙黄的晚霞照射进来,站在窗前可以看到远处的建筑,几只白鸽飞过,安逸祥和。


    玉画骨迈着细长白皙的腿,坐在钢琴前。


    钢琴上一尘不染,显然有人养护。


    悠扬的音符随着指节跳动,玉画骨绽开了笑颜,餍足、自信,眼睛都闪烁着光彩。


    弹着弹着,身后响起小提琴的合奏,玉画骨猛的回头,水焰优雅的站在她身后,熟稔的拉着小提琴。


    玉画骨没有停下,弹的更加投入,这时,吉他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加入进来。


    玉画骨侧目,司马鑫冲她温柔一笑。


    音调绵长、飘扬、古典。


    木睿和常则安走到钢琴旁,目不转睛注视着玉画骨。


    她在陶醉,陶醉在音乐的海洋中。


    一曲罢,响起了掌声。


    “让我意外,你们竟然会乐器。”玉画骨笑言。


    司马鑫走过去,吉他放在钢琴旁,低头看她:“你才让我们意外,学的?”


    “自学。”


    “自学可以学成这样,下了不少苦功夫啊?”水焰把小提琴放在钢琴上,不吝啬的夸奖。


    “姐姐,你好厉害啊!”常则安崇拜的看着玉画骨。


    “那里我看乐器不少,则安会什么?”


    常则安自豪的说:“短笛。”把自己的短笛拿了过来。


    木睿解释道:“这些乐器都是大姐逼着我们学的,她常说在人类社会生活总要有一技之长。”


    常则安跑到玉画骨身边吹起了短笛,看得出炉火纯青。


    玉画骨灵光一闪:“这样吧,则安你随便吹个调,我给你们唱一个。”


    “好啊!”常则安在脑子里搜寻了一段舒缓的曲调,吹了起来。


    玉画骨没有半分思考,开口成词,似乎这首歌刻在她灵魂里似的。


    “荆棘,玫瑰,崎岖。往前走,不害怕~


    一个人就好,黑暗中火在烧,我无处可逃,


    火烧穿我的心脏,留下了一片骨瓷白——”


    这一刻,他们只是观众,注视着高台上耀眼的星星,散发独属于她的魅力。


    只是这颗星星太神圣了,他们不敢去触碰。


    ……


    几天后,水浩的死讯在异变者中传开,四兄弟自然得到了消息,他们去调查过水浩的死因,似乎是被异变者用异能杀死的,至于是谁……没有抓到。


    晚上,玉画骨渴了下楼找水,客厅里有微弱的光闪烁。


    玉画骨走近,呛人的烟酒味不禁捂住了鼻子。


    看到沙发上一个人影,忽明忽暗的火星照亮了男人的模样。


    “阿焰。”


    水焰吸着烟,听到声音抬头看向她。


    玉画骨想要走过去,脚下碰到了什么,桄榔一声滚了出去。


    玉画骨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地上酒瓶子东倒西歪占了地面,她无处下脚。


    瘫在沙发上水焰,漆黑的目光幽深的望着她,像是黑夜里匍匐待发的野兽。


    不知道为什么,玉画骨有点脊背发寒。


    “阿焰,你怎么了?”玉画骨小心翼翼的问他。


    水焰伸出手,盯着她没再动。


    玉画骨犹豫了一会,还是把手放在他手上,下一刻,整个人被他拽过去,扑到他身上。


    “阿……阿焰!”玉画骨有点慌张,想要挣脱,但水焰抱她很紧,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


    “阿玉,别走。”


    玉画骨甚至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她竟然听出了话中的委屈和哽咽。


    水焰抱着她,钻进鼻中的玫瑰香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迷恋,那是独属于玉画骨的味道。


    玉画骨没有再挣扎,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水焰凌乱闷堵的心绪仿佛得到了疏解,好像只要抱紧怀里的人,抱住她,无论什么都可以原谅、释怀。


    阿玉,你能不能也爱我一点,不多,一点就够了。


    十一月,寒冬的冷酷初见端倪。


    后院的玫瑰依旧盛放。


    “为什么这些玫瑰还开着?”玉画骨被司马鑫抱在怀里,问他。


    司马鑫自然知道这些花是水焰为玉画骨留下的。


    只要给予足够的温度,花会永开不败。


    “或许下雪的时候,它们会凋谢吧?”


    玉画骨用脑袋拱了拱司马鑫的颈窝,仰头故意在司马鑫喉结上亲吻。


    脸瞬间红的像火烧,垂眸,满眼的欲。


    玉画骨故意撩完就跑,被司马鑫一把抓回来,捏着她的下巴霸道的吻上去。


    玉画骨得逞的笑,笑的肩膀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