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彻底废了

作品:《饥荒年:我靠卜算,养活全家

    俩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沈良的脸唰一下就青了。


    没一会儿,陈辰从屋里出来了。


    一看沈良脸拉得老长,赶紧憋住笑:“沈先生,那我们先走了。”


    沈良就盯着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蹦出俩字:“不送。”


    说完,头也不回就进屋了。


    沈夜砚赶紧跟上去。


    进门之前,她又回头说了句:“今天多谢陈大哥、陈大嫂了。”


    “哎,快回去吧。”罗秀雅应着,朝她挥挥手。


    “还有我呢!”陈辰又补了一句。


    “还不进来!”屋里沈良吼了一声。


    沈夜砚狠狠瞪了陈辰一眼,赶紧进屋了。


    接着,“砰”一声,沈家大门就给关上了。


    陈和赶着车走,回头小声嘀咕:“沈先生好像看小辰不顺眼啊。”


    罗秀雅翻了个白眼:“就三郎以前那名声,哪家能喜欢?”


    “再说沈先生那人傲得很,三郎想娶他家姑娘,我看悬。”


    见过沈良之后,连一直想撮合他俩的罗秀雅都有点打退堂鼓了。


    这一看,沈家以前就是大户人家,现在虽然不行了,可那股劲儿还在呢。


    陈辰倒是一点不在乎,反而因为刚才气着了沈良有点得意。


    随口回了一句:“大哥,嫂子,你们甭操这份心了。”


    “说什么呢?我是你大哥,你终身大事我能不管?”陈和脸一沉,“要不你就换一家姑娘说,你现在有本事了,说亲也没以前那么难。”


    陈辰嘿嘿笑了两声,没再争。


    走到村子中间,陈辰看见陈瑶芳和陈志文在村口玩雪。


    陈和老远就喊:“还不回家!”


    陈志文第一个跳起来:“爹!三叔!娘!”


    “赶紧回家吃饭!”罗秀雅一把将他拽过来,拍掉他手上的雪。


    陈志文回头看着堆了一半的雪人,一脸舍不得。


    陈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股油香味儿立刻飘了出来。


    陈辰招招手:“都过来。”


    三小孩立马围了过来。


    他从油纸包里拿出三张油饼,一人给了一张:“行了,赶紧回去吧,天快黑了。”


    三个小孩拿着油饼小小咬了一口,然后乐颠颠地跑开了。


    陈瑶芳和陈志文也眼巴巴地看着陈辰,他又给陈瑶芳和陈志文一人递了一张。


    陈瑶芳小口小口地吃,陈志文一口就咬掉半个,他可看见了,三叔怀里还有好几张饼呢。


    罗秀雅看陈辰把油饼分给别人家孩子,心疼得直咧嘴,忍不住念叨:“三郎,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这烧鸡多贵啊。”


    “没事儿,孩子吃呗。”陈辰笑了笑。


    这几天他慢慢变了样,也没特意装回以前那样,只在需要耍无赖样的时候才摆出来。


    “大哥,嫂子,你们也来一块。”


    罗秀雅摇头:“快到家吃饭了,我不吃。”


    这细粮做的油饼,她哪舍得吃。


    “大哥?”陈辰又把饼递给陈和。


    陈和一手赶车,一手接过两张饼,咬了一口,硬塞给罗秀雅一块:“吃!不吃全让这小子糟蹋光了。”


    “哈哈,可不就是这个理。”陈辰也咬了一大口,驴车慢悠悠往家晃悠。


    东西卸完,陈和得把车送回陈家。


    陈辰看着慢吞吞走远的驴车,小声念叨:“驴子还是差点意思,有钱了得弄头骡子……最好能买匹马,那才叫有面子啊。”


    不过最差的马,也得几十两银子。


    要是好点的骏马,几百两也平常。


    现在他还想都别想。


    进屋,陈兆言看着搬进来的粮食,忍不住问:“怎么买这么多?”


    “还有精米,一张狍子皮能换这么多东西?”


    就算冬天皮子涨价,也换不来这么多啊。


    再瞧陈辰往外掏烧鸡、烧饼,他更急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您甭问了,吃就完了。”


    “嫂子,晚上用精米煮干饭,狍子肉、烧鸡都弄上,再炒个素的,咱家吃顿好的!”陈辰笑着岔开话题。


    罗秀雅应了声。


    “嫂子,磨刀石呢?”


    “我给你拿。”


    陈辰接过磨刀石,就是块带砂子、中间都磨出坑的石头。


    这时,他才打开一直抱着的木匣子,露出里面的刀。


    旁边的陈兆言凑过来,瞅见那刀就皱眉头:“这什么东西?哪弄来把锈成这样的刀?”


    “宝贝。”


    陈兆言气不打一处来,“宝你个脑袋,当我没见过猎刀?都锈成这德行了,再好也废了,你是不是在县城让人坑了?”


    陈辰懒得去打水,直接抓了把雪按在磨刀石上,开始一点点蹭。


    雪很快被铁锈染红了,刀上的锈也一层层掉下来,露出黑亮的刀身。


    陈兆言看陈辰下手没个轻重,急了,“别这么使蛮劲,刀都锈透了,你这么用力会弄断的。”


    “要是断了,那就说明它不配当宝贝。”


    陈辰手上一点没停,使劲磨着,想把锈全蹭掉,看看这宝刀到底啥样。


    说实话,他心里也直打鼓,这可是花了一两五钱银子买的,要是真断了,钱可就白扔水里了。


    就算他信那卦象,也免不了紧张。


    “你这小子……”陈兆言看他油盐不进,又问,“没花太多钱吧?”


    “咔!”


    陈辰手里那把半尺长的猎刀,磨了不到三十下。


    一声脆响,直接从中间断了,彻底废了。


    陈辰看着断口,一脸懵。断口那儿还带着锈,这刀整个儿都锈透了,没救了。


    “我就说这破刀不可能是宝贝,你还不信你爹我打猎几十年的眼力?”陈兆言一脸得意。


    “花了一两五钱。”陈辰闷闷地说。


    陈兆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说什么玩意儿?”


    “买这刀,花了一两五钱银子。”


    陈辰声音发沉,一千五百文啊!够全家六口人过一整个冬天了。


    现在好了,“咔”一下,全没了!


    “难道就因为没抽签,自己瞎赌,结果输光了?那卦象说中吉,指的不是刀,是别的?”


    “败家子,我打不死你。”


    陈兆言举起拐杖,可举到半空又停下了,到底舍不得真打,只能指着鼻子骂:“你啊你!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跟你说什么家传宝贝,一刀难求?”


    “我告诉你,这都是做旧的,这刀用的就不是好铁,能打出宝刀才怪。”


    陈辰拿起断刀仔细看,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什么门道。


    最后,只能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