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脱离魔爪
作品:《美人身娇体软,弹幕逼我身侍多夫》 耳旁似传来一声轻叹。
下一瞬,一双有力的臂膀锢住了她的腰。
天旋地转,宁栀回神时,人已然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烙铁似的触感硌在她的软肉上,裴栖云抱的毫不费力,她就像个娃娃似的被他拥在怀里。
这个感知让宁栀脸蛋一红。
鼻尖充斥着男人的清冽气息,腰后的手一收,娇小的身子便完全罩在他宽阔的肩下。
宁栀微微仰头,只能瞧见他锋利的下颌。
她不知,在那之上,男人晦暗的眼神如泥沼般压抑厚重,似是要将人拆吃入肚。
宁栀莫名冷得一颤。
怎么总感觉自己好像羊入虎口?不该吧……
骨节分明的手指撩开车帘,宁栀顾不得想那么多,身子紧绷,将脸半埋在他胸前。
从外看去,只瞧见一个娇娇软软的人儿在男人怀中,姿态亲昵。
“顾将军,本王方才没听清,你在找谁家小姐?”
裴栖云的声音依旧平静,若不是怀中抱着个女子,只怕谁都觉得他温和儒雅。
顾千渊凝着那道背影,似要将她盯穿。
他方才分明看见马车内有一双极似宁栀的眸子。
勒着缰绳的手一紧,马蹄踏步前挪。
“顾将军。”
低沉的声音蓦然惊醒了顾千渊。
裴栖云虽坐着,抬眸间的暗芒却慑得顾千渊再不敢踏前一步。
“微臣失礼。”
顾千渊后退,左想右想里面的人也不会是宁栀。
她一介孤女,又如何会被摄政王拥着?
后背已然沁出冷汗,他只能俯身告退。
诺大的卧房内,已被布置的温馨喜庆,却丝毫没有女子身上清甜的玉兰花香。
“砰——”
顾千渊把布置的东西砸了个彻底,心头忍耐的欲望难消。
【啊啊啊啊千渊宝宝好可怜,辛辛苦苦让人准备的喜房全给砸了,那可是他精心为妹宝准备的啊。】
【看到千渊宝宝准备的那些东西……已经能想到今晚妹宝会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好可惜。】
【不过千渊宝宝没打算放弃吧,实在不行到时候他们仨一起上,嘿嘿,区区三根。】
看着弹幕上露骨的话,宁栀只庆幸自己今晚逃离了魔爪。
不然从今夜之后,她只怕成了别人床榻上的玩物。
这般想着,宁栀愈发觉得事态紧迫。
她微微仰头,却依旧保持着惊魂未定的柔弱姿态,眼睫轻颤着望向裴栖云:“多谢殿下解围……”
她话音未落作势起身,然而身子轻轻一晃,恰似弱柳扶风,险些栽倒。
手指下意识攥住了裴栖云的衣袖。
匆匆一瞥,宁栀似是瞧见了衣袖中一闪而过的物件。
似是……一只帕子?
只是裴栖云伸手虚扶间,那帕子便没了影。
“妾身失礼了。”
宁栀垂下眼睫,露出一截白皙脆弱的脖颈:“许是方才受惊,现下腿软得厉害。”
“无妨。”
宁栀心中生了疑窦。
他方才不是说帕子丢了么?那他袖中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他想收着自己的私物……
宁栀心中千转百绕。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眼前人,可他脸上仍旧是温和一片,就连扶她都隔着距离,就像是只为她解围。
她眼神灼灼,裴栖云自然注意到了。
“殿下宽厚,方才妾身丢了方帕子都叫殿下找,倒是显得小气。”
宁栀抿着唇,将话题拉回手帕。
裴栖云眼神一闪,“在本王这处丢的,自然要赔你。”
吱呀——
马车忽而晃了一下,宁栀就势打翻了茶盏。
略凉的茶水洇湿了衣裙,她慌忙去擦。
裴栖云依旧端坐着,侧脸清冷如玉,唯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暗芒。
倒是聪慧。
他心头微哂,如她的意将手伸入袖中。
宁栀正佯装擦着衣裙,可眼神却止不住的往他衣袖处瞧,眼眸微亮。
可拿出的仅是一张深蓝的帕子,上头绣着的也不是栀子花。
骨节分明的手递在宁栀身前,还伴着那方不属于她的帕子。
可她方才瞧见的分明是白色的绣帕。
掩下思绪,宁栀匆匆道谢。
“殿下,江府到了。”
随着马车停稳,两人间的距离分开。
裴栖云先一步下车,而后极其自然地朝她伸出手。
宁栀身形一顿,犹豫着还是将手轻轻搭在他掌心。
她正要借力下车,却觉腰间一紧,整个身子瞬间腾空,没忍住轻呼一声。
裴栖云竟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抱了下来!
这个动作行云流水,看似体贴入微,却不容宁栀拒绝。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坚实如铁的力量。
“殿下……”
宁栀轻呼一声,脸颊染上薄红。
即便她有想过要与之亲近,却没想到他竟会直接当众抱了她……
裴栖云并未立即松开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道。
“腿软便好好歇着,别跌了跤。”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深意。
直到确认她站稳,他才从容退开半步,仿佛方才的亲昵只是出于礼节。
月光下,他玄色衣袂拂过台阶,身姿挺拔如松。
回眸望去,他依旧是那个矜贵疏离,高不可攀的摄政王。
宁栀慌乱片刻,只瞄了一眼,便匆匆回了房。
望着架上的披风,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心中始终惦记着那方丢了的手帕。
当真……丢了么。
镜中的女子一双眸如秋水送波,唇角勾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