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夏，顾迟迟给父亲说她想喝汽水。


    “爸爸，你什么时候还去卖汽水那批汽水呀？”顾迟迟站在顾清文身边问他。


    一小袋一小袋装的汽水，大热天放水桶里冰一会拿出来喝，味道是极佳的。


    那汽水每次批发就是一大包，一大包里边有50袋。透明颜色的袋子装着，从颜色上就可以辨别出来是橙子味还是青苹味。


    这两个口味的两个孩子都比较喜欢喝。


    顾清文说，“这种东西就是色素掺水。让孩子们少喝些这东西。”沈春娇就会说他，“那你还买。知道这东西喝了不好，你还跑的怪快，说买就买回来。


    最关键的是，两个大人也都喝。顾小小和顾迟迟两个人也没有发现爸爸和妈妈谁不喝呢？


    买的西瓜放在水桶里冰着。也没发现他们一家子谁积极的吃西瓜。每天大中午，一家四口都要每人喝一袋冰汽水。这东西好像上瘾一样，只要停一顿，不喝它就想的慌。


    沈春娟家的儿子只要一来。那就泡在那间放杂物的屋子里去了。杂物的屋子里不光放了很多叮叮当当的东西，还有这两大包的汽水。


    那林丛丛每次只要一走，隔几天，沈春娇收拾杂物间。总是会发现角落处有好几袋喝的干净的汽水袋子。最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顾小小喝的呢？


    还说这孩子，你喝就喝吧，管你还偷喝。喝完了，也不知道把那垃圾扔掉，还藏在那角落里。


    顾小小那小小的眼睛，用力争到最大。眉毛上挑着。面无表情的盯着沈春娇。沈春娇一看她那表情。“应该是错怪她了吧，看她这个样子，不像是她喝的。”


    又去屋里喊顾迟迟，顾迟迟面带疑惑，迟钝的盯着沈春娇说，“妈、这用想的吗？绝对是小姨家的。林丛丛喝的呗。


    你都没发现过他每周都来我们家，关键一来哪都不去，就来这杂物间。


    也不跟我们玩。


    你说他要不是在杂物间喝汽水，那他在杂物间干嘛呢？玩呐锤子螺丝钉子……


    那咋不行了？男孩子不都喜欢玩那些捶捶打打的东西吗？你们可别冤枉了他？到底，是不是你们两个喝的。


    喝就喝了我也不惩罚你们，我就是告诉你们吃过的垃圾，一定要扔到垃圾桶里。怎么能乱扔垃圾呢？要不是被我发现这时间久了，长虫了怎么办？你们难道都不怕虫了？


    顾小小说，“等着下次林丛丛来我们家，我就直接问他是不是偷喝了？”


    沈春娇吓了一跳，你怎么能直接问他呢？要是他就没喝，你们又问一下他？那孩子再回去，再给他爸爸学学。或者给你外婆一说，不像是妈妈怕人家吃东西吗？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把汽水搬到客厅来。杂物间以后只放杂物，不再放吃的东西了。


    你爸也是把这汽水放杂物间干嘛？


    妈，“过年的时候你买的甘蔗，你不是也放杂物间了吗？咋没见到你放客厅。”


    沈春娇无语透了，“都不能灵活变通吗？甘蔗放到客厅像啥？”


    算了算了，“给你也说不清，你该干嘛干嘛去。”


    顾小小可老记仇了。


    她觉得就不是自己干的，那不行，这应该是没完。


    等下次小姨家的丛丛过来，我什么都不干，我就盯着他。


    他要是吃东西，我也盯着，我要看他具体吃多少，省的到时候妈妈说是我吃的。


    说曹操，曹操可来了。主要还是两家的距离有点近。林丛丛自己一个人来了。


    人一来，就直接往杂物间去。


    顾小小就问他，“你又要去杂物间，那里边黑洞洞的又没个啥东西。要不我喊我妈妈把杂物间的灯给你开开？”


    林丛丛摇了摇头，“不用，不用，我看得见。”


    他要是不关门，门口的光还能看得见。关上门，那里边真的是乌漆扒黑的。


    杂物间是在楼梯道下边，平时太阳好的时候。两个孩子就会上一半的台阶去杂物间的平台上坐着晒太阳。


    那平台如果个子高点的，是可以直接站到上面蹦下去的。林丛丛就敢，他个头并不高。可他是个男孩子。爬高上低顾小小在行，这种跳上跳下的。还是男孩子更灵活些。


    顾小小就站在杂物间门口，盯着林丛丛看，林丛丛手上拿着一个锤，还拿了个扳手。又拿了一个长长的螺丝。螺丝上上了好多小螺丝环。他就把手上那些东西全部摆在了地上。


    然后直接盘腿而坐，低着头在摆弄那些螺丝。顾小小心想，“你等着吧！我就这样看着，看一会还会不会往那缝里去找饮料喝？”


    林丛丛被人盯着，玩螺丝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拍了拍屁股，“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小小，你要不要去我家呀？我妈妈今天晚上会回来的早？我给他说了，晚上让他炸油条。你要吃不，吃就一起去我家去？


    吃呀？


    你等会我，我给我姐姐说一声。


    顾小小赶忙跑到屋里，对着正在写作业的迟迟说，“姐我和丛丛去小姨家了啊！他妈今天晚上炸油条。我一会去吃了之后我再带点回来啊！”


    顾迟迟放下手中的笔。“这才几点？外边太阳那么大，你就和聪聪在家里玩吧！等晚点爸爸妈妈回来了，你想去再去！”


    可是丛丛他说他要回家呀？“顾小小站在那大声的说着。”


    咱妈不是把汽水搬到那个客厅这了吗？


    “你拿两袋放到水桶里，冰一冰。一会你和聪聪一人喝一袋。”


    顾小小连忙凑上去，“声音极小的贴着顾迟迟的耳朵说，你为啥要说汽水在客厅放着，我今天就想知道林丛丛是不是会偷偷的去那角落里找汽水喝？这下可好了。他应该也听到了汽水在客厅放着的。”


    顾迟迟懒得再理她，“赶紧出去吧，我写作业来。”记得拿上汽水和丛丛一起喝。


    顾小小从客厅最左侧的角落处拿出两袋汽水，往院子里水桶里放。


    林丛丛，杂物间的东西你要不玩了，你可一定要回归原位哦！不然到时候我妈妈收拾起来就不容易了。


    林丛丛这孩子哪能把东西完全放到原位去？他从哪个位置拿到他自己都忘记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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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放置到一个位置去，就已经很不错了。


    从杂物间出来的时候，他还知道把门直接上上。又拍了拍屁股。还没抬起了头，就被顾小小手中的饮料吸引了。“你给我喝的？”嗯。


    你以为呢？这不就咱两个吗？我不给你个谁？


    赶紧喝吧！林丛丛这会到没那么想喝这饮料了。


    你放那吧！要不你给姐姐喝。我这会儿不想喝？


    啊！你不想喝？你不喝算了，我给我姐喝去。咱俩要不要看电视？


    行。


    那我妈要回来，看见我们看电视，就说你要看，可别说我啊！“小小给做了多大的坏事一样。”


    林丛丛家里没有电视，但是外婆家有。他没事时，可以从后院去外婆家里看。


    不过每次都看不上瘾。没看一小会，外婆就会说别看啦，别看啦，对眼睛不好，去玩吧！


    从来没有看尽兴过。


    这小小都说了，看电视。那不正好！


    电视机打开俩人凳子都不坐。声音放的极小极小。主要顾迟迟还在写作业。可不能让她听到声音了。


    他俩都坐在地上，找到了放猫和老鼠的那个频道。两人盯着电视，眼睛不带转的。


    顾迟迟从他们侧面走过来，他俩没有一个人发现。


    电视上播放序幕的时候。俩人这才扭了下头。顾迟迟竟在他们身后的椅子上坐着。


    “姐作业写完啦？林丛丛倒是嘴挺快的。”


    你们家里有扑克牌吗？


    有。


    那我们三个人，要不要一起打扑克？


    顾小小乐意极了。


    顾迟迟盯着他俩看了一下，走吧，去院里打。在屋子里看了那么一会电视，眼睛也不好。院子里这会也不太晒了。


    三个人把客厅里的凳子搬了两把。院子里可不是没有放凳子。只是院子里的凳子有点高。他们要玩扑克。矮点的凳子坐着舒服。


    顾迟迟倒无所谓，高矮凳子都行。


    从厨房门口搬了一把高凳子，用来放扑克。顾迟迟又问，“丛丛你要不要喝汽水？我在冰点去。”


    我不喝，我这几天都喝烦了。


    啊，你喝烦了！你们家也买了！


    买了还买了可多。我现在看见那玩意儿都不喜欢。你们俩要喜欢喝。一会都去我们家吧！我们家里多的很。


    顾小小还没有玩扑克呢？就已经要口水流了。行行，那咱别玩扑克了吧，现在就去你们家。


    啊，这么着急？林丛丛斜着眼问她。


    你一天喝几袋汽水呀？你就喝烦了。觉得可好喝了。就是我爸妈不让我多喝。一天只给喝一袋。


    那还是我爸爸妈妈好！我喝多少都行，他们才不管。


    “要不说你长得瘦。你看你和小小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瘦。都是好吃零食的。要你们吃饭都好，多吃点！那不早都长肉了。”顾迟迟又像个小大人说两个小孩的语气。


    姐，小姨家的饭多好吃啦！要是让我跟着小姨，我绝对能长胖。


    你省省吧！你让妈听见，打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