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山哥要给我介绍赚大钱的黑活了，于是满眼期待和他凑在一起，准备坐地起价。


    “想不想洗脚？”山哥和我挤眉弄眼，”山哥请你去个地方，他们的花活儿可多了。”


    呃，咱俩说的是一种活儿么。


    也不是不行，就是花活儿具体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受得了。我是个传统的人，比较倾向于温柔的玩法，如果是多人运动，我就不太能接受。


    在山哥的带领下，我俩气势很足，走进一家灯光花花绿绿的店。


    一位细腰宽胯，波浪大卷，五官立体，胸口仿佛要爆出来的美女，一拧一拧很劲的走过来。


    “哎呀，山哥来了啊。”张嘴就是粗狂的声音。


    我小声对山哥说：“山哥，如果你说的花活儿是这种的，我要走了。”


    我怕被窝里美人爆改张飞。


    “这是店长。”山哥拍拍我肩膀，老练的示意稍安勿躁。


    大厅中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人，男女都有。


    我又感觉像进了乙女游戏，这些人霸道的、清冷的、可爱的、傲娇的、什么类型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是那个走阴暗风的有点吓人，他会不会假装和我玩SM，然后把我往死里打。


    店长和山哥寒暄一会，示意我们朝里面走。


    我们被带进一个还算干净整洁的套房，沙发左右各两个大号仰款按摩椅，中间一个镂空屏风，脚下两个足浴盆。


    害，原来是洗脚啊，我还以为是洗脚呢。


    躺上去泡了一会脚，山哥说：“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我喜欢辣一点的。”


    他每一根胡子都透露着羞涩。


    我疑惑问到：“什么类型，不是纯按摩么，还上楼么。”


    “不不，我说的捏脚！这家店不提供床上服务。他们足疗很专业，手法很好。”山哥解释，“只是有一些花样，比如角色扮演来服务顾客，结束后提供住宿。”


    素鸡素鸭，我懂了，只能看不能碰。


    我失去兴趣：“普通的的就行。”


    山哥在电子屏点了几下，过了一会门打开，进来两个人。


    浑身上下紧绷Q弹弹的皮衣美女，和高挑纤细皮肤雪白的黑发美少年。


    热辣美女去了山哥那边。


    美少年在我的脚盆前跪下，捧起我的脚轻轻的把水擦干，然后开始按摩，葱白似的手指温温柔柔。


    他是挺有手法的。


    就是那个领子太宽了，胸前一片被我看个精光，两个红点若隐若现。


    我很想认真数一数他小扇子一样的眼睫，奈何眼珠子不听话总是下移。


    他看到我目光，眼波流转的轻笑，把头又低下了。


    我草啊，你不会是在暗示我吧。


    我也不是不行，我主要是没钱。


    我怕你在床上跟我说起你在大山里种茶叶的爷爷虽然睡一宿我也可以帮你爷爷一次但是我现在没钱有刀可以么我靠你不要再低头了。


    直到按摩结束，他俩离开房间，我才停止纠结的思绪。


    随即想起来山哥说这家店不提供其他服务，那他也许有眼疾，并不是勾引我，我是不是过于自恋了。


    我不禁陷入反省之中。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有什么可反省的。爱玩是每个女人的天性，被玩是每个男人的宿命。我只是差点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晚上，隔壁的山哥呼噜声堪比野驴，折磨到了我，我把他路上对我还不错的时光全部回想一遍，又想一遍以后没准还会用到他，才压住想掐死他的冲动。


    我去最里面的房间睡觉，呼噜声才被隔绝在门外。


    *


    早上又是被哐哐敲门声砸醒，以后我家必须安个铁门，门上通电，谁敲门就他爹电谁。


    洗漱后来到车里，山哥容光焕发坐在驾驶位。


    石头扭头递来早餐，山哥也扭头看我：“昨天那个你喜欢么，你喜欢的话可以买下他跟着你。”


    山哥说在资源稀少的地上，大家都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来活。有些人被父母卖掉，而有些人为了物质生活好一点，也会把自己卖掉。


    “不了，我养不起，他跟着我也是遭罪。”我回答山哥，说实话我更喜欢那个仿真的机械男友，不需要我提供情绪价值。


    “楚玄，你就是面冷心善。”山哥把车点着火，“缺钱的话，你这么好的身手，可以去试试做悬赏，大部分任务是异能者才能完成的。”


    “地上的异能者很多么？”我顺势问起。


    “还行！大部分都被联邦弄去地下了。”石头抢答，“剩下的要不就是几大势力的人，要不就是独来独往的，独狼大部分是像你一样，从地下上来的。”


    我不是独狼。


    我是赌狗，到处旅行，走走停停。


    路上依旧是荒芜戈壁滩样的景色，中午路过了最后一个城镇，又走了五个小时，春江市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城市外围竖起很多巨大的防风高墙，让这座城市的建筑保存的相对完整，我们从巨墙之间的空隙通过，万家灯火跃然出现在眼前，仿佛回到蓝星。


    我听到了海浪声，石头说右边是大海。


    挺好的，我喜欢大海，高兴了能看，不高兴了能跳。


    到了城里我和山哥告别，石头显得很不舍：“你真的不来我们车队么，我们可以一起到处旅行！”


    “谢谢，我不适合干这个活，我需要很多钱。”我并不想搭理他，但是我要维持住老实人的人设。


    我刚扭头离开，山哥追上来，塞给我一包钱：“楚玄，你找地方住也要钱呢，别不好意思。”


    我好意思，草人设的目的这不就达到了。


    我又虚伪几句，像过年接亲戚红包那样。


    接钱时欲拒还迎的窝囊劲一般人还真演不出来。


    他看我接过钱，又说：“山哥不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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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还有认识的地下的人，有机会帮我问问我女儿，她叫李千仞。”


    好家伙，你在这等着我呢，真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有免费的加班。


    答应李山后，我离开他们车队营地。


    我在城市里到处溜达，路上的行人穿着还算正常，不像前几个城镇的人那样把身上裹的严严实实，估计和城外巨墙挡住大部分风沙有关。


    但街道上依旧有很多细小的沙子，街边店铺里卖的东西也不便宜。


    真好，这物价像回到了联邦一样呢。


    早知道无论在哪我的生活都是这样艰难，我应该从盘古开天辟地就开始攒钱。


    我发现高处的房子价格都很便宜，大概是高处的房子风沙很大。


    我看中个正在出租的房子，价格也合适，联系房东后，我仔细观察。


    位置很隐蔽，虽然在高处，但是视野很好，并且楼梯四通八达，很方便逃跑。


    真是被以前的生活整出心理阴影了，我想。


    房东是一位很优雅的白人女性，特征是鼻孔看人，但又在假装忧虑替我担心经济来源，继而嘱咐我注意安全。


    看得出她的生活很阔绰，并且成长于一个伪善的家庭，就是那种见到乞丐会扔下仨瓜俩枣以示自己的善良，但是把自己手底下人当驴使唤死命苛刻压榨的人。


    我立刻借坡下驴，三秒钟之内给自己编织了一个不幸的背景。


    爸妈死了很多年，缺德的弟弟是赌狗，我只好拿着太奶临死前捡破烂给我留下的钱，进城打工的命苦人。


    讨价还价到了我的心里地位后，趁着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签好合同。


    我心情很好的联系山哥，按着他说的路线，在城里寻找可以接悬赏的地方。


    最终找进一个麻将室里，里面乌烟瘴气仙境一样。我穿过前厅叮咣甩牌的十多桌，来到后室，耳边终于清净。


    和前厅一样很大，房间里几人或坐或站，仔细查看手环面板上的文字。


    房间角落小吧台坐着一个老头，我凑上去：“爷爷，悬赏....”


    老头甩过来一记眼刀。


    我飞速改口，谄笑道：“店长，我想接悬赏。”


    “我姓牛。”老头哼哼两声，“刚来春江市？注册了没？”


    “没有。”我老实回答。


    “那来注册，起个代号吧。”老头点开他的电子屏幕，手指上下翻飞。


    “呃...虾仁不眨眼。”我想了一会，“就这个吧。”


    “哈哈。”老头笑了两声，随即盯着我手上的银环几秒后说，“接特殊悬赏要登记异能，不需要登记等级。”


    我手心里出现一团火苗。


    既然决定来地上换身皮了，那就尽量不暴露金属异能。


    “火系异能。”老头在屏幕上登记。


    他上下打量我，又说：“给你个忠告，孩子。你最好把联邦带上来的手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