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换上一身常服的芙宁娜拢了拢外套,瞪大了眼睛震惊道:“所以——啊?你们是,那位白珩小姐的后辈——!”


    诶诶诶——!


    所以她是在一群后辈的眼皮子底下被原始胎海冲过来的?


    而且还被后辈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这位坐姿端正、端庄有礼,论起戏龄其实比白珩那一代的云上五骁还要早一代的女士已经灵魂出窍,捂着自己的脑袋蹲下来,发出了点燃不纯氢气时才会发出的尖锐的爆鸣声。


    那可是一群晚她少说两代的后辈啊!


    两代——!


    整整两代啊——!


    呜呜呜呜呜原来璃月的那位闲云小姐说她最近可能有点小灾小难——社死何尝不是一种“灾难”——其实是真的吗!


    浑然未觉闲云指的小灾小难可能是原始胎海爆发这事。


    换上一身鹅黄色衣装,陪着三月七端姜茶来时就看见芙宁娜正和芙卡洛斯一起,坐在荧和星旁边,哪怕有朋友在身边,面对那位长发的背影都坐得笔直,似乎是有点紧张,所以紧急开启了对外交流模式。


    娜维娅:“……?”


    什么情况?


    上一次见芙宁娜紧张成这副模样,还是她自己和【仆人】待一起那回,那这回又是怎么一回事?


    出于谨慎,娜维娅试探着问了一下三月七:“那位黑色长发的是……?”


    “唔?”三月七干脆利落地卖了人,“我们丹恒老师的哥哥。”


    娜维娅:“哦,哥哥。……嗯?男的?”


    端姜茶过来一看——好,还真是男的。


    那维莱特也是长发来着……所以为什么那么多男的都留了长发?难道是什么二次元风格的传统吗?


    芙卡洛斯自然明白芙宁娜整个人看着好像还在这里坐着,实际上已经有“亿点点”死了,所以揽过话题,主动点破丹枫的问题,开口问道:“所以,你是想,找我们剧组借些道具组的人?”


    “对。”丹枫自然看出来芙宁娜的僵硬,顺势将话题递到芙卡洛斯手里,“工钱好说,就是希望能找些技术好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还要操心我朋友有没有帮忙的人。”


    荧接过来三月七手里的姜茶,闻言随口问道:“既然是朋友的话,你怎么不去帮忙?”


    此人即答:“他去找我弟帮忙都不找我我还去干什么?”


    连应星都觉得丹恒比他丹枫好相处,他能怎么说?


    暗暗搓搓扣应星的实验经费?


    不成,到时候钱不够了被缠上卖惨的是他——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他心里实在是觉得别扭到相当不对劲。


    直接跟丹恒说不让丹恒应?


    不成,自家孩子想干什么随便,他抱怨一下就顶多了,再深入先不说会不会被家里孩子打,首先他自己以前也很讨厌被雨别管着。


    几位女士:“……”


    好重的怨念啊。


    怨念到连标点符号都丢了。


    星举手回答:“我懂。丹恒老师也是这样的——比如他老是问我和穹,他在鳞渊境开海前,我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荧好奇问道:“实际上你说了什么。”


    星叉腰,沉默地盯着她看:“……”


    荧:“……”


    别告诉她,星回应丹恒的就是一个“……”。


    那样的话……她只能说,难怪那位丹恒先生缠着问了。


    这跟她和哥哥时不时当着派蒙的面玩失踪把应急食品惹火了然后还不明白派蒙为什么生气有什么区别?


    欲言又止到最后,荧只好来了一句:“说真的,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星却不同意,高声道:“傲娇哪里退环境了!我们家丹恒老师根本没退环境!傲娇猫猫糯米团就是最棒的——!”


    丹枫听见这句话,一想起自己和丹恒的关系,神色空白了片刻,而后幽幽地发出灵魂质问:“……丹恒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随后他又看见星疑惑的眼神以及一个摇头,默默地闭上了嘴。


    ……不,他真是问了个傻话。


    不管丹恒知不知道,反正对方估计是懒得管自己的伙伴了,只要熊孩子们不哪天上房揭瓦捅出来一个收拾不了的烂摊子,就随他们去。


    真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丹恒被猫塑,他这到底算不算被波及了呢?


    放空了自我,浑然不知自己在列车组内有个“枫糖糕”猫猫糕外号的丹枫轻飘飘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僵硬地挪开话题,问起了外面的原始胎海怎么办。


    “那个的话……”芙卡洛斯抱歉地笑了笑,“放心,有人会帮忙收拾的。”


    “想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和她应该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胎海水开始退了——!”


    还没有换下戏服,原本站在大门口聊天的银色长发与紫发二位女士半推开博物馆的门,向他们挥手示意,露出了门外情形的一角。


    原始胎海以一种完全违背了物理定律的形式回涌,仿佛听从了谁的命令一般开始汇聚、压缩,最终凌空而起,尽数回到它们最初喷涌而出的那个洞口内,乖顺地避开还留在水下建筑内执行拍摄工作的人,重新回到重重门扉后的装置下。


    “哇哦——?”


    水蓝色的镇压形成时,湿漉漉的黑发男士正和另一位同样狼狈的女士一左一右,各自靠在墙上,见状,那位黑发男士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眼前这位着急忙慌从沫芒宫紧急赶回来镇压原始胎海的白色长发男士,调侃道:“不是说有紧急的案子吗?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你不会是直接从沫芒宫游过来的吧?”


    毕竟对方身上那身最高审判官的衣服根本就还没换下来。


    黑发男士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最高审判官穿着这身衣服在海里游泳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而当事龙完全不在意对方的这点恶趣味,确认所有附近的原始胎海都被回收并且镇压完毕后,淡定接话:“是啊,从那边游到这边。”


    和黑发男士同款狼狈的女士:“……莱欧斯利,能不能谈点正经事?”


    虽然现实当中的原始胎海除了色彩实在有点亮眼睛以外,确实是没什么危害——但是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也不至于低到能让这二位闲适到在这插科打诨。


    “咳咳,啊——”莱欧斯利失笑着摊手,“非常抱歉克洛琳德女士,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好奇一下。”


    克洛琳德低头看了一眼两人身上脏兮兮、湿漉漉的戏服,回想起自己被原始胎海拍上铁皮墙面时的感受,完全不想说话。


    原始胎海突然爆发的时候,她和莱欧斯利还有旅行者本来就在梅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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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得堡的这片水下监牢里拍戏,原本是打算等那维莱特办完事回来再补拍原始胎海涌出的镜头,她和莱欧斯利先拍逃亡战的镜头来着。


    结果——就变成了现在那副模样。


    也因此,除了被卷跑的旅行者以外,他们两个成了原始胎海爆发时的现场第一见证人。


    “总而言之——如你所见,那维莱特。”莱欧斯利正色了几分,抱着手臂直视眼前的人,问道:“厄歌莉娅女士呢?”


    “厄歌莉娅女士此时仍在从璃月回来的路上,预计明日回来。”那维莱特说到这里,不甚确定地犹豫了一下,“……也有可能今日就到。”


    毕竟,像他一样干脆顺着水一路游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维莱特的目光落到两人狼狈的模样,下意识问道:“没有人受伤吧?”


    “啊——托希格雯的福,大家都没事,就是芙宁娜女士她们和那两位一起被卷去另外一个地方了。不过不用担心,芙卡洛斯女士派纯水精灵过来传信时说了,他们被另外一个剧组的人救了,暂时没事。”莱欧斯利耸了耸肩,转而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那维莱特,“不过我倒是很好奇——那维莱特,你怎么看这次的事?”


    听见芙宁娜她们没事,那维莱特松了一口气,转而看向被镇压的装置:“……我去过沫芒宫了。”


    “根本没有任何新的急需开庭的案子。”


    两人都是老狐狸了,立即听明白了那维莱特的意思。


    克洛琳德言简意骇道:“跑到片场来告诉你有新工作的,抓到了吗?”


    那维莱特回忆片刻,摇头道:“过来时没有看到他。”


    克洛琳德立刻转身离开。


    另外两人都不用问就知道她是去抓那个人了,只冲着这位雷厉风行的女士提醒了一句:“记得换衣服。”


    也不知道一转眼人影就快没了的这位到底听见没。


    眼见着克洛琳德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内后,莱欧斯利感慨道:“按照璃月俗语来讲,你这是被‘调虎离山’了吗……?所以你觉得不对就立刻往回赶了?”


    那维莱特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是也不是。”


    莱欧斯利挑眉:“哦?”


    “我记得我和你提起过。”那维莱特的话音顿了顿,提醒道:“剧组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意外。”


    “哦——我想起来了。”莱欧斯利恍然大悟,“你是提起过,好像是有一位外人闯进了你和厄歌莉娅女士的感知范围内。”


    “嗯,对方没有恶意。”那维莱特如实道:“但是他提到了一件事——”


    “他说,我们,把【深渊】带过来了。”


    “……哇哦。这句话,你可没跟我提过。”


    莱欧斯利确信。


    “……”那维莱特愣了一下,“……抱歉。”


    “不过嘛,说起意外——”莱欧斯利忽然想起:“你去年去璃月休假,买的那几盒茶叶,经此一役怕不是要报废了。所以啊,下次别买这么多,你看,我和克洛琳德喝了这么久都没喝完,这下好了,全便宜原始胎海了。”


    那维莱特认真思考片刻:“……可是它们十盒半价。”


    莱欧斯利:“……”


    哈——很好。


    他该怎么和一条整天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龙解释,这只是个消费陷阱呢?


    这是个好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