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夕阳把军工厂崭新的大门染成了金红色。


    向辰站在门口，看着身后浩浩荡荡的“老头军团”！


    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荒诞。


    “向辰，你确定带老爷子们去？”


    赵志国走过来，看着这群穿着朴素的大佬们，也是多少有些无奈。


    “唉，没办法，我说不去也不行啊！”


    向辰笑着整理衣领，“陆老说要亲眼看看娱乐圈的人长什么样，说他当年的颜值也要当明星来着，李教授非说要尝尝‘顶流明星吃的饭’是不是镶金的。”


    向辰笑着整理了下衣领，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就去吧！”


    闻言，赵志国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


    ...


    半小时后...


    江南饭店808...


    刚走进包厢，一个穿着阿玛尼西装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来，脸上堆着标准的商务笑容：“向辰老师，久等了！我是星耀的副总张涛！”


    而随后，从门口鱼贯而入的老头们也是让他的笑容僵了半秒！


    “你好！”向辰伸手握了握，“介绍下，这些都是我的亲戚，今天正好有空，就一起过来蹭顿饭。”


    张涛心里打鼓，却不敢多问。


    连忙招呼众人入座：“快请坐！特意点了江南的招牌菜，不知道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菜刚上齐，张涛就端起酒杯，先干为敬：“向辰老师，我先代表星耀给您道个歉。华宸那事儿，是我们没处理好，让您受委屈了。”


    向辰没动酒杯，指尖在杯沿上轻轻划着：“张总不用道歉，华宸自己作的，跟你们没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


    张涛放下酒杯，语气诚恳：“毕竟是在我们平台上闹出来的事。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想跟您签个独家合约，资源随便您挑，待遇绝对是顶流级别——您现在的热度，完全能替代华宸的位置，甚至比他更火。”


    “我们公司也是有经验的！你放心。”


    ...


    “替代华宸？”


    陆小华嚼着红烧肉，含糊不清地看向向辰：“这娱乐圈还搞替代上岗？”


    张涛尴尬地笑了笑：“老爷子开玩笑了，就是……填补市场空白。”


    “原来如此！！”


    向辰此刻也是已终于明白了星耀这边什么意思。


    好家伙，原来不是鸿门宴，是想挖自己啊？


    但怎么可能呢？？但不得不说此刻的向辰也是不禁感叹一声这星耀的反应速度倒是挺快的。


    “张总，不好意思，我对当顶流没兴趣。”


    打断他，语气平淡：“同样，我对贵公司也没啥兴趣！”


    “别这么说啊！向老师”张涛立刻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您只需要偶尔出首歌，参加几个重要活动，其他时间完全自由。我们给您开的条件是——税后五千万签约费，再加歌曲分成，影视资源随便挑，要是想拍戏，我们也能安排……，外加全球巡演分成，您随便开条件！”


    “打住。”向辰把合同推了回去：“张总，我明说了吧，我不可能签星耀。你们的运营模式，我不喜欢。”


    “你们能培养出华宸这种艺人，我对于贵公司就没什么好的想法！”


    “不喜欢？”张涛的脸色沉了沉：“向辰老师，我们星耀在业内的地位，您应该清楚。多少艺人挤破头想进来，我们给您开这么好的条件，是看得起您。”


    “看得起我，就别跟我说这些。”


    向辰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你们为了流量无底线炒作，把艺人当商品，华宸出事前，你们不也捧着他吗？现在想让我当枪使，替你们收拾烂摊子，未免太算计了。”


    “那如果有一天我也弄出了事儿呢？也像华宸一样被你们扔掉，再找一个人替代我？”


    “您这话说的！娱乐圈就是这样的！” 张涛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又淡了几分，“哪个公司没几个不懂事的艺人？关键是看谁能抓住机会...向辰老师”


    他把合同往向辰再面前一推，金闪闪的金额刺得人眼疼：“华宸那位置空着呢，您一上，直接顶流！到时候电影电视剧随便挑，想跟哪个小花合作都行，比你天天跟一堆破铜烂铁打交道强多了！搞什么科研啊！但不得不说，你这个科研人设是挺好的！”


    “破铜烂铁打交道？”


    陆小华正啃着酱肘子，闻言 “啪” 地把骨头往碟子里一扔，油星溅到张涛的西裤上。


    “哟，这位老爷子有想法？”


    张涛掏出手帕擦着裤子，语气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搞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可再金贵的铁疙瘩，能有粉丝给你送花吗？能上热搜吗？”


    “...”


    其实向辰是想将这件事儿软处理的。


    但看见张涛竟然对陆小华这个态度，他也是脸一冷，把合同推回去、


    “张总，我再说一遍，我不签！！星耀不配！！而且，你现在立马给这个老爷子道歉！你不配跟他说这样的话！”


    “你别给脸不要脸！向辰！”


    张涛猛地拍桌子，骨瓷碗碟震得叮当响。


    也许只是知道签约无望了，此刻他也终于露出了本性！


    “向辰，你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唱两首破歌就了不起了？没有平台推你，你以为能起来？”


    “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


    李教授 “噌” 地站起来，手里的筷子直指张涛鼻子：“小向写的歌比你说的人话好听一百倍！你算哪根葱，也配在这指手画脚？”


    “我呸！” 张涛也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李教授，唾沫星子喷了老头一脸。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哪凉快哪待着去！一个蹭饭的穷酸鬼，也配跟我说话？”


    “看看你们进来就能闻到你们身上的穷酸味！”


    “什么臭鱼烂虾都也配跟我吃饭啊？”


    “向辰，你一个人吃个饭还要领这么多穷亲戚臭老头，你还在这装上光明伟岸了？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让保安把这帮老头扔出去！？”


    。。。


    “你扔一个试试？？”


    陆小华抓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被旁边的赵将军按住。


    “让他扔一个试试！！星耀？好！！这个公司我记住了。”


    赵将军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慑人的威严。


    张涛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个气场强大的老头，气焰稍敛。


    却依旧对着向辰吼道：“我告诉你向辰，今天这合同你签也得签，不签我就让你在娱乐圈彻底消失！你的歌永远别想发，你的名字永远别想上热搜！”


    “消失就消失，我也没指着这个吃饭！”


    向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天气。


    毕竟此刻吵嘴没啥用！！倒不如让这个张涛继续作作死！


    全程看戏了。


    “你他妈还嘴硬！”


    此刻，自己的威胁和攻击像是完全打在了棉花上的张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骂道。


    “行！你有种！我告诉你，别说是现在，就是十年前，就你这态度，我张涛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找几个兄弟把你绑了，扔到江里喂鱼，或者找个没人的山沟挖坑埋了，都没人敢吱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叫板！”


    这话刚出口，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见过狂人，但是没见过这么狂的呀！


    赵志国原本靠在椅背上喝茶，闻言猛地坐直，手里的茶杯 “咚” 地砸在桌上。


    滚烫的茶水泼了张涛一裤腿，他却浑然不觉，眼神冷得像冰锥：“你刚才说什么？”


    张涛被这眼神看得头皮发麻，却还嘴硬：“我说放在10年前我给他埋了，怎么了？不识好歹的人就应该这个下场！你站起来干嘛？你想打人啊？？”


    赵志国缓缓站起身，每走一步，地板都像在震动。


    “你说要把谁埋了？在哪埋？找的哪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