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


    那群头发花白的老头们手忙脚乱地放下捂脸的手！


    而张司长的耳根红得像被夕阳烤过...


    林教授干脆转过身去假装研究窗帘上的花纹，有的都蹲在地上用手指抠着地砖缝，活像群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是啊，这一切着实是有些尴尬！


    尤其是向辰这句话说完后！！


    “咳，向辰啊，是这样的！”


    张司长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刚才低了八度。


    “我懂了，领导，不用说了！”


    向辰突然接话，语气里听不出嘲讽，只有种“原来如此”的释然。


    他靠在沙发上的肩膀松了松，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大腿！！


    此刻，他也是终于理顺了，难怪这群大佬会半夜追着他跑。


    合着他钢蛋，竟然成了国家急需的“技术救星”。


    总之，一切都是巧合到了极致，谁曾想他随便卖的一个钢蛋就被国家的人买了，谁又曾想钢蛋第一次“丢”就被有关部门发现了，


    “系统，钢蛋到底是什么水平？？”


    向辰突然想起什么，在心里默念了句“系统”。


    【叮，钢蛋综合技术水平领先当前世界最高标准 30年，其中记忆合金肌肉纤维、超临界态电池、多模态战场感知算法为核心突破点要领先40年左右...】


    几秒后，那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脑海里响起！


    “咔吧。”


    向辰无意识地咬了下后槽牙。


    他知道钢蛋厉害，却没想过会厉害到这个地步——领先三十年？这已经不是“弯道超车”，是直接把车开到了下一个赛道。


    “行了，老爷子们！！”


    向辰直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你们也没必要这样，科研嘛，走偏了很正常！！”


    他走到客厅中央，目光扫过一众老头。


    “说句实话，我一开始搞钢蛋，就是觉得市面上的机器狗都太蠢，想自己做个聪明点的。至于什么技术领先、国家急需，说实话，我真没想过。”


    张司长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更明显了：“小伙子，那你的意思是……”


    毕竟，此刻他也是压力山大的！


    作为这个项目的牵头人和负责人。


    面对着只要向辰答应，就完成了这个项目的机会。


    你要说他不紧张也是不可能的！


    “我的意思是...”


    向辰拿起桌上的水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感受着所有人的表情：“既然国家有需要，那我藏着掖着也没意义。钢蛋的设计图、代码、材料配方，我都可以交出来。”


    “你说什么？！”


    林教授噌地转过身，眼镜都歪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愿意合作。”向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响。


    他知道此情此景，也没啥好拉扯的了！


    钢蛋是早晚要交出去的...


    与其拉扯倒不如答应的快一点，多换点条件和好处和好感！


    他刚才的沉默，其实一直是在想这个事儿和该如何说。


    “但我有条件...”


    向辰话锋一转。


    但现场众人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毕竟向辰不提条件还白给啊！


    他们都是搞科研的，对于这个事儿也没啥好讲究的...


    “你说吧，向辰！！”


    “但...”


    闻言，李司长先是开了口。


    “放心，领导，我的要求都不会太过分的！”


    “第一，技术归龙国，但研发团队得我牵头。”


    向辰竖起一根手指：“我知道你们手下有很多专家，但钢蛋的逻辑核心有点特殊，换个人可能要短时间内摸不透，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给所有人把这个事儿给理顺！”


    “这，这是条件！”


    “没问题！这个没什么问题的！”


    张司长都做好和向辰讨价还价的准备了。


    但谁曾想向辰居然提出一个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想法！


    毕竟，不让向辰牵头还能让谁牵头啊？


    谁能弄出来这啊。


    “向辰啊，我们甚至可以成立专项小组，你当组长，所有人给你当打下手的！”


    林教授摆了摆手，也是激动的很。


    “没问题啊！没问题！！”


    随后一群老爷子们要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应道。满眼都是对于技术的渴望！


    “第二，我要亲自参与技术落地的全过程。”


    向辰抱起胳膊：“从实验室到生产线，从军用列装到民用转化，每个环节我都得盯着。”


    向辰随后说出了第二条要求。


    “没问题！！”


    张司长人都麻了，合着向辰的要求就这？？


    纯纯的狮子小开口，或者说压根没开口嘛！


    “好，第三！”向辰的目光落在宋瑶身上，“我已经答应了这位宋瑶女士一些事儿！”


    向辰随后看了一眼蔡功成，又看了一眼宋瑶。


    “啊！！”


    闻言，宋瑶一愣，眼底莫名闪过，一丝不解。


    从这群大佬们来到家后，还见到蔡功成！


    她心里打底就有一个很明白，就是她之前跟向辰的约定大概是不作数了！


    毕竟，她们怎么争也争不过国家的啊。


    对此，她看的还是很开的！


    但谁曾想，这个时候向辰竟然没忘了自己？


    这让她震撼之余也是夹杂着无比的感动...


    “瑶姐，我之前对于钢蛋的水平没有什么认知，那这么一看的话，钢蛋确实不是民营企业能负担的起的。”


    “我会研究一批民用版的设计，这个到时候就交给华度！！”


    “这个要求没问题吧？张司长？？”


    说罢，向辰看向张司长。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民用版本来跟军用版就是两个概念！”


    张司长思考了几秒，随后也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ok，条件就这三条。”向辰摊摊手，“你们要是能答应，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协议。”


    “那专利费？？”


    此刻，张司长当然是巴不得赶快签字，但专利费这关肯定是要探讨的。


    向辰能研究出钢蛋自然也不傻！！


    如此年轻的国之重器，还能让人吃多大的亏？


    这向来不是如今龙国学界的作风！


    “专利费得细分着算啊！！”


    一个教授突然摆手，手里还在拍着钢蛋身上皮肤：“我只要这皮肤材料的配方，五百万 —— 我们材料所今年的预算就这么多，多了也批不下来。”


    看得出来他是研究材料的了！


    “？？？”


    向辰刚要说话，另一个教授突然蹦起来：“老林你别抢！电池技术，四百万！这钱我从实验室的应急资金里挪，不用走审批！”


    呃，这个是研究动力的。


    张启明推了推眼镜，指尖点着钢蛋的项圈，“向辰啊，这智能交互系统，八百万，我要了！”


    倏然间，客厅里瞬间乱成一锅粥，老头们你一言我一语，都盯着自己领域的那块技术较劲。


    搞军工的一位大佬敲了敲拐杖：“小伙子啊，预留武器挂载点的结构设计归我，二百万，直接走军区的特批通道。一会儿就到你账上！！”


    研究通讯的周教授跟着点头：“加密模块我要了，二百五，凑个整！”


    蔡功成看向一旁的宋瑶：“咱们也要报价吗？小瑶瑶你现在跟那小伙子什么关系啊？”


    “咱们是不是不用给钱了？你们不都住一块了吗？他刚才还这么想着你！”


    蔡功成看着这群同僚们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


    哼，毕竟他们都是外人，自己这都属于跟向辰是实在关系！


    “啊，蔡爷爷，我！我们...”


    “就是朋友，也算同事！”


    闻言，宋瑶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


    “啥？？”


    闻言，蔡功成也是一愣。


    而价格像菜市场讨价还价似的往上加...


    而苏清雅听着这帮老爷子们的价格，也是拿着计算器的在那加！


    “向辰，5000万了，5000万了！”


    “呀，还是弄科研挣钱啊。”


    “钢蛋这么值钱的吗？？”


    苏清雅此刻人都麻了。


    “老爷子们，先别说了！！”


    听到苏清雅的话后，向辰突然抬手，“我压根也没想要专利费！”


    “啊？？”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了，连钢蛋都停下摇尾巴的动作，项圈闪着“主人疯了”的红光。


    “我要的是别的东西！”


    向辰走到老头中间。


    钱确实对于他现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系统商城里面人气值还能兑换龙国币呢。


    他需要的是人脉，是资源！


    而眼前这群大佬们如果能因此交好，这可比五千万贵多了。


    这里面兵队，高校，研究所，国安，治安方方面面的大佬！


    5000万换个这，那还是太值了。


    “江南大学旁边不是有个废弃的军工厂吗？我要把那里改造成实验室，需要一台五轴联动的精密车床，一套分子材料打印机，还有……”


    他报出一连串仪器名称，听得林教授眼睛越来越亮。


    “这些设备加起来，可比五千万贵多了。”林教授咂舌：“小向啊，你可比我们这些老头子会算账。”


    “不是算账。”


    向辰摇摇头：“我是相信自己不只有创造钢蛋的能力！”


    张司长突然鼓起掌来，掌声在客厅里回荡：“好，就冲你这句话，别说军工厂，你要整个江南的科研资源，我都能给你调过来！”


    对于向辰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


    “那个，我现在给领导汇报一下情况！！”


    张司长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手指却激动得发颤，半天按不对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