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意外

作品:《回到死敌落魄时(重生)

    晨光微明,丽娘将崔显送出门时街巷仍然未醒,一片安宁。


    崔蘅也早就醒了,帮阿娘把后门巷子里的落叶堆积到院子里晒干,好当柴火使。


    她停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见薄雾中来势汹汹地走出一大一小两个影子。


    崔蘅认出是福子娘张氏,便停下打了个招呼:“张大娘好,一大早带着福子去哪呀?”


    “去谢家!”张氏揪着福子,瞪着眼睛道,“俺家小子昨儿个出来碰到谢家那傻子,回来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今儿一早就发起了高热,我来找谢寡妇要个说法!”


    崔蘅的笑淡了,客客气气地道:“大娘,昨个我看到是福子先去招惹的谢家哥哥。”


    张氏不高兴了:“崔家娃娃,你这是啥意思?我们家福子还能说谎,冤枉了谢家那傻子不成!?”


    崔蘅脸上的笑淡了,也懒得再和她客气。


    “谢哥哥才不是傻子!”崔蘅指着福子怒气冲冲地道,“明明就是他先去招惹的谢哥哥,还倒打一耙!”


    福子也不知道心虚还是害怕,开始嚎起来,拽着他娘要走,“阿娘我要回家!我害怕!我不要去找谢傻子!”


    “不争气的玩意儿!”张氏火上心头,提溜起福子狠狠给了他屁股几巴掌,“你老娘在这儿你怕啥?”


    崔蘅幸灾乐祸地看福子挨打,见巷子口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谢令闻。


    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裳,背着一捆柴,似乎是一大早便出去了。


    崔蘅急得不行,朝他使劲摆手,想让他快走。


    谢令闻蹙起眉,没看懂她的手势。


    昨日他一直被阿娘锁在屋外,晚上又有宵禁,他没办法,只能再去宋家仓房和大黄一起待着,除了蚊虫多一些,其余的倒没什么。


    天亮后他想直接去宏德书院后山摘些果子吃便在后墙听先生讲课的,可他又怕崔蘅去家里找他。


    谢令闻不想崔蘅和阿娘见面,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时无家可归。她太善良,知道他无处可去后一定会想尽办法收留他,丽姨和崔叔也一定会答应。


    他不擅长拒绝,也不想给崔家添麻烦,便只能瞒着。


    “阿娘!谢傻子在那!”福子激动地指向谢令闻。


    谢傻子敢无视他,等阿娘这回把谢傻子好好教训一顿,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你们不许动他!”


    崔蘅堵住路,可张氏膀大腰圆,哪是她一个女娃拦得住的。


    张氏一把推开她,横眉怒目地朝谢令闻走过去。


    “就是你吓的我儿子!?”


    张氏粗鲁地攥着谢令闻的衣领,要把他往前扯,“先去找你老娘,让她赔钱。”


    这一扯,却没扯动。


    “放开我。”谢令闻盯着她,漆黑如墨的瞳孔透出丝丝凉薄。


    张氏像被定住一般,脊背发凉。


    崔蘅趁着这个空挡,连忙抄起扫帚一棍子把张氏的手敲下去,站到谢令闻身前,紧绷着脸,如临大敌,“你不许碰他!”


    张氏反应过来,觉察到自己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吓住,恼羞成怒,劈手便去夺崔蘅手里的扫帚。


    “大人的事你瞎掺乎什么!滚一边儿去!”


    固然崔蘅前世有些功夫,可架不住她这具身体才八岁,还是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孩童,张氏像拎小鸡仔一样,轻轻松松就制服了她。


    她用上力气,拽着谢令闻到谢家院子前拍门。


    “谢秋娘,你儿子在我手上,赶紧开门!”


    可无论她怎么敲怎么叫,院子里仍是一片寂静。


    “放开我!”崔蘅还在挣扎,一口咬在张氏手上。


    张氏吃痛,下意识松开手。


    崔蘅还想去咬她拽着谢令闻的那只手,被福子瞧见,挥着扫帚另一头冲上来,“你不许咬我阿娘!”


    眼看竹棍就要落到崔蘅身上,谢令闻猛地用力挣开张氏,翻身护住她。


    福子用了蛮力,棍子狠狠打在谢令闻左肩,只听一声脆响,那原本完好的竹棍竟然劈里啪啦地裂开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灰败,世界忽然变得漆黑,谢令闻的眼睛有一瞬间失明,他不受控制地往前倒去,感知也在慢慢消失。


    “谢哥哥!”


    崔蘅惊叫着扶住他,让他倚在自己肩上。


    谢令闻嗅到熟悉的香味,在侧脸触碰到她衣衫的那刻,意识瞬间回笼。


    不可以碰她,自己很脏。


    他挣扎着站起来,扶住墙壁。


    崔蘅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猛地甩开。


    “回去。”谢令闻面色惨白,唇色也几乎接近透明,唯有一双黑眸冰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不要多管闲事。”


    “我不走!”崔蘅一点也不怕,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护在自己身后,向张氏道,“你儿子打了谢哥哥,我要去报官,你若是想要谢家赔你钱,到时可以和官府说。”


    却没想到张氏看她人小,气焰依旧嚣张:“你一个女娃去报官,连门都进不去!”


    “我可以喊我阿娘!”崔蘅瞪着她,立马扯开嗓子喊,“阿娘!有人欺负我!你快来啊!”


    其实丽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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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买粮食并不在家,崔蘅兵行险招,想将他们吓退。


    张氏果然害怕了,忙扯起福子要逃。


    福子打了谢令闻一棍子,正兴奋,闹着不肯,叫道:“她骗人,她娘若是在家早就出来了,这么大动静都没出来瞧一眼,她一定在骗人,阿娘我不走,我要尿谢傻子头上出气!”


    张氏就那么一个宝贝疙瘩,整天把福子当祖宗供着,要什么给什么,当即便拎起崔蘅,笑骂道:


    “臭小子,憋着一泡尿早就等着呢吧?”


    “滚开!你滚开啊!不许碰他!”


    崔蘅眼睁睁看着福子上前开始脱裤子,笑嘻嘻地道:“谢傻子,好好接着我的尿。”


    谢令闻想站起来,可左肩撕裂一般地痛,痛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望向院门,乞求阿娘出来。


    可自始至终,这扇大门都没有为他打开。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汪汪!”


    耳边响起熟悉的犬吠声,谢令闻慢慢睁开眼,看到一道矫健的身姿扑向福子,露出尖利的獠牙,撕咬着福子的衣裳。


    “大黄!”崔蘅喜极而泣,“大黄好样的!咬他!”


    张氏忙着去帮福子,扔下崔蘅。


    她连忙去扶谢令闻,将裂开的竹棍攥在手里,命大黄回来。


    张氏不讲理,是个实实在在的泼妇,若是大黄咬伤福子,她一定会想尽办法除掉大黄。


    大黄乖乖回到崔蘅身边,虎视眈眈地盯着眼泪鼻涕糊一脸的福子和张氏。


    “快滚!”崔蘅瞪着他们,威风十足地道,“再敢来惹事就还让大黄咬你!”


    张氏有火也不敢撒,只好悻悻地带着福子走了。


    崔蘅松了一口气,连忙要去查看谢令闻的伤。


    “谢哥哥,你疼不疼啊?”


    被吓得尿了一裤子的福子听到崔蘅的声音,愤愤地一脚踢飞路边的石头。


    “我一定要教训她!”


    张氏听的烦躁,抬起手狠狠扇了他脑袋一巴掌,“自己没用就算了,还让老娘跟着丢脸,你若是有本事就弄死那两个兔崽子,给你老娘出口气!”


    福子又挨一巴掌,气急攻心,捡起脚边的石头就扭身朝崔蘅的方向砸过去。


    “砸死你这个贱人!”


    崔蘅正要扶起谢令闻,忽然感到脑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下意识去摸,看到掌心中满是刺目的红。


    血……


    世界开始眩晕颠倒,耳边的嗡鸣尖锐刺耳,她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谢令闻,便陷入无边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