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帮陆总抢女人

作品:《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师母,现如今我已嫁他已娶,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许清安捧起天青色瓷盏,指腹摩挲光滑的瓷器。


    关于过往,再提已是味同嚼蜡。


    她和陆延洲分手的真相,只有白听冬知晓。


    奶奶求她时,魏斯律不在场,所以连他都不知道。


    “好,我们不聊过去,那现在呢?”


    沈婉慈爱地端详许清安,这孩子上大学时开朗热烈,对一切充满热情。


    现在看似在笑,眼底却隐藏着淡淡的哀伤。


    许清安思忖片刻,轻声说道:“今年年底我会和魏斯律离婚。”


    沈老师是中文系教授,还是作家,心思细腻敏锐。


    她的伪装骗得了其他人,骗不了沈老师。


    “清安,我从不把你当外人,说话不怕你生气。”


    “二十来岁是才开始体验人生的阶段,你没有父母,凡事没个长辈帮你把控兜底。”


    “自个儿乱闯乱撞的,难免淋到风雨摔到坑里,深一脚浅一脚,撞南墙塌东墙,这都不要紧。”


    “人生很长,容错率太高了,要紧的是你千万别灰心,别丢掉重新来过的勇气。”


    沈婉抬手,轻轻抚过许清安的头。


    她没有孩子,她的学生就是她的孩子。


    而这些孩子中,她尤为偏爱她家老李的这个女学生。


    许清安静静听着,鼻头酸涩。


    “你李老师和我说,你或许不是他的学生里最聪明的,但你绝对是最出色的。”


    “因为你做实验从不怕失败,反而乐在其中,从一次次失败中,获取准确的数据。”


    “小安,拿出你大学时的那股子心气,我和李老师就在你身后。”


    沈婉不清楚许清安为什么会嫁给魏斯律,但今天这一顿饭,她就看出许清安陷入了错误的婚姻泥沼。


    小姑娘家最容易为情所困,自伤自苦。


    她内心忧虑,才把许清安留下来。


    许清安眼眶湿润,双手揽住沈婉的脖子,像只猫儿似的,脑袋在她的针织衫上蹭了蹭。


    “师母,谢谢您。”


    魏奶奶走后,再没有人这样真真切切地关注她的生活了。


    道理不难懂,抚慰人心的教导却难得。


    陆延洲从老师家离开,回到庄园时,发现家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魏珉泽看到他进屋,立刻起身。


    “陆总,给你拜年了。”


    “魏总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直说。”


    陆延洲脱下大衣交给佣人,洗了手后坐下来,神情冷淡地注视着来人。


    “陆总直爽性子,我就不绕弯子了。”


    “关于我和魏斯律在集团内部的矛盾,不知陆总为什么会帮他?”


    魏珉泽本来和魏斯律斗得不相上下,谁知陆延洲一插手,情势就偏向了魏斯律。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魏总找人绑架许清安时,就没考虑过她是我的前女友?”


    陆延洲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红茶,又把茶壶推给魏珉泽。


    魏珉泽脸色微变:“清安算我半个妹妹,我不会害她,绑架真不是我干的。”


    替罪羊已死,这事查无可查。


    他不禁后悔陪周漫那个疯子闹这一出,大费周章,半点好处都没讨到。


    “马尔斯,送客。”


    陆延洲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姿态,眼眸深邃,看向色泽光润的茶汤,丝毫没把魏珉泽放在眼里。


    魏珉泽忙道:“陆总,你要是放不下许清安,更应该和我合作。”


    “噢?”陆延洲饶有兴趣地掀起眼皮,“怎么个合作法?”


    魏珉泽松了口气,笑着说出心中谋算。


    “我们联手把魏斯律逼到绝境,清安重情,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等她来求陆总,便是任陆总采撷。”


    “确实有趣。”


    陆延洲唇角弧度慢慢下压,眼神骤然凌厉,周身气场强得骇人。


    “你把我陆某人当什么了?又把许清安当什么了?”


    就算是商场上雷厉风行的魏珉泽,此刻也被镇住了。


    “陆总此言何意?”


    陆延洲起身走到魏珉泽面前,茶盏倾斜,茶汤尽数浇到他头上。


    “你要是再敢动许清安一根毫毛,就不是身败名裂那么简单了。”


    魏珉泽活了三十余载,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他的身体似是被定住了,唇色几乎与脸色一般苍白。


    茶汤从头上流到脸上,再滴到昂贵的西装上,顷刻间就泡烂了他的自尊心。


    他的手用力握拳,手背青筋直跳。


    “我,我这不是在帮陆总抢女人吗?”


    “难道陆总就眼睁睁看着清安被魏斯律那个残废欺辱?他都和其他女人睡在一张床上,把清安撵出家门了。”


    陆延洲眼眸晦暗了一瞬,烦躁把瓷盏丢进垃圾桶。


    “许清安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选择的权利,任何人都不能强制她做出选择,包括我。”


    魏珉泽擦了一把脸上的茶水,咬牙问道:“我要怎么做,陆总才能不插手魏氏集团的内斗?”


    “晚了,从你绑架许清安的那一刻起,你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陆延洲重新坐下,长腿叠起,奥德修斯爬上沙发,把脑袋搭在他的大腿上。


    魏珉泽打量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男人,举手投足尽显优雅。


    没想到行事毫无章法,简直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他不想放弃,他不甘心。


    “陆总,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赢了魏斯律,我就把魏氏集团每年百分之十的净利润分给你。”


    “你把整个魏氏集团送我,我都嫌塞牙。”


    陆延洲身体微微后靠,眉梢微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奥德修斯的头。


    “魏总,钱不是万能的,我最反感有几个臭钱就不把人当人的渣滓。”


    尤其是他花几个臭钱,就险些让许清安丧命。


    魏珉泽见他油盐不进,彻底怒了。


    “陆总,兔子急了还咬人,你别欺人太甚!”


    “我在三教九流云集的赌场里学会走路,刀叉还用不熟练的年纪,就学会了开枪。”


    “纵然如此,我也信奉法治社会,一切按法律办事。”


    “魏总,我做的事合法合规,你却未必。”


    陆延洲声音不高,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足以令人噤若寒蝉。


    “马尔斯,你是死人吗?”


    死人马尔斯回过神,冷着脸做了个请的手势:“魏先生,请。”


    魏珉泽黑着脸离开,头上的茶水被风一吹,冻得他眼中凝结一层仇恨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