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贺贡生的麻子被擦掉

作品:《渣夫让我守空房,我嫁太子显怀了

    贺时晏的目光翻涌着炙热,紧紧盯着眼前的江婉卿。


    因为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江婉卿有些不悦皱起了眉头,直接推了推眼前的男人。


    “怎么不说话,这份谢礼你喜不喜欢?”


    “喜欢。”


    只是他没有想到,江婉卿会亲手给他做绣屧。


    他望着上面的绣花纹路,一针一线尽显她的用心,又加了一句:“很好看。”


    江婉卿听到有人夸她做的东西好看,眉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就知道自己做得不错,绣工一点都不差,只有那瞎了眼的沈奕行会嫌弃。


    江婉卿:“你喜欢就好。”


    之前她有想过给贺时晏做几身衣衫的,但又担心他不会穿。


    思来想去,就想到做一双绣屧给这个男人。


    因为绣屧是放在鞋内当衬垫所用,贺时晏时不时要上山,为了舒适,她用锦缎为面,内絮软絮,还撒了一些檀香粉在里面,一双好的绣屧能让他走起路来都能舒适一些。


    贺时晏:“为什么会想到送这个给我?”


    “因为你好啊,为了感谢你。”


    江婉卿脱口而出,自然而然对上贺时晏双眸。


    不知为何,每次她对上这个男人的目光,总感觉似旋涡那般,要将她卷进去……


    恍惚间,她不禁抬起手,轻轻碰上眼前人的脸颊。


    贺时晏听着江婉卿的话,面对这样的行为,呼吸沉了几分。


    他这样对于她而言就算好了?


    那她面对沈奕行的时候,那是她心上人,岂不是三言两语的甜话就把她给哄开心了?


    贺时晏收到江婉卿送的绣屧还是有些开心的,但想到这一点……不知为何,心里面感觉又闷闷的。


    眼见江婉卿越凑越近,他的心跳不由加快了许多。


    她想做什么?


    就在这时,江婉卿的话语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她眉头微皱,嗓音有些飘忽:“贺贡生,我怎么感觉你脸上的麻子……是假的。”


    她好像……擦掉了两三颗。


    是她的错觉吗?


    听到这话,贺时晏面容瞬间沉了下来。


    眼见江婉卿想继续碰他的脸,他连忙握住,“江娘子,夜深了,该歇息了。”


    “是吗?”


    她试着想要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感觉视线恍恍惚惚的……


    或许是她的错觉。


    江婉卿点了点头:“嗯,是该睡了。今夜我怕是叫不出来了,你帮我撞一下床就可以了。”


    她现在脑子混沌,只想快些睡觉。


    贺时晏望着眼前人的目光沉了沉。


    即使已经困到不行,还要将戏演到底……她就这么喜欢沈奕行,这么在意他?


    贺时晏将江婉卿扶到床榻上,随后吹灭了烛火。


    一躺下去,江婉卿便拉过被褥,睡意直接就来了。


    贺时晏刚整理好床铺,他看到那双绣屧,不禁抬眸看向床上人的面容。


    想到江婉卿已经睡过去,他不由道:“你也给他做过这个吗?”


    当话说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沈奕行是她的夫君,她给他做这些东西,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江婉卿虽然有醉意,但贺时晏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子里面,显得格外低沉磁性,扰乱了她几分睡意。


    听到那个他,她不禁微微睁开了眼,目光透着几分涣散:“嗯?你说沈奕行?没有……他没有……”


    他也配?


    此时刚转过身准备拉开被褥的贺时晏,听到这句话,手微微顿住了。


    他回头看向床榻上的江婉卿。


    她说她没有给贺时晏做过这些东西?


    因为喝过酒,江婉卿的嗓音含糊,贺时晏听得并不真切。


    当他想要确认的时候,江婉卿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了。


    或许……真的没有给沈奕行做过绣屧。


    贺时晏拉开被褥躺了下去,手中还握着江婉卿做的绣屧,指腹不禁细细摩挲上面的绣纹。


    他没有想到江婉卿除了会作画,还会做这些。


    她真是一次又一次给了他惊喜、给了他意外,他甚至还有些好奇,她还会什么……


    不知不觉间,贺时晏渐渐有了睡意。


    可到半夜的时候,江婉卿的行为扰醒了他。


    …


    贺时晏这一醒来,再次躺下就是一个半个时辰后了。


    无论怎么样,他翻来覆去都没有了睡意,他看了看外面微亮的天色,想到也准备天亮了,索性收好被褥后走出了屋子。


    -


    与此同时,在侯府的桃月,面对自己发现的事情,也久久没有入睡。


    天一亮,她便让巧灵备笔墨纸砚。


    巧灵看着自家姨娘昨夜去了一趟二爷书房回来后,便是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难免有些担心。


    “姨娘,你这是怎么了?”


    桃月来回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写了给江婉卿的字条。


    “你将这个给夫人,切记,千万不要被发现。”


    巧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姨娘这样做定有姨娘的道理。


    眼看着巧灵走出去了,桃月才开始写给主子的字条。


    她要告诉主子,为什么贺时晏一直都不纳妾室,为什么会这般冷落江婉卿。


    因为贺时晏跟阮香玉狼狈为奸!


    她就说为什么阮香玉这般针对她,原来是因为阮香玉看上沈奕行了。


    她也明白为什么江婉卿和沈奕行关系不好了,应该就是跟阮香玉有关。


    若不是昨夜她过去书房一趟,看到阮香玉衣不蔽体拿着玉势,满眼媚态缠着沈奕行,她都没有想到两人早有一腿。


    似乎两个人为了更刺激,对面还挂着大爷的画像!


    桃月面对自己昨夜撞见的这一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


    江婉卿差不多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她扶着脑子,微微皱了眉头。


    柔儿:“娘子,你终于醒了!巧灵那边来字条了。”


    江婉卿拿过柔儿端来的茶水,“你念给我听吧。”


    闻言,柔儿打开了手中的字条。


    桃月字条里面写的内容,江婉卿大概都知道,无非就是阮香玉跟沈奕行私下有关系。


    江婉卿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淡声道:“既然她知道了这个事情,那么更要放机灵一点,想想如何能够接近沈奕行。”


    柔儿:“那我们要出手吗?”


    江婉卿笑意更浓了。


    她知道沈奕行和阮香玉两人私下不一般,但没有想到,竟然拿沈大的画像,玩这么刺激。


    “婆母一直都不敢接受大哥已去的事实,心中对自己这位长子还是很喜欢的。”


    阮香玉和沈奕行不是想刺激吗?


    那么她就让两人刺激一把!


    江婉卿抬手在柔儿耳边低语了几句,柔儿瞬间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江婉卿洗漱过后,便走出了小院子。


    今日天气倒是不错,她望着院子后边种的菜,郁郁葱葱一片绿,心情更好了。


    小竹院不大,江婉卿转身后,恰好看到贺时晏站在窗旁,他手中执着画卷,全神贯注看着上面的内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


    江婉卿想到昨夜,目光不由盯着贺时晏的脸。


    那麻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虽然昨夜吃酒醉了,但她还记得自己似乎将那麻子擦去了两三颗。


    贺时晏虽然盯着手中的书卷,但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可当他抬眸的时候,外边却是空无一人。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底多了几分复杂。


    是他太多疑了?按常理……这个时候,江婉卿应该在自己的屋子作画才是,怎么会在外面看着自己。


    更何况,她又不是一个越矩的人。


    贺时晏浮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又觉得自己疯了,院子里面还有三个人,他怎么只想江婉卿……


    他捏紧手中的书卷,迫使自己再次收回神。


    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江婉卿端着刚刚出炉的桂花糕过来了。


    “贺贡生,现在可方便?”


    听到江婉卿的声音,他下意识道:“方便。”


    当人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贺时晏注意到旁边还放着江婉卿作的画册,连忙用宣纸直接挡住。


    江婉卿隐约看到桌子上有一本东西十分眼熟,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被贺沈晏用宣纸挡住了。


    她想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收回目光,看向了贺时晏:“贡生,来尝尝我新做的桂花糕。”


    说着,她将东西放到了桌子上,指了指贺时晏对面的位置,“我能否坐这里?”


    “当然可以。”


    江婉卿坐下后,目光不由打量了贺时晏几眼。


    她刚刚想到远看不如近看,夜里看不如白日看,所以借着桂花糕过来一趟。


    “来尝尝,就当感谢你昨夜的烤兔子。”江婉卿眸中亮晶晶,笑意不减。


    贺时晏望着她这个模样,有些恍神。


    只是想到昨夜的情况,他又别开了眼。


    江婉卿快速捕捉到贺时晏的变化,又道:“怎么了?”


    贺时晏摇了摇头,拿起一块桂花糕,不经意试问道:“你回去侯府那几日,如何?”


    “自然是不怎么样,就是因为不怎么样,我才会来这里。”


    江婉卿这话,倒是让贺时晏听出了别样的意思。


    他并非想要越界,只不是昨晚半夜听到她喊着沈奕行三个字罢了。


    江婉卿面对贺时晏的话,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不管信不信,这都是她的心里话。


    贺时晏闻言,一向不爱吃桂花糕的他,刚咬了一口糕点,花香带着丝丝甜意流淌在唇齿间,好似蔓延到了心底那般。


    这桂花糕……倒是挺甜的,但却又不腻。


    嗯,她跟沈奕行关系不好,昨夜或许只是他想多了。


    江婉卿并不知道贺时晏想了这么多,她看了看他的脸后,又道:“对了,我最近有些东西不解,不知道贡生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当然可以。”


    江婉卿:“这需要笔墨纸砚写下来。”


    贺时晏也都依着她。


    “那好,麻烦贡生帮我研磨。”


    贺时晏没有多想,江婉卿叫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不过眼看江婉卿执着狼毫已经沾上了不少墨汁,还在继续沾墨。


    就在他刚想出声提醒,江婉卿借着要落笔时,手腕用三分力,直接将笔尖墨汁甩到了贺时晏衣袍上。


    “哎呀,怪我大意了,贡生你没事吧?”


    江婉卿一脸抱歉,但没有放下笔,而是手忙脚乱拿出自己的帕子,因为着急缘故,她的笔尖直接往贺时晏脸上划了一道。


    “呀,这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