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试探贺时宴
作品:《渣夫让我守空房,我嫁太子显怀了》 只见,贺时晏就站在不远处,他身着一袭浅蓝色衣袍,身姿挺拔如松。
五官精致的面容上依旧点满了麻子,深邃的眉眼间流露出从容不迫,气质斐然。
因为江婉卿来得太突然,贺时晏只想到用刚刚那个方式去应对。
虽然他知道江婉卿跟别的女子不一样,但还是谨慎一些点上麻子比较好。
贺时晏刚想过去,柔儿倒是先他一步拿着香囊走了过去。
“夫人,这两个香囊,您是打算送哪个给二爷呢?”
江婉卿扫了一眼,随便指了一个。
柔儿:“这个的确好看,想必到时候二爷一定会很喜欢的。”
江婉卿莞尔一笑,“到时候你记得让人跟夫君说我时时刻刻都很想他,思君心切,只能先以物托情。”
柔儿没有想到,自家夫人为了刺激大奶奶和二爷的关系,还用上了这一招。
以大奶奶那性子,估计巴不得赶紧将事成了!
江婉卿看着那绣工不怎么样的香囊,笑意不减。
上一世,沈奕行把她当傻子那样耍,这一世到她把这个男人当傻子那样来耍了。
不知道主仆二人计划的贺时晏,在他的角度,能看到江婉卿的面容浮起一抹绯红,带着几分羞涩。
他没有想到江婉卿待沈奕行如此好。
贺时晏眸光中有复杂光芒微微一闪。
上一次他出去采买东西,无意中撞见沈奕行。
沈奕行说话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他听清。
沈奕行:“你随便去买盒栗子糕回去给二夫人,那是她最爱吃的,要是她问起来就说是我路过时候看到栗子糕,自然而然想起了她。”
手下听到随便买,不禁有些诧异,“爷,随便买要是味道不好怎么办?”
沈奕行轻笑了声:“不好吃她也会吃完,因为那是我给她买的。我即使从路边随便捡块石头回去给她,她都会把那块石头当宝贝那样供着。”
这一幕令他印象深刻,所以他觉得沈奕行,或许没有江婉卿心里想的那般喜欢她。
柔儿转身就看到了贺时晏,不禁唤了一声:“贺贡生。”
江婉卿抬眸望去,笑意不减,嗓音温柔:“过来坐,我给你带了栗子糕。”
闻言,贺时晏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江婉卿主动拿起一块栗子糕递给他,“对了,这段时间我估计都住在小竹院这里,还望你帮帮我。”
他抬手给江婉卿倒了一杯清茶,思虑再三,还是唤了一句:“江娘子,用茶。”
他唤她江娘子,而不是沈二夫人。
在他眼里,沈奕行不配做她的夫君。
江婉卿应该很喜欢沈奕行。
若是没有喜欢,那一夜她就不会为了保全身子的清白,选择做戏蒙混过去了。
江婉卿算是用看似不忠的姿态,欺骗自己的夫君践行了对他的忠诚。
贺时晏薄唇轻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沈奕行并不值得她这般好。
江婉卿没有想到贺时晏内心会这样想,面对忽然的安静,看她到贺时晏已经吃完了一个栗子饼,不由试探道:“好吃吗?”
贺时晏点了点头。
栗子糕融合了栗子天然的香甜味,入口外酥里嫩,口感细腻绵密,十分好吃。
“那再多吃几个。”
说着,江婉卿又给他拿了一个。
就在贺时晏吃了两个后,江婉卿不由抬眸看了他两眼。
只见眼前人面不改色,看不出任何异样。
江婉卿眉头轻蹙,有些不敢相信。
“夫人,屋子都收拾好了,你可要过来瞧瞧?”柔儿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贺时晏见状,又道:“江娘子先去看看吧,我也该温书了。”
闻言,江婉卿也不好推脱什么。
一进屋子,柔儿看到江婉卿皱着眉头的模样,不禁道:“夫人,怎么了?可是觉得这里住不习惯?”
江婉卿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我记得太子明明对栗子过敏,贺时晏今日吃了两个栗子糕,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按常理,贺时晏理应发痒过敏才是。
柔儿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夫人,这位贺贡生难道还身份不一般?”
江婉卿点了点头,“是有这样的猜测。”
上一世太子册封宴的时候,她没有进宫,而是沈奕行进宫赴宴,只不过宴会刚到一半沈奕行就回来了。
她一问才知道,因为太子刚被认回,之前没有用过栗子糕,御膳房的人也不知这样的情况,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恰恰因为是这样,江婉卿知道自己现在还看不到贺时晏后背的小痣,所以今日便想利用栗子糕试探贺时晏。
谁知道,事情出乎她的意料,贺时晏倒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偏偏那颗小痣长哪里不好,非要长在后肩这般隐秘的地方……
若是想要看到,估计她得跟贺时晏多多拉近关系才行。
想着,江婉卿忽然目光一闪。
-
傍晚时分,当菜都上齐的时候,江婉卿还没有看到贺时晏的身影,她不禁询问道:“贺贡生不用膳吗?”
福生闻言,笑道:“贡生现在在温书呢,他已经提前用过了,江娘子不用担心。”
话是这样说,福生还有些担心贺时晏的情况。
因为在下午的时候,贺时晏忽然身上出了一些小红疹,不过还好发现得早,他们也备有药。
但情况发生突然,贺时晏现在还不大合适见人。
当时他询问要不要把此事告诉江婉卿,避免下一次她再拿栗子糕过来。
但贺时晏摇了摇头,哑着声线开口道:“不用,她也是一番好心。”
对于他而言,江婉卿也不易,名义上是沈二夫人,现如今连侯府还回不去,要委屈跟他待在这个小竹院。
更何况,今日她过来还带了自己最喜欢的栗子糕给他。
福生闻言,也不好说什么。
倒是江婉卿听到福生这样说,话中多了几分试探:“贺贡生脸上的麻子,是从他小时候就一直伴随他到现在吗?”
江婉卿嗓音不大,但足以让刚走到窗边的贺时晏听清。
一提到麻子二字,他眉头紧蹙,眸光微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