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上交给国家？”


    周景明手里的笔停在半空中。


    他盯着林澈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缓缓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


    “小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下午两点二十三分，老师。”林澈老实回答。


    “那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吗？”周景明的语气变得有些严肃。


    “我说我要把自己上交给国家。”


    周景明沉默了片刻，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逆光中看不清表情。


    “小林，你跟了我三年，我了解你的性格。你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更不是会说胡话的人。”


    “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林澈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导师的眼睛。


    “老师，我觉醒了一个系统。”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周景明保持着端着水杯的姿势，纹丝不动。


    良久，他缓缓放下水杯，走回办公桌前坐下。


    “继续说。”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林澈能感觉到那份压抑的震撼。


    “巅峰科技攻略系统。”林澈一字一句地说，“只要让校花级女神对我的好感度达到100%，就能获得黑科技奖励。”


    周景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声音。


    “系统......校花......黑科技......”


    他喃喃重复着这几个词，突然抬起头。


    “你有证据吗？”


    林澈早有准备，从背包里掏出一个U盘，还有一沓打印出来的资料，轻轻放在了周景明的办公桌上。


    “老师，这是系统新手大礼包给我的东西，您先看看。”


    周景明拿起资料，第一页上赫然写着——《第六代EUV光刻机完整技术方案》。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翻开第二页，密密麻麻的工艺参数和结构图映入眼帘。


    光源系统的功率曲线，投影物镜的精密设计，工作台的纳米级定位参数......


    周景明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一页。


    两页。


    三页。


    他翻得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办公室里只剩下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十分钟后。


    周景明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


    “小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们整个国家，几代科研人员，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们被卡脖子多少年了！”


    周景明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情绪激动。


    “从90纳米到28纳米，从14纳米到7纳米，每一次技术进步，我们都要看西方的脸色！”


    “多少优秀的企业，因为买不到高端芯片而发展受限！”


    “多少科研项目，因为制程工艺的限制而无法突破！”


    他走到林澈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如果这份资料是真的，我们将彻底打破技术封锁！”


    “这不是千亿产值的问题，这是国家科技自主权的问题！”


    林澈被导师的激动情绪感染，挺直了胸膛。


    “老师，我确定这是真的。所有的技术参数，我都能理解，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一样。”


    周景明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盯着林澈的眼睛。


    “你刚才说......系统要你攻略校花？”


    “是的。”林澈点头，“只要让校花级女神对我好感度达到100%，就能获得一次黑科技奖励。”


    “那你为什么要上交给国家？”


    林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师，您也知道我的性格......让我去追女生，尤其是校花，这比让我从头写一个操作系统还难。”


    “我想了想，还是让国家来帮我比较靠谱。国家资源多，肯定有办法。”


    周景明哭笑不得。


    但很快，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小林，你想清楚了吗？一旦上报，你的人生将彻底改变。”


    “你将失去自由，失去隐私，可能还会面临危险。”


    “国家会保护你，但也会约束你。”


    林澈毫不犹豫地回答：


    “老师，我想得很清楚。我一个普通研究生，能有什么比为国家做贡献更重要的？”


    “再说，我本来就不善于社交，自由不自由的，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周景明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中流露出欣慰和感慨。


    “好！好孩子！”


    他拿起桌上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手指在按键上停顿了片刻。


    “小林，从这一刻起，你的命运就和国家紧紧联系在一起了。”


    “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老师。”


    周景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他这辈子只用过三次的号码。


    “我是周景明，工程院院士，编号JS-0327。”


    “我需要接通最高级别的保密通道。”


    “是的，SSS级。”


    “事关国家科技安全，刻不容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


    “请稍等，正在为您转接。”


    三十秒后。


    “周院士，我是中央科技委李秘书。请讲。”


    周景明看了一眼林澈，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李秘书，我这里有一个情况，必须立即上报。”


    “我的学生，林澈，他......他觉醒了一个系统。”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间。


    “周院士，请您重复一遍。”


    “我的学生觉醒了系统，能够获得黑科技奖励。他已经获得了第六代光刻机的完整技术资料。”


    “我初步验证过，这份资料......是真的。”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周院士，请您和您的学生，哪里都不要去，保持通讯畅通。”


    “我们会立即派人过去。”


    “预计三十分钟内抵达。”


    电话挂断。


    周景明放下话筒，看向林澈。


    “接下来，你将见证历史。”


    ......


    二十八分钟后。


    江南大学的上空，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三架墨绿色的武装直升机撕裂云层，盘旋在校园上空。


    操场上的学生们纷纷停下脚步，抬头仰望。


    “卧槽，那是武装直升机！”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军事演习？”


    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体育场中央，巨大的螺旋桨掀起狂风，吹得周围的树木剧烈摇晃。


    舱门打开。


    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跳下，动作干脆利落，瞬间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


    紧接着，一群头发花白、气质不凡的老者在专人护送下走下直升机。


    他们身后，跟着一群身穿深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神情严肃，目光锐利。


    整个江南大学，瞬间炸开了锅。


    “这什么情况？！”


    “有大人物来了？”


    “那几个老人......我怎么觉得在新闻里见过？”


    “快拍照发朋友圈！”


    但下一秒，所有试图拍照的学生都发现，手机信号全部消失了。


    ......


    计算机学院，最高级别保密会议室。


    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


    最前排坐着五位年过花甲的院士，他们是华国科技领域的泰山北斗。


    后排则是各个部门的代表：科技部、工信部、安全部、战略规划局......


    每一个人的出现，都足以在各自的领域掀起风暴。


    气氛压抑而凝重。


    “老周，你确定没看走眼？”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老院士低声问道。


    “我查了那个学生的所有论文和项目，虽然优秀，但也没到天才的地步。”


    “系统......这种事情，实在太玄了。”


    “我们是搞科学的，必须讲证据。”周景明沉声道，“等会儿你们看了技术资料就知道了。”


    “如果是假的，我周景明愿意辞去所有职务，向中央请罪。”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再说话了。


    周景明是出了名的严谨，他敢这么说，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林澈在两名武装人员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刷！


    数十道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有审视，有好奇，有怀疑，也有期待。


    林澈感觉头皮发麻，手心沁出汗水。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林澈同志，不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