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听说你找我?
作品:《铁血王侯:从小兵开始逐鹿中原》 褚虎把铁矿石运输队先回去。
陈九带着三百人与中护军对峙。
中护军满脸不屑,巴不得让陈九把手下的兵都调过来。
丞相车队还没到,若是能将这伙叛军一网打尽,不也是大功一件?
看陈九这模样,最多算个民间起义的散兵游勇。
手下能有几头烂蒜?
对峙许久。
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离着老远就能看见尘土飞扬。
中护军错愕许久,随即笑意愈发明显。
“就你们这些烂蒜,真想着称王称霸?”
中护具指着陈九身后:“看见了么?附近的守军已经来了!”
“今天你算踢到铁板上了!”
随着骑兵靠近,一股强烈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中护军渐渐收起嬉色,转而换上一股严肃,心里开始吃不准。
骑兵越来越近。
枣红马,亮银甲,手持长枪,腰悬长刀。
肃杀之意压得这个四品武将心神不安。
纵横疆场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威武之师!
想到这,中护军已翻身下马。
“吁!”
骑兵一声令下,众人瞬间拉紧缰绳。
所有战马瞬间刹停脚步,静静围在陈九身后。
步卒步伐一直,齐刷刷一跺脚,手中长矛戳在地上。
声音之整齐,竟有嗡鸣之音!
中护军赶紧走上前,拱手抱拳:“在下中护军,不知诸位是哪支部队?”
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褚虎。
只是,他穿上了甲,带上了面罩,中护军并没发现。
褚虎冷冷扫了他一眼,转头朝着陈九拱手道。
“九爷!骑兵步卒共计九千!”
此话一出,中护军心头狠狠一颤!
如此精悍之师,竟是他的人!
这哪是什么散兵游勇啊!
陈九坐在马背上点点头,又看向中护军:“你不是要踏平我们么?”
即便中护军位列四品。
即便戎马半生。
过往的种种,也挡不住现在的寒意。
陈九手下兵马比他要多三倍。
目测来看,这些骑兵单兵作战能力远胜官兵!
“你聋啊!”
陈九一声厉喝,宛如晴天霹雳:“问你话呢!”
中护军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他这么硬,肯定不惹他!
宰相未到,若是全军覆没,别说立功,怕是要治个重罪!
中护军想道个歉,可四品官职在身,实在没法低头。
此时,陈九已没了耐性,朝着身后一挥手。
“踏平!一个不留!”
“吼!”
骑兵爆出一声怒吼,顷刻犹如决堤洪水,一股脑的冲向中护军。
此时已是箭在弦上!
中护军翻身上马,抬刀一声厉喝:“迎敌!”
骑兵的短袭爆发相当恐怖,战马撞进人群,长枪短刃上下翻花。
陈九一刀劈死俩,纵马带兵深入。
长枪开路,短刃补刀。
平日的训练在此刻大放异彩。
两次冲锋,官兵已伤亡大半。
剩下的即便还能动弹,也基本没什么战斗力。
陈九连人带马一身血,乌金宝刀直指中护军。
中护军已面无血色,眼中毫无光亮,只剩下一片死灰。
直到刀尖顶在鼻子上,才堪堪反应过来。
他知道自己胜算不大。
可没想过,会败得如此快!
引以为傲的官兵,在陈九面前不过是纸糊的。
陈九垂目盯着他:“我不管你们是宰相还是什么狗东西!”
“陇西只有一个王!”
“你敢在我城里作威作福,我就敢让你人头落地!”
说罢,陈九朝后一挥手。
“人杀了,装备留下!”
……
片刻。
现场已是一片死寂。
中护军至死不瞑目!
这些亲兵的装备确实不错,回去熔了做炮弹!
而后,陈九迅速叫人清理现场。
血迹清理干净,征用所有商铺,将其中的掌柜和伙计全换成自己的兵!
将整个肃州城变成一张天罗地网!
保险起见。
陈九将阿月留在此处。
论暗杀,帐下无人能比。
只要发现丞相的马车队,立刻将其绞杀在城内!
这狗官早已对起义军发出诛杀令!
干掉他,省了大麻烦!
……
庆阳城。
先前被拦住的通道被陈九重新打通。
积压的铁矿石被顺利送回庆阳城。
恢复生产!
而此时,王枭已在此等候多时。
一见王枭,陈九还有点纳闷:“你不在乌水城守着,跑回来干啥?”
王枭哈哈一笑:“叫前方的兄弟撤下来歇歇,换一批兵上去。”
“你这游击战是真猛啊!”
王枭挑起大拇指:“匈奴连夜往后撤,撤出了至少二十里地。”
说罢,王枭又自顾自的感叹:“自从和匈奴开战,就没见他们后退过。”
“你是真给他们打怕了啊!”
陈九轻笑几声:“再折磨几天,他们肯定就疯了。”
“不过……”
陈九话锋一转:“还是不能放松。”
“匈奴只是暂且后撤,并非退兵。”
“那你的意思是?”
“三天两头去骚扰,只要帐篷搭好了,咱这一把火就送上去!”
“趁着这个时间,抓紧恢复防御。”
王枭咂摸着牙花子:“碰上你,匈奴倒了八辈子血霉!”
而后,王枭忽然叹了口气:“修防御这事,暂时别想了。”
“怎么说?”
“最近连续降温,水刚拎出去就结冰,黄泥根本和不动,更别提砌城墙了!”
陈九心头一凛:“这寒季要持续多久?”
“按照每年计算,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
“那就是至少六十天?”
陈九果断摇头:“六十天的变数太大,匈奴尚未退兵,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可这老天爷要降温,谁又能挡着?”
说话间,窗外飘起鹅毛大雪,而后狂风呼啸。
王枭登时面色突变。
“杀人雪!”
……
暴风雪突然来袭。
王枭登时心头一沉。
陈九眼看他面色不对,便狐疑道:“不就是雪么?至于这么紧张?”
王枭依旧面色凝重。
戍边多年,他早已领教陇西暴风雪的威力。
“西北风裹着暴雪杀入境内,连个挡风的山都没有。”
王枭凝望着窗外:“这雪一下就是一两天。”
起初陈九并不以为意。
直到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第一次见识到陇西风雪之恐怖!
暴风吹在脸上像针扎似的。
看似是雪,实则是冰碴,吹得人根本睁不开眼,连说话都听不清!
放眼望去,整个陇西白茫茫一片!
暴雪之下,人畜皆受罪!
可最遭罪的便是烽火台的守城兵。
城门岗只是由砖砌筑,狂风顺着砖缝里往里钻。
缩在里面,宛如冰窖。
兵卒冻得手脚都伸不开,万一有敌来犯,别说御敌,自保都困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