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答我!谁是蛀虫!
作品:《铁血王侯:从小兵开始逐鹿中原》 话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几声惊呼。
只见那飞云旅兵卒像喝多了似的,身子一栽,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一时间。
人踩人,人挤人,人推人。
飞云旅的兵像下饺子似的往山崖下面滚,拦都拦不住!
尚未掉下去的人,拼了命地往回退。
大批人马缩在一起,地面压力骤增,塌方的面积越来越大!
尚未开战,已损失不少人马!
若不是陈九提醒,连骁骑营也要跟着遭殃!
地面大面积的塌方瞬间破坏所有计划。
剧烈的声响惊动山坳中的匈奴,步弓手迅速寻找掩体,飞箭像不要钱似的往上射!
这匈奴战斗力果然彪悍,明明仰拱不占任何优势,可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善射箭,箭法相当准。
几个兵卒动作稍微慢了一点,立马被射成筛子!
“低头!”
陈九一声惊呼,众人纷纷缩在掩体下方。
王枭满眼震惊:“你刚才说得要倒霉,就是这个?”
“不是,那你知道呢?”
“打完再说!”
飞云旅的人顺着山崖往下掉,简直和人肉靶子没啥区别,完美吸引匈奴全部火力。
而陈九所在的北面,连一支箭都没有!
一切都在预料范围内!
挨揍的事儿,让飞云旅上。
捡便宜捞油水的活儿,才是自己的!
只是,匈奴的兵全都堵在南面入口,若是绕过去危险太大!
观察片刻,陈九喊来修泯,指着第一架马车上马倌。
“能不能干掉他?”
修泯抬手感受一下风:“不行,距离远,风又大。”
“往前压下去,至少争出来二百步的距离!”
说罢,陈九指着半山腰最粗的杨树:“到这就停!”
王枭一把抓住陈九手腕:“你疯了!为了一个马倌,把所有人都暴露了?”
陈九没吭声,而是朝着遁甲兵挥挥手:“上!”
遁甲兵打头阵,一众人紧随其后。
叮叮当当的飞箭不绝于耳。
眼看着要到了预定位置,前方遁甲突然裂开。
“啪啪啪!”
又是几道乱箭飞来,盾牌终是不堪重负,咔嚓一声拦腰撕裂。
这是所有人唯一的防御,盾牌一碎,所有人都暴露在乱箭之中!
慌乱之际,陈九分身冲上前,捡起两截的盾牌重新合在一起,两只胳膊直直撑起来!
盾牌重重扎在地上,破碎的防御重新拉起!
“钻树林!给弓箭手找位置!”
在陈九的掩护下,众人纷纷钻进树林。
王枭的佯攻开始反击,燕尾箭带着呼啸直逼匈奴阵地,锐利的箭头连破三层甲!
装备上,是压倒性的胜利!
奈何准头实在是太差!
此时,突击队全部转移,陈九扔了盾牌,一闪身也钻了进去。
“这距离应该够了吧?”
陈九指着前方吩咐道:“快!射最前面的马夫”
“吱嘎!”
修泯单闭双眼,一箭破空而出,马倌应声而倒!
周遭如此慌乱,马没疯起来完全是因为马倌的控制。
现在马倌死了,为首军马瞬间发疯,慌不择路地冲了出来。
一时间,下方乱作一团。
原本被堵在南面的辎重终于动了起来。
此时,飞云旅终于组织好战斗队形,大批白袍兵从山顶一跃而下。
飞云旅人数众多,战斗力也不俗。
可面对匈奴的重甲兵,普通兵器根本无从破甲,那重甲兵甚至敢硬扛乱箭!
一时间,双方陷入鏖战,打得不分伯仲!
此时,陈九忽然瞧见那匈奴指挥官。
在人群中左突右杀,如入无人之境。
马至关亲自上阵,也被打得连连败退!
陈九迅速搭弓,燕尾箭破风而出,一箭直射指挥官额头!
这就是冲锋的号角!
褚虎抄着双刀,带着虎贲军旧部如下山猛虎一般往下冲!
虽是一袭布衣,冲锋却毫无畏惧!
褚虎大开大合,招式刚猛有力!
乌金宝刀锋利异常,一刀破甲,两刀夺命!
紧随其后的王林则像个灵活的猴子,靠着身形在人群中闪转腾挪,全程只攻下三路!
陈九和修泯二人,在躲在树后为山下的兄弟护航开路!
中远距离的匈奴想往上靠,立马被燕尾箭贯穿胸膛!
如此完美配合,远处匈奴不敢上,近处匈奴成了尸体!
虽是人少,可竟渐渐掌握战场主动权!
褚虎越打越凶,带着人直接往匈奴堆里扎!
果真虎将!
此时,陈九发出信号。
骁骑营出动!
按照陈九的意思,前后的东西都不要,只要中间的东西!
可这就让来回路途变得遥远,危险持续增加。
好在有陈九与修泯远程支援,勉强算是顺利。
反观飞云旅见东西就抢,绝不挑食!
匈奴眼看大势已去,只能狼狈逃窜!
刀兵止戈。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放眼望去,满地横七竖八的尸体。
马至关摘下铁盔,看着身后堆积如山的麻袋。
再看陈九身后,麻袋只有十几个。
马至关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指着王枭鼻尖。
“打仗不行,抢物资也不行,朝廷养你们有啥用?”
说罢,马至关朝着身后一挥手。
“督战官!”
“下官在!”
“将这缴获物资,战损人数如实记录!待我禀告兵部,让天下人都看看,你们是如何蛀蚀北晋的!”
王枭眼皮狂跳,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
王枭深知刀笔吏的厉害,断章取义,颠倒是非只是常规操作。
多少文臣武将都是死在他们的笔下。
更何况,如今事实成立,缴获物资数量,尚不及飞云旅五分之一。
马至关又铁了心给马三儿报仇。
这……
死路一条!
“急什么?”陈九慢悠悠道。
马至关登时露出一抹狰狞:“该着急的是你吧?”
“数量重要么?”
陈九利落解开麻袋绑口:“这个才重要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陈九。
那麻袋里,竟是白花花的雪花银!
数量之多,不可估计!
王枭心头狂震。
这么多!
如今朝廷不发军饷,又逢军队改造,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有了这些钱,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陈九淡定的指着马至关背后:“你不想瞧瞧么”
“死鸭子嘴硬!”
马至关恶狠狠道:“打开看看!让他死心!”
许久。
身后半点动静没有。
“打开啊!”马至关催促道。
“您…看看。”
“看个屁!说!大声的告诉骁骑营!”
“禀将军!是、是草。”
马至关嘴角的得意来不及退去,已经僵在脸上。
猛然一回头,干枯的稻草赫然出现在眼前!
无一幸免!
全是稻草!
马至关回头一脚踢过去:“怎么会是草?啊?!”
“我、我也不知道啊!”
陈九大步走上前:“我知道!”
“匈奴的运输规律是两头夹中间,值钱的玩意都在中间。”
“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做指挥官?朝廷养你是干什么的?到底谁才是蛀虫!”
至少一分钟,马至关毫无声息。
再转过头的时候,脸已经变成黑红色。
可陈九又怎能放过他:指着督战官道:“你清点战损人员了?”
“是。”
“来,我听听。”
督战官捧着文书,颤巍巍道:“匈奴阵亡千余人,飞云旅…”
“阵亡三千,失踪五百,累计三千五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