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一份按摩双人套餐

作品:《共感绝嗣暴君,我好孕,他哭晕!

    “献?”


    皇帝冷哼:


    “这本就是她身为宫女该做的,又不是官员贡品,谈何献字。”


    语气虽然冷漠,但身体却很诚实,一面说着一面走到大瓷缸前,看里头游得正欢的几尾鲤鱼。


    “那条金色的怎么不在?”


    “陛下您忘了,太后娘娘夸那尾鱼色泽极好,要到寿康宫养着了。”


    原本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帝心,被训斥后小行子不敢再乱提建议,生怕步了上一任御前太监的后尘。


    皇帝依旧是冷漠脸,对了,赏赐。


    “朕记得今年进贡的绸缎,多了不少新样子,是从前没见过的。”


    “陛下好记性,太后娘娘还说呢,不知道那些花色穿身上是什么样子,发愁合不合适呢。”


    “糊涂!母后愁心怎不与朕说。”


    皇帝对着小行子又是一顿骂:


    “找个宫女儿替太后去试试。”


    *


    陶岁岁刚吃饱,珍珠就说外头来了一群人,指名要找她。


    “阮司珍,钟司制?可是冷宫宫人的新服饰到了?怎么能劳烦你们亲自送来。”


    “不岁岁姑娘,我们来,是请您跟我们到尚服局一趟。”


    路上她们已经跟陶岁岁说清了缘由,可按身高体型,她和太后也不怎么匹配啊,怎么偏偏就选了陶岁岁呢?


    管他呢,小行子的话就是陛下的意思,照做就是了。


    钟司制将新上贡的布料想往岁岁身上比一比,可还没放上去,便有几分嫌弃。


    “带下去洗洗。”


    陶岁岁一听就生气了,怎么回事,请自己过来还嫌脏?


    阮司珍赶忙过来拉她手。


    “岁岁姑娘别气,只是绸缎金贵,须得润润姑娘的肌肤,才不会刮伤布料。”


    还不忘拉过身边的绣娘,各个十指纤纤,手指嫩滑地跟豆腐一样,陶岁岁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尖掌心遍布了层薄茧,看来原身在入宫前,也是个苦命孩子。


    洗个澡而已,在哪儿不是洗呢。


    陶岁岁自我安慰了一番,到了个大木桶前,抱着毛巾衣裳看着钟司制等人。


    “司制,我要沐浴了。”


    “嗯,去吧。”


    钟司制干脆利落拒绝,下颌一抬,两名宫女托着红漆盒子到陶岁岁跟前。


    “除了沐浴净身,还要用粗盐除污、将全身抹上杏仁油、茉莉粉,才能让肌肤润泽如玉,不会伤着布料,岁岁姑姑,请吧。”


    看着围成一圈的宫女,陶岁岁不由得把毛巾遮得更严实了。


    不是吧,试个衣服不仅要被围观洗澡,还要让她们帮自己搓澡上油?


    不要啊!她只是个来自南方的小女孩,连大澡堂都不敢去啊!


    *


    自打太后得知这次的赏赐,皇帝打算人人有份,太后便笑得合不拢嘴。


    凤仪女官笑道:


    “还是陛下会疼人呢,各位娘娘还没入宫,便已经一视同仁,往后宫里必定没有争风吃醋的幺蛾子。”


    “娘娘可得好好养身子,等明年今日呀,指不定得添多少位皇孙呢。”


    乾清宫近在眼前,既然皇帝如此懂事,太后自然要来再探探他的口风,毕竟各家千金家世不同,位份上也得斟酌。


    “太后娘娘驾到!”


    “不见!”


    皇帝命人把寝殿的门一关,破天荒把到访的太后关在门外,他向来重视孝道,这种没规矩的举动可是头一回。


    太后片刻愠怒后,不由得升起深深的担忧。


    “小行子,这是怎么了?”


    “可是皇帝身子不爽?糊涂东西,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太医!”


    寝殿里的皇帝只觉得胸闷气短。


    这段时间陶岁岁不在身边,他分明已经感觉到自己和她的共感减弱,但为何今日的感觉如此强烈?


    他突然想起方才安排陶岁岁去试衣服的事。


    是了,六尚局离自己的乾清宫,可比冷宫近太多了。


    “水!要冷的!”


    他饮下三杯放冷的茶水,但仍觉得身上酥麻发痒,从尾椎骨开始如雨点般朝四周晕开,浓烈的羞耻感充斥内心,脸上不自觉地开始发红滚烫。


    六尚局的人是在正经给她试衣服吗?


    不行,朕得亲自去看看。


    太医已经到了寝殿门口,皇帝喊来小太监出去传旨,自己批阅奏折过于疲乏,先请太后先去偏殿休息,让太医留下清凉解乏的药物后便回去。


    痒!真的太痒了!


    身上的酥麻感并不安分,在身上轻柔摁压后,顺着力道渗进肌肤,让他忍不住想缩紧全身。


    “陛下您这是要出去?”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自己身为男子闯进去,成何体统,没得又把人吓哭了。


    “把御前女官找来,太后都到了乾清宫,怎么替太后试衣裳的人还没到。”


    陶岁岁的羞耻心在六尚局达到了巅峰。


    “岁岁姑姑,您能不能别动?”


    钟司制的手刚触碰到她的脖子,她便立马缩成鹌鹑般。


    “好痒啊钟司制,能不能让我自己涂呢?”


    “不能。”


    钟司制语气严厉又僵硬。


    “你们做惯了粗活,手指又笨又硬,怎么能涂得好,岁岁姑娘您要是再动,奴婢可就要上硬的了。”


    她下颌一抬,四名宫女一齐上前,把陶岁岁摁在躺椅上。


    虽然有锦帕遮住了关键部位,但是她极其怕痒,又不受力,本是舒服的按摩涂油,被她体验地如同上刑一般。


    “司制姑姑,御前姑姑说,让岁岁姑姑赶紧穿好衣服去乾清宫。”


    钟司制有些生气,伸出手掌涂满了油,往陶岁岁身上强行抹了一层。


    “知道了,小绿小红,给她上层茉莉花粉,赶紧的。”


    受刑终于结束,陶岁岁还是第一次穿丝绸的衣裳,路上连手都不敢往布料上摸,生怕指尖哪儿有倒刺,把如此珍贵的料子勾坏。


    衣裳是按照太后的尺寸做的,穿到她身上有些宽松不合身。


    御前女官把陶岁岁带到太后和皇帝面前。


    太后幽幽看了陶岁岁一眼,良久后又是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