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说话直,我巴掌硬

作品:《共感绝嗣暴君,我好孕,他哭晕!

    陶岁岁现在是又怕又无语。


    首先,她不叫喂,更不叫陈岁岁,她姓陶啊狗皇帝!


    其次,皇帝怎么又生气了?别人天天精神焕发伺候他,他倒好,每天精神病发是吧?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严姑姑和那宫女是为宫中除毒蛇的,求您发发慈悲,饶恕她们吧!”


    她正要磕头,被皇帝厉声喝止。


    这小宫女那么不禁吓么?


    共感传递的恐惧颤动着暴君的心,看着岁岁两眼通红,皇帝只想笑,原来不过是个胆小的爱哭鬼罢了,犯不着花心思对付她。


    何况品性还不错,适合留在身边。


    “别动!”


    “罢了,允你就是。”


    他喊来德安。


    德安不解道:


    “那原来尝膳的小善子?”


    “照旧,他先吃,一刻钟后,再让宫女儿尝。”


    早膳时那股酸酸的味道还在嘴里,皇帝不能明面上对岁岁太好,只能安排个又保险又轻松的活儿给她,而且还有专属试毒员。


    岁岁有了“救驾”的功劳,房间从原来是十六人大通铺,升级成了四人间。


    严姑姑和小宫女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


    “多谢岁岁姑娘救命之恩。”


    两人屈膝道谢,一包沉甸甸的银子被塞到岁岁手里。


    “这是我的亲侄女儿,叫严微,往后和你同住一室,还望岁岁姑娘多照应。”


    岁岁推托道:


    “姑娘请务必收下,乾清宫的人都是掐尖儿挑来的,并不好相处,姑娘往后必定多有用银子的地方。”


    严微也道:


    “是啊,要不是岁岁姑娘,我只怕就死在慎刑司了,那些小人落井下石,姑母教引姑姑的身份也一定会被夺走的,所以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她们都这般说了,再推辞,就显得岁岁过于清高了。


    银子塞进包袱,严姑姑跟她介绍起另外两位“室友”。


    “春花、秋月,虽然只是乾清宫的洒扫宫女,但都是自陛下登基时便伺候的老人了,她们都是顶和气的人,岁岁姑娘和微儿放心就是。”


    陶岁岁却不这么想。


    和气只是表象,听说和她们同住一屋的宫女已经升职加薪,就剩这俩一直原地打转,现在还跟新入宫的小宫女挤,任凭谁都不乐意。


    果然,到了交班的时候,春花秋月就捂着嘴进来了。


    “哟,这就是严姑姑特地交代我们照顾的微儿吧,果然财可通神,都搬到咱们眼皮子底下了。”


    “岁岁姑娘也在,听说你领了份御前尝膳的差事,陛下一顿饭有三桌子菜呢,往后的饭菜就不用给你留了吧?”


    秋月炮弹似的说了一通话,笑盈盈道:


    “咱们说话直,你可别介意啊。”


    严微哪里见过这场面,她跟在严姑姑身边时没人敢欺负自己,但春花秋月仗着资历老,可不管这些。


    陶岁岁笑道:


    “没事儿,就当姑姑们是貔貅了,吃的拉的一张嘴,不懂弯弯绕绕很正常,咱们怎么会介意。”


    她也学秋月捂嘴。


    “二位姑姑恕罪,我不是说姑姑是貔貅,是在夸赞你们像神兽呢。”


    春花冷笑,拉住想要上手教训陶岁岁的秋月。


    “那如果我们不恕罪呢?不敬宫中老人,口吐污秽,合该掌掴!”


    严微连忙求饶道:


    “姑姑饶了我们吧,岁岁姑娘不过心直口快,她今天还救了陛下,没有坏心的。”


    “噢!救了陛下!”


    春花把音量抬高,引得隔壁屋子的人也开窗来看。


    “是有人仗着救驾之功,就在宫里作威作福了吗?”


    “啪!”


    一巴掌扇到春花脸上。


    在她还懵逼的时候,陶岁岁抬手又是一巴掌。


    “姑姑说话直,我的巴掌也直,咱们谁都别介意谁。”


    “至于是否作威作福,姑姑也知道的,我每日都要到陛下跟前伺候尝膳,不如就去问问陛下,如何?”


    这两人还真是分不清大小王。


    茶水间老员工还真把自己当开国功臣了,敢怼每天都要见皇帝的陶岁岁?


    她一把拉上严微,故意加重语气。


    “我要去伺候陛下了,严微,我不熟路,你带我过去。”


    春花和秋月只能看着陶岁岁潇洒离去的背影,毫无办法。


    隔壁房间传来噗嗤笑声:


    “哈哈哈还是春姑姑和秋姑姑命好,房里多了两颗小辣椒,往后生活更有滋味了。”


    “可不是,听说那岁岁可是陛下钦点去御前的,咱们猜猜她高升需要多久,这间房会不会又剩下她俩依旧洒扫啊?”


    春花“砰”地把窗关上,眼睛紧盯两人床铺。


    *


    在自己房间多威风,到了乾清宫的陶岁岁就有多怂。


    诺大宫室,愣是一点呼吸声都没有,自己稍稍吸气,就被隔壁小善子眼神警告。


    “陛下,该用膳了。”


    皇帝把头埋在奏折堆里,没搭理德安。


    等了约莫两刻钟,德安再次提醒,皇帝一个眼刀扫来。


    “朕不饿,今日的晚膳免了吧。”


    狗皇帝,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陶岁岁连垫肚子的馍馍都拒绝了,就等着晚上这顿呢,结果皇帝居然说不吃了?


    “告诉御膳房,今儿晚膳撤了。”


    别啊!我的晚饭!


    陶岁岁只想哭,看到小善子嘴角还残有油脂,更想哭了。


    大殿中传来一丝不和谐的声音,皇帝和陶岁岁同时低头看肚子。


    怎么又给忘了,自己的性命还和什么岁岁连在一起。


    一从奏折堆里出来,皇帝对身上的感知越发敏感,胃里空落落的,饿得抓心挠肝。


    当乾清宫的宫女还会那么饿吗?没人告诉她自己每日批奏折到深夜,也不知道吃点东西垫垫?


    皇帝暗自叹口气:


    “德安,把膳食拿上来。”


    望一眼底下瘦小的陶岁岁,这小身板,再饿下去就要晕倒了吧。


    “西域进贡的葡萄不错,拿上来,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