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咖啡仪式”的日常化，两人的微信聊天也变得越来越自然。有时，江渝会拍下办公室里一盆蔫头耷脑的绿植发给她：「陈老师，求救！它是不是缺了点你面包店的香气？」陈尔会回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认真地发去养植小贴士。有时，陈尔会在准备打烊时，拍一张空荡荡的柜台和窗外渐沉的夜幕发给他，附言：「今日份的甜蜜已售罄。」江渝则会很快回复：「明日请早。以及，晚安。」这天晚上，江渝加班修改一个设计图纸，遇到瓶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手机屏幕亮起，是陈尔发来的一条消息，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一个白白胖胖的面团，被她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个小坑。紧接着，第二条消息进来：「它说它不想变成面包，想一直这么躺着。」江渝看着那个憨态可掬的面团和她的配文，想象着她带着笑意说出这句话的样子，连日加班的疲惫仿佛瞬间被驱散。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靠在椅背上，手指飞快地回复：「告诉它，懒惰的面团没有未来，但它可以选择是变成骄傲的可颂，还是内敛的海盐卷。」他捧着手机，等着她的回复，嘴角的笑容久久没有落下。那种感觉，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刚出炉、暖烘烘的面包，从指尖一直暖到了心里。而在面包店楼上的小家里，陈尔看着江渝回复的俏皮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林意凑过来好奇地问：“妈妈，你在跟谁聊天呀，这么开心？”陈尔摸了摸女儿的头，语气温柔：“一个……很有趣的朋友。”一种轻松而愉悦的期待感，已经在两人之间悄然滋生，只待一个契机，便能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