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鬼压床

作品:《资本小姐搬空家,独身大佬摁墙宠

    “表嫂,表哥刚才说上山了还没回来,会不会有啥危险啊?”


    晚上九点刚过,宋盼盼正准备睡觉,就听见关明欣怯怯的声音。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气,雨已经停了,但风声不小。


    刚才顾霆琛走的时候确实说了先去团部批一个文件,时间来得及就去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打一点,明天比赛后给她庆祝。


    现在已经九点了,他还没回来应该就是已经上山了。


    但是这么黑,就算知道他在山上,宋盼盼也没有办法去找。


    别说是晚上,就是白天在山里找人都会迷路。


    顾霆琛在她刚来的时候就告诉过她,平时千万不能一个人上山,山里面野猪、东北虎、狍子、梅花鹿和狼多的是,随便碰见哪一个她都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运气好,哪一个都没碰到,山里晚上的温度也能要了她半条命。


    这些日子以来,她只和顾霆琛一起上山打猎过,就那一次还碰到了老虎。


    以至于她对于山里很害怕,别说自己,就是顾霆琛今晚想去,她还全了两回。


    现在听见关明欣说要上山,她更想退缩了。


    明天还要早起参加比赛,关明欣在四姑手底下受了不少搓磨。


    四姑又这么仇视自己,说不准就是引自己上山的计谋。


    如果真的去了,能不能找到顾霆琛不一定,但是被人算计是一定的。


    “他身体好,没什么事,你要是不放心就让燕子他们去找找。”


    宋盼盼没有开门,只是在房间说道。


    关明欣被挡在门外,看着晚饭后灶膛里早已熄灭的炉火,被外头狂风一吹,打着旋儿飘了满地。


    她又敲了敲门,“表嫂,我妈说今天晚上还得下雨呢,表哥要是在山里迷路了怎么办?表嫂还是去看看吧。”


    宋盼盼已经躺下,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等了半晌,门口的呼吸声还是没有消失。


    她只好开口道:“你想去就去吧,我要睡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再也不管。


    关明欣自然知道她不会轻易过去。


    等了一会,听见门缝里传出来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后,她才蹑手蹑脚地进了屋。


    顾霆琛说了要回来,宋盼盼自然要留个门。


    关明欣就是抓住了这个时机,将她在黑市买来的安眠药下在了宋盼盼的水杯里。


    她进屋将水杯里剩余的水倒干净,又用清水来回涮了几遍杯子,再重新填上原有的半杯水后才悄声退出去。


    她抓着一把伞,打开门闩,外头大门是铁门,一有晃动响声震天,她顾不得许多,顺着门边的矮墙爬了出去。


    身上蹭得湿漉漉的泥水也没工夫擦,一路小跑往招待所而去。


    县里招待所很简陋,就一层,里面八个房间,个个狭小逼仄,就能放得下一张一米宽的铁架子床,人躺在上面只要一有动作,便吱嘎作响。


    外头十来年没翻新过,主席语录都快被蹭掉一半也没人管。


    后院更是没人看着,关明欣举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第六扇窗户根走去。


    “堂哥,堂哥!”她轻声叫道。


    几乎一瞬间,窗户打开,探出来一个戴着眼镜脑满肠肥的大头来。


    葛雨棚在屋里听了半晚床响,正烦躁的无所事事,听见外头的喊声,赶紧推开窗户。


    “整好了?”


    关明欣点头。


    葛雨棚心急,懒得绕到正门,顺着窗户便迈了出来。


    刚迈了半条腿,关明欣准备接一下的时候,他忽然又收了回去。


    “咋了?”


    葛雨棚一瞬间有些害怕,毕竟是团长的女人啊!


    他回屋掏出珍藏的一瓶二锅头,一口闷了下去。


    一整瓶42度白酒给他撞了胆子,大步一迈就跨出窗外。


    结果雨后泥地湿滑,他一只脚刚沾地便摔了个狗吃屎。


    “堂哥!”关明欣赶紧上前去扶,可惜她人小,硬拽了两下,倒把她自己给摔了个屁股墩儿。


    “行了,我自己起来。”


    两个人带着一身泥水,一高一低地往顾家走去。


    借着手电筒的光,关明欣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不知道堂哥安排的人能不能拦得住顾霆琛啊!


    到了家属院这一片,漆黑的环境里,只有一家还亮着灯,正是关明欣走之前留的。


    如果顾霆琛在她离开期间回来了,那一定会将厨房灯关掉。


    现在家里只有宋盼盼和自己妈,两个现在都睡的死猪一样。


    自然不用担心了。


    她顿时觉得事情已经成了九成。


    腰板也挺直了,朝葛雨棚说道:“前面就是了,你小点声啊,周围都是当兵的, 耳朵灵着呢!”


    说完,她当先从矮墙边跳进了院子里。


    这次她有了准备,倒是没摔,还在里面接应了肥头大耳的堂哥。


    “就在东屋睡着呢,我先回去了,小点声!”叮嘱完最后一句,关明欣放心地钻回西屋。


    今天忙活了一身的泥,这衣裳明天绝对不能见人,她轻手轻脚打开箱子,将衣服裤子全卷起来压在箱子底,穿的布鞋也塞了进去。


    等到事发后, 有时间了她再慢慢洗。


    打定主意后,她便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听这东屋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她嘴角放开一抹大大的笑容。


    宋盼盼啊宋盼盼,和我表哥没做成的事儿,让我堂哥伺候伺候你吧!


    她在外头跑了快两个小时,累得口干舌燥,端起炕桌上的搪瓷茶缸就灌了进去。


    刚关了灯躺下便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也没当回事儿,只觉得是忙活了半宿实在是累着了。


    睡梦中只觉得像鬼压床了似的,浑身酸疼却动不了,她在梦里使劲儿挣扎叫喊也没有用。


    知道在梦里哭得没有力气了,方才觉得身上松快了。


    鬼压床的感觉没有了。


    只不过还是睁不开眼,身上依旧疼的要命。


    她挥舞着双手,挣扎了半晌才终于睁开紧闭的双眼。


    一丝清晨的微光透进来的时候,她的双眼还肿胀着看不清事物。


    直到胡乱挥舞的双手碰到一旁一起一伏的肉山时,她才终于回过神来。


    一声尖叫,打破凌晨三点半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