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见花见雪见人间,不见深情不见君(策花)下
作品:《每个门派嬷一遍[剑网3]》 阿策愣在那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双手突然紧攥成拳。
许久未曾修剪的指甲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掌纹滚落。
他浑然不觉,只是赤红着双眼逼近知情者,厉声追问:“那你可知,那行凶者如今去了何处?”
旁人只道他突闻家变而伤怀,也不疑有异,答道:“任谁也不知这人去了哪里。据说官府有能人辨别出他逃窜的方向,匆匆追至一处破庙,却纷纷陷入桃色幻境,醒来时只见一地香灰,那人却再也杳无踪迹。”
“多谢。”阿策勉强维持着理智,强压住不知从何而起的心火,匆匆取了轻骑快马离营。
五年来头一次,没将军纪军规搁在眼里。
阿策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花哥究竟去了哪里?
原来他并非喜爱父亲,也并非贪慕荣华。
他仅仅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这才忍辱负重乔装回来。
可自己却还误会他,甚至强迫他,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万般悔恨之下,阿策漫无目的地打马行过长街。
夜雨凁然,他抬头望了眼街巷楼阁高悬的风灯,橙黄的烛火透着暖意,使他依稀想起花哥刚来他们家的时候。
那时他还是个爱躲在人怀里撒娇的孩童,每天晚上不爱睡觉,缠着花哥要他讲故事。
花哥也是秉着这样温暖的昏昏灯火,守在自己床边,哄自己入睡。
那双狭长的凤眼,注视着他的时候总是微微眯起,藏住凌厉的锋芒,只留下不尽的温柔。
突然,阿策张望的动作顿住。
他停驻在一座灯火通明的小楼前。
楼只二层,轩窗洞开。
迷蒙的灯火里,花哥半褪衣衫,露着线条优美的背脊,在月色灯光中晕开温柔的光华。
他窝在一个背着身的男人怀中,如玉的手指托着酒盏。
他与那陌生的男人面颊相贴,低声耳语些什么,引得对方大笑不止,豪爽地饮尽杯中酒。
眼前的画面如此刺目,阿策不由得双目充血。
花楼阶前,他勒住缰绳,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阿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就要往楼里冲。
然而这栋高悬“南风楼”匾额的二层建筑,却暴戾地拒绝了他的靠近,一道无形的巨力将他猛地弹出去。
阿策重重栽倒在地,望着那对渐渐交叠在一处的身形,齿尖不甘地咬破下唇。
暴雨如注,硕大的水滴拍打在身上,仿佛此时才有了冰冷的实感。在这夏夜的雨中,阿策生来第一次觉得天遥地阔,自己已无处可去。
他知道真相太晚了。
晚到他甚至无法为遭人毒害英年早逝的母亲,感到悲伤愤怒。
晚到他哪怕知道了真凶是自己的父亲,也无法真正对父亲产生恨意。
他不怪花哥所做的一切,哪怕这个人使自己真正意义上家破人亡。
但那个人会怪他吗?这么多年,他日夜辗转,只恨过这人哪怕在梦中,也不曾低眉俯就自己。
却从未想过,他不仅仅是花哥师妹的血脉,同样流淌在他体内的,还有那个杀妻夺宝的恶人的血液。
花哥……会因此而讨厌他吗?所以明明近在咫尺,他也会被拒之门外?
阿策低伏在尘埃之中,痴恋的目光隔着朦胧雨幕,坚定地落在花哥身上。
他的思绪不可阻挡地,朝着他自认为正确的方向一路疾奔,随后摸到关窍,一发不可收拾。
身体被雨水浸润地越发寒凉,阿策心头火热,目光灼灼。
“只要我……不再与那人有关。”阿策喃喃低语,“你就会回到我身边,对吗?”
/
“你真不打算管他了?”
二楼,花哥推开身侧的人,望着消失在雨夜的身影,深深叹了口气。
“我哪里是不管他?”花哥无奈道,“我分明是拿他没有办法。也不知从前是否是我不知分寸,竟让他生出这番有违伦常的心思……”
“我这工具人,你用得可顺手?”对方轻笑着,抬手抚摸花哥的脸颊,“你也忒无情,用完就丢。”
花哥拍掉他的手,颇有些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多谢你,但这事之后再说吧。我现在……实在没什么心情。”
“真是搞不懂你。要我说实在不行,你就遂了他的意不就完了?我看你也不像那种古板之徒,不过是名分上的师生,你又不忍伤他的心。既然如此,何必在意世俗的眼光?”
花哥闻言更是深叹一声,“你不知实情,实在是……如果真的恣意纵情,我百年后又该有何颜面在黄泉之下与师妹重逢……”
“那实在是难为你了。”男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拍拍花哥的肩膀,“这真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不然后患……”
没等他把话说完,房间门被巨力一脚踹开。
“气纯,你给我滚出来!”
花哥一见来人更是头疼,忙不迭把气纯打发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恢复安静的房间里伤神。
毒哥对此做出结论:“花哥这个人表面上看挺机灵的,实则一遇到阿策的事情就会自乱阵脚。明明是阿策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他还要反思是不是自己做错了。按这种逻辑,后来他被阿策掳走,也是该他的。要我说啊,这俩人就是啥锅配啥盖,锁死吧!”
你一听这话,只用了0.1秒就猜出更精彩的故事还在后面,于是催促着毒哥快些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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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于暗室之中。
四肢被分别捆在床柱上,整个人摆成中门大开的羞耻模样。
花哥并非不通世事的稚子,如何能不明白这其中意?
他抬首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的阿策,出言斥责试图使其恢复清醒,放开自己。
“多年不见,你行事倒是愈发狂悖!我可是你的老师,快放开我!”
空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新鲜血气,阿策站在他面前,指着周遭的墙壁示意他看,苍白的脸上满是喜意。
室内昏暗不堪,唯一一支蜡烛搁在桌上没有点燃。
借着一扇小窗透过的微弱天光,花哥顺着阿策的意四下看去,这才意识到血气的来源。
那白墙上铺满了暗褐色的字迹,细看分明是干涸的血迹。
花哥垂首侧目,阿策搁在自己颊侧的右手手腕至小臂处,密密麻麻布满还未愈合的刀口。
阿策察觉到他的目光,像是展示一件礼物般将这节手臂冲他晃晃。
洁白的牙齿呲着,露出个讨好的笑,“老师,我将那个男人的血从身体里剔除,做了这满墙的经文,不知可否讨您一笑?”
花哥一惊,运极目力方才依稀辨别出墙上的文字。
那分明是整卷的《地藏菩萨本愿经》!
阿策到底放了多少血,又忍了多少痛,才将这整卷的经文一字不漏地誊抄在墙面上……
“你……”花哥喉咙发紧,声音干涩,结合阿策所说的话,又如何能不明白?
这孩子分明觉得自己与他离心,是因为他是杀害师妹凶手的儿子。
可是……
花哥望进阿策猩红充血的双目,放低声音勉强安抚道:“我从不曾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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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不该做这等伤害自己的事,也不该将我强掳来绑在这里……”
“是,我不该……”阿策死死盯住花哥,未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丝毫情意,唯有怜悯和叹息。
可此时此刻的他,哪里需要什么怜悯叹息!
阿策愈发急了,贴住花哥面颊在唇角落下恶狠狠地一吻,喘息着附在花哥耳畔说:
“我不该隐忍多年,不该压抑自己的感情,更不该在五年前那般听话……却让你……却让你与他人有了首尾!”
花哥呼吸一滞,万没能想到居然是那夜自己和气纯逢场做戏,没能让阿策心生退意,却使他越发陷入心魔。
“阿策,你、你先别急,听我说……”花哥轻唤阿策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几分理智。
谁料一股热流突然自周身燎原般腾起,几乎瞬间便将理智焚烧殆尽。
花哥咬破舌尖,勉强保留着一丝清明,“你给我下药?”
阿策摇摇头。
没等花哥松口气,就听到他说:“是这屋内香中藏蛊。老板娘说,只需在此香中交融,你便可同我心意相通。”
花哥大骇,心中暗骂老板娘这奸商什么生意都敢做,却也明白今日自己怕是躲不过这一遭了。
花哥被老板娘坑也不是第一次了。
别看这女人一副少女般清澈的模样,那可真是长了副蛇蝎心肠,半点亏本买卖都不做。
当年花哥替嫁之时,曾以毕生所学,又赊上师妹的遗物,这才从老板娘那里取了可使人春梦了无痕的药香,却在第一晚点香的时候差点出了意外,差点把策爹药死。
原是他赊了东西,老板娘并未告知药香的用量,策爹吸入过量的药香,整整亢奋了一夜,后来逢人就说花哥活好。
如今阿策从老板娘那里取了东西,花哥不知他以什么做了交易,心下的第一反应只是担心,阿策会不会因为这蛊香损伤身体。
毕竟听来就不是什么好物。
但很快他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分神担心了,那蛊香似乎隐于阿策这满墙虔诚落下的血书中,效力简直惊人。
从花哥察觉到异常,到浑身燥热无力,再难抵抗阿策的任何举动,也不过须臾的工夫。
阿策看上去倒没什么影响……
“阿策,你……你可是服下了解药……快给我……”花哥声音颤抖,平素清冽如山涧清泉般的声音,染上几分绵软娇弱,勾得阿策心头一热。
“没有解药。”阿策解下衣衫,大剌剌冲花哥展示自己周身紧实的肌肉,“老师,这是子母蛊。除非与我交合,不然你会死,我也会死的。”
花哥阖上双目,无可奈何地叹息,“来罢。”
事到如今,纵使理智告诉他于情于理也不该应下阿策,可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阿策,因为这样可笑的蛊虫死在自己面前?
花哥不知道的是,阿策从老板娘手中取得的这双子母蛊,乃是烈性之蛊。
阿策骗了他——他身上那只才是母蛊,此蛊效力与寻常花楼的催情香无异。
阿策身上的才是子蛊,从方才子蛊嗅到母蛊气息时便开始躁动不休,阿策勉强维持住的理智,不过是为了等他最后一句判决。
如果他愿意,则阿策活。
如果他不愿,则阿策死。
以生命作赌,阿策终究在花哥的一丝心软中,为自己谋得了生路。
这一句默认的应允,使阿策两眼发亮,彻底放开自我。
阿策二话不说冲上来,撕扯开花哥身上仅剩的白色亵衣,拔掉他发间挽住长发的簪子,任由如瀑的长发披散在如玉的肌肤。

